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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想使用捆仙绳,但是你迫的我不得不呀!」桦言走上前,抱起比他高壮许多的烛龙,叹息一声地说道。
烛龙脸色铁青地瞪著桦言,「放我下来!」他的这番举动,对他而言无非是污辱,身为一个上神,一名神祗,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被他人这般搂抱!
桦言充耳不闻地转过头,朝身後穷紧张的九尾狐妖淡笑地说∶「抱歉了,将这儿弄得这般混乱,我会将他带回去好好导正一番的。」
「无妨,桦言仙人您就快带他走吧!否则让狐王发现有除了您以外的神人入侵,甚至将这里搅得一团糟,定会大怒的。」九尾狐妖认命地苦笑,边施术将屋舍全数变回原来的模样,边朝桦言说道。
「桦言你!」烛龙愤怒的挣扎,无奈,身上的捆仙绳,让他变得有如凡人一般,根本毫无神力可言,仅能单纯的用力气做一番微弱的反抗。
桦言总算扯开他一贯的温和笑容,朝烛龙淡淡一笑,改而将高壮的他扛在肩上,紧按住他结实的腰说∶「你不想我当众吻你吧?那就乖点别挣扎。」
这恶仙!!竟敢威胁他?!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烛龙脸色当下更是黑了几分,还来不及发难,桦言便扛著他跃身凌空飞起,直朝谷中的一条小径腾飞而去。
两人飞梭穿过小径,眼前顿时呈现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任何事物,但是桦言却好似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似的,不是忽上忽下,便是偏过身躲开挡住路的翠竹,经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总算从一片昏暗中脱离,转而出了若烟山。
烛龙又开始猛烈挣扎地低吼∶「桦言!快将本神放开!你胆敢用困绑罪神的捆仙绳捆住本神,那你倒是给本神一个理由,本神究竟犯了何罪!!」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知情後只会徒增内心痛苦罢了。」桦言将烛龙放下,看著他铁青的脸色,淡然地说道。
「好…本神可以不过问,但是现在立刻将本神放开!休再阻扰本神回归北寒山!」烛龙凛著神情,严厉地对桦言说道。
桦言深深地凝视著烛龙气涨红了的俊脸,凑身上前,倏地亲吻住他,却又很快地将他放开,背过身顺势轻挥手掌,歉然地说∶「我不能让你离开,忘了北寒山吧!」
烛龙还来不及讶异,眼皮霎时一沉,浓浓的睡意顿时笼罩住他,整个身躯一软,直跌往前地落入桦言的怀中。
桦言不语地看著烛龙陷入沉睡的刚毅脸孔,内心是莫名烦躁,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为何能引起自己渐渐忘怀的热忱?千万年前曾为他起伏一次的心绪,原来再沉静了千万年後,仍然会为他而扰乱了一颗心,他…究竟还能带给自己多少震撼与悸动?
敛下眼帘,遮掩住一双迷人的琥珀色凤眸,不让自己再凝视怀中的刚毅男人,他的任务…可不允许自己将私情参杂入内。他收起渐渐飘远的思绪,正著神色地抱起失去意识的烛龙,腾身再次凌空飞起,直朝东行。
暖阳高高照著一片绿意的小苑,更照入苑後的一处柴屋,流泻而入的光线,点明了微些昏暗的屋子,将光晕笼罩在躺在乾草上沉睡的刚毅男子周身。
烛龙先是蹙起眉头,而後才缓缓睁开那双掩於睫下的异色眸子,在看清自己身处於何处後,脸色铁青的吓人,身上的捆仙绳已经被卸下,可是…那恶仙竟然胆敢将他抛於柴房内?!
他倏地站起身,方要迈步走向门前,却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所阻,这…是结界,但是是谁所结?桦言的能力不该这麽大才是,那还会有谁呢?除了他以外,根本没人胆敢这麽对待他!
「桦言!!你给本神滚出来!」烛龙气愤的走至窗口大吼,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又一声的回音,望眼看去,尽是一片翠竹绿柳,和一座古香的竹制小苑。
可恨!他气愤地一甩袖,烦躁地在原地走绕,等了片刻,仍是不见有人过来,内心更是气了,眼前的典致景象不仅无法使他专注欣赏,反而讽刺的让他感到刺眼,原因无他,只因为他堂堂一名神祗,竟被桦言那厮关在柴房内,这如何能让他开心的起来?
无可奈何,烛龙仅能寻了块乾净的角落坐下,靠在被捆在一块儿的乾草上闭目养神,想屏除内心的烦躁,回归原本冷然淡漠的自己。
这数十日来,自己确实太过易暴易怒了,彷佛一碰上桦言,自己便止不住满腔怒火,直想将怒意全数发泄出来,才不过几日,自己亲手杀过的妖鬼,就比以往千万年来的还要多,这种被他人牵著鼻子走的感觉令他很难受,更谈不上开怀,简直…气煞他也!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决意不在强求於自己被桦言夺去的千年神丹,但是他偏偏要阻扰自己离开,更…更做些让他心烦意乱的举动,他究竟在想些什麽?又究竟想得到些什麽?直让人深感费解、迷惑。
烛龙倏然睁开双眸,眼神微些黯淡,想起了桦言昨日在房内对他所说的一言一语,扯痛了自己本以为无所谓的伤疤,不在意他人,仅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的情感,曾天真的认为自己那三位友人懂得他,不料他们却也如同其他仙、神人般,因为他的冷淡作风而离他远去,以为再也不会有人懂得他,桦言…却彻底打破了他的想法,原来真正懂得他的人,竟是一名自己从不曾在意、更不曾正色看过一眼的仙人。
11
或许是想得太深太入迷,他并没有发觉前方门扉被推开的声响,犹自低垂著头陷入深思,刚毅冷俊的侧脸,微微透著孤寂。
桦言就这麽站在门口静静地凝视烛龙那昭显落寞的模样,胸膛内的那颗心,宛若被狠狠掐住般地揪痛了下,一股难以言欲的沉闷感哽在喉间,让他直想回头远走,不想再看见眼前这熟悉的景象。
明明已经淡忘的回忆,在见到眼前的人後,格外的清晰明了起来,千万年前的烛龙,也是如同此刻般,犹自的活著,眼中没有他人,只有他自己,只有陪伴著他的北寒山,孤零零的渡过每个昼夜。
而自己就一直站在他身旁不远处凝望著他,曾想或许他有朝一日,会回头来看望自己,但是他却错了,他从不曾正眼看过他,甚至…不曾发觉他的存在,就如同他此刻站在他身前,他却浑然未觉他的到来一样。
不该在乎的,千万年前是因为好奇而去看他,却让自己停驻於他身後久久不肯离去,只因为他一个眼神盼顾,如今,为了上天的一个命令,自己再度对上这个男人,以为淡忘的记忆足以让他以正常心面对他,但是他又错了,千万年来的在乎,不是一句以为忘了,就真能够释怀,他问他目的究竟为何,其实他也不知晓这个答案,遇上他,乱了一颗本该清欲的心,吻了他,让他再度忆起当年极尽渴求的热切盼望,上天所安排的一切,彷佛都有目的般,他俩不过是棋子一枚,不知究竟谁被谁摆布罢了。
「殷…」他乾涩著声低唤。自己从前凝视许久的人,现在他就在伸手可及之处,该掠夺或该理智,他已经不在乎了,现在他只要他看著自己,正眼看向他就好。
烛龙浑身微震,这才发现站於门口的桦言,以著复杂神色回视凝望他的凤眸,还来不及开口,穿著一身青色儒衫的他,便将门扉掩上,飞快的走向他来。
「别问我…我已经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麽了…什麽都别说了…」桦言一把将错愕的烛龙抱入怀中,似是疯狂的不断亲吻他那张刚毅俊脸,低声地呢喃著。
烛龙蓦然涨红了脸,洒在脸上的热息几乎薰晕了他的神志,不断印在他脸庞的吻,灼热地滚烫了他的心房,眉间、鼻梁上、眼上,像是深刻的记下被桦言唇瓣摩挲过的热意,烫热了他整个人,骚乱了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
桦言将双手插入烛龙黑密的发中,捧著他的头细细亲吻,指间滑顺而过的发,不如女性般细柔,粗糙的别有一番感触,骚动了他逐渐跳跃加速的心脏,渐渐将唇移往他冷情的薄唇上,饥渴的舔舐起来。
「唔…」烛龙皱起眉头地抓住桦言纤细单薄的肩,想推开,却怎麽也施不出力,整个人发软的只能任由他亲吻。
两人的唇紧紧密合在一块儿,沿著两人亲吻的唇角,缓缓滑下一丝银丝,湿腻的亲吻声响,暧昧地传出,震撼了两人,也加助了这令人醉迷的深吻。
好不容易分开了,桦言却依依不舍的舔吻著烛龙唇角的那丝银丝,转而吻上他的眼、鼻,再反覆地印吻他额间的印记,舍不得放开怀中彻底撩动他心扉的刚毅男人。
烛龙大大地喘著气,内心好是慌乱,不知究竟为何自己会被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