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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遭,难不成她真就要这样活活被火烧死?不甘心呢!
“小家伙?”眼看着离门口越来越近,心里松了口气之下意识越发模糊,即将陷入黑暗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然闯入耳朵里,让得她嘴角轻轻一扯。
救我娘……
轻轻动了动唇角,她莫名其妙地相信,那人肯定能懂自己的意思。
“好,我知道!”释云邪小心翼翼地托起那毫无重量的清瘦身子,看着那凌乱的乌发与衣衫,心里一疼。
低头瞥见地上散落的书卷,觉得有些熟悉,思绪一转,伸手将未被烧着的纸张全数捡起。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皱了皱眉睁开眼睛,思绪回笼便想起刘氏与东成刚二人还在屋里头,浑身上下一阵冰冷,末世谣粗喘了一口气撑起身子,引得脚上又一阵剧痛!
“别动!”释云邪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见床上的人不安分,忙几步上前压住其肩膀。
“我娘呢、我娘呢?”红着眼眶盯住一脸担忧的释云邪,末世谣只觉得心底那根紧绷的弦无时无刻不叫嚣着崩裂!
“你别担心,你娘没事。”
闻得此言方才微微松了口气,下一刻却又是一愣,缓缓转头接着出声:
“那……我二嫂没事吧?”方萍枝可是怀了孕的,若是那足足有四月的身子出了什么事,刘氏还不得更急?
无知地摇了摇头,释云邪表示不知道。能救出刘氏已是不错,这些小事而已,他哪有闲心理会那么多?
见问不出个什么,末世谣泄气地摇着头,索性一翻身便要起来。
“我说了让你别动,你伤到了脚筋,虽算不得多严重,可若是不好好休养,恐怕会残废的!”再次抓着那瘦削的肩膀按下,释云邪的语气颇为凝重。
脚筋?回想起刘毅,末世谣小脸一冷,心底的恨意瞬间燎原,神色也是越发阴沉!
“乖,好好躺着别动。”看着那满是恨意的女子,脑海里闪现出昨晚的那一幕:怀里昏迷不醒的人儿一脸扭曲,嘴里不停念叨着救出刘氏,自己身上的伤却似乎没感觉,一张黑漆漆的脸与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裳看上去极为狼狈!
嘴角一抽,怔了怔抬眼看向一脸柔和的释云邪,末世谣有些转不过神。
乖?这男人,是在哄小孩子吗?
见末世谣成功被这句话震住,释云邪满意一笑,无意间扫过其脖颈那一粒朱砂痣,眼神忽地眯起!
不由自主地伸手过去,不知道他要做何事,末世谣也没阻止,直到那只手离自己的胸部越来越近,这才伸手一挡,原本心里的那点感激之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你想趁人之危吗?”
听得那冷入骨髓的语调,释云邪忍不住一笑:
“我若想趁人之危,你有反抗之力吗?”心情大好,眉梢一挑便逗弄起面前的人来,眼底那一抹震惊也随之隐没,顺手替床上的人整了整衣裳,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对了,这是你昨晚拿在手里的药。”摇了摇手里的药,释云邪一副好孩子的模样,将其交到末世谣手里。在后者怪异的目光下揉了揉那光洁的额头,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没给毁了容!
整整休息了两日方才下床,拄着释云邪准备好的拐杖缓缓踏出门口。
屋里头的房子被一夜间烧了个精光,刘氏与东成刚二人不得不来镇上住着,刘氏因担忧着末世谣,便整日的两头跑,照看好了方萍枝,又是回头来到福禄医馆照顾末世谣。
将刘氏的憔悴看在眼里,这两日也未曾询问,心里却是猜了个**不离十。
“瑶瑶,你咋不好好休息?出来干啥?”刘氏端着一碗白米粥,瞧见末世谣出了门忙快步上得前去。
“出来走走,娘,来坐下歇会儿吧。”打定主意将事情问清楚,末世谣转身走进屋,淡淡开口。
“瑶瑶啊……你二嫂她、她……”刚一开口,刘氏便是拉着末世谣的手,抹起了眼泪。
“娘你别急,慢慢说。”
“你二嫂她……娃娃没了、没了!”哑着嗓子哽咽出声,刘氏藏不住眼底的悲意,那好歹是东家的根子,就这么给弄没了,可教人如何是好?
“人没事吧?”
“昨儿刚醒,钱老板给瞧了病开了药,唉,你说咱东家咋就这么多灾多难?”
先是老头子早早去了,老三又是个病根子,二十来岁就没了命;老大是个不争气的,三天两头不着家,四儿不堪教养,偷鸡摸狗啥都干。
真个就是那么句话:说多了都是泪。
东山飘雨西山晴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比起愁云惨淡的东家,莫家如今算是家和万事兴,东成欢与莫之初的关系越发牢固,莫光富的身子也在末世谣的调理下渐渐好转。
“染公子此行,可是找舍妹?”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莫之初淡淡一笑,别样优雅。
“不,在下找的,是您。”最后一个字咬得极重,染亦霜眼神一眯,仔细打量着淡然出尘的莫之初。明明就是一身粗布衣衫,看上去鄙陋不堪,却生生给他穿出几分不同的高贵,这倒是让染亦霜诧异。
这兄妹俩似乎都是这般,大山压顶而面不改色?
“找我?”放置在膝盖上的右手握了握拳,莫之初眸光一闪,直直看进后者眼底。
“染亦霜这辈子的责任,便是找到四殿下,如何不是?”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就凭,这个——”袖子一抖,滑出一枚玉佩,染亦霜缓缓抬手,任由门外光线将那块玉佩照了个通透。这是一枚白里泛着紫色的乳色佩玉,阳光一照,其间似乎流转着万千光华,美得令人窒息!
“嘶——!”咬牙深吸一口气,莫之初额角的青筋都是暴跳了起来,这是毒医冥乐从不离身的腰间玉!
努力平息着内心的震荡,莫之初伸手进袖袋里,掏出两块大小一模一样的金鼎黑玉……
原本他只拥有着一块,便是被他从小缝进了小腿皮肉里的那一块,这两块乃是元宵夜所得,时间回到正月十五月圆夜——
疯狂地掘开那座空墓,待二人不顾一切地打开那镶金的紫檀木棺材时,一阵强光猛地射出,照亮了这一方天地,也映出莫之初与梁老爷子扭曲的面孔!
只见两块金鼎黑玉片分别躺在棺材两头,一左一右。也正是那时,他方才知晓,原来金鼎黑玉并非是一分为三,而是整整被劈成了五块!
而他,只不过得到了其中三块,还有两部分,仍旧不知身在何处!
在刘氏的强制下又是休息了几日,待到不必使用拐杖已能自由走动之时方才离开了福禄医馆。
青儿一开始便住在雅沁菜馆,也免去了那一遭火灾,这几日更是忙完了那头就一刻不停地朝福禄医馆赶,那小模样比自己受了伤还焦急。
中间释云邪每逢吃饭时间便会亲自进屋,逼着人吃光那难吃的饭菜,还不时哄小孩一般逗弄一下自己,弄得末世谣大为光火的同时,又不好拂了其意,只得默默忍受着,如今好不容易可以离开,哪里还会继续待在福禄医馆?
方萍枝几人被安置在雅沁菜馆后堂的房间里,末世谣进去之时,正瞧见其半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丝毫不见以往盛气凌人的精气神,瞧得末世谣进来,轻声打了下招呼便垂下了眼。
“二嫂,休息得可好?”无奈轻叹一声,对于方萍枝滑胎一事她本身没有多强烈的反应,可如今看到她这幅样子,心里却不似之前想的那般轻松。
总归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况且刘氏心底将这个孩子应当是看得很重的,现在不仅孩子说没就没了,连个住的地方都被烧了个精光,委实是难以承受。
说到底,这都是被她所连累不是么?
“睡得这辈子都不想再睡了,咋能休息得不好?”勉强一笑,没有平常的尖酸刻薄或是刻意讨好,亦无末世谣预计的哭天抢地与冷眼埋怨,方萍枝头一次扔了句玩笑话出来,尽管这笑话真心很冷!
“不好了!”正打算随口安慰一番,刘氏慌慌张张的声音突然自门口传进来。
“完了完了,这回完了!瑶瑶啊,你二哥拎着棍子跑去村长家,把那刘毅给打惨了!”看见末世谣像是找着了救命稻草,刘氏气喘吁吁地喘着气儿,顾不得坐下便拉着末世谣急急说道。
“娘你说啥?”不待后者答话,方萍枝捧在手里的碗“哐当”掉到地上,不可置信地抬眼看过来。她家男人那点狗胆儿她还不晓得吗?就是再借给他十个,他也不敢跟人动手啊!
“老二回了村里愣是追着那刘毅给揍了一顿,这回村长怕是记上了,这可咋办呐!”
方萍枝的身体尚未养好,刘氏便跌跌撞撞地带着末世谣拦了牛车回到村里,一路上急得是团团转,恨不能长出一双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