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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爷。”
马车里闭着眼睛睡大觉的耿鹏举翻身便坐了起来,对赶车的小厮说道:“跟过去。”
他连忙回头对车里喊了一声,“爷,小傅大人出来了!”
一抬头,却发现一抹白色的身影,正从府门内走了出来。
一辆马车歇在巷子深处,赶车的人正半靠在车壁上看着顺天府门外的空地上,几只麻雀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吵闹个不停。
顺天府外。
“我说……我说……是段大人,是段大人让我去的……那些信,是我仿照的……”
那种好似刀尖割肉的痛,一下又一下,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不说,也许,他到死的那一刻,都要感觉这种比凌迟还要漫长还要残忍的痛!
声音才落,青衣男子便感觉掌心一痛,似是生生的被撕扯了一块肉一般,他吓得连忙松手,这才发现,那只小蚂蚁只露了个屁股在外面,正大口大口的吃着他掌心的肉!
“小心哦,小家伙很喜欢打洞的!”
青衣男子手忙脚乱的乱抓一气,几番落空,终于抓在手上后,他下死力的去捏,谁知道真的如锦衣男子所说,根本捏不死!他一惊之后不敢松手,便死死的将它攥在掌心。一边喘着粗气,盯着自已的手掌看。
“走开,走开……”
蚂蚁被他一抛,精准的落在青衣男子的身上,它停了一停,两只黑黑的触角抖了抖,下一刻,准确无误的朝男子的脸上爬去。
没等青衣男子回过神来,他手一抖,说道:“去吧,去享用你的美食去吧!”
“听说这种蚂蚁虽然小,但身子却很是坚硬,捏不死,踩不烂,好像说是拿火烧,拿水淹能弄死……”顿了顿,抬头,打量了眼牢房内,再次一笑,轻声说道:“可是怎么办,你这里没水也没火呢!”
他越是笑得温润,却越是让人心生恐惧,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把手里的那只恶魔放出来!
锦衣男子唇角嚼了抹笑,再次朝青衣男子看去。
“真的不想说吗?”
很多时候,人不怕死,但是不一样的死法,却是叫人心生恐惧。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青衣男子惊恐的瞪着锦衣男子骨节分明的手,生怕下一个瞬间,它就会落在他身上!
“你说,你这么笨的人,还学人给人做幕僚,真的是污辱了幕僚这两个字!”
青衣男子喊声一顿,惊惧的朝身后微笑着朝他走来的锦衣男子看去,双手紧紧的攥着木制的栅栏,狰狞的脸上汗水和着腐烂发臭的汁液直往下淌。
“噗嗤”一声轻笑在身后响起。
“不……不要……”青衣男子惊叫着扑向栅栏边,嘶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说着,便将手里的蚂蚁朝青衣男子脸上的伤口处放。
锦衣男子温文一笑,一手捏了掌心间那闻到血腥味正张牙舞爪的蚂蚁,一手撩了袍摆,半蹲下身子,目光与青衣男子平视着,轻声说道:“我想试试,它是真的吃人肉还是假的吃人肉啊!”
“你……你想干什么?”
青衣男子看着男子白皙如玉的手掌间,那只正挥舞着触角,似是极度兴奋的蚂蚁,吓得身子瑟瑟的颤抖,上下牙齿磕得好似敲碗打碟般精彩!
锦衣男子把玩着手里的那只色彩艳丽的如指甲片大小的蚂蚁,唇角挑了抹笑,对青衣男子说道:“这种蚂蚁是我特意让人从海外找来的,听说,它最喜食人肉,而且是活人的肉,我还从来没试过。”
他的话嘎然而止。
青衣人霍然回神,想起自已脸被毁容,手也被废,这一生与仕途再也无望!顿时滔天的怒火一瞬而起,他狠狠的瞪了眼前的男子,咬牙道:“没有人指使我,根本就是叶……”
“怎么?不愿意?”男子皱了好看的眉头看着青衣人。
青衣人看着眼前穿一身月白锦衫,举手投足间温温润润如上好美玉的男子,一瞬间,难以相信,这样一个谦谦君子竟然能说出这般恶毒的话!
“老老实实的把你受谁指使陷害叶羽的说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不然,你就等着在这牢里烂成一陀腐肉!”
如此又过了数天,眼见得伤口烂得见了骨头,死不得活不成时,有人来了!
之前寿伯担心他死在路上,一路延医问药,现在进了顺天府大牢,便没人理他死活了,过不了几日,因为缺医少药,没好的伤口处竟然生起了蛆!只把他吓得哇哇大叫,只可惜喊破了嗓子也没人理他!
寿伯一进大牢,耿鹏举安排的大夫便被狱卒引了进来,给他屁股上抹金疮药去了,而与寿伯一牢之隔的青衣人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顺天府伊接了寿伯的状纸,也不开堂,让人把寿伯和那被重伤的青衣男子都给扔进了大牢!回头,揣了寿伯的状纸去找大理寺卿陈懋和刑部尚书冯挺。
若不是耿鹏举的提前周转,顺天府的那二十大棒下来,一把老骨头就交待在顺天府了,应了那句话,横的进去,竖的出来!
更别提寿伯告的还是当朝二品大员!
大宣朝律,民告官,不管有理没理先打二十杀威棒!很多还没有开口,便死在了这二十大板上。因此,若不是那杀父夺妻之仇,极少有人会去告官。
不过……耿鹏举想起牢里某个将坐牢坐得比逛万花楼还舒服的人,便牙疼!
从小打到大的交情,他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谢什么谢啊!
耿鹏举摆手。
福伯也没扭捏,顺着耿鹏举的手便站了起来,他红了眼眶看着耿鹏举说道:“世子,小的替我们家九爷谢谢您了!”
“哎,福伯,你这是干什么?”耿鹏举连忙伸手去扶福伯。
屋子里,福伯将门关上,“扑通”一声就跪在给耿鹏举“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大响头。
耿鹏举点了点头,摆手示意寿伯去行事。
寿伯只略一犹豫,下一刻,便点头道:“明白了,小的,这就去与他们说。”
“底下的那些人,拿些银子给他们,让他们连夜赶回青州府!”耿鹏举说道。
寿伯回头看向耿鹏举。
“寿伯。”
寿伯谢过耿鹏举,当即便要下楼。
耿鹏举点头道:“行,去吧,顺天府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就是走个过场。”
寿伯点头道:“行,世子,我现在就带着人直接顺天府。”
虽然福伯和寿伯还是一头雾水,但眼下不论是叶明德还是叶楠,他们除了上书喊冤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来证明叶羽的清白!既然耿鹏举说眼下的目的是要把水搅浑,那他就去搅呗!
“他不能证明那信不是你们家九爷的,但他可以证明,他背后的人是谁啊!”耿鹏举呵呵笑了说道:“再说了,现下也不需要他证明什么,现在是要把水搅浑,越浑越好!”
兄弟俩交换了一个眼色,福伯对耿鹏举说道:“世子,这跟抓到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他又不能证明那信不是我们家九爷的!”
要没那几封信,叶羽又岂会被关进天牢?
可问题就出在那几封信上啊!
“叶纶和你们叶氏族里几个后辈都被段远坤押进京来了,而且叶纶也已经招供,说那些东西确实是他送给凤翀的,只是那几封信他不知情!”耿鹏举说道。
寿伯闻言,顿时义愤填膺的说道:“本来就是裁脏陷害,那些搜出来的东西,都是族里纶三爷的,而且当时根本就没书信的!”
“就说府里搜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你们的,是有人裁脏陷害!”耿鹏举说道。
“世子,这冤怎么喊?”福伯问道。
耿鹏举点头,说道:“不错,去喊冤。”
福伯和寿伯齐齐错愕的看向耿鹏举。
“去顺天府喊冤?”
耿鹏举笑了笑,说道:“我要让寿伯去顺天府喊冤!”
福伯却是犹疑着看向耿鹏举,轻声说道:“世子爷,你打算怎么做?”
寿伯连忙向耿鹏举道谢。
“好!”耿鹏举对寿伯大加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放心,有爷在,没人能要了你这条命!”
寿伯闻言,当即挺了胸膛,掷地有声的说道:“世子爷,别说是吃点皮肉苦,就算是要了小老儿的这条命,小老儿也愿意!”
好在,耿鹏举也不需要他回答,话声一落,转头朝寿伯看去,眉色一正,沉声说道:“寿伯,为了救你们家九爷,你怕不怕吃点皮肉苦?”
这主子们的事,他一个下人怎么好妄言!
福伯听了,顿时起了一脑门子的汗。
耿鹏举闻言,脸上笑意愈浓,对福伯说道:“这么个能跟上凤翀步子的姑娘,真的是少见,人家想都想不来,怎的你家老夫人却是那般想不开!”
“小的不敢贪功,全都是罗姑娘的吩咐。”寿伯连忙说道。
耿鹏举点头,眉梢微扬,俊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