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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薛气闷地在内室里来回踱步,憋得实在是心慌,终於奈不住,提上自己的无鞘剑正想追出去,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王子……居鲁士王子在什麽地方,快带我去见他!”
什麽人,这种时候大吵大嚷的──简直找死!
要不是自己急著出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沙利薛心道,出门睨了一眼来人──他一副波斯骑士的重装打扮,满头大汗、气喘不止,看得出是刚从某地赶来的传令官。
“有什麽话慢慢说……王子现在不在驿馆,是哪位大人派你来的?你找他有什麽急事?”
驿馆的使令是居鲁士的部将,他替传令官端上饮水,这样问道。
无聊。
这麽急著找那波斯种,也不知是出了什麽大事……不过应该不关自己的事吧。
沙利薛这麽想著,刚抬起脚步──就听到“冈比西斯王子”这个清晰的字眼──
冈比西斯?(阿斯提阿格斯的女婿,居鲁士的亲爹)
不就是波斯行省的省长麽?他怎麽了?
好奇地望向那传令官──
四目相交。
驿馆的使令也发现了沙利薛,颇为忌惮地“嘘”了一声,对方立时噤口──
欲盖弥彰。
这麽鬼鬼祟祟的──一定有问题!
暗暗冷笑了一记,美男子立时打消了出去寻人的主意,大步流星回到了自己的居住……
第四十七章
晚间回到驿馆的时候,房廷发现依迪丝还在熟睡。想来这一趟路途真的把她累著了,所以也没有教女官将之唤醒。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身心俱疲?
特别在山洞里同居鲁士说了那些话後,总是心里忐忑,加上路上又不慎把滚印遗失了……这一整天都过得恍恍惚惚。
还好在用晚膳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少年,这般也不用刻意逢迎了。
稍稍松懈的时刻,驿馆的侍者业已准备好热水供他洗浴,房廷欣然答应,来人便把铜制的浴盆和换洗的衣服送到了内室。
然後就在解衣时,房廷看到自己的胸||||乳附近有几点古怪的淤红,照了镜子发觉不单是那里,就连颈项处也有。
不痛不痒的,都不曾发觉呢。心道可能是被蚊虫叮咬的痕迹,也没怎麽在意,就这样褪净了衣服。(被小居这个大虫子叮的,廷廷居然还不知道……==|||||被老尼叮了那麽多次,难道就不晓得那是吻痕麽?)
怎知,就在这空档,有人冒冒失失地闯进来──
看到自己赤身裸体毫无防备的模样,对方先是一愣,然後面孔微红地喝道: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洗澡?!”
居然是沙利薛!
吼完这一句,他便抓起衣物丢向房廷──
“快!给我穿上!” 这般命令,听得房廷感到莫名其妙,还来不及问怎麽回事,美男子便急不可待地一个箭步跨上前来,胡乱地将衣物套於他的身上。
就在动作间,房廷蓦地嗅到了血腥气息。
看到了──沙利薛的掌间,没有拭净的猩红!
触目惊心!
“血?!你……”房廷惊得猛力推开他,沙利薛却不容房廷呼喊,以沾血的手掌捣住他的嘴,恫吓道:
“敢乱叫──信不信我拧断你的脖子?!乖乖听话──不许反抗!”
房廷慑於威胁,只得依言穿戴好,之後,沙利薛还特意让他罩上自己的大围巾衣,趁著侍卫们都不注意的时候,催促他从驿馆的後门出去──
“快上马车!”
“为什麽?”
“不要问那麽多!”用剑柄抵著房廷的後脊,“你只要听我的就行了!”
此时的夜晚,户外又开始落雪,驿馆後面的街巷一片凄清,没有灯火──行人也相当少,房廷被沙利薛从後方推搡著前行──因为不知道对方要对自己做什麽,未知的恐惧使得脚下发软。
直到快接近马车时,终於鼓足勇气地扭身欲逃──可他又怎会是身手矫健的武夫对手?!当下遭拦截,还被捉著腰径直摔进了车内!
狼狈地跌趴,一阵头晕目眩,房廷睁眼,黑漆漆一片──感到沙利薛钻进来後──马车便摇晃著,开始行驶!
“快……快停下!”於地上胡乱摸索著想要攀爬起身,突然摸到一件软物,唬得缩手──意识到那应是除去自己和沙利薛的第三个“乘客”,不禁惊呼:
“什麽人?!”
“一个死人──是我杀的。”
这一回,黑暗中的沙利薛冰冷而快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房廷跌坐,冷汗涔涔。
“为什麽?”
惊吓之後,渐渐冷静──房廷知谙沙利薛的嗜血暴戾,可不分青红皂白、毫无道理地杀人,也绝非他的秉性。
“哼……”
美男子冷笑一记,黑暗中朝著房廷挪近,他踢了踢尸体,道:
“这个人,是今天从安善城赶到此地的传令官,他从安善带来了一个消息──”
“冈比西斯薨了。”
听到这话,房廷感觉心脏猛地往下坠了坠──
并不是消息本事让他震惊,而是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知道沙利薛接下来会说些什麽……
“那个波斯种今晚便要赶回安善继承王位,然後联络爱克巴坦那的臣属一起里应外合,占据首都──他还会把你和公主挟为人质,牵制身在国外的阿斯提阿格斯!”
沙利薛的话掷地有声,字字心惊──
“不……不可能!”
“哼,怎麽不可能?我剁了这人的一条胳膊,他才同我说的!信不信由你!”
这麽说来,他杀死传令官并将尸体一起带走,只是为了湮灭证据、争取逃离的时间麽?房廷如何都不敢置信──自己内心的臆测居然真的应验了!
可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而且对於沙利薛……他仍无法完全信任。
“如果真是如此,那你为何不与撒西金将军商量就擅自……”
“撒西金?!”
一句话还没说得周全,美男子便不耐地吼著打断了房廷──
“他分明就是波斯种的走狗!不许再给我提那个叛徒!”
恨恨的音调,不似矫造的演技……这般,一切统统在瞬间被练成了一线。
房廷虽然不想相信,可是这个时候他不得不相信了──
沙利薛……说的是真的。
“让我回去。”
沈默了一会儿,房廷静静地要求,听得沙利薛一愣。
“你说什麽?”
“我要回帕萨加第──让我回去!”
房廷大声说,霍然起身,可是在摇晃的马车里根本就站不住,不稳地再次跌倒──这回直接摔进了沙利薛的怀中!
“你疯了麽?要自投罗网?”
这般道,美男子死死抱住他,霸道地说:“我不许你去!”
“可是公主和但以理都还在那里!还有居鲁士殿下──我必须回去阻止他……他现在绝对不能那样做!”
房廷同沙利薛解释著,可他却像是根本就听不进去般,只是将自己越搂越紧──
“我只答应过王,就保护你一个──至於其他人──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干!”
说完这话,沙利薛感到怀里的人明显地震动了一记,然後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大傻瓜!
这种时候哪有空再顾及他人?
自己最讨厌他的就属这点了吧──明明自身难保、却总是爱倔强地替人强出头!
王为何会青睐於这个自不量力的家夥?!
越想越是忿忿不平!
不过,现在这麽搂著这傻东西,感觉却不坏呢──
甚至……比那次在马上抱起来还要舒服。
特殊的淡淡体息,温暖的柔韧身体……以及脑中浮现──之前窥到的、衣物包裹之下的裸露胴体,沙利薛不合宜地胡思乱想著──
旖念重重。
忽然觉得下体一紧,就这样浑身滚烫起来。
沙利薛心道不妙,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推开“伯提沙撒”,可是手臂却像是不听使唤般根本松不开──
偏偏这时候,处在怀里的异族男子还在不安分地骚动著,口里絮絮地说著教人听不懂的语言──让沙利薛更是心烦意乱!
原本是想让他住嘴的,於是摸索著,扳过房廷的面孔……可是就在那道熟悉的熏香飘过、沙利薛脑中白光一闪,惊觉时,自己已然昏头昏脑地……将嘴唇贴了上去──
首先碰到的……应该是他右边的耳朵,柔软非常……坠著冰凉的瑞兽金轮。
王还曾经在这个地方,留下过痕迹呢。
想到这里,咽了咽口涎,沙利薛完全是不由自主地启唇含住了那朵柔软,大力吮舔著──感受到金轮在自己唇齿间的滚动,酥麻与甜蜜便直击敏感的鼠蹊!
天──他在干什麽?!
房廷被这一向不睦的男子忽然施以的狎昵动作惊呆了──
几秒锺内,脑海中一片空白!猛然惊醒,加大了反抗,对方遂松开唇舌──改而袭上了他的嘴唇!
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撕咬──
沙利薛就像头粗蛮的野兽,丝毫不给房廷一点残喘的机会──嘴唇、齿列、舌尖──碰到哪里,张口便使劲地啃嗫。
“呜呜……不!呜……”呜咽著,直到口腔里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