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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喜一拍额头,“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你看我这脑袋,一气就迷糊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转头重新打量他。
幸好当年他是晕倒在自己家门口,如果是晕倒在‘福通’门口,那还不把‘大和’挤兑死了。
转了个身,换了个方向走。
赫子佩跟在她身后,戏侃着她,“不是要去找知府吗?”
千喜白了他一眼,“等你这招行不通,我再去找。”心里还挂念着王掌柜的事,“姓王的那儿,你到底怎么做?”
赫子佩笑容顿敛,狠狠的道:“这账,我还不能跟他算快了,算快了太便宜了他。”他对陆家是千依百顺,恭恭敬敬,但在外面可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绝对不是什么好好先生。这次差点害了千喜,能轻易放过他?
“你要怎么做?”千喜哪能不了解他的性格,虽然绝不能饶了姓王的,但也绝不能让赫子佩为了这事,把自己陷进了绝境。比起报仇,他的平安更重要。
“你就只看,别问,让我给你好好表现一次。”赫子佩的原则是什么都能动,就是不能动千喜,谁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了,他就敢跟谁拼命。
“神神叨叨,有什么说不得的。”千喜嘴里虽然报怨,却并不勉强他,别看他平时事事顺着她,但牛起来,可是十头九也拉不回来,说了不,就不会再说是的人。
登上周成贵租用来堆放货物的阁楼,周成贵正弓着身子,将一些货物一件件摊放开来。
千喜感激他救命之恩,进了门就喊,“周大哥。”
周成贵忙站起身,笑看着他们,“来了。”
“嗯,来了。”千喜视线扫过前面摊开的那些各种线卷,走了过去,“这些就是周大哥说的新纱线?”
周成贵将最后一个线卷取出,递给千喜,“可不是吗?你看看。”
千喜接过后,凑到窗边仔细的看着,那些纱线自带着光泽,染出的色泽也十分光鲜,抽出几根,在手上轻捻,比普通的纱线,柔软光滑,满心欢喜,“这纱线什么价钱?”
周成贵看她喜欢,又有心结交赫子佩,也不瞒她,“不瞒你说,这线是别人交给我想法办处理的,价格到是极便宜,这一卷纱线才一百个铜钱。”
千喜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周成贵,“这么好的线,才一百铜钱?这不跟捡的一样吗?”
“这线看着好,但有个问题。”周成贵拿起另一卷同样的纱线,‘啧啧’两声,“真是可惜。”
“什么问题?”千喜又细仔看了看那纱线,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你扯扯看。”周成贵帮着她将那卷纱丝理开了些,寻出线头。
千喜依言,捏住线头,手上微微用力,那纱线应手而断,那线头就象绵絮一般松松散散。恍然大悟,这线太绵了,一拉就断,这样的话,织布时难度极大,稍不小心便断了,而且就算极为小心的织成了布,这布也不结实,只要用力,就能戳出一个洞来。
所以说看着好,其实极本没用处,也难怪那商家这样当垃圾处理,说白了也就是一堆看似漂亮的极品垃圾。
周成贵又从旁边另一个布袋里取出另一种线卷,递给千喜,“这个线就正好相反,结实就结实,不过又太过于硬了,织出的布也跟块板子似的,也没人爱要,所以商家也同样处理,价钱只比刚才那个贵了五十铜钱票。”
“多五十铜钱也跟捡来的一样。”千喜翻过去覆过来的看那线。
“可不是吗?不过再便宜也没用,人家买去派不上用场,也只是个浪费,所以销了一个来月了,硬是没人要。我正打算这次回去,就给他捎回去,也不帮他卖了,省得占着地方。”周成贵摸着线卷,也觉得可惜。
千喜拿了那硬线,递给赫子佩,“你看这线过道温,能软下来吗?”
赫子佩也捻着纱线,在窗口边,就着光看了看,“能软下来,不过这纱经不得烫。”
周成贵接了过去,“你想的这办法,他们也想过了,这一下热水,软是软了,线就卷了,粗的精,细的细,全起了疙瘩,更没法用了。”
千喜心念一动,“这两种线他们有多少货?”
周成贵不明白她打听这没用的东西做什么,“这可就多了,我上次去看,象我么大的屋,都堆了半屋子了。”
千喜将两种线,一样拿了一卷在手上,“周大哥,这两卷线给我拿回去试试,如果成的话,我们将他那些线全包了。”
第031章 眼神示威
周成贵手一抖,后里的线卷差点掉到地上,倒吸了口冷气,“千喜,这玩笑可开不得。”
“我这不是说要回去试过吗?又没说现在就去包下。”千喜取出块帕子,把那两卷线包了,“我们今天还没回铺子呢,我们先回去了,明儿我你回话。”
周成贵直到他们出了门,才看向手里的线,絮絮叨叨,“这赫子佩做生意是个奇才,能挣钱,也不能由着媳妇这么瞎折腾啊,这线虽然跟捡的差不多,但这么大的数量加起来,也要不少银子。”
回到铺子门前,王夫人正站在门口守着卖叮当糖的分糖,猛的听见赫子佩招呼伙计的声音,抬头看见赫子佩和千喜双双立在门口,吓得顿时脚上一软。
卖糖的递分好的糖给她也不知道接。
千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更是全身一哆嗦,再看赫子佩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边,顿时脚下升起一股寒意,直窜上背脊,抽身就往里走。
卖糖的忙叫住她,“夫人,你的糖。”她只是没看见,卖糖的放大声音又唤了几声,她才转过身来接了糖,又走。
“夫人,你没给钱呢。”卖糖的急情之下,拉住她的袖角,刚拉了拉,才想起不妥当,又忙松了手。
王夫人这才回过神来,从捏在手里的金线荷包里倒了几文钱出来,也不数,塞到卖糖的手里,急匆匆的进去了。
“相公,相公……”
王掌柜正在翻那本只记了几页的账本,哼哼冷笑,“过上些日子,我让你写得满满的。”抬头看了看神色慌张的夫人,蹙紧了眉头,“怎么又一惊一咋的?你什么时候才能学得稳重?你看千喜他娘,走到哪儿,都是两个字‘端庄’。”
王夫人暗哼了一声,当年王掌柜想娶千喜她娘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不过他那时嫌千喜她娘家穷,没去请人提亲,结果千喜她娘嫁了姓陆的,他又后悔了,“这么看得起她,当年怎么不去娶了她?”
王掌柜一瞪眼,“你说啥?”那担子事是他的心病,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能提。
王夫人又哼了一声,把脸撇过一边,竟忘了看到赫子佩和千喜的事。
“到底什么事,让你慌里慌张的?”王掌柜也不死扭着这件事,岔开了话。
王夫人这才想起刚才的事,也顾不上和他别扭,挥手打发了伙计出去,压低了声音,“赫子佩和千喜来铺子上了。”
“一起回来的?”他们回铺子是理所当然的事,赫子佩就算要走,也该回来收拾一下,但千喜……这时候不该在家躺着吗?怎么还会出来见人?
“一起回来的,而且千喜……”王夫人想着千喜那怨毒的眼光,又是一哆嗦。
“千喜怎么了?你别说话说一半儿。”王掌柜也隐感到有些不妙。
“好象啥事也没有。”王夫人见千喜迈腿进门,四平八稳,全没有初破了身子的痛楚。难道千喜那丫头看着正经其实暗地里早和赫子佩有上一腿了?
但她也为这事寻人打听过,赫子佩对千喜的确是规规矩矩的。再说千喜的那身段,也的确是黄花闺女的身段。就算她看走了眼,苤子有事没事滚在女人堆里,他不可能看走眼。
王掌柜心里‘咯噔’一下,啧了一声,“你是说她没有……”
王夫人看着他点了头。
“你没看走眼?”王掌柜又追问了句。
“错不了。”王夫人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哎呀,这……快找人找苤子去。”王掌柜只觉得额头上虚汗直冒,账本也看不进去了,丢在一边,等王夫人转回来,“你看他们的神情,对那事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王夫人也为这事犯着心病,千喜那眼狠狠的钉在了她心里,再加上赫子佩那笑,直觉绝不会有好事,“只怕是知道了。”
“啥?”王掌柜坐不住了,转出柜台,“我们也别等小厮叫他来了,我们现在就找他去。”这事不弄个水落石出,不用等东窗事发,他自己就先把自己吓死在这儿了。
王夫人也坐不住,提了裙子就跟在了王掌柜身后。
苤子这时正在自己家里叉着腰转悠,一脸乌云。这家里也被他败得不成样子,卖的卖,砸的砸,已经没几样象样的东西,还欠着些赌账没还。就指望着这单生意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