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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的语气安慰,小小反倒觉得安心,只是还沾着血的手不知道应该往哪搁,只能讪讪地蹭在自己的裙摆上。
步天下见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悠悠地叹息一声,又从旁边抽了一块湿毛巾递给她,双手扶上她的肩膀,缓声安慰:“乖,别急,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你放松它就会止血。”
小小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面对这样的步天下,她的身子绷得好像床板一样,直挺挺几乎一推就能直接倒下,双手搅着毛巾大气也不敢吭一声,眨眼点头,鼻血还在哗哗地流。
步天下见事情似乎有些严重,这样放任不管也没出现什么效果,只能自己出手,将小小的头压低了,道:“张嘴呼吸,我来给你止血。”
小小低头,刚好和步天下围着毛巾的身子看了个对面,噗的一声,险些连嘴里都要喷出血来。
“怎么了?”步天下浑然不觉,关切地弓下身子看她,小小的眼睛又顺着他的腰朝上看,灵魂都要被这一副大好的春光而照耀地出窍而去。
“怎么会这么严重。”步天下独自喃喃,伸手捏住小小的整个鼻子,又小心地用刚才给小小的毛巾将她染血的脸给擦尽,见小小傻傻地看着他忘记了呼吸,皱了皱眉毛,“张嘴,吸气。”
“呃……”小小这才发觉原来自己会觉得呼吸困难是因为鼻子被他给捏住,傻笑一声,又呛了几下,终于是重新得到了新鲜的空气。
步天下见小小似乎稳定下来,目光又撇向了她一直在身上蹭来蹭去手,见她原本干净的衣服上被她抹上去了不少的血迹,又想哭又想笑:“把手给我,我给你一并擦干净了。”
“是……”小小嗡声应到,鼻子被捏说话都怪腔怪调的,步天下先让她自己捏着鼻子,又小心地将她的左手握在手心,一根根指头细细地都擦拭干净,动作缓慢又煽情无比。
偶尔两人的指尖会相互纠缠,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小小闭气看着近在咫尺的师父的脸,在心里默默感叹,果然师父才是这全天下最好看的人儿。
她的指尖微凉,步天下将左手放下,看一眼她的衣服,道:“莫非是穿得太少,怎么身子都有些发抖?”
小小讪笑,心道:难不成还要我承认是因为紧张而发了一身的汗?
见她不应,步天下又自顾自地朝下说:“虽然说我不在你身边,可是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说你这个样子,我又怎么可能放得下你。”
不知为何,说到最后步天下竟然停顿下来,原本拿着毛巾的手紧了紧,小小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又仰面笑起来,“乖,换个手。”好似刚才的那个停顿只是偶然为之。
就这样,等到步天下将她的手给擦干净,小小的鼻血也止得差不多,她呼了呼气,老觉得喉咙还有些堵,步天下白她一眼:“也不知道司然亦那个混蛋最近给你吃了什么,居然虚火这么盛,我明儿个还要给你找些东西去去火气。”
哪里是司然亦的错,分明就是……
小小委屈地看着步天下,若不是他毫无觉悟穿成这样来逗她,她又怎么会忽然急火攻心,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这样想着,视线又不自觉朝他身上晃去,小小赶忙捂着鼻子在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收拾好浴桶,步天下原本还打算留小小与他同睡,小小一听,整个人都从床上弹了起来,吱溜一声跑得没了影。
楼道上没有点蜡烛,昏昏暗暗的,她无心睡眠,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走道里磨磨蹭蹭地瞎走。
打更的人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看着房间就在眼前,她正准备前去推门,却忽然发觉好像有个人影在她房间里晃动。
莫非是她也招了贼?
她心里暗道不好,虽然她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司然亦的那块玉印却因为麻烦而放在随身带着的包袱里,这下若是被人给拿走,那她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当机立断,她将房门一推,脚下微微使力朝着那人影飞去,一招漂亮的擒拿,便将那人的肩膀轻轻松松地捉住。
这个贼的反应,未免也太镇定了一些吧?
小小扣着他的肩膀在心里纳罕,那人却忽然将她的手腕一捉,一记过肩甩,把她扔到的床上。
唉哟!
小小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坚硬的床板,好像都能够听到铿铿铿的碰撞声。
她扶着自己的腰禁不住哼哼唧唧,这贼也忒心狠手辣了,分明就是他夜闯民居,怎么到头来反而比我这个捉贼的还要放肆些。
“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房间里的蜡烛被人点燃,小小终于看清了房间里那个人的模样,原来是司然亦,她咧开嘴傻笑:“你怎么在这里?”
“不要给我岔开话题。”司然亦随意抽凳子坐下,修长的手指似乎还在把玩着什么东西。小小定睛去瞧,竟然是他的那块玉印,又扭头去看自己的包裹,果然是被人给翻开了。
“你,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小小有些脸红,好歹也是姑娘家的包裹,里头少不了一些贴身的衣裤,虽然此时它们还工工整整躺在包袱里,可是她还是记得她将这玉印放在最下头,司然亦若是要将它找出来,想必是已经……
“不要给我岔、开、话、题……”司然亦紧追不放,小小的腰气得一扭,疼得更厉害了,她一手撑着床,一手慢慢地揉着刚才被砸疼的腰部,斜眼看着司然亦。
“我去哪里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司然亦不理她,而是将那块玉印放下,眼神缓慢而温柔地看着它,“没想到这东西你还留着,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对我口硬心软。”
谁敢随便乱扔您的东西啊,小小敢怒不敢言,只能微微出声,算作应答。
“我原本是想来问问你,那香囊是在哪买的,可是你却不在房间里,如今见你回来,我也就放心了。”
小小忽然想起步天下刚才用的那香囊,开口问道:“我给你的那个呢,到哪去了?”
“被人偷了。”司然亦说得轻描淡写,“那东西原本丢了就丢了,可是我又想,毕竟是你的一份心意,所以才特地过来寻你。”
这男人,竟然平白害她丢了那样大的一个脸,又浪费了如此多宝贵的睡眠时间,小小实在是无法给他好脸色看,伸手一指门口,道:“那东西是我在路上带的,这地方没有卖,所以不劳您费心,慢走不送。”
司然亦不气,悠然起身将那玉印捏在手里,道:“既然是我有错在先,那么这个玉印就当做是补偿,送给你吧。”
话音刚落,他便扬手将玉印轻轻扔到小小的床上,举步欲走。
只是,在他偶然侧头,忽然发现小小这幅衣衫染血,扶腰皱眉的模样时脸色大变,五指紧握青筋暴起,快步走到小小面前喝道:“快说,你刚才到底去了谁的房间!”
凡事讲个先来后到
司然亦情绪忽然大变,将小小吓了一跳,她依旧揉着自己被他摔疼的腰撅嘴看着他,赌气道:“我去谁的房间和你有什么关系。”
“季小小!”司然亦咬牙切齿,满脸的不可置信,小小原以为他和因为生气而出手,却不料忐忑不安的等了许久也没听见他那边有什么动静,禁不住好奇去看,却见他只是紧紧握了拳头,用一泓冷冷的目光盯着她瞧。
她有些心虚,司然亦的眼神的确是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扶着腰的手也有些拘谨,坐正了交叠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他:“我……没做亏心事,才,才不怕你。”
司然亦忽然笑起来,“你既然没作亏心事,又何必连话都说不清楚。”
正说着,他走上前来,轻轻将她的手抬起,仔细地查看了她的指尖,又瞧了瞧她的脸,笃定道:“你刚才,莫非瞧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呃……”真是一说一个准,小小将自己的手抽回,讷讷道:“你怎么会知道……”
司然亦摸着自己的下巴隐忍着笑意看她:“你的指甲尖里头还有血迹,又没有皮屑,大概也不会是谁身上的血,我瞧着你精力大好,只是脸色有些发烫,估计是瞧见了什么上脑的东西吧?”
小小不由又回想起步天下刚才结实的臂膀和修长的双腿,小脸唰地红了个透,虽然烛光微弱带黄,不过司然亦是何等的眼光,一眼便看出了小小的心事,似乎有些不悦,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倒是说句公道话,我和他的身材,到底谁比较好。”
“噗……”小小险些吐血,看着司然亦的眼神都带着些些匪夷所思,司然亦倒是一派认真模样,将手抱胸,似乎是等待着她的答复。
他,他,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刚才看到了师父让人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