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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蕴卿的声音中却更见怒色:“这和庆安侯府有什么关系?是你失职,何必攀扯他人?”
这次,驿丞似乎有了底气,抬起头:“庆安侯府,一直管着驿馆的食物买卖。”
“原来如此,倒是本宫错怪你了。”沈蕴卿想了想,缓了神色:“快起来吧。”
她当然知道是庆安侯管着驿馆的食物买卖,不过,驿丞不说,她倒真不好开这个口。
见驿丞哆嗦着爬起来,沈蕴卿又笑道:“这么说来那天早上,碧米粥出了错,你们肯定很着急了。”
“是啊,因为那天使者要进宫,都是算着时辰来的。结果在早上才发现碧米出了问题,幸亏庆安侯府的二少爷听说后,亲自送来了红薯,这才解了危机。”
沈蕴卿继续似懂非懂的问着:“那怎么不用其他的代替呢?非要红薯?“
“也不是没有想过。二少爷说,其他的米熬起来麻烦,怕耽误时辰。这红薯剁碎了烂的快,又好喝。微臣觉着有道理,才用的。”
“也对,万一耽误了时辰,你们也担待不起。”沈蕴卿点点头,不再继续追问:“本宫去见见西齐国师。”
“是,殿下这边请。”驿丞赶忙跟在侧面带路。
“公主殿下……”慕容决笑容满面的迎出来,在看到沈蕴卿身后的陆承霭的时候,语气不自觉的一顿:“……咳,是来审案的?”
“国师不欢迎吗?”
“岂敢岂敢。”
沈蕴卿老实不客气的进了屋,往主位上一座:“使臣们都好些了吗?”
“已经止住泄了,只是身体还是没有多少力气。”慕容决神色淡然,摆明了是全然不把这个小公主放在眼里。
沈蕴卿歪头看了看:“本宫有个疑问,怎么国师什么事儿都没有呢?难道是以为内觉得在谈判上没有胜算,所以才故意在这种事情上动手脚,让我国理亏,从而多占点便宜?“
这话说的太过难听,慕容决本来慵懒无比的脸庞,瞬间一沉:“公主殿下此刻既是代表嘉和国,那么就该知道,何谓邦交!”
沈蕴卿忽地轻笑出声。
“不知公主笑什么?”
沈蕴卿眨眨眼,完全是一副天真小女儿的神情,何来半分能影响两国邦交的模样:“听说国师最是能言善辩,不过是随口说句玩笑话而已,怎么就激动成这样了?”
慕容决一噎。
沈蕴卿又继续很是诚恳的建议:“要不要喝口水?”
慕容决:“……”
却听又是轻轻一声笑,原来是侍立在侧的陆承霭,实在是没忍住……
慕容决瞟了陆承霭一眼,满腔邪火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殿下的侍卫,是不是有点太不守规矩了?”
“国师所言极是,的确是需要好好的惩治一番。那么本宫就将他留下来,国师看着办吧。”
沈蕴卿说完站起,竟就这么干干脆脆的扬长而去。
徒留两个男人站在原处,面面相觑。
良久,忽地齐齐一惊。
沈蕴卿怎么就放心把陆承霭留在这里?难道是……
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可是怎么会?……
慕容决摸摸鼻子:“怎么办?”
陆承霭面无表情:“不知道。”
“看来唯有一个解决办法……”慕容决沉思片刻,旋即一本正经:“不惩罚你一下,是不好和三公主交代了。”
“……你敢!”
☆、第22章 皇家亲情
昭和宫,纱幔垂地,层层叠叠。
沈蕴卿自回来后,便觉得身子格外的疲乏,吃过中饭,歪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后,更是感觉头晕目眩。
连红醉端上的茶,也是才刚入口就全都吐了上来。
吓得红醉脸都白了:“殿下,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自从张太医送来了解药,每日按时服用,病情再没有发作。今天,是怎么了?……
沈蕴卿纤细的眉头紧紧的拧着,还是抵挡不住身体的沉重与乏力。
一边抵挡着一阵阵的头晕,一边吩咐红醉去请张太医,不要声张。
红醉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立即飞奔出去,片刻后,拉着张太医匆匆而至。
事从权宜,看到沈蕴卿这个样子,张太医也来不及请安,直接就先大概地查看了一下她的形容。
“服了我给的解毒药丸之后,按理说不该有如此症状啊……”张太医沉吟少顷,又问:“红醉,我吩咐的忌口的东西可否有吃?”
红醉努力回想一番,然后肯定的摇摇头。
张太医凝神片刻,鼻子一动,抬起的眼眸中含着惊讶与焦虑,接着高声道:“也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公主这几天疏于调理,一定要安静休息。这里人太多,气味太杂些。”
红醉察言观色,对着其余宫人吩咐:“都出去,冲撞着殿下了。”
直到人都散尽,张太医才站起来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仙鹤齐天的香炉旁。伸手撩拨了几下,凑过去细细闻过后,才压低了声音道:“殿下的宫里一直都用这种香吗?”
沈蕴卿的眸光一沉,点了点头,直接道:“愿闻其详。”
“这香名为彩霞飞,味道轻薄好闻,不似其他香料那样刺鼻,里面含有十几种花的香料,只是桃花占绝大部分。原本这香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殿xiati内的毒素未清,桃花粉又是那东西的引子,自然是会有些反应的。不过所幸对身体没有大的伤害,将这香换掉,再过一会儿便可自行缓解。微臣给殿下开上几幅调和的药方,殿下按时服用,再有十来日,体内的毒素便可全清。”
张太医见这小公主也非糊涂人,加之陆承霭也不反对他帮忙,便索性明言。
沈蕴卿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吩咐红醉去送张太医,自己则闭目侧卧,一边静待头晕目眩自行消解,一边心中暗自思量。
直到红醉回来,殿中只有主仆二人,说话也显得方便多了。
“红醉,这香是什么时候点上的?”
红醉一边给她揉着额角,一边道:“应该是今天,以前殿中从来不点这种香。这香是今年春天才研制出来的,说是给各个主子们用用。是奴婢去取的,但想着公主喝着药,这香就一直扔着没用。”
今天?
从桃花林到今天的桃花粉,再联想起她这几天查案。
沈曦洛你果然等不及了吗?听说我去了驿馆,怕我定你的罪吗?
“悄悄的打听,我们出去的时候,是谁换了这香!”
“是。”
凤梧宫。
元嘉帝与元嘉皇后相对而坐,沈蕴卿进来的时候,正见元嘉帝脸上带着笑容与皇后说话,皇后的脸上也洋溢着一种淡然的笑,她感觉到一丝异样滑过心头。
父母这样温馨的情形已经多少年没有见到过了?
那时她还小,住在凤梧宫中,天天能看到父皇对母后的宠与爱。
她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幼小的心灵就深深的埋下一种希望,愿以后的生命中也有这样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与自己共度长生。
可惜好景不长。
父皇来凤梧宫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到了一个月里只有在特定的日子才不得不来,而后宫中对萧贵妃的宠爱则到了极点。
这样的情形从她十岁开始,至今已整整五年了。
萧贵妃在只有一个女儿的情况下,从一个小小的嫔位一路爬到贵妃之位,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这五年来,萧贵妃越来越跋扈,皇帝则对她始终毫无原则的包容忍让。
不仅因为萧贵妃娘的哥哥是边关大将,里面或许也有几多真情存在吧。
沈蕴卿又见这样久违的场景,却再不似从前那般心里充满了甜蜜的幸福。曾经的一切都是出自两个人的真心,而如今则更多的是母后被形势所逼迫,而做出的委曲求全。
沈蕴卿的感慨有喜有悲,脸上的笑就有些不自然,忙掩饰着道:“儿臣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啊。”
元嘉帝哈哈一笑,招手道:“来,到父皇这里坐。”
沈蕴卿点头,挨着自己的父亲坐下。突然眼眶一湿,垂眸道:“父皇,儿臣好久没有靠你这么近了。”
元嘉帝一愣,不禁也有些喟叹:“是啊,记得小时候你总爱爬到朕的身上玩耍。后来……后来你搬出了凤梧宫,父皇也……也忙于政事,我们父女二人的确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这天伦之乐了。”
沈蕴卿借机靠在他的肩头,小女儿态十足。
是的,母后都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她更应该帮助母后一把不是吗?
元嘉皇后温婉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卿儿都这么大了,还在你父皇面前撒娇,不知羞。”
“父皇,你瞧母后啊。”
沈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