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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上前请安,“奴婢给太子爷请安,太子爷缪赞了。”
“跟我不必拘礼,我对子矜姑娘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现在看见兄弟们对你又是如此上心更想多了解姑娘。”看着太子爷那别有深意的眼神我突然感到厌恶,“奴婢就是奴婢哪有资格得到太子爷的垂帘?”
“话也不能这么说,子矜姑娘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即是三弟的表妹,又是皇阿玛身边的女官,十四弟救过你,又和十三弟交好,昨日和四弟又有一吻之缘,今日又看见帮了八弟和十弟,看样子你和九弟的关系也是匪浅,这样的奴婢可不多见。”
听他的话我的心里突然有些慌,他的眼神也让我觉得颤抖,就像一个猎人他已经确定好了他的目标,轻易不会放开,隐约的透着一种杀气,好像自己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我暗自平静心绪,“太子爷说的话奴婢不是很明白,奴婢只是奴婢,只做分内之事,跟各位阿哥亲近也是因为年龄相近,但是今日太子爷这样说了,那奴婢日后一定恪尽本分。”
“子矜姑娘好像曲解我的意思了。”
“奴婢敢问太子爷的意思是?”
“我也只是想和子矜姑娘亲近一些,毕竟我们也没有太多的差距。”
“奴婢可不敢,您是太子爷,一国储君,奴婢不敢造次。”
“看来子矜姑娘真是倔强的很。”太子有一丝不悦,看的人直冒凉汗。
“太子,子矜也不过是一个宫女,见识浅薄,对于太子的青睐战战兢兢,太子也不过介怀。”一直默不作声的四阿哥上前挡在我的身前,微微颔首,无形中却帮了我一把。
“各位阿哥,奴婢还要回乾清宫当值,奴婢告退。”虽然有了四阿哥的帮忙,但是我还是觉得现在最好离开这里,此地不宜久留。
我看了一眼身前的四阿哥,他淡淡的瞟了我一眼,“你去吧,记住主仆之分这是对的,以后来上书房上课,更要记住这一点。”
我看着他感激的点点头,“奴婢一定谨记在心。”
转身离开上书房我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康熙是何用意把我留在上书房,但是感觉不会是表面那么的简单,总觉得自己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这两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件比一件棘手,一件比一件让人揣摩不透,可是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子矜姑娘,您可回来了。”小顺子看见我走回乾清宫,赶忙迎了上来。
“小顺子?你找我?”
“是啊,小顺子先恭喜姑娘了。”
“喜从何来?”
“我刚听说皇上准你在上书房读书,这可是宫里从来没有的事,看来皇上真的很喜欢姑娘,难道不应该恭喜吗?”
我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多谢。”
“以后小顺子还要姑娘提点。”
“这可不敢当,小顺子你就别取笑我了。”
“对了,子矜姑娘,刚刚荣妃娘娘派曦月姑娘来找你。”
“可知是什么事情?”
“不知。”
“那好,我现在就过去。”好久没有去姑姑那里了,一想姑姑找我必然有好吃的,我的心里不禁窃喜,也感觉轻松了很多。
可是没走多远,突然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本能的一愣,看清楚来人,赶紧回头准备离开,下一刻却被人叫住,“站住。”
我立刻站在原地,苦笑的闭上眼睛,真是的刚刚才分开,为什么又遇到了?宫里就这么小吗?还是我和他们有什么孽缘啊?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请安,“四阿哥,十三阿哥吉祥。”
十三笑看着我,“你这是去哪?不是说回去当值吗?”
“是荣妃娘娘传奴婢,所以……”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还真是巧啊。”
“呵呵,是挺巧。”我目不斜视的看着十三,十三瞟了一眼身边的四阿哥,又看看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十三阿哥的脸白皙光滑。”
“那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十三戏谑的看着我,别有深意的瞟了瞟四阿哥,我岂会不知他的意思,狠狠的瞪了一眼,“奴婢只是刚刚没有看清楚,原来几日不见十三阿哥变得越发英气十足,帅气逼人了。”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看看,我这就要走了。”
“啊?是吗?那奴婢不打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办事了,奴婢告退。”
“站住。”十三一把拉住我笑嘻嘻的说:“我说我有事,可没说四哥有事,想跑?”
“哪有?怎么会?”
“是吗?”十三看了一眼四阿哥,“四哥,那我先行一步。”
四阿哥点点头,十三对我眨了眨眼睛,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离开,心中不免骂他不够厚道,明知道我害怕四阿哥,还让我独自面对着这个冷面阎王真是有胆寒,“四阿哥可还有事吗?”
他看了我一眼,“跟我来。”
“可是奴婢还要去……好吧。”我还没有说完,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只有投降,跟在他后面。
未知君郎心
他径自走在前面,我默默的跟着,一直走到莲花池旁,他撩起衣摆在一块雨花石上坐了下来,我老实的垂首而立,一言不发的站在后面,“你很害怕我?”
“嗯?”
“十三弟说你很怕我?”
“怎么,怎么会?”我现在才知道,大嘴巴不止十四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十三。
“你不用怨十三,他见你我知道,他问了你什么我也知道。”他没有回头一直看着前面,我看着他的身形,突然感觉他的背影有些熟悉,那样沉寂的影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既然四阿哥都知道,那您叫奴婢来这里又要问什么?”
“为什么怕我?”他的眼神停留在前面已经结冰的池面上,现在的莲花池已经没有往日的繁茂,池面光秃秃的,显得更加突兀。
“为什么?”我犹豫要怎么回答,为什么?难道告诉他你就是以后的雍正帝,因为你是一个暴君我才怕你?
沉默了一会儿,他蹙眉回头看向我,“怎么不说?”
“可以说没有理由吗?”虽然忐忑,但是就是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没有理由?”他轻哼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却让我一颤,“你认为我会相信。”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没有理由的啊?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四阿哥你太严肃了,我害怕你砍我的头。”
“害怕我砍你的头?你的头不知道被砍多少回了,但是都不是我说的,而且现在依旧牢靠的在你的脖子上。”
“可是您比他们都可怕,怎么说呢?应该是在你的周围都有着一种杀气,让人有些忌惮,感觉一阵冷风吹过,让人不禁打起寒战。”
“所以是因为这个不嫁给我?”
“嫁你?什么时候的事情?奴婢没说,也不敢。”
“看来你的记性不是很好,昨天的事情今天就忘了。”
我心中奇怪,昨天没见他有什么反应,今天倒是找后账了,弄的我措手不及,“四阿哥,你这话奴婢可就不明白了,昨天皇上可没有指婚,也没有说一句关于成婚的事情,嫁你?这又是从何说起?”
“你是在和我绕弯子?刚刚在皇阿玛面前耍滑头,现在又要对我这样了吗?现在就不怕我了?”他的语气变得生硬,好像真的有点生气。
“怕,现在仍旧怕,但是奴婢如果说实话,四阿哥会不会罚奴婢?”
“那要看你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四阿哥摆明了就是要罚奴婢。”
“怎么说?”
“是不是实话,奴婢知道,奴婢就是说了实话,四阿哥认为不是,那还不是要罚奴婢,或者,四阿哥心里知道奴婢说的是实话,但是仍说不是实话,奴婢还是要受罚。”
“不用和我玩心思,是不是实话我还是能分辨的,真想罚你,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感觉他说的也有道理,我走到他的旁边静静的说:“其实奴婢只是用了你交给奴婢的方法,您说过事情在没有定论之前就又余地,那时就要努力,如果成为不可改变的事实,那时妄想去改变什么,就会是引火自焚。”
“所以你就赶紧赶回乾清宫来看看皇阿玛的反应?”
“是,也许上天也帮奴婢,赶上了。”
“不惜欺君也不嫁给我?”
我看着面前萧索的景色,心里有些黯然,转头与他对视,“四阿哥真想娶奴婢吗?”
他被我这一看,眼神闪过一丝错愕,但却稍瞬即逝,“一般的女子都会争取这个机会,不会问我这样的话。”
“可是我不一般,十三阿哥也告诉过奴婢,说四阿哥说过奴婢也是别具一格,不一般。”
他嘴角微翘,“你现在是反将我一军。”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那你想做我的女人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