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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云邪,我白殒天这辈子跟你不死不休——!”
身后早已不见了严辰的身影,“怅然若失”地拍着空荡荡的腰间,男人低沉而嗜血的咆哮声久久不散。该死的!被逼着用这种自残的办法替人家送银子也就算了,可送完还招来这么一番差别对待,叫他大名鼎鼎的白家大少爷如何自处?
末世谣千算万算,算不到还能这样赚一笔银子,之前以为这钱袋里顶多能有三四两银子而已,想不到回去一看里面竟是整整装了七两七钱!当即便还了陈叔家的那二两多银子,又分了二两银子给莫光富让他留着下次上交修祠堂的银钱。
手里掂着刚刚拿来的钱袋,末世谣相当好心情地哼着小曲儿,为莫光富熬好了药,接着才趁着下午回到东家。
“娘。”一脚踏进堂屋门口,看着刘氏掀着帘子正打算走进厨房,末世谣心底一暖,短短十日不到,她已经渐渐地把这间茅草屋当成了自家的宅院,把眼前这个慈祥的妇人当成了亲人。
“诶!回来啦?我用个箩筐将忘儿放在你屋里了,刚睡醒哭了好一会儿呢,大概是饿慌了,欢儿他们前些日子拿过来的大白米还有一些,我就瞅着熬些米汤来喂下了。今晚蒸了几个红薯和栗子,先坐下吃饭吧。”
“嗯,娘,我正好有事情跟你商量。”依言坐到桌子边上,末世谣伸手拿起一个红薯。
“咋了?可是你爹的病……?”刘氏拿了两双筷子放到桌上,听闻末世谣的话,心里顿时担忧起来。
“不是的娘,爹的病没什么大事,我是说这青山镇上可有粗糖卖?”
“这粗糖肯定是有的,但是咱家也没买过那东西,所以咋卖的却是不晓得。”松了口气,心里有些疑惑末世谣问这话的意图。
“今日赚了不少银子,我想找个时间去镇上看看,先买些粗糖回来。”经过这几日,末世谣已经很清楚,光想着找蜂窝是行不通的,毕竟那东西太难寻了,还得先用点别的办法才行。
“既然你有打算,那就去吧。对了瑶瑶,今儿翠兰过来,拿了些栗子回去,我……你没在屋里,我就自个儿做主分了些给她。”咬着手里的红薯,刘氏颇为小心翼翼地开口,不时瞄着对面人的脸色,
“娘,这些事以后你自己做主就好,不必知会我。”看着刘氏那像是犯了错一般的语气,末世谣觉得喉间有些堵得慌,这么一个善良又无主见的女人,她的一生同样是苦涩的吧?
“怪不得翠兰,老大三天两头不落屋子,她一个女人家也难,都怪我,当年若是别想着那些有的没的,眼下也到不了这步田地啊!”脸色暗了暗,刘氏径自说起了何翠兰。
而末世谣对于她这一副欠了人家的模样也是感到好奇,索性便竖起耳朵静静倾听。
“翠兰是我娘家那头嫁过来的,说起来我还算是她表姑,你大哥当年已是二十有六,却始终不肯娶妻,你公公走得早,留下我一个人忙里忙外,一天也不晓得他到底是咋回事儿,后来的事啊,还是听村儿里的人说的。”
话说至一半,刘氏忽然顿了顿,像是沉浸在了过去的时间里,眼神也开始飘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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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一手剥了红薯皮放进嘴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粗糙的手指,咳咳——
“看见没?俺如今的状况是多么不妙!”
末世谣冷冷一笑:“嗯哼!你不妙关我啥事?”
“你、你这没娘教的,咋跟你婆婆说话呢?”
“魂淡吧!你个天天就知道要收藏的老家伙,自个儿不会去院子门口摆个蒲团求去?”
028。玉佩失窃
“村儿里的人都说老大在外头有了个相好的,当时吓了我一跳,实在憋不住了问起他,才晓得原来是看上了十里铺的一个姑娘。”
“那大哥为何瞒着您呢?”见刘氏喘了口气,末世谣顺势接上。
“唉!他生来是个犟脾气,开始掖着不肯说,后来没了法子才肯知会我,原来那姑娘竟是个嫁过人的,还生不出娃来!唉,我自然是觉着不妥的,可老大死活就是不松口,愣是要娶人家!我正后来翠兰碰巧来了这边一趟,回头娘家那边就差了媒婆过来,说是想为老大谈个亲事,我才晓得翠兰这是看上了咱家老大。”
说到这里,刘氏原本就不算好看的神色更是换上一脸愁容,叹了口气接着道:
“我琢磨老大娶了翠兰总是好过娶个不生娃的,一来二去也答应了,还分出个小院子给他们住,打算着他是在要娶那姑娘,就接过来做个小算了,顶多是多一口人吃饭。谁知成亲那天老大便是不见了踪影不说,过后更是开始隔三差五不归家,连我这院子也很少踏进一步,咋劝都没用,翠兰也跟活活守了寡没两样儿啊!”
听完这些,末世谣忍不住唏嘘,原来这个家还有不少故事,那何翠兰想来也是个倒霉的,千方百计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却只能日夜独守空房!
“早要是晓得会成这样,倒不如遂了他的意,也不至于弄得谁都不好过!”放下手里的红薯,刘氏长长地叹了口气。
虚眯着眸子,末世谣咬了口红薯,只得沉默,气氛一时间僵直起来。
“成了,甭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去瞧瞧忘儿吧,那娃一天不咋闹,倒也是个好带的。”突然一阵沉默过后,刘氏方才回过了神,勉强地朝末世谣笑了笑。
“嗯,天色马上黑了,娘你早点休息,别想那么多。对了!前几日摘回来那些蘑菇,您放哪儿了?”有些生硬地安慰着刘氏,说完突然想起前天捡栗子的时候摘的野生蘑菇,忙不迭问出了声。
“我给放在外头晒着呢,你瞧我这记性,那东西不好放,我寻思着拿去外头透着气儿,再顺便晒晒。瑶瑶啊,那毒花真能吃?”虽说按照末世谣的吩咐放好了蘑菇,可刘氏还是不住地担忧,毕竟那玩意儿毒死的人可不在少数!
“娘你就放心吧,那些没有毒的,我出去看看!”尾音落下,人已经奔出了堂屋。一想到过了这么久恐怕都焉了,末世谣心里便急得不行,要是千辛万苦弄回来却这样糟蹋了,那真心是让人无语!
待见到了那正用簸箕摊开放在干柴堆上的蘑菇,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虽然过了两天,但好歹只是被晒干了一些水分,还不至于吃不了。
轻手轻脚地拿起一朵凑到鼻间嗅了嗅,不由得咧开嘴傻傻地笑了笑,这么多的蘑菇,吃不完拿去镇上卖少说得赚个十几文钱吧,反正这古人也不懂怎么用蘑菇做菜,回头再依着自己做药膳的方法研究个菜谱出来,稳赚不赔!
心里的小九九打个不停,又是盯着那已经晒得皱巴巴的蘑菇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屋里。
一进自己屋子便见得床边放着一个椭圆的竹篓子,里面垫着稻草,零散的几块碎步铺在稻草周围,七拼八凑地也替那篓子里面的婴儿挡住了一些凉风,而篓子里那不足周岁的小娃娃却是不规矩地翘着小脚,上下不停踹着,看得她一阵发笑。
几步走过去将其抱到怀里,别扭地摆弄了两下,总算是能抱得像那么回事了,低头瞧见怀里那小人儿正扯着嘴唇吐着泡泡,末世谣不由得撇了撇嘴:
“小家伙,你可是我抱过的第一个小孩呢,还笑?”
转身一屁股坐到床上,正打算接着逗弄,眼神却忽地一凝……
“娘,你可见过忘儿脖子上的那块玉佩?”
“玉佩?没注意啊,昨儿倒是见过一回,当时看你挂上去我也没放在心上。”刘氏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随意一答。
眉心猛地皱起,末世谣深吸了一口气,再仔细检查了一番方才开口:
“那,这两日可有人来过这屋、或者到过咱家?”
“没有啊,咋啦?”听到她那郑重的语气,刘氏连忙从厨房跑过来,掀开草席帘子看着脸上隐隐泛着怒气的末世谣,想了一会儿方才惊呼:
“噢!中间三儿倒是来过一回,进没进这房间我也没注意瞧,不过这是你的屋子,他没啥事儿应该不会进来吧!”
“你说四弟来过?”抓住重点的那句话,高高挑起了眉,末世谣回想起先前从梁家回来时看到的那鬼祟背影,一个想法渐渐成形。
“是啊,你这是咋啦?”
“忘儿脖子上的玉佩不见了!”盯着怀里的小娃娃,末世谣觉得头开始有些晕眩,心知定是先前吸了蛇毒之后没有及时处理,导致毒入了体内,虽然后来她稍微作了处理,可刚刚心绪不稳,气血一阵翻涌,则又是将那之前已经沉淀进体内的毒给逼了上来。
“啥?可是,我没见有人来过啊?该不会是四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着末世谣紧皱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