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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这一瞬,宋初玉突然捧住他的脸,轻轻往下一拉,樱唇一凑,四瓣柔软的唇相接,绵腻柔软。
只是,还未及辗转深入,宋初玉松开他,望着公仪鹤眼中浓烈逼人的笑意,她的面颊突然有些发烫,有些不敢看他,低声道:“我会学着,去爱。”
她缺少爱,所以大抵从来不懂什么是爱,但是眼前这个人,是她两世生活中,唯一温暖的光芒,她决定,为他学会去爱。
琅琅的笑声中,宋初玉的脸色越发透润,她觉得她今日定是撞邪了,即便表白,也断不需如此……呃……劲爆,向来淡定沉稳的她,今日居然把人家给强了。
屋檐下,转角处,李嬷嬷、浓儿她们,捂着眼朝着这边吃吃的笑。
于是,送走公仪鹤后。
两相对比。
宋初玉被众人一致暧昧神色,看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挖个洞躲进去。
公仪鹤则自回府,就摸着嘴唇发笑,惊艳了满府所有丫鬟,吓傻了府内一众青锋卫。
……
晚膳后,宋初玉在院子里散步,便被一阵传呼给召到了大厅。
伴随着明黄的圣旨抖开,太监宣旨的声音尖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宋家嫡女宋初玉,性格乖张,不尊长辈,目中无人,特此废除其与恭王世子婚约,日后,男婚女嫁,互不相扰,钦此!
圣旨毕,众人神色各异,宋文武错愕抬头,苏氏满眼含泪,望着宋初玉满是心疼,至于宋玉瑶与展清羽,则是赤果果的得意。
“德公公,可是误会?”宋文武望望淡定的宋初玉,又望望拿着圣旨的公公。
“宋将军这是在质疑咱家假传圣谕?”阴阳怪气,外加阴寒的目光,看得人头皮发麻。
“微臣不敢,只是……”他似还想说什么,却被宋初玉生生打断。
“臣女宋初玉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静的目光,淡定的表情,优雅大方的举止,这等出众气质,倒令宣旨的德公公一愣,眯了眯眼打量眼前的少女,却冷不丁撞上她毫不避讳的目光,一盆雪水陡然浇在心间。
宦海浮沉几十年,他自觉出眼前少女不简单,只怕那拿着家族龙魂玉请旨退婚的恭王世子,日后会为自己今日所为后悔。
只是,他有一点不解,为何,从不过问朝政的沐皇后与戚贵妃,会同时,相劝陛下准许废纸婚约,这女子,与那后宫中呼风唤雨的两个女人,又有何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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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精心围杀(入V公告)
自打接了那圣旨以后,多人频频往来红袖阁,一致言明嘘寒问暖,宽慰相劝。
但,那些女人是何心思,宋初玉又怎会不晓。
吩咐四儿、五儿守好房门,但凡有不听劝者,一律拿扫帚轰出。
苏氏,宋玉瑶,展清羽,包括这具身体的正牌老爹宋文武,一律,被毫不留情的“请”了出去。
诸多来访者中,宋初玉独独,留了三夫人东陵晚。
“二小姐也不必伤神,是恭王世子,没有福分。”东陵晚边劝边拿着绣帕低低咳嗽。
“多谢三夫人关心。”宋初玉语调没有起伏,现在她的传闻,早已传遍上京城,包括今日悔婚圣旨,也明里暗里被府中某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传出,估计这段日子,她会是全东昌的新闻风云人物。
东陵晚劝完,见宋初玉的心情,当真未被这件事所累,不由心下赞道:好冷静的女子,这般冷静,让人发寒,就像这天下,从未有任何事,能将她牵绊磨折,哪怕,是女子人生至重的婚姻。
是心如止水还是心灵强大到无坚不摧,又或者,她根本无所顾忌,所以没有弱点,任何风浪都不能将她击倒,真的,这般心性,同那人好像……
感受到东陵晚打量的目光,宋初玉迎上,目光中显露询问。
东陵晚微怔,轻咳着摇摇头,随即,拿出几张银票,推到宋初玉面前。
“这些日子我与二夫人分管宋家,略尽绵力,将苏氏当年侵吞你母亲的陪嫁物,折算成银票给你,只是时间久远,我能追回的,只有那么多了。”
“多谢!”宋初玉语调真诚。
东陵晚参与宋府管家,本就易招来苏氏嫉恨,眼下做的这些事,怕也是颇费了些波折,着实不易。
“二小姐客气,若无二小姐,我怕还不会有今日的地位,是我要谢谢二小姐。”说完,东陵晚对着宋初玉盈盈一拜,淡淡药香味在空气发酵,宋初玉连忙扶住她。
四目相对,赞许渐浓,两人对视一笑。
……
三日后,天空晴好。
贴身嬷嬷撑着伞,扶着苏氏出门,苏氏却一眼,瞥见站在不远处,静静侯在树荫下的秦天。
秦天也感觉到苏氏的目光,向着那方向看去。
苏氏扬起手指虚虚一指,偏头问宋府的守卫:“这个少年是谁?”
“回二夫人,据说是来找二小姐的,属下刚派人去通传。”守卫低着头应答。
“宋府是望门大家,宋府的小姐更是金枝玉叶,可不是随便阿猫阿狗,就能轻易相见!”讥讽的话语,伴着落在秦天身上的嘲讽目光。
读懂那贵妇眼中的嘲弄,秦天涨红着脸,低下头,紧咬下唇,单薄的身体僵直发颤。
“是,二夫人!”
苏氏点点头,扶着贴身嬷嬷,望着那心有不甘的少年,冷笑一声:“当真是物以类聚!”
华丽的裙摆,将秦天双眼刺得生疼,倔强的少年忍不住,一拳打在树身上。
宋初玉出门,看到的,便是秦天余怒未消的眸眼,以及血液干涸凝固的右手。
“怎么受伤了?”宋初玉语调关切,继而取出怀中伤药,抓过秦天手上的手,就要涂抹。
谁知,秦天将手一撤,闷声道:“我不用你们宋府的药!”
宋初玉定定看着他,大概料到发生了什么,自尊心受到拷打,这少年才如此别扭。
叹了口气,宋初玉再度抓过他的手,在他未及反应前,抬眸认真道:“这是我自己的药,跟宋府无关。”
清凉的药膏涂抹在手上,缓解了丝丝疼痛,只是秦天的头,依旧倔强的偏至一边。
“你今日找我,怕不是一直想在宋府生闷气吧。”宋初玉笑望秦天。
想起此行的目地,有种心事被窥探的窘迫,秦天甩了甩头,应道:“你托我找的人,有线索了。”
宋初玉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他在哪里?”
到达目的地时,客栈的八字胡老板正将算盘拨弄的劈啪作响,一手忙不迭清算银两。
“你说李二牛啊,他是在我这干过一段时间,好吃懒做,赊了我不少工钱,你们是他什么人,正好,把他从我这骗走的银子还了。”
银子自然是没还,毕竟,她与李二牛非亲非故,只是,眼见到手的线索又断了。
但至少,李二牛还在上京城中这事准没差,只要他还在这上京城,掘地三尺,她也要将他挖出来。
转而嘱咐秦天继续关注事态发展,一有消息就来通知她,顺带,递给他一个装满原玉的匣子,他们学习理论也有段时间,到了付诸实践的阶段了。
又过了几日,距离新店开张的日子越来越近,宋初玉将心思,全部用在了珠宝镶嵌设计上。
直到,阔别已久的沐云琛,上门来访,硬生生将她,从逼仄昏暗的小屋内给拽了出来。
“我是怕你成天闷屋子里长蘑菇,走,带你骑马!”
原以为沐云琛不过说说,却没想到,沐云琛当真替她备了一匹白色的骏马,气势凛凛,那皮毛在阳光下,便如染上金黄的白雪迷人。
一见,宋初玉就喜欢上了这马。
“我以后你会给我找匹小马驹。”这样上好品种的成年马,她确是始料不及,毕竟她只是个初学者。
“若真给你小马驹,你势必会嫌我小瞧你,况且,要练真功夫,自是成年马来的更快!”话落,沐云琛利落翻身上马,对着宋初玉一个呼哨,示意她紧随。
宋初玉足尖轻点,身轻如燕,也上了马,看沐云琛这副模样,是真将前些日子的不快抛了,这种豁达性格的人,交往起来,当真舒坦。
“玉儿,夹紧马腹,抓紧缰绳,我先示范给你看!”
话落,伴着一声驾马声,飞驰的枣红骏马如若腾云,伴着那抹挺拔的身影恣意潇洒,即便是山涧草地,也能让人寻到草原的旷达。
天高云淡,俊秀灵动的身姿,如同草原最优雅刚健的霸主。
宋初玉心底热血燃烧,只觉浸润肺腑的长风呼啸而来,她也渴望,如风般奔驰的快感。
“驾!”
轻喝声出,宋初玉的墨发散逸处曼妙的弧度,风擦着耳边而过,先时,因未十足掌握技巧,四下颠簸,渐渐,在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