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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庄婶不由高兴的问道:“姑娘有看好的铺子了?”
“嗯,唐记银楼的左前方有一家缎绸铺,缎绸铺边上有一间小门店,看着好像是卖绣品的,似乎生意不好,回头,找人去打听一下。”青果说道。
“离唐记不远,边上又是卖绸缎铺子的……”庄婶笑着说道:“这位置不错,都是做女人家生意的,而且进出唐记的都是些贵夫人,要是能得了她们的口啤,姨夫人这生意就不愁做了!”
这也是青果想的。
之前,一直就留心着想找间合适的铺子,找来找去,都没什么上心的,等从唐记出来,看到人来人往的绸缎铺,又看到那生意冷清的绣花铺子时,当时就觉得,那铺子一眼就上了心。
“我也是这个意思,回头把这事跟小姨夫说一声,让他打听下这家绣花铺子有没有意转让或转租什么的。”青果说道。
一夜无话。
次日,青果天不亮就醒了过来。
门外响起凤梨和襄荷声音低得低低的说话声,她歪在床头听了几耳朵,却原来是凤梨跟襄荷打听昨天,她们去了哪里,玩了什么的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凤梨在问,襄荷偶尔回上那么一句。
青果笑了笑,忽的便想起昨儿的那对琉璃翠镯子,便喊了襄荷一声,门帘一撩,凤梨抢着走了进来。
“姑娘,您醒了?昨儿夜里奴婢是一心想等着您回来的,可是婶不让,说她一个人等就行了!”凤梨殷勤的上前侍候着青果。
青果笑了说道:“等我干什么,等我回来三堂会审?”
“哎,姑娘,您这说是什么啊!”凤梨嘟了嘴,不高兴的说道:“奴婢那是担心您,您不回来了,不放心不是!”
青果给了凤梨一个“真的是这样的吗?”眼神,然后呵呵笑着,趿了鞋往净房去。
凤梨嘟囔着去整理床铺,庄婶从屋外走了进来,襄荷见了她,连忙上前一步,从怀里摸了个雕工细致的锦盒递了上去。
“婶,给您,这是姑娘的东西,您给收好了。”
庄婶伸手接了问道:“什么东西,看这盒子就不简单,”等看清手里盒子上的标记时,不由失声道:“唐记银楼!姑娘昨儿去唐记逛了?”
襄荷点了点头。
凤梨已经凑了过来,“婶,什么唐记银楼?很有名的吗?”
庄婶没搭理凤梨,而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手里的木盒,等看清盒子那里晶莹剔透的一对琉璃翠的镯子时,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好漂亮!”
凤梨探手边要去拿。
“啪”一声,庄婶打落她伸过来的那只手,瞪了她一眼,说道:“小心着点,打碎了,卖了你都赔不起!”
凤梨吐了吐舌头,朝襄荷看去,不满的说道:“你昨儿晚上不说也就算了,怎的早上也不跟我说?”
襄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问道:“昨天说、早上说跟现在说,有区别吗?”
怎么就没区别了?区别大上天了!早上说,她不是还能摸一摸吗?!看着襄荷一脸的无辜表情,凤梨顿时内伤的连话也懒得说了!
青果从净房出来,便看到眼前这么诡异的一副情景,目光一顿,落在庄婶手里的那个锦盒上,没等她开口,庄婶已经将盒子盖好,小心捧着,上前对青果说道。
“姑娘,这得花不少银子吧?”
青果点头。
跟上来的凤梨连忙问道:“姑娘,花了多少银子?”
“不多,三千两!”青果笑了笑说道。
“三千两?”凤梨瞪了青果,稍倾,眼一瞪,一闭,深吸了口气,看了青果问道:“姑娘,您有几个三千两?”
“凤梨!”
庄婶听着凤梨这没上没下的话,出声喝斥。
凤梨摸了摸鼻子,很是不服气的低声嘟囔道:“本来就是嘛,三千两,在这京都城都能置个三进的宅子了,还说不贵!”
青果失笑,这想法到跟她的想法差不多。
一边的襄荷幽幽开口说道:“是九爷送给姑娘的!”
“啊!”凤梨瞪大了眼看着青果,半响讪讪一笑,说道:“不贵,不贵,真的不贵!再加个三千两都不贵!”
她的话引得青果和庄婶齐齐失笑。
笑过之后,大家各司其职,洒扫的洒扫,梳妆的梳妆,庄婶捧了盒子进内室安放,门外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铃儿姐姐来了。”
正帮着青果梳头的凤梨便说道:“肯定是姨夫人打发过来问话的,昨儿姑娘没回来,姨夫人使人来五、六趟!”
果然,不多时,屋外便响起铃儿的声音。
“庄婶,姑娘起来了吗?”
庄婶从内室走了出来,“是铃儿吧,快进来吧,姑娘起来了。”
帘子一撩,铃儿自外面走了进来。
“见过姑娘。”
青果因为正在梳头,便也没起来,笑了对铃儿说道:“起来吧,可是我小姨使你过来的?”
“回姑娘的话,夫人使奴婢来问问您,今儿可还要出门。”铃儿说道。
青果想了想,说道:“暂时没打算出去,怎么了,有事?”
铃儿便笑了,说道:“夫人那到是没什么事,就是天赐少爷,昨儿吵着要找您。”
“我知道了,你去与我小姨说,回头,我过去看天赐。”
“是,姑娘。”
铃儿退了下去。
一直没吱声的襄荷不由便轻声说道:“姑娘,乔家那边不用去看看吗?”
“乔家?”凤梨好奇的问道:“哪个乔家?为什么事要去看看?”
青果也在想这事,今天十一皇子那会派人去与乔家过契,乔家拿了银子肯定是第一时间去救人,不知道倒也罢了,知道了,就让这一大家子遭受无妄之灾,心里总是难安。
“襄荷,回头你带了凤梨过去看看。”青果说道。
襄荷看向青果,“姑娘的意思是……”
青果叹了口气,轻声道:“看看吧,机会合适,能救就救一救吧。”
“姑娘已经提醒了他们,他们执迷不悟,姑娘又何必……”
“你不懂!”青果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乔家两兄弟再不堪,可始终是他们的亲人,一直以来看到的都是同室操戈,像乔家这样的到少见了,就当是行善吧!”
做暗卫的人是没有亲人的,有的只是不断的血腥竟争!
襄荷因为年纪小,天性尚未磨灭,不然,昨夜回来的时候,也就不会有那样一问!此刻听了青果的话,虽然仍旧懵懵懂懂,不明白,为什么明知是阴谋,却还有人往里跳。但她还是脆声应了一声是。
用过早膳,青果和庄婶去林小桃的院子说事,襄荷和凤梨则乘了马车,离了文府。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文天赐跟青果已经很是亲昵,往常用过晚膳,青果总会陪着他玩一会儿,昨天因为没回来,文天赐这会子还生着气,见了青果,眼睛一红,嘟了嘴,不理。
青果笑了上前,好话说了一箩筐,才算是把他略略给哄转了过来,然后,又陪他去院子里的鱼缸喂了会儿鱼,这才算是砌底的把感情给弥补过来了!
“姐姐,爹说娘的肚子里有小妹妹,是真的吗?”文天赐瞪了黑溜溜的眼睛看着青果。
青果点头,“是啊,不过不确定是小妹妹,也有可能是小弟弟,天赐想要妹妹还是弟弟?”
“弟弟吧!”文天赐嘻嘻笑道:“弟弟不乖可以打,妹妹不乖,不可以!”
呃!
青果看着抬头朝她看来,正一脸笑容,等着她表扬的文天赐,表示很无力。
“不可以这样的,”青果摸了摸文天赐的头,轻声说道:“天赐是哥哥,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都要好好教,不能动手打人的!”
文天赐歪了脑袋,想了想,说道:“天赐不乖,爹爹打屁屁,弟弟不乖,为什么不能打?”
“那天赐为什么说,妹妹不乖不可以打呢?”青果问道。
文天赐瞪圆了眼睛看着青果,似乎在问青果,妹妹怎么可以打呢?
青果轻声一笑,揉了把文天赐肉乎乎的小脸,轻声说道:“天赐去找临春玩好不好?我去看你娘和小妹妹。”
一边站着的赵三娘便走了过来,伸手去抱文天赐。
“姐姐,晚上来讲故事!”偎在赵三娘怀里的文天赐对青果说道。
青果笑着点头,“知道了。”
等赵三娘抱着文天赐走远了,青果这才转身去了正院的上房。
林小桃正拿了针线筐给肚子里的孩子做着针线,见了青果进来,指了身边说道:“果儿来了,来,坐这里。”
青果依言在她身边坐了,探手拿了林小桃已经做好的几件小衣,比了比,轻声问道:“小姨,怎么这么小啊?”
林小桃笑了,说道:“才出生的娃娃能有多大啊,当然得做小点了。”
青果笑着放了手里的小衣衫,又去看林小桃手里绣的花样子,见绣的是牡丹图案,不由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