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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去附近的酒楼订了几桌席,晚上再请这些人吃上一餐。
这些车夫更是高兴的直给追着赫子佩,“掌柜的,你可真是大善人,如果下次您再征布,是我们拉布,这就不用说了。就算不是我们拉布,我们都会要兄弟们把布给您照看得好好的,不给您出一点差子。”
赫子佩笑着回了礼,“有你们这心,我赫子佩在这儿先谢谢了,以后指着大伙帮一把的时候只怕少不得的了。”
送走了衙差和众掌柜,唤着沈洪,把记着那些有问题的布的单子交给他,“你带人把布拉回去,把这给根,你们合着把这些有问题的分出来先堆在一边,等晚上我回去看了再说,别的,你们可以按着计划开工了。”
沈洪应着去了。
陆掌柜这时才上来问赫子佩,“都安排好了?”
赫子佩在陆掌柜面前,顿时恭恭敬敬的,“爹,都安排好了。衙门也放了话了,这官银过两天就到,只要我们交上一半的布,就开始发银子。”
千喜也上来问陆掌柜,“爹,你看我的铺子装得怎么样?还有哪儿不合适的,您也去帮着指点指点。”
陆掌回头望了望正在装的茶水铺,这门面已经焕然一新了,“你没来,我就看过了,都蛮好的,你可要用心点做,这可是我跟子佩给你做的保,你做砸了,你娘可放不过我们。”
千喜抿着嘴笑了,这个爹没有一点古代大男人的大男人主义,怕老婆可是出了名的,可能也是受他的影响,赫子佩在自己面前也是顺得跟只小猫一样,当然前提是她没超了他的底线,如果她做了什么他不认可的事,那可是千均鼎也按不下他的头。
陆掌柜望了望对面,王夫人正匆匆从外面回来,到了门前没马上进去,回头向这边呸了口口水,才进了门。
门里晃过王掌柜的一角衣衫,想来也是缩在窗户后面看着这边的。
回过头问赫子佩,“当真就不给他们一家?这不太好吧?”
赫子佩笑了笑,拉着陆掌柜进里面坐,“没啥不好的。”
千喜知道父亲这又是那所谓的菩萨心肠犯了,“他们挤兑我们的时候,爹是忘了。”
陆掌柜自然也知道对面生意现在是什么状况,淡得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这谁家都不帮,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家家都帮了,就留对面一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是忘了,都是过了的事,也不用老放心上,再说这街临街坊的……”
千喜听了这话,秀眉就竖了起来了,“他们的良心早被狗吃了,还知道什么街临街坊的,我和子佩哥差点……”
话刚出口,赫子佩在桌下轻轻踢了她一下,端了才斟上的茶杯,双手递给陆掌柜,“爹,喝茶。”
千喜这才想起,对面的请土匪害他们的事,没跟爹娘说过,刚才一时上了火,差点漏了出来,忙住了嘴。
陆掌柜却听出了问题,接过了赫子佩手上的茶不喝,放下了,“出了啥事?”
“没啥事,千喜不就一直看不得他们家吗?”赫子佩打着圆场,想把这事均过去,这事万一被娘知道了,以娘的脾气,还能不踢上他们门去,那样反倒让对方警觉了,提前跑了,他定下的计划可就泡了汤了。
千喜轻咳了一声,站起来,“我去隔壁看他们做凳子去,别又不合尺寸。”
陆掌柜起了疑心哪能放了她走,拉下脸,“千喜,给我坐下,老老实实,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他见赫子佩独不给对方布,就已经觉得这事不对,再听千喜这一漏嘴,就寻思出问题了,这里面有大问题。
生意上的事,自从他摔了腿后,就丢给了千喜和赫子佩,腿好了,见他们做的好好的,自己反而不好插手,自己插进去,只怕反而乱了,干脆真的做着甩手掌柜。虽然怎么打理生意不管,但真有什么事却不是不理不问,何况直觉这事要闹大。
他不担心别的,就怕这二人年轻气盛,万一没沉得住,犯上点犯了法的事,把他们自己给绕进去了,那就不得了了。
第044章 认可
千喜懊恼得要命,为什么偏要多嘴,蹭回桌边坐下,挖空心思想着寻着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偷眼看赫子佩。
赫子佩寻思着就算找个借口暂时的骗过去,也不是难事,但这日后和王家少不了的磕磕碰碰,到时爹自然也会问,如果不说清楚,那时只怕还会怪他们做得过了,万一端出个长辈子架子来强压他们收手,反而难办。
重新倒了杯茶捧给陆掌柜,支开房里的伙计,“爹,让你说中了,还真有事。”
千喜伸手在桌子下拽了拽他的衣衫,心里没底,如果那事当真让陆掌柜知道了,会把他气成什么模样。
陆掌柜见他这么慎重,直觉对面王家做了什么惹到这两小的了,坐直了身子,“子佩,我一直当你是我的亲儿,这有些话才会先说在前面,生意上的事,你争我夺,有时难免过了,但得了势的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可不能把人逼急了。狗急了,还要跑墙,别说人。”
千喜一听又是这一套说辞,自己这边还啥也没做,就先存下了退让之心,别说王家先做出那缺德事,就算没有,这心态也不适合商业竞争,“爹,如果是别人把我们往死里逼呢?”
陆掌柜愣了愣,这问题还真没想过,“有啥事兵来将挡,水来土著人掩。都是左邻右舍得,哪有这么严重的事。”
千喜撇了撇嘴角,一手撑在了桌上,望着陆掌柜,“爹,如果这兵使了黑手,背地里先把这将捅了,那还拿啥来拦?”
陆掌柜被千喜呛得又是一愣,也觉察出这事不简单,看向赫子佩,赫子佩做生意虽然头脑灵活,但对他们还从来没说过谎。
赫子佩手里还抱着那个茶壶没放下,清了清喉咙,“爹,不瞒您说,千喜怕气到您,才不敢跟您说,就前次去马家村买染料,我和千喜不是遇到贵人,我们就回不来了。”
陆掌柜惊得手一抖,泼了半碗茶,视线在千喜和赫子佩二人间巡了一回,“怎么回事?”
千喜见话挑穿了,也不必再瞒,用脚尖踢了踢赫子佩,“你说吧。”
赫子佩冲她点了点头,又重新衡量了轻重,把那天遇到土匪的事说了一遍,把他们想毁了千喜的事略这去了,但陆掌柜哪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只觉得天昏地暗,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将手中茶杯重重的摔碎在地上,一拍桌案,“这帮畜生。”
赤红着眼,站起身就要往外冲,“我去找那不是人的东西去。”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啊,他们居然做出这么灭绝人性的勾当。
赫子佩和千喜双双将他拉住,“爹,您不能去。”
陆掌柜死活挣着要往外奔。
赫子佩将他一把抱住,“爹,我们不就怕您这样,才瞒着您吗?您先消消气,我们已经有主意收拾那姓王的,您别冲动,您这一去,我们的计划就全完了。”
陆掌柜这才停了挣扎,两眼含泪,重重的坐了回去,手握着拳头,捶打着桌面,“这些畜生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千喜看他气成这样,有些怕了,站在一边,不住的由上往下抹着他的背,帮他顺气,“爹,您别气坏了身子,如果知道您这样,就不跟你说了。”边说着边向赫子佩使眼色。
赫子佩重新拿了个杯子,倒了茶递了过去,“爹,这事您听着就听着了,千万不能让咋娘知道,娘最近身体也不如以前,也气出个什么名堂来,我们亏可就大了。”
陆掌柜看了看赫子佩,又转头看了看女儿,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们这事做得……唉……”
“爹,只要您不插手,这公道我们自然会讨回来。”千喜从赫子佩手上接过茶,递到陆掌柜嘴边,陆掌柜才接了过去,却喝不下去,放回了桌上,“你们要咋做?”
赫子佩将凳子拉到他面前,坐了,“您别急,听我说给您听。”
陆掌柜这时气也稍顺了些,慢慢冷静下来,“你说。”
赫子佩这才将前前后后的打算,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至于怎么设计谋却瞒着没说,因为没走到那一步,也不知会不会有所变化,所以暂且保留了意见。别外就是最后要姓王的光着身子滚蛋一事,也没说出来,他怕陆掌柜始终心软,现在在气头上不会有意见,但等气消了,只怕又心软了。
陆掌柜听见,也彻底冷静了,把赫子佩的话,前前后后细想了一遍,都是正当的生意斗争,并不会涉及到官司什么的事,也就安心了些。
如果换成以前,他听到这套打算,肯定会觉得赫子佩心太狠了,但这时候却觉得是该给对方一点教训,让他们吃些苦头,收了这些坏心眼,免得以后再做出什么恶毒事来,“这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