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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碰--」
一阵敲门声响来得急,白大婶突地吓了一大跳。抚著胸口,大嗓门呼喝:「要死啦,敲什麽门,不会按门铃啊……」这麽晚了,会是谁来家里?
喝!
一定是那个被赶出去的死杂种滚回来!
哼,白大婶气呼呼的冲去开门,发誓绝对让杂种死得难看--
「磅!」
「啊啊啊--」
剧烈的破门声响和女人拔尖的噪音响彻夜里,使原本静默的小巷道惊传出意外,不过这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
被吵醒的左右邻居皆这麽想:白家鸡犬不宁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光是白大婶和丈夫平常为了钱;为了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不定时工作;夫妻俩平日习惯大打出手,好几次都闹上了警察局,这附近的管区已经懒得多管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务事。
只要没闹出人命,邻宅人家也习惯了。
差点被自家破门给打到的白大婶惊愣不已的吓杵在原地,「你你……是谁啊?」瞧一脸冷然的陌生男人出现在门口--
韩青云寒憎阴螫的眼淡扫室内客厅,「我在门外数到三了。」他可没多馀的时间继续浪费。
踹开大门之後,傲然的身影入内,无形散发震慑人心的胁迫感,丢开手中的铁锁,韩青云「嗟!」了一声,骂道:「这是什麽破铜烂铁,一碰就坏?」都偷工减料吗?
白大婶一瞬倒抽了几口凉气,心惊肉跳不已……手指著对方,口吃:「你你……」
不待她说完,韩青云只顾找人:「我的文浩呢?」臭小子藏那儿去了?
这是打那儿来的凶神恶煞、地痞流氓?白大婶心想:她的男人还睡得下去唷……,赶忙回到客厅沙发去揣下丈夫,一同壮壮胆。
「死老头,你还不起来,咱门家里来了一位陌生人。」
韩青云也立刻上前帮她一把将人给提起,「这就是文浩的舅舅?」他问。
锐眼一眯,证实--「嗯……果然是醉鬼一个。」
揪紧领口的手松开,放这没啥作用的中年男人继续睡死。韩青云回过身来,斜睨著坐在电脑椅子上显得呆傻的少年,问:「你表哥呢?」他的房在哪?
白文勇的嘴一张一阖,开了老半天就是没话讲--
不曾见过这麽凶悍的恶男人,若是戴著一副黑色墨镜,那气势多像黑社会的大哥级人物。
「你生了个哑吧?」莫非打探过的消息来源不正确?
白大婶一瞬愣住,抖啊抖的两片嘴唇也发不出话,她磨牙……
韩青云瞧她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挑眉问她:「怎麽,你没见过坏人是吗?」他现在是专门来讨感情债的坏男人。
简直莫名其妙……。白大婶想不透这尊凶神恶煞跟死杂种有什麽关系?
仔细打量他的穿著不俗,那身名牌就是有钱人的德行,气势比人强,无形的令人自惭形秽……
那死杂种究竟上那儿招惹这号人物?
韩青云老大不爽的命令:「快把文浩叫出来见我。哼哼,欠了一屁股债就想赖账,当我是这麽好打发的?」韩青云挑眉看著二楼的方向,「他不出来,我自己上去抓人。」
白大婶这会儿才找回了舌头,拔尖的嗓门吼叫:「喂!你这人怎私闯民宅?」
撇过来的冷面孔哼道:「不行吗?」
白大婶登时闭嘴,不敢出声半句。
韩青云拾阶而上,当她问了句废话。
我行我素的继续找寻目标,人儿敢躲著他,嗟!他很懊恼的骂:「你去叫警察来也没用。若要论关系,我认识的人脉多广,什麽总局、刑警大队都跟我攀亲带戚,家族的势力黑白两道都沾上边,谁敢来管我的事?我今天非把人给带走不可!」
先下马威,警告这女人识相点,他可不是什麽任人捏的软柿子。
白大婶的内心害怕归害怕,却发觉事有蹊跷,这男人来讨债,怎不像电视所演的那种恐吓兼勒索要他们拿出钱来替人还债?
肥胖的身子追上楼去,在男人的身後问:「你跟他是什麽关系?」
这需要公开的。韩青云毫不考虑的说:「我跟他都举行古代婚礼了,我们是什麽关系还需要明说吗?」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迳自将人儿贴上自己的标签,这辈子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指节握得「喀喀」作响,满怀火气仍未发够,逮到人儿,一定会狠狠修理一顿!
这楼上有两间房,没锁住的房间凌乱,另一间是紧锁的,看来人是躲在房里不敢出来见他,真是……都什麽关系了,还害羞……。
韩青云一相情愿的猛敲门,「砰砰砰--」
放软了声调喊:「文浩,开门,我来接你了……」
等了会,他再叫:「文浩,是我青云……」
过了会儿,他双手环胸,敛下眼,耐心等待……顶多数到10而已;123456789……
「妈的!还耍赖啊--」
喝--
乍然,一记回旋踢踹飞了三层夹板门,韩青云回身对脸色惨白,呆若木鸡的白大婶说道:「哼,把你家的门踹坏,你大可放心,我会算钱给你重新装修。我这人什麽都没有,就是有钱。」
提到钱,白大婶的眼睛一亮,魂魄皆一一归位--
「你找那杂……」种字没说出口,白大婶舌头打结的改变称呼:「文……浩到底欠你多少债?」那穷困的小子到处跟人借钱是吗?
韩青云懒得理她,踏入房内,才愕然发觉是空的房间?!
「文浩睡哪?」他该不会回到家就卷铺盖跑路了吧?
再三思量--
怎麽可能……他根本不知道他对他的家世一清二楚,更不可能为了逃避他而不回来……。
脸色一沉,冷冽的语气出口:「文浩上哪去了?」
「他逃家了。」白大婶顺水堆舟的隐瞒事实,「他大概是怕你追债到家里面来,收拾一些东西之後就滚出去了。」
摆明睁眼说瞎话,那小子都不知道他欠他一屁股债,怎会逃家……荒谬!
韩青云不动声色,没当下戳破白大婶的满口谎言,问:「他出去多久了?」
「今晚九点多离开的。」
韩青云看了表,都十一点多了……
「妈的--」满怀的期待又落了空,韩青云愤怒的质问:「是不是你赶他出去?」
赫!白大婶嗫嚅著唇,结结巴巴的反问:「干……你什麽事啊,难不成……我赶他出去……还得跟你报备?」
「呵呵……」韩青云不怒反笑,「这当然。」他是他的人。
「那麽文浩欠我十万元,你要替他还?」不然凭什麽说话?
「可以。我就收下他欠你的债务。」如此一来,他跟这家子的人没牵没扯,断得一乾二净。
韩青云立刻从皮夹之内拿出一张名片,「明天,你来这地址找我,我会给你这笔钱,包括这屋子的修缮费用我会一并算给你。」
白大婶接过那张名片,细看上头烫金印刷字体,「这间食品公司……」
「是我的公司。」
没找到人,韩青云懒得跟人继续罗唆,临走前,他掠下话:
「文浩欠你的一笔养育费别说是十万,就是一百万、一千万,我都愿意拿出来。」
锐眼没错放人性贪婪的表情,不屑的撇过头去,道出:「文浩值得让我付出这笔帐,不过你们够格来拿这些数目吗?」
白大婶眼看男人莫名其妙的来,走得也莫名奇妙--
瞪著被破坏的房门,白大婶赫然一惊!
他……怎会知道那杂种欠她的是『养育费』?!
十万块……亲情真是廉价!
心系的人儿为了钱被逼到什麽地步……
他可想而知,他受了什麽样的待遇--
「妈的!找不到他,都快气死人、也急死人了!」
韩青云驾驶著轿车在大街小巷穿梭,沿途寻找失去下落的人儿到底滚哪去了?
乍然,想到他唯一能够投靠的地方,不过好友魏国偕同爱人去旅游,实在没有把握他会去魏国的租屋处……
随著时间分秒的流逝,韩青云直到半夜两点多,才将车开到一栋公寓大楼前停下--
踱下车来,傲然的身影随著公寓阶梯而上,到了二楼的门前,抬起手来往电铃按下--
「叮咚,叮咚,叮咚--」
等了半晌,毫无动静,不愿死心,重复又重复的动作持续进行--
然,回应他的仅是一夜铃声不断响起,这道门里面,无人存在……
23
白文浩伴著寂寞的路灯,拉长出一道纤细的影子,孤独的灵魂游走在黑暗边缘,经过闹区市街,往愈来愈偏僻的地方前进--
仰起脸来,美眸泛著闪闪泪光,朦胧的月残缺,一路走来的委屈有谁怜……
想要喜欢的人帮他庆生,一年一次……
想受到被呵护与需要的感觉……
想放心的依赖……
没想到玩乐之後,付出的代价是无家可归……不,他本来就没有家……。
『文浩,跟我回家。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