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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只是一跳!修长的眉又清傲地挑了起来:“大当家想折断我这只手么?”闲懒语调里一贯的讥讽。
戚少商醒转过来,摒弃了过去种种的纯粹的几十秒息,短暂如佛陀一闭眼。顾惜朝侧着脸,睥睨着,不拿正眼瞧他,微卷的发丝顺着完美的侧脸线条垂落下来,弥散出脉脉缕缕隐隐的香气。
顾惜朝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张狂的傲气里是怎样侵蚀附骨的魅惑!对峙着,戚少商终于软了口气:“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在这里关了我整整一年?”顾惜朝恼极,反手擒住戚少商手腕命脉。
戚少商没有动,神情的稍动都没有。顾惜朝的手指软绵绵地搭在脉搏要害,全然没有内功的迹象。心里有块地方温软地塌陷,戚少商的眼神不觉温柔了起来,那人暂失了武功,还是病人,动不得气的。
任他扣着,戚少商揭开盖子,取出瓷白的调羹给他,放柔了声音:“你的伤还没好,出去太危险了。”很久以后,戚少商才意识到,那刻起,他就已经深陷在顾惜朝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的骄傲和倔强里,无法自拔,或者,也无须自拔。
“伤?!不是拜你所赐么!”优雅俊秀的唇瓣吐露的是足以冻死人的话,顾惜朝的字典里绝没有感激这个字眼,“而且,你戚少商什么时候操心起我这个想杀之后快的大仇人来?还是我不瘸不缺的,刺伤了你戚大当家的眼?”
怎么能不操心?从找到顾惜朝的那晚开始,他失血透明的苍白容颜就悬在了戚少商的心尖上!他失去知觉的身子栊在他怀里,青衣上渲染得犹如泼墨烟雨的血花重得象座山,压倒了埋在胸口的滔天仇恨,他一片空白,只余下手弯里青衣卷发的人儿。不是忘却了恩怨,只是不知道如何去痛恨累累伤痕隐藏下,那人儿只有昏睡时,才敛在眉宇间抹不去的伤心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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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朱红色的城门。
江湖,没有人不知道朱门秀户,也没有人不知道朱门秀户有个孤残鸿。孤残鸿,17岁出道,不到半年,灭了无天寨、劫杀营两伙强盗窝,杀二百四十九人;第二年,斩采花贼三十六人;第三年猎重犯八十七人,得赏金九百五十三两……这个名字,可以止小孩夜哭。今年是第四年……
她,孤残鸿,却是个女人,还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那样笑语盈盈、那样似水柔情。据说见过她的人,不管是要杀她,还是要亲近她,都只会呆呆地看着她:世间怎会有如斯风情万种的女子;任她一颦一笑。
就是这个女子,据说没有人忍心伤害她的女子,正高高地挂在这扇朱红色的城门上,全无生气。血,本应该是她嘴唇鲜艳的色彩,此时已凝结在原来漆色斑驳的朱门,朱门秀户的朱门!
追命看到铁手时,他就在翻阅这宗命案的材料。
附:又见《逆水寒》
刚磨完开章,无聊得打开电视,立即瞪大双眼,居……居………居然是《逆水寒》,(某琯手指抖抖抖抖抖……)。正放到小顾背叛一幕,虽然感觉小顾有错,但实在讨厌不起来,泣!然后,是震惊某琯的小顾和红炮对白。如下:
前面是小顾问红炮是不是在想戚少商时,突然呈发呆回忆状,导演适当地插入“酒亭琴剑”的片段。接着红炮颇意外地发现小顾不说话了,马上问(此女有同人女潜质):“你也在想戚少商?”(汗啊,某琯下巴作落地运动……)
!!!!“也”用得好,充分说明小顾的想等同红炮的思念。
然后小顾讪讪地向红炮许诺,小顾第一次在红炮面前落下风!他说天下好男儿多得是,可以给红炮找个比戚少商更英雄、更……的男人,红炮反问:“那在你心里不管有名没名的,遇到过比戚少商更好的男人么?”
小顾顿时怔住,第二次在红炮面前落下风!
红炮有些了然地盯着他(似乎在同情的说!),一针见血:“没有吧。”
小顾很轻声地回了句:“只有他一个!”(—_—!!!,某琯吐血晕厥中!)
下章继续汇报!
附:晕厥了也要汇报
本来无从暧昧,偏偏黄金鳞喊喝:“顾惜朝,你是不是故意放了戚少商?你该不会和他有私情吧!”(原话!“私情”二字可圈可点!那锅虾米私情?)
不多久转画面,晚晴竭力救治,戚少商伤重中猛然一醒,神智不清里,喊得字字清晰:“顾惜朝!”
某琯努力记录中,忽然一阵恶寒,就听见赫连小妖说:“哟,三位姐姐,好不好嘛?”
授权转贴 戚顾《酒狂》3 BY琯若
写在文前:
无论看多少遍,还是为小顾的才情风华倾倒,看着他的优美、风雅、狠冽、孤寂、寒傲……都不如惊才绝艳形容得妥帖,只是自连云寨起,碎云渊、雷家庄……直到潋滟火光里,沈边儿拥着雷卷的尸体,太过血淋淋的残忍,无法漠视。就是这样矛盾着,喜欢着,也曾希望小顾少点心狠手辣。只是,缺少了任何一点都不再是顾惜朝。
戚少商其实并不逊色,千里追杀的终胜,不仅仅是运气和邪不胜正这个简单理由,只不过锋芒上不及小顾的犀利逼人而已。在此,我不想偏颇了谁。
第三章 深院锁清秋
“二……二师兄。”追命嗫嚅地唤了声,一点都没有平日开朗大笑的阳光。
倒是铁手早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闪过惊喜:“追命!”把卷宗往他面前一摊,“师父说你接了这件案子,我跟你一块查吧。”
你不是早扔下六扇门的差不管了么?!追命心里嘀咕,嘴上可没胆说出来:“二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你受了伤?”铁手本来还在漠北徘徊,收到无情的飞信得知追命受伤,立刻快马赶回来的。
“嗯,已经好了。”追命下意识地把右臂往后一缩,话题转到案子上,“二师兄觉得孤残鸿被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第四件。”一个温润里隐着清冷的声音淡淡传来,还有木轮椅转动的吱呀,无情!
铁手点头,把另外三份翻开的卷宗放到一起:“三界劫的纪久久、侠刀门的云满衣、酌月斋的冯以颐!”
无情清俊的脸比平常稍稍苍白:“被杀的现场不一样,死因也不一样,验尸结果却表明他们之前都种过同一种毒!”
接这个案子时,追命就处在一片混乱里,又受了伤,此刻听他们一说,把脑袋凑到铁手身侧,翻看卷宗:“啊,他们也中了‘红袖招’?”
追命挨得那么近,几乎倚到了铁手身上。几柳发丝就在铁手的鼻尖下暗香浮动。铁手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喜欢喝酒,所以他的人总携着丝缕的酒香。
男人身上的酒气大都不为人喜,铁手喝了酒的事后,都对自己满身味道大皱眉头,但隐在追命身上,却意外地撩成醉甜的芬芳悠远,让人淡淡的舒服,水芙蓉就尤其喜欢蹭磨他。只是今天,铁手却嗅到一抹若有似无的隽幽肤香,从微敞的领端袖口氤氲散开,摩惑着感官,还缥缈着几不可闻的药息。
药?!铁手锐利的目光顿时扫瞄到追命闪躲身后的右臂,剑眉大力一皱:“我给你看看伤!”拉起追命就回房,匆忙到顾不上跟无情颔首作别。
无情也并没在意,清澈淡漠的眸子,越过横格的窗棂,在栏外挺拔的青桐上游离了视线。叶色迷离地落入蝉声。从他出现说及孤残鸿的案情起,这人就似乎有些恍惚。他的手笼在袖内,冰冷的指尖触到掌心温润的玉,无意识地抚摩着,好久以后才惊觉自己竟把它握得这么紧,紧得玉上那个“方”字都烙进了肌肤的痕迹。
“红袖招”,原本是种香,红袖添香的香,也是药,几近绝迹的药,这种药,只有他有!
方小侯爷,方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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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映梅纹罐已在手,顾惜朝手中。
汤,是珍贵药汤,千年灵芝、天山雪莲配了神医孙昧的药鸽,熬了五个时辰,还有万金难求的希兰草。单是这张方子,多少达官贵人跪破了膝盖都求不来,更别说孙昧亲手喂制的药鸽,灵芝雪莲的珍稀倒在其次,何况其中还有加了希兰草。
希兰草,治疗心脉的圣药,却连最资深的医师都几乎未曾目睹它的庐山真容,传闻皇宫大内的库房还存有十五颗由它炼制的安心丸。这罐药汤里却放了整整一棵。
有王爷出半座城悬赏的这份汤药,而顾惜朝不过淡淡舀了两口,一皱眉头:“味重了。”便随意推到了一边。
当初把他救活过来,戚少商就按照孙昧的吩咐用这三味汤养顾惜朝的命,每天一次!第一天起,顾惜朝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