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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忙进来扶了千喜,小声叮嘱,“平时怎么野没关系,今天你可得有个女儿家的样子。“
千喜两眼望天,只看到头顶的一片红,这啥也看不见,想不淑女,也不成啊。
陆氏夫妇一左一右的扶着千喜,走出大门。
赫子佩站在门口,望着一身红的千喜一步一步走出来,只觉得满头全是烟花,只有一个念头,总算娶到她了。
千喜垂着眼,从盖头下方看见自已做的那件大红男喜服下摆,心跳得更快,脑子全糊了,也不知自已是怎么被塞上了车,眼前只有他晃来晃去的大红下摆。
周成贵见赫子佩只是看着新娘子傻笑,忍俊不禁,和辛雨泽挤眉弄眼的戏笑,轻轻碰了碰他。赫子佩才回过神,翻身上马,绕着喜车转了三圈,一大队人才又闹哄哄的按来路转了一圈,才进了新院大门。
两个人跟木偶娃娃一样被拉扯着行过三跪九叩的大礼,净了手,又被安置到事先备好的桌案前,各自剪了缕发束,装进装着金珠的小虎头锦袋,重新收好。
切了葫芦一人一半,装了苦酒,千喜轻抿了口,果然是苦得难以下咽,赫子佩喝得却极为爽快,好象喝下去的不是这苦酒。听人唱着同甘共苦,千喜心里一喜,也咬牙一口气喝尽了,酒入口虽苦,心里却象喝了蜜一样甜。
总算折腾完了那些繁琐的礼俗,千喜被人送进洞房,赫子佩自然去外面陪酒去了。
刚才过那些礼仪,千喜巴不得快快结束,现在到了自已一个人枯坐,又领教了一回什么是无聊。
听了听外面动静,只怕一时半会儿完不了,干脆身子一偏,倒在大红锦被上打瞌。
正睡得半蒙半醒,听到门‘吱’的一声响,忙坐直身子,拉好盖头,才发现两手空空,团扇不知丢哪儿了,忙又扭身去寻团扇。
正在慌乱中,听到赫子佩‘哧’的一声轻笑,接着听见门关合的声音,“别寻了,你还当真要拿那扇子考我作诗不成?“
千喜‘哈’的一声笑,作诗?他能作诗才怪,也不寻了,眼前的红盖头晃得她有些头晕,“快把这个给我揭了,我现在眼睛看哪儿都是一团红。”
赫子佩偏头笑了,“这话要娘听了,又不知要怎么说你了。”
千喜撇了撇嘴,“你不说,她哪能知道,如果不是听她的,我自已就揭了,还等你来?你再不揭,我可自已揭了。”
“别,这个得留给我。”赫子佩拿着备好的称杆,走到床边,望定那方盖头,一点点挑开,露出那张他熟悉的芙蓉面,被这一身的红衬得艳丽非常,乌黑的大眼溜溜的瞪着他看,心里一阵狂跳。
千喜瞪了他好一会儿,眨了眨眼,“我现在看你,脸上就两团红。”
“千喜。”赫子佩无奈的别脸笑了,“这气氛都要被你弄变味了,今儿可是我们洞房花烛夜。”
千喜听了洞房花烛夜,才闭了嘴,眼里浮上些羞涩,“谁让你老半天不给我揭了这盖头。”再看他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却不见醉意,“他们怎么肯这么快放你走?”
赫子佩挨着她身边坐下,拨下那两只珍珠钗子,任她如瀑的黑发滑下,捧着她的脸,轻轻的亲了一下,千喜呼吸顿时一窒,崩紧了身子。
赫子佩笑了笑,在她耳边道:“我跟大哥说,我忍得不行了,大哥和二哥就自动揽下了喝酒招呼客人的活,我只是打了个转,意思意思了一下,寻空子就溜了。”
千喜整张脸顿时跟块红布一样,睁大了眼睛,“啥?你居然跟大哥说这话……羞死人了。”
赫子佩嘿嘿一笑,“不这样说,我哪走得了?你难道想我醉得人事不知的被他们抬回来不成?你愿意糟蹋这花烛夜,我还不舍得呢。”
千喜更是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嗔怪着他,“你也找个别的借口啊,这叫人听去了,这以后怎么见人。”
赫子佩拂开她耳边秀发,粗糙的指尖摩挲着她耳下肌肤,看着她的脸越来越红,黑眸一黯,笑道:“都是我媳妇了,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不懂男人,这借口虽然烂了些,但最实用,再说,我说的可是大实话,我真忍不得了,光敬那一轮的酒,我的心都不在那儿,恨不得把那些酒全和在一个缸里,一口干了完事。”
明天的洞房要不要写呢?亲亲们自已发评表态,如果不用写,我可就一笔带过了哦。
第077章 交杯酒
他火辣辣的话直接烫进了千喜心里,只觉得心跳得又急又快,摩挲着耳后的手指,也是滚烫灼人,更让她心慌意乱。
这时已入了夜,凉风阵阵吹进,丝毫没让她感到有一点凉爽,身子随着自已一紧一慢的呼吸越来越烫。
小手绞着腰间坠下的锦带,不敢看他的眼。
赫子佩一手握住她的手,也是烫得炙人,看着她红透的耳廊,隐隐透着细小血管,嫣红粉嫩,颈中渗出微汗,引出幽幽的香,心里荡漾,再也忍不住,向她耳下吻去。
她耳边一痒,呼吸瞬间闭住,身子顿时发软,要往旁边避让,却被他牢牢揽住,不能动弹。
他只觉怀中娇小身子微微轻颤,垂着的眼眸惶恐不安,又带着羞,带着喜,视线左右漂浮,不知该看哪儿,叫人十分怜惜,心里化成了一汪香水,贴着她耳边低声唤了声,“千喜。”
千喜的心象是要跳出胸膛,他身上淡淡的酒香裏着他浓浓的男子气息,粗野狂热得叫她有些透不气来,听他叫唤才慢慢抬起脸看他。
这一抬头,那张熟悉的俊颜面就在咫尺,呼吸轻扫着自已的面颊,眼里多了些平时不曾见过的东西,心下慌乱,忙将脸偏开,修长的粉脖崩出极美的曲线,大红敞领下肌肤白腻若凝脂。
赫子佩黑眸沉得漆黑一片,唇自她耳廊沿着颈曲线慢慢滑下,只觉怀中娇躯赫然崩紧,瑟瑟发抖,如风中花蕊。身下一缩一涨的跳动,手摸向她外衫衣结,口中轻呢,“千喜,别怕。”
千喜艰难的深吸了口气,轻轻推他,手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交杯酒还喝吗?”
赫子佩微微一愣,这才想起还有一道工序没完,如果是其他倒也想免了,可是交杯酒,如何能免?忍下体内的懵懂,放开她,“喝,怎么能不喝。”
千喜站起身,刚迈出一脚,腿上一软,往前栽倒。
赫子佩忙将她拦腰揽住,紧紧搂在怀里,看着她似笑非笑,凑到她耳边戏侃,“这还没开始,脚就软成这样,一会儿入了戏,你明儿怎么出这门槛?”
千喜本来就羞涩难当,听了他这话,更是窘得手足无措,只有将脸埋在他怀里,不敢再抬起来。
她的呼吸透过他薄薄的红缎衣,吹得他胸前热热痒痒,他胸里情潮涌动,越发的情难自禁,但交杯酒,绝不能省,咬咬牙忍了,扶她在床边上坐下,手指抚过她的面颊,“还是让为夫来服侍你。”
千喜偷看他一眼,胸间也是春意洋溢,抿着嘴微笑,算是默许。
床边铺着红绸的矮桌,银托盘里也垫上了红绸,银酒壶瓶颈处也扎了一个大红蝴蝶结,放眼处皆是红,这红在今天偏让人心情特别的舒畅。
赫子佩探身提起银酒壶,将早已备好的两个银杯斟満,先端起一杯双手递给千喜,双眸一瞬不瞬的看她接过,微微一笑,才伸手端了自已那杯。
二人相视而笑,二人的关系和以前便不再相同,自是另一番心情。
赫子佩轻举了举银杯,凝视着她的眼,“来。”
千喜抬起手,穿过他手腕,两人视线胶在一起,慢慢饮尽怀中酒。
赫子佩接过她手中银杯,仍放回银托盘。
千喜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轻咬着唇,手指揉着纱裙,刚平复些的心跳,又乱了节拍,暗暗想,都到这一步了,是不是也该主动些,省得总被他笑话。
乌溜溜的大眼睛在他身上乱转,却不知该从哪儿下手。
赫子佩转过身,见她在自已身上乱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在与自已目光一触后,便红了脸,不由轻轻一笑,将她揽入怀里,小腰不盈一握,身软若无骨,幽香袭人。
轻摩着她光滑的粉颈,久久不舍得离开。
千喜横卧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呼吸微微急促,一颗心怦怦乱跳,鬓发轻软贴在他脸上,轻唤了声,“子佩。”声音低低柔柔。
一股热流自他腹间涌上,带着她一扭身,两人一同滚进大红锦被中,她的秀发铺了半边枕,眼里尽是柔情蜜意,他哪里还把握得住,一低头,吻上她微张的小嘴,淡淡的酒香自她嘴中漫进他的心里,那酒不醉人,他却醉了,用舌抵开她的唇,探入她小嘴里,吮着她的芳香。
他平时对她百般温柔,千喜却不知他会这样霸道的吻她,可是这份霸道却让她沉陷下去,再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