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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早擎阳退朝后,刚刚换上简服走入书房,即见到太宁拎着朱笔,笑咪咪地翻阅堆在案头的奏章。
「这个好象不难,我帮你做。」太宁笑容可掬地扬高手中纸张,看得擎阳头皮发麻。
那份奏章他没看过,但也猜得出是些鸡毛蒜皮大的事情。呵呵呵,完蛋大吉,他的诡计全被太宁知道了。
接下来的时间,太宁发挥超高速度,将该别人处理的奏章丢回原处,芝麻大的事情批个自理,只有真正重要的事才送到擎阳面前。只见案头奏章越来越少,擎阳脸色越来越难看,如丧考妣都无法形容万一。
「不难嘛。」
午后,宫人送上茶点时太宁已经处理完手上最后一件,擎阳案上仅存两本。
看得擎阳面如死灰,大叹现今为何是太平盛世,若是爆个天灾人祸、紧急重情多好……呃,当君主的好象不该这么想。
不管擎阳怎么想,奏章之事已然解决,他想推脱也不成了。
「现在没事了吧?」咬一口枣泥糕,吃一口茶,太宁不忘戳戳擎阳。
犹坐书案前的君王望着最后一本奏章,表情僵硬。
「皇上,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太宁快快乐乐地说着。
昭阳帝君,望着他,拉出一个苦笑,脸上写着万念俱灰。
罢也,如果小小的牺牲能让太宁久留身畔,值得。
当天夜里,向来威风凛凛的帝王像尊木偶般坐在床上,动也不动地。官人早在皇上、皇后进房之前被遣开……开玩笑,谁要他们参观,当然通通赶出去。
太宁悠悠哉哉地坐在床沿,指间把玩个描花青瓷盒,和平日氛围恰恰相反。
擎阳没白痴到询问太宁盒里装着什么,那玩意儿,平日是他使用在太宁身上的,呵呵呵,这不知算不算十年风水轮流转哦。
太宁苦练多年的暗器手法在此时派上用场,只见他帅气地以玉环为器,轻巧投出,在室内回旋一周打熄大半火光,独留窗边一簇火红。
帝君翻了翻白眼,瞥了瞥落在墙角碎成数块的玉环,懒得提醒他的亲亲枕边人,玉环也要钱啊!
布置好昏暗环境后,太宁微笑回头,倾身吻上伴侣的唇。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吻擎阳,但带有侵略气息的吻却是第一次。
擎阳没有挣扎,信守承诺地任太宁动作,以无奈神情由伴侣剥去他的衣物,弯身吻上他的销骨,细碎的亲吻在胸前尖挺上停伫,轻吮。
软软地倒在床上的人,未曾发出声音,仅用湿濡眼睛瞟着在他身上肆虐的人。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太宁是个男人,即便是当年迫他穿女装时也都清楚的知道,但直到此时此刻他才了解个中意涵——这个人,有能力侵犯他。
太宁径行往下移动,剥去单薄的遮蔽物,并用只手开启瓷盒,从中取出适当的份量,往应该去的方向移动,探询。
下方的人微闭双眸,咬紧下唇,硬是不发出声音。
不过,这影响不到太宁的动作,不消片刻,城已攻陷,地已易主,君王眼眶微红,带着两滴泪珠儿。
活脱脱是年年射雁,今被大雁啄了眼的典范。
总之,被吃了。
天色犹自深沉。梳洗过后的皇帝陆下趴躺在软软床褥上,表情哀怨。一旁的太宁倒笑得像偷着腥的猫。
擎阳盯着身边人看半天,挨了过去。
反正做也做了、吃都吃了,他再哀怨都没有用,不如以此换点利益。
「太宁。」
「嗯。」睡意上涌,太宁习惯性地往擎阳怀中钻。
「人家今天是第一次,你要疼我哦。」擎阳以孩子气口吻道,登时吓醒太宁。
「你现在说这个不嫌太迟?」
「人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凶我。」擎阳继续撒娇,不管身边人浮起一身鸡毛疙瘩。
「好啦,好啦,什么都依你。」为了尽快驱离可怕的擎阳,太宁随口应道。
「真的吗?」君上依旧装小孩子语气。
「真的,真的。」太宁敷衍地拍拍擎阳,在内心恳求他别再闹了。
「你会永——远陪我?」擎阳的声音愈发可怕。
「会。」
「一直陪我?」
「对。」
应答之余太宁投以狐疑眼神,弄不懂擎阳在想什么,他不是一直待在擎阳身边吗?从没花心亦末没偷人,怎么都这么久了怎么现在擎阳才来跟他要保证?
「那——」擎阳贼贼一笑。
「嗯?」太宁被他刚刚的可怕声音吓着,至今没回神。
「那,你以后不可以离开我,跑到夏羽去。」挨着太宁的人,语气平常但眼神严肃地说道。
太宁,呆了。
他刚刚答应什么了他。他每年回夏羽一趟会怎么样吗,最多待三个月必定回昭阳,这样子也不成吗?
「说好啰,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擎阳威胁以地说完,安安稳稳地揽住太宁,沉沉入梦。
身边,太宁瞪大眼,无语问苍天。
如果早知结果为此,他……他还不如继续被抱算了。
「发生什么事了?」
将入梦,擎阳即感到一阵天摇地动。
始作俑者太宁不由分说拉开他的衣服,爬上去。
「捞本!」
既然不准他回夏羽,那……不做白不做。
【金不换】
是一场梦吗?
有个很美的人儿躺在他的床上,半梦半醒地。
他的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无法确认床上的人是不是他所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呵,白天时明明就已确认真伪,他却还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夏羽的太子真的成为他的。
仿佛是一场梦,站在空气干却暖的室内他的眼睛眨啊眨地,险些眨出泪来。
跨近了一步,挥手令退左右,短暂声响后,空间里仅剩他和美人儿。
无论何时君王身侧都有服侍的人,更衣是,沐浴是,食膳更不用说,就连情事也不例外,但他不想让别人见到美貌娃娃的身子,不想。
以一个帝王来说,他的年纪尚轻,但娃娃的年纪更轻……十八岁的擎阳帝和十四岁的夏羽太子,哦,不,是夏羽废太子……呵呵,无论他们是谁与谁,无论将发生什么、过去拥有什么都没关系,此刻他是他的。
擎阳走近人儿,唰地褪下冬日厚重衣袍,屈膝半跪在床上。
半梦半醒的少年,双眸倏地睁开,以惊惧夹杂嫌恶的目光瞪视着他,涂上红色胭脂的艳色双唇颤动,试图说些什么,又发不出声来。
君王微笑了,除了志得意满更有怜惜。
床上除了软垫、锦被外,更铺了厚厚的白狐毛皮,加上火盆燃着,并不愁人儿染上风寒。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剥去人儿的外袍,中衣……最后任白晰身躯赤裸裸地展露贪婪视线下。
人儿眼中的愤怒加深,似在诉说着他若有能力动弹,必将擎阳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好心情没有被恨意打碎,擎阳温柔地抱起他的上半身,单手固定住头颅,炙热的双唇吮上红色胭脂。
没有深入什么,仅是将略带花香的胭脂食尽,还给双唇原本颜色……嗯,虽说原先的色泽没这么红润,亦没那么湿濡。
未尽人事的十四岁少年气息纷乱,双瞳已不见恨意,仅剩一片迷惘。
擎阳轻抚黑发,对少年面上的水粉微微皱眉。
以盘龙锦被将入儿盖得严严实实后,方出声唤人捧热水进来。
他让人留下水盆长巾,再度遣开众人,独自为他擦去胭粉,还原清秀面庞。
最后一点痕迹抹去时,少年的神情明显放松,显示他有多么厌恶那些个女孩子家的玩意儿。
将水盆移得老远,长巾扔进益里,再回到床上时,少年已不似最初紧绷戒备。
顺着轮廓抚着干净的脸,擎阳心里升起一抹不知该算是嘲讽或是怜惜的心情。他知道过去的日子里,少年吃了很多苦,但对少年简单就放松戒备的反应看来……擎阳蓦地有一种感觉,难怪宫战里赢者是他。
少年的天真让他笑了,再度俯身吻上微红双唇。
孩子似单纯的吻后,少年大大地吸气,瞧得他又是一阵笑。没想到轻轻的吻即能让他停止呼吸。
微笑着,他再度俯身展开成熟式的吻,并以双手托起少年的身子,让他安然坐在他怀中,软软地靠着他支撑。
温柔地拨顺散乱的发,碎碎地吻着他的额、他的颊、他的鼻子、他的吻……
啃咬上颈子,往下移动……
很久以前在心里决定好的名字,重新窜上心里,让微笑加深。
太宁——
早朝之后,年轻君王表情微僵地坐在少年面前。
少年望着他,抿唇不语。
他亦安静着,少年亦不讲话。
太医来了又去,毫无办法。
说什么心理创伤无法开口,用半只眼睛看也知道他是故意的。
可是他没有生气,甚至含着一点笑,让人取来一件又一件的珍奇宝物,赏赐。
令人说着、弹着、唱着逗趣的词曲,渴望看见他的太宁开口出声。
日暮,少年依然无语。
他不知道他的耐性能撑多久,但明白底限将至。
可是他还不晓得,擎阳的帝君啊,大半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