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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情因为药力发作精神亢奋,一直保持清醒,他知道柳迷亭救了他,他也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凭经验这春药极为猛烈,恐怕必须与人交欢才能解除药力,否则欲火难消性命不保。
“……柳公子……”含情发出虚弱的声音,“……求您为含情……解除药力……冷水是不行的……”
“不!”柳迷亭的意思是以含情那一身伤,哪还能再承受男人的折腾,如果有别的方法,他决不会用此下策。
含情却惨然一笑,绝望道:“柳公子也嫌含情脏?是啊……含情确实很脏,那麻烦柳公子再把刚才那条狗找回来,或者驴呀马呀只要是公的都行,找不到活物就给含情一根粗点的木棍也可以……求您行行好……”
柳迷亭忽然感觉心中蹿起一阵莫名的痛,想解释却不知如何说才好,失了一贯的镇定,口不择言道:“我不是嫌你脏,我只是,只是没有龙阳之好……”
“……只要您肯,您不嫌弃,含情可以像女人一样服侍您……”含情低声下气地哀求,柳公子口上说是不嫌他,其实心中如何想他怎会不知?在盈袖阁初见面时,柳公子只当他是下贱的小倌,正眼都不曾看,现在恐怕因为他是镖货才会出手相救。所以他含情根本也不用在乎什么人格尊严,那些东西他早已不再拥有。他努力挣扎着爬到柳迷亭身边,勉强挤出妩媚的笑容,想为柳迷亭宽衣,被手铐禁锢的手臂却一时无力抬起。他只好继续恳求道:“……柳公子,请您自行宽衣……”
七
柳迷亭听到这话再顾不得许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迅速解开衣裤,将含情抱到身前。柳迷亭本来是对男子毫无兴趣的,甚至看见含情这样的美少年也不会有反应,所以他的分身此时仍是软软的。
幕天席地,柳迷亭平躺在溪水旁,想含情跨坐在他身上会好受一些,谁知含情却没有坐上来,而是伸出粉嫩的舌轻轻舔弄柳迷亭的分身,然后再慢慢含入口中,小心翼翼地吞吐。被含情的舌尖挑逗,被那柔软的口腔紧紧包裹摩擦,柳迷亭的分身渐渐有了感觉。
从未有过如此飘飘欲仙的享受,柳迷亭沉醉其中,直到高潮,射在含情口中,才恍然惊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欠起身子,却看见含情妩媚地笑着咽下那混浊,然后将自己的小||||穴对准柳迷亭的分身,慢慢跪坐下来。
这一系列动作相当吃力,牵动他的伤口绽出鲜血,含情混然不觉,药力已经完全发作,刺激得他本能地扭动腰肢,用内壁摩擦,让柳迷亭进入得更深。
含情其实已经很累很痛快要虚脱,但是他仍然用那被束缚的双手勉强支撑在身侧,不敢趴在柳迷亭身上。他知道自己身上很脏,不仅是那些泥污血渍,更有一种用多少水也刷不掉洗不净的淫荡下贱,连自己都厌恶的残破身体,怎么配,怎能再去玷污别人?
含情原本以为遇到花叔叔之后,他会永远脱离曾经的噩梦,他会慢慢忘掉过去的屈辱,谁知与花叔叔在一起短短四年的幸福才是梦,过于美好却易碎的无法追回的梦。
他口中发出淫荡愉悦的娇喘,他努力顺从讨好柳迷亭,其实他的身心都已痛得窒息。除了死他还想过,也许不把自己当成一个人会好受一些。
药力解除的时候,含情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柳迷亭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将他抱回阿德所在的客栈。
时近中午,柳迷亭仍是有些不放心含情的伤势,让小二请了镇上的大夫,开了些外敷内用的伤药。自始至终阿德虽然也是跟着张罗,但仅仅出于作侍从的本分,而非对含情的关心怜悯,神情中还隐隐透出点幸灾乐祸。
柳迷亭禁不住有些感叹,但是他分辨不出谁对谁错,按照阿德的说法含情是淫荡无耻的男娼,活该受人糟蹋。但他总觉得其中必有隐情,好像脑海中泛起模模糊糊的影像,却只是无意义的碎片。他无根无据无理无凭,当然不好说什么,况且他不该对自己保的“镖货”动情,即使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刚刚还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唯恐夜长梦多,柳迷亭在尽量保证马车行驶平稳的速度下,继续踏上旅程。白天赶路,晚间投宿,头几日含情大多数时间都是伤重昏迷中。
经过洛阳四虎这件事,柳迷亭再不敢大意,时时刻刻守在含情身边,几乎寸步不离。他细心观察附近的人事物,一旦察觉稍有不妥,便提前应对,避免了潜在的危险。这一路上除了洛阳四虎,其实还不断有人追踪骚扰。那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柳迷亭想等含情清醒过来一定好好问个明白。
这几日有柳迷亭照料,还敷了药,含情伤势渐渐好转,白天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少。
柳迷亭估摸着是时候了,终于问道:“含情,你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洛阳四虎为何拷问你?你与哪些江湖人有过什么过节?”
含情迷茫地看着柳迷亭,回忆着脑中少得可怜的线索,缓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以前花叔叔不让我说的,可是您一定要问,含情也不敢隐瞒。”
“花逢时不让你说,可与你的身世有关?”
“正是。花叔叔曾说我的父亲做了杀师盗宝的坏事后来自杀谢罪,洛阳四虎也说我父亲偷了一本武功秘籍,江湖人都在追查这件事。”
“你父亲可是叫韩淮誉?”
“应该是吧,柳公子也知道他?他是个坏人吧。”含情的眼中写着自卑和哀伤,面上却极力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语气也是刻意的平淡。
柳迷亭看的出,却不揭破,他无需在乎对方的情感,他只要事实原因和对策。所以他点点头:“没错,十六年前九华山韩淮誉杀师盗宝,为江湖人唾弃,九华门人广邀江湖豪杰诛杀此等逆徒,可惜就连重金聘了水云间的人,也一直没有找到韩淮誉的下落,更别说追回宝物。”
含情忽然笑了,瞬时光彩,惊心动魄。
柳迷亭从没有想象过一个人的笑容会如此凄美,分明是笑着,却从人心底激起无限伤感。
“花叔叔怎会把我父亲的消息告诉别人呢?即使我父亲是众人唾弃的坏人,但与花叔叔有八拜之交。花叔叔不忘兄弟情谊,在我父亲自尽后仍然千辛万苦寻找我娘和我的下落……”含情幽幽道出往事,遇到花叔叔之前那些辛酸苦楚只轻轻带过,多是与花叔叔在一起时的幸福快乐。含情没有明讲为何现在落得如此凄惨境遇,只说是他害死了花叔叔,花似锦恨他是人之常情。含情刻意忽略那些伤痛,在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就一遍一遍努力回忆那些少得可怜的欢乐,与花叔叔一起数星星看烟花,花叔叔送给他的每一件礼物……他借此来麻痹自己,来幻想希望。
柳迷亭一直没有打断含情的话语,他其实并不想知道这么多,却在不知不觉间陷入含情的情感世界。原来那个少年并非是自甘下贱,他也是被生活所迫,他也渴望关怀和幸福。但是现在,他除了伤痛什么也没有。
含情一口气讲了许多,身体有些疲倦,他只是一时难以压抑,他本不指望柳迷亭会听。所以他停下来,小心翼翼地询问:“对不起,柳公子,这是我所知的有关我的全部身世。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柳迷亭先是一愣,继而又恢复平时的冷静:“洛阳四虎说的武功秘籍就是你父亲盗出的宝物?”
“大概是吧。可我连父亲的面都没见过,从何知晓什么武功秘籍的事情?”
“也许你母亲知道,或者花逢时曾经暗示过你。”柳迷亭依据正常逻辑推测。
含情淡淡道:“含情出身低贱,以姿色侍人,除去淫词浪语,别的话讲了也没人信。柳公子想听什么不妨教给含情,含情学就是了。”
“我自是信你,但是旁人不信,他们还会找你麻烦。我不能再让你被人捉去拷打折磨。”
“他们想问我事情,自然不会要我性命,柳公子不必担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您能把我送到目的地,就不算失职。”
柳迷亭轻轻叹了口气,含情似乎早已习惯了被伤害,似乎再也没想过还能得到关怀和同情。也罢,含情说得对,他们之间只是一笔交易。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车厢内寂静无声。镖师和货物的关系本应如此吧。
柳迷亭却是忽然想起什么,禁不住又问道:“你知道自己要被送去什么地方吗?”
含情当然知道,这是他求花似锦的事情,也是他完成花叔叔心愿的最快方法。但是他不能再让别人知晓,这件事多一人知晓就少一分成功的希望,所以他摇头,扯了个谎:“不知道。许是哪位客人看上了我,花似锦就送了个顺水人情。”
“若是那人残暴冷酷杀人如麻,要你也不过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