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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回客厅脱下西服,我和小彩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接,他突然笑了,把西服扔给我。
“把我西服好好收,如果窝成一团就给你小子好看。对了,还有领带,来,帮下忙。”
说着他一扬下巴,示意我帮他把领带解下来。每次偷情的时候,这个事情都由我来做,我解开他的领带,他扒光我的睡衣。可是要当着小彩的面做这个,我的修为还不够炉火纯青,我尴尬地看看小彩,小彩的脸上也有着同样地尴尬。
他不满地一眯眼睛,对于我的拖拉发出了抱怨。
“快点儿,我手上都是水,不方便解领带。那边水还放着呢!”
我只好上前一步,快速地把他的领带解下,随即抱起他的西服逃似的钻进房间,从衣柜里拿出空衣挂把它们收好,挂到门后的衣架上。突然想就躲在房间里算了,我还以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狐狸精呢,看来自己差远了。厨房里传出来刷子大力刷洗东西的响声,没有人说话。我在房间里愣愣地对着门发了两分钟呆。
突然意识到,他们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他不在乎地放弃了自己一贯辛苦维持的好男人形象,小彩见到他突然变得拘束。
难怪他最近跑我这里跑着这么频繁,昨天更是连家都不回在我这里过夜。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悲哀,还以为自己是被爱的。
电脑桌面上的计时器还在快速地前进,我随手按掉它,捏了捏垮下来的脸蛋,把它捏得生气勃勃,随后走出房间。小彩背对着我坐在沙发里目不转睛地看电视,他在厨房里架锅烧水,蒸屉上整齐地排列着几只已经被清洗干净重新绑过的螃蟹。
我坐到小彩身边,揽过她的肩膀,用余光斜了他一眼,就用悄悄话般的语气态度询问小彩。
“你和你老公到底出了什么事?两个人先后约着往我这跑。”
小彩愣了一下,从他进门起就一直绷着的脸终于垮了下来,丧气地把头靠到我肩膀上。
“我就猜到他会往你这里跑,才专门来截他的。真是的,在你面前他都不给我留点面子......”
小彩越说越委屈,语调里开始出现重重的鼻音,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自己是个天生犯贱的红娘命。管他们有什么问题,离婚了更好,我就可以和他开开心心过两个人的小日子了,干吗要那么在乎这个强抢民男的女人?
随手从沙发边的圆几上摆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面纸,放到小彩的手里,她把头埋在我肩膀里,不肯给我看见眼泪。
“...真是的...”
我知道小彩想说她才没哭,可她还是接下纸巾,除了“真是的”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一个外人可以介入的,只能以着好朋友的身份轻轻抱着她。
半晌,小彩终于平复了,她快速地背过身,充分发扬狮子座的护短精神。
“小乐,你去厨房帮忙,当主人的让客人做饭,好意思?”
看来是没事了,我耸耸肩,拎起自己已经泄了气的可乐进了厨房。他对我笑笑,打开锅盖,水已经滚了,他把蒸屉放了进去,回头拿过我手上的可乐喝了一口,皱起眉头。
“这还是可乐?焦糖水还真难喝。”
我愤愤地抢回自己的可乐。
“总比你一天到晚喝的涮锅水强。”
“尖牙利嘴不饶人,除了我怕是没人肯要你了。”
他看着表,拿起定时器按好时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揶揄我。
“没有我的尖酸刻薄怎么显见您老人家的新好男人形象,我可是牺牲自己成全朋友,两肋插刀了。再说了,我一个狐狸精第三者,还要调解你们夫妻纠纷。不发个‘热心市民’奖也太说不过去了。”
**在流理台上看着自己的脚尖,说着不知是嘲讽他还是嘲讽自己的话,我发现自己第二个脚趾似乎比大脚趾长出一些。我踢掉拖鞋,把脚高高抬起,成功吸引到他对我小腿和脚的关注。他抓住我的膝盖,眼睛半眯,透露出凶光。
“你打算在小彩面前勾引我?”
我真是无辜又委屈。
“哪有,我只是突然发现我的二脚趾比大脚趾长一些,想问问你,确定一下。”
他嘴角微翘,怀疑却会心的浅笑,认定我是要勾引他,配合地认真观察我的脚趾。
“嗯,的确是这样,二脚趾果然长一些。”
虽然得出结论,他的手没有放开我的膝盖,目光也沿着脚趾滑到脚踝在我裸着的小腿上来回移动。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有着超强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他盯着我小腿的目光成功让我红了脸,挣了挣想要把脚收回来,他死死地攥住我的膝盖,坏笑着抬头看我。
“听说,二脚趾长的人特别没心没肺。我觉得这话应该就是专指你的。”
“放手!小彩会看见!”的
我有些激动,厨房和客厅之间只隔了一层毛玻璃屏风,虽然看不仔细,但是人影晃动还是看得清楚,如果小彩稍微注意就可能知道我和他纠缠在一起。我承认,我做贼心虚,我敢做不敢当,我做了奸夫还要扮良人。怎样都好,我就是不愿意小彩看到我这样的一面。
他突然松手,猝不及防,还在挣扎中的我整个人向后跌去。
不过眨眼时间的跌倒瞬间,我捕捉到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我坐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一跤跌掉我所有力气。他没有过来扶我,客厅里的小彩听到了动静,冲进厨房,尖叫着扶起我,问我伤到哪里没有。
我脸色苍白,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原来他是恨我的。
第 3 章
这一跤,害我扭到了脚,大腿和屁股青了一片,已经没办法走路了。小彩和他两个人每天换着班地来照顾我,小彩一来就吃光我所有的零食,他来就补充零食顺便把我一起吃光抹净。
我懒懒地侧躺着,他坐在床尾用托盘接着削苹果,我忍不住伸出脚踢踢他的后腰。
“哎,你和你老婆该适当收敛点吧!她吃我的零食,你来吃我,你们两个人够了,明天起,都不用来了。我白天试过下地走路了,没在浴室里摔死。”
“哼。”
他用鼻子回答我,头也没回,把刚刚削好的苹果吃掉了,端着一托盘的苹果皮下了床离开卧室。留我一个看着被他压出一个坑的被子发呆。
我还没忘记他的那个眼神。我越来越相信,他是故意让我跌倒的。我越来越不敢和他对视,他看我的目光就像一把剑,时刻准备出鞘将我一击毙命。从没有这样想逃走的时刻,现在的我,只想收拾包裹逃走,一秒钟也不想再去面对他们夫妻二人。
胡思乱想中,他已经回来了,托盘上多了一盘削成小块插好牙签的苹果。
“想什么呢?一副要哭的德行。”
他努努嘴示意我张嘴,叉了一块苹果到我嘴里,转身把托盘安置到床头柜上。
“没什么,这几天在家里闷死了,我想出门玩。”
“我天天过来陪你还嫌闷,你不会是审美疲劳,想揣了我吧?”
“嘿嘿。” “......”
“小别胜新婚嘛。你这几天都在我这睡,回头和小彩一定特甜蜜,嗯?要是我也和你分一段时间,咱们也能挺甜蜜,对不对?”
我蹭蹭他热烘烘的后背,在他脖子上舔了舔,他脖子上的皮肤立刻浮起一层鸡皮疙瘩。他转身压住我,一点都不温柔,我的大腿被他粗蛮地压住,疼得我呲牙咧嘴,他反而更用力地向我摔伤的腿压下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一直都想着要怎么甩开我,甩开小彩,你想甩了我们每一个人,谁亲近你,你就要甩开谁。我们都是你的麻烦...嗯?我们都是你的麻烦...要是你就此摔断腿,是不是就能安分点儿,认命点儿...”
“啊...”
他突然而粗暴地进入,伤腿被压制,我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后面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分不清是伤痛还是被进入的疼痛。
我们通奸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对我。在他疾风骤雨般欲望支配地激烈律动下,我真希望自己就此失去意识。激|情之中,他的脸上,除了欲望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他能给我的本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