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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都一定要把自己和班子,从这件事摘出来!
想到这,程紫依牙一咬,转身便朝慕朝安冲了过去,一脚重重踢在慕朝安胸口,嘴里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个混帐东西做下这种下流无耻之事,还不快从实说与罗姑娘,求她开恩,留你一命!”
慕朝安被程紫依那一脚踢得胸口一室,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程紫依,似乎不明白程紫依怎么能这样对他!他可是戏班里的角!是台柱子!
程紫依怎么会看不出慕朝安心里的想法!
越是明白心里便越是觉得荒谬,这人脑袋里难道装的是屎不成?
就冲着罗姑娘那块睿王爷所书的牌匾,十个慕朝安也不够砍脑袋的!他还以为光凭几句风言风语就能让人家罗姑娘屈服?
程紫依看着慕朝安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般,稍倾,他摇了摇头,转身朝青果走去,“罗姑娘,要怎么处置您看着办吧,戏班子里我已经交待下去,今日之事谁敢多说一个字,以班规处置!”
这年头的戏子可不是几千年后的戏子,虽同样能享受万众瞩目但身份却是低贱如尘埃,三教九流地位排在最末,是个人都能踩两脚!
青果点头,对一侧的庄婶说道:“把身上的绳解了,扔河里去吧!”
“是,姑娘。”
庄婶当真便去解慕朝安身上的绳子,一边冷笑道:“真是便宜你了,这么痛痛快快就死了!”
慕朝安却是吓得身下一热,顿时一股骚味在空气中发散。
青果鄙夷的撇了撇嘴角。
“不……不,你不能……”
慕朝安挣扎着想要躲开,只是他本就是一个文弱的戏子又被凤梨和程紫依重伤,哪里是精明强悍的庄婶的对手,只几下,人便被推到了河水里,被冰冷的河水瞬间浸透时,他打了个寒颤,人不由自主的便清醒过来。
“我说……我说……姑娘饶我一命,罗姑娘……”
“庄婶!”
青果喊住了庄婶。
庄婶身子往后退了退,慕朝安顿时连滚带爬的离了河滩,颤了身子对青果说道:“是,城里周家的太太叫我这么说的,她知道寿家请了我们班子唱戏,还是在您的园子,她找到我,给了一百两银子,说只要我摸到你的屋子里,姑娘……姑娘你就不得不嫁给我,到时她再给我一百两银子!”
青果眉头一皱,“周太太?哪个周太太?”
慕朝安哆嗦着嘴,“就……就是县衙周典吏府上的二太太,娘家姓罗……”
罗香菊!
只一瞬间,青果便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青果想起初一罗富贵来镇上时,提醒她,罗香菊要对付她的事。
在场的人,谁都看出来青果这会子那难以遏制的怒火,谁也不敢上前开口,慕朝安更是连冷颤都不敢打了!生怕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便会惹怒眼前的人。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地十二、三岁的姑娘,开口间便是要他的命!
良久。
青果朝地上的慕朝安看去,“寿家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慕朝安连连摇头。
青果默了一默后,淡淡道:“你想不想活命?”
慕朝安头点的如同鸡啄米。
青果唇角嚼了抹笑,冷冷道:“想活命可以,你替我做一件事,做到了,今夜之事一笔勾销,做不到……”
余下的话,青果没说完,但在场的人谁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慕朝安更是头点得如同鸡啄米,“姑娘您吩咐,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
青果点头,目光淡淡的撩了眼程紫依。
程紫依心头一紧,他虽然不知道青果要慕朝安做什么,但潜意识里知道,这事跟那位周二太太脱不了关系!只怕,这事情一做下来,他这个戏班在兴城便没了立脚之地!
可,就是这样又如何?不让罗姑娘把这仇报了,他们不仅是没有立脚之地,只怕连命都没了!
程紫依想明白其中历害,连忙对青果抱拳表明立场。
“罗姑娘,但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青果勾了勾嘴角,目光重新看向地上趴着的慕朝安,“你想办法拿一件周二太太贴身的东西出来,然后把周二太太跟你暗渡陈仓之事找个机会说出去,做到了,你性命无虞,做不到……”青果顿了顿,冷冷一笑,森冷的说道:“别想着离开青阳镇逃得远远的,我告诉你,你就是躲进耗子洞,我也能把你拉出来,到时可就不是死那么简单的事了!”
慕朝安结了一层薄冰的身子,重重的颤了颤,下一刻,他死命的磕头,道:“姑娘放心,我一定给办得妥妥的!”
青果冷冷一笑,转身对程紫依说道:“程班主,你是见过世面的人,想来,即便我不说,你也知道,我身后的人是谁?”
三九寒冬的天,程紫依额头上沁出大滴大滴的汗水。
心里再次把个慕朝安骂了个狗血淋头,懊悔的要死,怎么就收了这么外傻缺的货当徒弟,还捧成了台柱子!
“是,是,是。”程紫依连连点头。
青果点头,明白就好。
明白人识时务,省得她多费口舌。
“庄婶,我们走。”
青果招呼庄婶和凤梨转身离开。
这河边真心能冻死个人!
青果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就着凤梨打起的灯笼,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后院。
“姑娘,就这样算了?”凤梨打水侍候着青果梳洗,不解的问道。
青果轻笑,“不这样,那还怎样?”
“那也太便宜他了!”凤梨恨恨道:“照我说,就该把他扔河里喂鱼!这种人……”
“把他扔河里了,谁去替我整治我大姑啊!”青果打断凤梨的话,“慕朝安只不过是听命行事,他死了,我大姑还不得乐死!这样让他活着,狗咬狗,不是更好!”
“那万一,他要是跑了呢?”
已经铺好床的庄婶,回头对凤梨说道:“跑不了,放心,我看那个程紫依到是有几分眼色的!”
“嗯,做班主的肯定不一样!”
青果好笑的看了眼凤梨。
这个丫头庄婶跟前的细致没学到多少,手段到是学了个透!
“好了,都下去歇着吧,忙了这一晚上。”青果说道。
庄婶和凤梨应了一声,两人退了下去。
等出了门,凤梨轻声对庄婶说道:“婶,你说明天会不会有姑娘的流言蜚语传出来啊?”
“不会,”庄婶笃定的说道:“红莲和彩莲的身契在姑娘手里,她们是唯一听到慕朝安嚷嚷的,她们不敢拿自己的命来做说是非的资本!”
凤梨点了点头,“那戏班子那呢?”
“戏班子那不是有程紫依吗?”庄婶对凤梨说道:“程紫依可不是那绣花枕头的慕朝安,他能做起一个戏班,且还做出了名气,没几分真本事可不行!”
凤梨虽然还半信半疑,但她也知道,姑娘不会做冒险的事。
一夜无梦。
此日天才蒙蒙亮,鸡叫三遍后,凤梨起身侍候青果起床。刚刚梳妆完毕,正要侍候着青果出门去前厅用饭,红莲和彩莲的丫鬟,青艾、春兰结伴而来。
“姑娘,我家姐姐昨夜受了惊吓,病了,还请姑娘请个大夫来看看。”
凤梨怔了怔,脱口而出道:“都病了?”
青艾和春兰连连点头。
凤梨朝青果看去。
青果脸上绽起一抹淡淡的笑,对候在堂下的青艾和春兰说道:“知道了,我等会就让庄婶去请了大夫来,你们回去好生侍候着。”
“是,姑娘。”
青艾和春兰退了下去。
凤梨瞪了圆圆的眼睛看着青果,“姑娘,她们这是……”
“深更半夜的院子里进了只野猫,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受了惊吓,病倒了,不是很正常的吗?”
凤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青果带着凤梨到了前厅坐下没多久,庄婶已经带着厨房的婆子呈上了早膳。
热热的五谷粥,就着几碟咸菜。
主仆三人,简单的用了早膳后,便开始处置起今天的事。
庄婶向青果说事时,凤梨向来是不在跟前侍候的,趁着这个时间,她出去转了一圈,待回来后,正巧庄婶把事说完。
“姑娘,外面都在说,昨天晚上慕朝安喝多了酒,不小心摔河里去了,这会子已经烧糊涂了,整个人胡言乱语的,喊着什么二太太呢!”
青果和庄婶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有了一抹了然的神色。
“噢,对了,婶,你等会让人去请了我姐夫过来,昨儿夜里金莲和红莲被只窜出来的野猫吓到了,你让我姐夫替她二人看看,开副镇神的药煎了吃吃。”青果说道。
“正巧,老奴等会要去采办些东西,也不用叫别人了,老奴直接去请了大姑爷吧。”庄婶说道。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