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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的遭遇一幕幕从脑中滑过,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幼时想过无数次的事情,杀了宗政恒宇,杀了东方修。
他们不是自诩血统高贵吗?那……便就让他这个曾被他们所忽视,所唾弃的卑贱的人亲手解决了他们的性命吧!如果有一天,当他们知道是他亲手杀了他们,也许会很有意思。
只是没有料到的事情太多了,他没有料到东方晗雪会突然来找他,也没有料到楚皇现在会无所行动,现在就连慕青也因为意外提前离京,不过没关系,只要他稍加引导,一切便皆会步入正轨。
那人弯了弯身子,“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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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醉梦阁时,却发现怜月不在房里,她缓缓步出屋子,却见外面不见一个人影。正疑惑间,忽有一阵琴音传来,清雅灵动,于是她便循着琴音而去。
狭长幽静的石子路的尽头,是青翠碧绿的竹林,竹林中央空了一大片空地,
怜月正坐于竹下抚琴。
一身黑袍越发衬得人丰神如玉。
琴音缓缓落入东方晗雪的耳际,似是在召唤着什么,飘扬的竹叶随风而落,最后一刻也在琴声的缱绻中凋零,不再留恋尘世的分分秒秒。
怜月随意地盘膝而坐,却是背对着她的方向,一曲罢,双手平置于琴弦之上,回首望她,目光温和,“既然来了,过来坐吧。”
东方晗雪看着男子英俊的面容,走上前去,在他对面以同样的姿势坐下,随手取过琴,断断续续地弹起刚才的曲子。
东方晗雪的姿势虽然是有模有样,但听起来却时有错音,甚至是不连贯的,同方才所听之曲天壤地别。
“我教你。”怜月轻笑着侧过首,手指轻放在琴面上,故意放慢了节奏,带着东方晗雪弹曲子。
轻轻的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气流吹拂过她的脖颈,引起她一阵轻微却又难耐的颤栗。
甚至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她似乎能想象出身后那张俊美温柔的脸庞上正勾出一丝温润的笑意。
东方晗雪的身子有些僵,任由怜月握着她的手,带来一阵温热,惹得她又是一阵芳心大乱。
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在琴弦上勾挑拨旋,将方才不成调的曲子渐渐变得悦耳动听起来。
侧头看向怜月,却见他笑容坦荡,并无其他。见此,东方晗雪松了一口气,满心的紧张羞涩慢慢退去,渐渐随着他专注于瑶琴之上。
随着怜月的指点,来来回回地练习着,直到她能将全部的曲调牢记于心,弹出如她来时所听到的曲子。
月圆高挂,清华似流年。
月夜的银辉倾洒在整片竹林,清淡柔和的光线,伴着清风带来的淡淡竹香,以及悠远清扬的曲调,当真令人沉醉,不觉中神思有些恍惚。
怜月一侧首,邪魅的瞳眸间闪过妖异的光芒,里面洋溢着如梦的浅笑。
“听着终于像首曲子了。”东方晗雪坐直了身子轻叹一声,勾了唇角,
怜月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东方晗雪十分真诚地说道:“看来你真是个好师傅!”明明方才她弹得不成曲调,想不到经他指点后竟然能进步这么大。
怜月笑着道:“你若是愿意学,我可以教你。”
她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细碎的月光自斑驳的竹叶间打在他的肩头,在他半散的青丝上,泛出一圈圈柔和的光晕。看着看着她一时竟晃了神,也不知自己究竟盯着他看了多久,直到怜月抬起头,对她微笑,“你以为如何?”
她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哦’了一声,
定了定神,看来真是男颜祸水啊!他难道是妖精么?不然为什么会突然感觉自己有种被蛊惑了呢?
她的手抚上琴弦侧过头问他,“这曲子是谁教你的?”
怜月清雅一笑,道:“说道这人,你定然认得。”
她只手拄着头沉思,若说这能教怜月弹琴的人,放眼北楚还真没有几个,而那人又会是谁呢?难道……是柳溪?犹记得初见柳溪时便是在醉梦阁,他那一手琴抚的也算是出神入化,于是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遂开了口,道:“那人可是柳溪?”
怜月微微一顿,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便答出来,轻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弯了嘴角,东方晗雪道:“有这么好的资源在身边,我又何苦跑来醉梦阁拜师?你这师傅我可不认了。”
怜月无所谓地笑笑,“你若是不愿,我亦不会强求,不过,若是遇到瓶颈之时,也可以来找我,我自当倾心指教。”
“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来找你,你可不许推脱耍赖!”
102【我要成亲了】
102【我要成亲了】 102【我要成亲了】 101【温柔的怜月】 103【留下吧】 怜月微微一笑,道:“自然。”
他眼光微转,侧过头,道:“昨日探子回报说是打听到了另一人的下落,那人此时正在西秦,你近日若是无它事便可去那里看看。那人叫做刘康,而到了你到了晔都,只要稍加打听便能得知那人的下落了。”
东方晗雪一边用手撩拨着琴弦,一边思量着,头上束好的发冠下散落了一缕碎发,从脸颊垂下来,衬得颈项的皮肤雪白雪白的,月光透过竹枝照在上面,泛出一道柔和的光晕。
怜月的目光凝滞在她莹白的耳后,落在了她细腻光润的耳垂上一个小小的耳洞上,发了一会儿呆。
他倏尔笑了笑,明明是个女子,却又为何做男子打扮呢?想起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未见过她女装的样子了,现在……还真想看看。
一阵风吹来,林中的竹叶簌簌地落下来,可东方晗雪仍恍若未觉,她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任何的心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怜月就这样陪她坐着,也未出声,因此沙沙的落叶声一时间显得别样的清晰。
刘康?西秦?
看来这次又要出门了,虽然她此行必须要去,但她心里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上次就去了一趟北楚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而这次却要转向西秦而行,她的心里此刻一时也没底了。
上次南行,并不顺遂,而她所经历的一切也都像是被人安排好了一样,所以她心中也疑窦丛生。
按理说,怜月若是以此来利用她,那他究竟又会有什么目的?而通过她他又会得到什么好处?她在北楚也只是个飞扬跋扈的公主罢了,只不过平日里较受恩宠,但手里并无实权。而这样的她对于他又会有什么利用价值?
回北楚后,她也暗中派人悄悄调查过怜月,但所查到的有用消息却不多,所以对于他这个身份神秘的阁主她却不得不防。若不是必须依靠他来探听消息,她也不想这样被人一直牵着鼻子走。
东方晗雪抬了抬眼皮,正好看见怜月明亮的眼睛正望着她出神,而他见她视线瞥来不但不躲,反而冲她轻轻一笑,反倒弄得她不好意思了,她面色不由一红。幸好现在天已经黑了,不然岂不很尴尬?
可她现在毕竟是男子装扮,而他的眼神又赤裸裸的。里面带着三分打量,三分探究,而剩下的便是她看不懂的情愫了,只是那样的眼光看得她心里发憷,难不成他……是个短袖?不然怎会对男子打扮的她看这么久?
夜里很静。而此刻差不多已经到了入睡的时间,如果细听,似乎能听见远处传来细微的打更的声音。
如果有人经过便能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夜凉如水,微风自竹林内拂过,带起了地上泛黄的竹叶,
竹林内。比肩坐着两个人,一青一白,一把刻着金银花的瑶琴静静地陈放在身边。周身只余淡淡柔柔的月色。
青衣人清雅灵动,微微颔首,而白衣人俊逸高洁,此时正目光缱绻地凝视着身边人。
一片飘零落叶被风一卷轻轻地落在了东方晗雪身上,怜月的目光一滞。随即抬手替她拂去,那轻柔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且迷人潇洒。
他垂眸望着她,嘴角微微扯起,笑容有瞬间的僵硬,向来温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再告诉你一个消息,这月十五,我便要成亲了。到时你若是还没动身去西秦,那便过来看看吧。”
东方晗雪心中不由微微一动,抚着琴弦的手一顿,她抬起眼来,在他的脸上细细地打量,随即轻笑道:“哦?你要成亲了?那人是谁?”目光落在他身上,却不敢再抬眸看他的眼,眼光闪动,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复。
二人对月而坐,依旧是一青一白,依旧是一片清寂,但却又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怜月笑的十分清雅,用轻缓的语调回道:“那人是北楚二公主。”
东方晗雪抬头,对上那双清癯似水的眼,依然清灵见底,却依旧令人猜不透。
虽然明白他与她终不是一路人,虽然知道他是敌非友,但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