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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花清歌,女人的占有欲和私心,她自然明白。如果,换做是自己,也不容许,其他女人窥觊自己的相公。更何况她梅国十公主,那么骄傲的人。
以她的性格,被人摆布,的确是太过为难于她。那梅郝韵口中说的黑楼,究竟住着什么人?
她口中默默地念着:“佣天!佣天!”
已经让师傅失望过一次,这一次不能再伤了他的心。所以,她,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梅郝所说。
就算她是骗了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就去会一会黑楼的主人又任何?
远远的,月无痕靠在红木柱子,身子微微倾斜,任凭长发垂落在胸前,梅郝韵这么做的原因,他也有些好奇。
黑楼里到底住着什么人?会是他吗?
那他也该去会一会这神秘的佣天法师了。
………………
入夜,皇宫便开始变得一片热闹的场景,四周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渲染。
寿宴一如一年前来议和的模式,选在偌大的御花园。花清歌的记忆中,也是这样的一个天气,同样,他又是带着一种复杂的心,走进这里。
梅郝韵陪着郝贵妃,坐在尊贵的位置。皇后娘娘的头衔虽然高于郝贵妃,却不及她的圣宠不衰,特别是梅郝韵的诞生,梅国的希望,让郝贵妃如立奇功一般,受尽恩宠。
梅郝韵的余光瞥过来,扫视了一圈,花清歌在她的右边不远处,花晨暮自然在他旁边。按照常理,花清歌是驸马爷,座位应该在她旁边才是。看来,父皇对花国还是不屑一顾的,对花清歌依旧的高高在上,斜眼相看。
孟寒玉在左边的末位位置。余下的作为,都是各国的皇子王孙们。
奇怪的是,梅皇此次没有安设佣天的位置。作为梅国为此紧邻皇帝之下,万人之上的,便是法师了。
可,今天便没有他的位置。
梅诞町在梅郝韵的旁边,眼神和她交汇道:“那老妖怪不会来?”
“不可能!他一定会出现。”
收回自己的视线,轻轻理了理袖袍。
梅凡池吃得正开心呢,嘴巴一直不停,不知道那肚子里装得下多少东西。真是不知忧愁啊。梅郝韵摇摇头,将目光瞥向远处。
一片幽深的宫殿,透着几分诡异的气氛。她能感觉到月无痕的存在,在四处找寻着他的身影。
果然,眼前一亮,是他,一帮王孙公子里,一眼扫去,最醒目的便是他。
他混进了皇宫,他说过,会一直在她身后,保护她的安全。
只是,这样单纯的理由吗?
眼下的气氛看来,很平静,平静到梅郝韵完全感觉不到,这是一场鸿门宴。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就是来形容此时吧。
微微蹙眉,对上月无痕的双眸,明亮的眸子在漆黑的夜色中,闪着光芒,耀眼夺目。
“韵儿,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我只是等寿宴的开始。”
郝贵妃的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她的目光在看着花清歌,其实她心中明白。这门亲事,只是一场利益关系。
为了梅国,她不得不忍下来,最爱的女儿,终究还是敌不过自己的丈夫和他的宏图。
不多时,寿宴便开始了。以前,每年皇宫都会有一次这样的宴会,不过,只是自家人一起,开心地行酒令。
而今年不一样,一个让自己打从内心就无法开心起来的寿宴。
逃脱不了那些歌舞的模式,已经是一片丝竹声声,袖舞纷飞。
她哪有心情看得进去,心不在焉地喝着杯中的酒,各国献上贺寿的礼物,令梅皇龙颜大悦。
梅郝韵秀眉清扬,看着花清歌幽幽上前,手中捧着锦盒。这是花国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她也心中好奇,不禁将脸抬起,注视着他的脚步。按照常理来说,他这个女婿,更应该注重寿宴的礼物。
章节目录 鸿门宴(2)
花清歌手中的锦盒,到底会是什么?
“梅皇寿辰,花国上下,恭祝,梅皇寿体安康。。”将锦盒奉上,公公已经接过锦盒递了上去。
梅圣远锋利的目光扫过他的脸,手中的锦盒,缓缓地打开,似乎只开到了一半,砰一声又合上来,便哈哈大笑起来。
梅郝韵的目光锁定那只锦盒上,里面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她看到父皇的脸,有一霎的惶恐,随即恢复神色,又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礼物。崂”
众人都相互看了看,猜测着什么礼物。只有梅圣远心中,最明白锦盒里的东西意味着什么?
花清歌只是听从父皇的吩咐,将锦盒呈现给他,并吩咐不能打开。此时,心中更疑团重重。
寿宴继续着,在热闹的丝竹声中,仍无法掩饰那一股阴森的气息。烛火在摇曳,天际,偶有点点星火闪过酣。
月无痕站立在高高的楼阁之巅,半卧于屋顶,绝世的容颜,有几缕发丝遮挡了黑色的眸子,夜色微微牵动着他的衣角。
好个热闹的寿宴。
空气漂浮着点点诡异的气息,那般熟悉,是时候,该见面了吧。
黑楼耸立在皇城,黑色的雾气将它紧紧包围着,孟寒玉脱身出离开寿宴,已经潜伏到黑楼前。
快速钻身跃进黑楼,充斥着妖异气味的四周,总感觉有丝丝邪气扑面吹来。孟寒玉不禁打了个寒颤,觉得浑身有汗毛竖起的感觉。
看来梅郝韵说的话不假,这个神秘的法师,肯定知道一些关于月魂的线索。
“咻”一声,从天空飞下一只黑色的鸟,直直朝着她的方向飞来,尖利的爪子飞舞着,对准她的眼睛袭击去。
孟寒玉快速翻身,从地上滚了一圈,站起身来。那黑鸟更加的卖力了,和她周/旋起来。
一进一攻,黑色的影子在晃动,让诡异的黑楼蒙上一层恐惧的色彩。
“飞鸟,过来。”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那鸟儿听话地收起羽翼,飞了过去,落在他的手掌之上,最后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掌心处。
孟寒玉并未看清楚他的容颜,却能感觉到他身上强大的邪气,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你就是佣天?”质问的语气,面对着他,心中难免有一丝的害怕。
“没用的东西。”啪一声,他的手掌只轻轻一扇,孟寒玉已经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渗出了血丝。
“你…你是……”
“看来,你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他的声音依旧语速不急不慢,幽幽转身,露出的那张凉薄的唇线。
孟寒玉大惊,因为,就算半张脸,她也能忍住他,口中惊呼道:“师傅。”
“梅郝韵竟这么容易就把你骗了,你心中还惦记那个花清歌,是也不是?”
如若不是惦记花清歌,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了她的话。孟寒玉没有辩解,跪在地上,埋下头道:“徒儿愚笨,只是想尽快找到月魂,所以……”
“所以,你就中了梅郝韵的计。”
她是想一石二鸟,让孟寒玉来探虚实,搅乱他的黑楼,借他之手,少了孟寒玉这个威胁。
好个梅郝韵,一从三百年梦灵纱的计谋。只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梦灵纱的倒戈相向。
深吸了一口气,宽大的黑色羽翼抖动了几下。
“师傅,不如,我杀了她,以绝后患。”
孟寒玉心中自是痛恨梅郝韵,竟被她给耍了。如果黑楼主人不是佣天,那她就成了垫背石。
怪就怪自己对花清歌余情未了,受不了她的刺激。所以,师傅说,要绝情绝爱,才会成为人上之人。
“不,不,她得留着,而且还得好好活着。”
师傅还是不允许她杀掉梅郝韵,掌心捏紧,在地面上,划下一道深深的印子。她不能动梅郝韵丝毫,明明,可以一刀杀了她的,明明可以的。
“来了,就出来吧。”佣天凉薄的唇际勾出一道不明的线条,对着阁楼顶端一声喊道。
月无痕从天而降,落在他面前。终于又见面了!
佣天手掌绵绵而动,孟寒玉便沉睡了过去。
“你果然还活着。”月无痕的猜测没错,之前感应到的也不是错觉。
“你都能活着,我为什么不能?”他语气依旧的冰冷,夹杂几丝的嘲讽。
转过身来,慢慢地拉下头上遮盖的羽毛帽子,露出那张熟悉的脸。
四目相对,顿时,火光四射,从利剑穿过身子一般,有气流在四周涌动。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梅国的。”
“是你将灵纱带回这里,目的是想唤醒我,唤醒月魂?”月无痕黑色的眸子,像锋利的针一般,刺穿他的心思。
“哈哈。你比三百年前聪明多了。”
是的,如果三百年前,他能识破他的阴谋,也不至于弄得月亮帝都灭亡。如果,能选择,他绝不会做那个决定。
记忆倒回,三百年,繁华热闹的月亮帝都。是他带自己去参加邀月宫的继任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