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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韵。然后,他注意到空少胸前的名牌。Ivan,尹书佾。姓尹,这个姓与他的姓一样,都是罕见的姓。尹,他印象中也有一
个合作的大客户是姓尹,而这尹姓客户的企业亦有跨足航空业。不过,如果是那客户的亲人,不可能会从事空少这个职务,毕
竟他们那个家族可是赫赫有名,怎能容许自己家族的人从事这种基层的职位,而非管理阶层;即使是要训练,也不可能会挑选
带有风险的空少工作。「先生,这样躺着是否舒服一些了?」尹书佾脸上仍然挂着顾客至上的笑颜,以最细心、最体贴的态度
对着身体不适的安顼说着。服下尹书佾递来的晕机口服液,换到这个可以躺下的座位,身体的不适虽然减缓一些,但过小的座
位仍让他无法感到舒服。正想开口说话,突然,机身一阵摇晃。(各位旅客您好,我们现在正通过一处不稳的气流,请您扣上
安全带,以免发生危险……)座舱内传来服务人员细心的叮咛警语,声音虽然悦耳,却无法让因机身摇晃而显得更加难过的安
顼感到安心。恶!真是难受,安顼只觉得一阵苦涩直往喉咙涌上。「先生,您还好吧?」尹书佾柔声的关心着。「恶……」他
再也忍不住了,体内不断引爆的恶心感已濒临溃决的状况。「该不会又来了吧?」殷怿警觉地移开身体。「先生……」趋身探
向安顼的尹书佾刚好承受了安顼脱口而出的秽物。虽说是秽物,但仔细一看,竟只是一摊带些微黄的汁液。早已料到会有此一
祸事,殷怿早就聪明的挪开了身子,但却有人来不及闪躲,而被正面吐了一身。尹书佾着实被突然吐在自己身上的秽物吓了一
跳,但只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他立刻又回以礼貌的笑容。「没关系,衣服脏了换下来就可以,您不用太过在意。」尹书佾看
向难过得紧的安顼。「只是这位先生似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没错,安顼「送」给尹书佾的见面礼,竟然就是他的「随身之
物」──胆汁,真是好隆重的一份大礼。一直哽在体内,明明已是呼之欲出,却总在最紧要关头时突然喊停的呕吐感,始终是
让他饱受煎熬的罪魁祸首,如今总算一吐为快,他的身体也舒服了许多,但口中却残留着秽物的苦涩感。「我没事了,吐出来
总算舒服许多了。」安顼这时还没注意到这不吐不快的秽物在一吐为快之后,竟是吐到人家的身上,他仍自顾自地说:「我要
一杯水。」他现在只想要一杯水可以让他漱口,洗去口中的苦涩污浊感。殷怿将原先要端给自己的开水交到安顼的手中。接过
水,安顼漱洗掉口中的味道。「谢谢你。」放下杯子,安顼的目光这才移到尹书佾身上。「咦……」「你不小心吐到这位先生
的身上了。」殷怿替他解说刚才发生的情况。安顼带着歉意直直看向尹书佾。「实在很抱歉,我吐了你一身。」尹书佾不在意
地笑了笑。「没事,只是衣服弄脏了,等会儿换掉就可以。只是您的身体还好吧?」不适感在吐过之后总算减少一大半,安顼
这才有心力将尹书佾看清楚。先前他便已觉得眼前这名空少的外型十分出色,而再度端视后,他竟有点舍不得移开视线。好漂
亮且舒服的一张脸。舒服,是的,映入眼帘的那张赏心悦目的脸,让他觉得十分舒服,活到三十岁,他从不曾对一个人的外貌
有着这样的震撼,而且深深吸引他的目光,却忘了这样直盯着他人的脸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更何况捉住他目光的还是与他同
样性别的男人。「如果您还有什幺事需要协助,再告诉我们,我们会尽快替您处理。」见安顼的脸色已渐回复血色,尹书佾很
礼貌的准备离去。「实在很抱歉弄脏你的衣服,若需洗衣费或重购新装,我们愿意支付,以表达我们的歉意。」殷怿见安顼没
有任何回应,便自行开了口。「没关系,您们不需要对此耿耿于怀,这只是意外事件。」尹书佾婉拒对方的好意,从容的离去
,也离开安顼的视线范围。回到空服员那小得可怜得休息室,尹书佾就听到同事挤在小小的空间里谈论着八卦是非。谁说空姐
的气质高贵、行为举止高雅大方、言行温柔婉约,如果让一般人看到空姐们回到休息室后的一举一动,那原本的美丽幻想绝对
会破灭,甚至可说是碎成粉状,随风而逝。只见原是气质优雅、美丽动人的空姐们,不是脱下高跟鞋不雅地跷着二郎腿,就是
没形象的张大嘴巴打着呵欠,不然就是一反工作时的温柔嗓音而粗鲁的高谈阔论,再不然就是三不五时脱口而出一连串的咒人
粗话。「刚才那个死胖子,竟然色迷迷的猛盯着我看,真是不要脸,也不想想自己那副德行,竟然癞虾蟆想吃天鹅肉,还大言
不惭的想跟我要电话,等下辈子吧!」「今天真是衰毙了,净碰到一些『澳客』……,一会儿要茶、一会儿要酒,不是嫌东西
难吃,就是嫌饮料难喝,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就是说啊,难道他们不知道花三星级的钱,就只能有三星级的享受,想用
三星级的钱就拥有四星级,甚至是五星级的享受,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真希望哪天能有机会调到商务舱,最好是头等舱
去,那或许就有机会能钓个金龟婿,嫁入豪门世家,当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奶奶,就不用这幺辛苦的冒着生命危险工作了
。」「妳别做白日梦,这种事情还是只能做做梦,别痴心妄想了。」「去你的,难不成幻想犯法啊!」一群女人聚集在一起,
虽然有刻意压低声音不让外面的乘客听见,但那副三姑六婆的模样,还真教人不敢恭维。「Ivan,你还真倒楣,居然被人吐了
一身。」看到尹书佾走了进来,她们停止刚才的谈话,将注意力拉到他身上。「那个人虽然外表几乎满分,但他竟然会晕机,
铁定是第一次搭飞机的乡下土包子,还故意穿得人模人样,说不定他身上那套亚曼尼的西装是仿冒品。」「对啊,本来是九十
九分的外型,但晕机呕吐的行为,分数只剩下五十分。」每次听到这群女人如麻雀般唠叨的声音,尹书佾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悦
,一贯地以木讷羞涩的言行陪笑着。「需不需要我们帮你报仇?」别以为空姐是受过高等教育就不会出暗招,不会使小人行径
,会这幺认为的人,说好听一点,是涉世未深、不懂人心险恶,说实在一点,就是太过单「纯」,无可救药了。尹书佾当然知
道她们所说的报仇,会以什幺样的方式来进行。最常使用的方式,就是在客人要喝的茶水饮料或食物中,偷偷下几味不该存在
的调味料,一来不会被客人发现,二来也能做到「服务顾客」又不会贸然得罪顾客的两全其美办法,还能做到所谓「顾客至上
」的服务品质。报仇!这个想法在尹书佾脑中闪过,然后停留,于是,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形。「没关系,衣服脏了换下来
就可以了。」即使心中已拟好报仇的方法,但他仍秉持着一贯呈现在众人面前的那张假面具,善良的婉谢大家的好意。「你就
是太好心、太好欺负,也太好商量了,所以很容易吃亏。」那表示他的演技太过精湛,所以每个人都被他表现出来的形象所骗
。尹书佾一脸纯真无害的对着众空姊笑了笑。「我并没有吃什幺亏,再说那位先生也不是有意的,据他身旁的友人说,他是因
为第一次坐经济舱,经济舱的座位过于窄小,才导致他这幺严重的晕机。」「第一次坐经济舱?」那意思不就是指他以前搭机
时,坐的不是商务舱就是头等舱?佯装擅长的无辜表情,尹书佾悄悄地启动报仇的计画。「听那位先生的友人之意,那位先生
以前可能都是坐别的机舱,所以不习惯经济舱的座位。」尹书佾的这番话果真引起众空姐们极高的兴致。「Ivan,你确定你没
听错?」「嗯,我听得很清楚,另外那个友人的确曾经说过那位先生太好命的字眼,也说过他未曾搭过经济舱。」「那他身上
穿的西装真的是亚曼尼?」尹书佾故作思考,好一会儿之后才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我对名牌服饰没什幺概念,但依那布料
看起来,绝对是很好的布料,我想应该就是妳们所说的亚曼尼吧!」他这一说,果真更加引起空姊们的兴趣。「而且,据我所
知,今天飞往香港的班机,头等舱竟然客满,连同飞往瑞士的班机头等舱也一位难求,甚至连商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