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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先别哭……别哭……”
女人一哭,简直就是没辙了,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他的心也软了。
“呜呜……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呜呜……还我……还我……”
梅郝韵哭得起劲,抽泣着,蹲下身去,又气又恼。
她的幸福,都毁灭在他手中了,难道,他没有自知之明吗。
见她哭得如此伤心,花晨暮心底柔软的部份被击中,也蹲下去,手轻轻拍上她的肩膀,有些不自在,还是安慰道:“别哭了,算我……算我错了,行了吗?“
天底下,有这样的事吗?自己的令牌被她拿去了,问她要回来,还要向她道歉。
“本来就是你错了……呜呜……“继续抽泣着。
“好好好,我错了。”像哄小孩子一般,将她扶了起来。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现在的自己,竟如此耐心温柔。
原本避而远之的女人,几时,竟能让自己心软,不忍心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花晨暮,那满脸的泪痕,看在眼里却是那么让人不忍,心中有阵阵怜惜。
伸出手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我只是让你把令牌给我,你干嘛哭?”
她的眼珠一转,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他只是要令牌而已。
整个人轻松了,站起身来,将腰间的令牌取了出来,塞到他手中:“你不早说,浪费我表情。”
说罢,抽泣声没有了,脸上也没有哭的意思了,瞬间变回以前那个活蹦乱跳的梅郝韵。
用手刮了一下鼻子,转过头去:“我还以为你要什么呢?害我阴影又被勾起了。”
花晨暮真是摸不着头绪,她变脸像变天一般,瞬间雨天转晴天,已经踏着轻快的步子,又跳又唱得离开了。
真怀疑方才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是不是梅郝韵。
擦了擦眼睛,再次证明,的确是梅郝韵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了。
连脸上的泪痕都未干,她又像P事都没发生。真是强大啊。
看看手中的令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心底却生出一丝害怕。为什么方才会那么心软,竟有一种忍不住想轻轻抱着她,安慰她的冲动。
猛地摇摇头,告诉自己,别多想。
如此恐怖的女人,只能躲,不能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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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雪回来的消息是,整个皇宫根本没有那位小月姑娘的踪迹,心中诧异万分。
“公主,也许小月姑娘已经安全出宫了。”
偌大的皇宫,自己都会迷路,希望,她能安全出去吧。
找也找不到,能有什么办法。
可怜之人,不会说话,没有家人,哎。忍不住一声叹息。
转眼就快到盛夏了,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梅郝韵身着单薄的衣衫,在凉亭喂着小鱼。
手中的碟子已经空空如也,听说花晨暮明日启程,她已经打听了好一切。
就等着时间慢慢的走着,抬起头来,望着晴朗的天空,花国的夏季,四处繁华锦簇,美得炫目,也香得醉人。
花清歌的身影渐渐出现,矗立在角落,看着梅郝韵的一举一动。
“太子殿下,要不要我通知太子妃接驾?”小林子问道,目光朝着她的方向看去,试探地问了一句。
抬起手来,示意,他别出声。
梅郝韵一手托腮,一手扶着栏杆,映雪在身边,手中捧着碟子。
“公主,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为什么这么无聊?”
“哎。”她俩人同时发出一声感叹。
花国的确没有梅国那么有趣,至少梅凡池几个,就能供她捉弄啊,乐趣也不少。
哪像花清歌,什么文武双全,被她三两下就制服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就是长得人模人样,温润如玉,却是冰冷难接近。
以前是看到她,就躲,现在是她看到他,就心里阴影顿生。
你说,这是过的什么日子??
罢了,罢了,反正,她要出去散散心。
“太子殿下。”映雪急忙跪下,有些惊慌失措。
花清歌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她身边,吓得梅郝韵一个慌乱,险些跌落下来,扶住栏杆,稳住身体。
这厮,无声无息的,怕是刚才也听到她说的话了。
小林子和映雪识趣地退了下去,留下他二人。
“花国就这么委屈你了?”酸溜溜的语气问道,抬头望着远处,并未看向她的脸。
原本知道要娶她的时候,是觉得委屈自己,现在,倒好,人家梅郝韵觉得自己委屈了。
什么都变了,反了过来了吗?
梅郝韵呼出一口气,“也不是,只是觉得无趣。”
花清歌将眼眸一动,拉起她的手,“带你去歌有趣的地方。”
一路上,他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一直向前走着,没有停留,他的手拽得很紧,紧紧地把她的手握在掌心。
他能感觉到她手心传来的温度,暖暖的,柔柔的。梅郝韵在赈灾之事,做了些贡献,就当回她一个人情吧。他不喜欢欠别人的恩情,尤其是女人,更何况是梅郝韵。
拉着她,直到看到碧野连天的荷花,才停下。
原来,她带自己来荷花池啊,她知道这是他的私人地盘,她曾几度闯了进去。
以前都是夜间游过这里,根本不知道白日里的荷花池是如此美丽。
河面上晃动着荷花的影子,连天荷叶,像是一副风景画一般秀美。
花清歌已经跳下小船,伸出手去,示意,让她把手伸出来。
没有拒绝,她扶着他的手,跳下小船,坐到船头。
花清歌的手轻轻地摇着小桨,让船在水面上慢悠悠地行进着。
“这是我自小最喜欢的一个地方。”他的语气很温和,不似往常的冰冷,和他之间的距离似乎也拉近了很多。
“这里好美。”
她由衷赞美了一句,欣赏着大好风景。
一阵微风吹来,带动荷花一起浮动,连绵起伏的,像花海荡漾起一阵阵的花浪。
小船慢慢地进了荷花深处,四周的荷叶荷花像一层保护屏障,将船围了起来。
他放下小桨,坐到船上,伸出手去,摘下一片荷叶,递给她,淡淡笑道:“躺下,将它盖在脸上。”
有些愕然,看着他,眼神询问着,为什么。
“这是我的秘诀,让自己心情变好的办法。”
说罢,自己躺了下去,摘下的荷叶盖在脸上,享受着清新的空气。
梅郝韵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荷叶,最终还是躺了下去,将荷叶盖在脸上。
的确,心情变得平静如水,四周安静雅致,荷花的香味扑鼻而来,荷叶的淡淡青味,萦绕在鼻尖。
渐渐地,随着均匀的呼吸声,安然地沉浸在这荷花海洋中。
花清歌嘴角散开一抹会心的笑来,好久没这么安心地躺一会了。这种悠闲开阔的心情,很难得。
身边的女子,身上又一股淡淡的花香,不似荷花,也不似玫瑰,却是别有一番风情。
渐渐地发觉,她不像传闻中那般,她睿智,她大胆,她又会害羞脸红。可爱中透着调皮,爱恶作剧,又善良。
梅郝韵,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起初的流氓形象在历历在目,想起来,都不禁觉得好笑。
可谁会想到,如此行为乖张的她,真的单独面对自己之时,又开始打退堂鼓。
闭上眼睛,继续享受着难得的清静,手慢慢移动,朝着她的手移去。
她似乎睡着了,在这样的漫天荷花海洋,她睡得酣甜如蜜。
轻轻握着她的小手,柔软的手掌,在自己的掌心,是那么美好。
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紧紧地,将她的手握着,不愿意松开。
就这样,两人在小船上,醉入荷花深处,莲花碧绿,一片茫茫,风景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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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降临下来,花清歌醒了过来,急忙松开她的手,坐起身来,已经是夜色淡淡,雾气蒙蒙了。
小船顺着水流一直朝前飘着,似乎飘了很远。
这里怎么变得有些不对劲了,荷花海,他来了很多次,可是,从未有这样古怪的感觉。
“醒醒。”轻轻地推了推梅郝韵,她才揉揉眼睛,爬了起来。
“已经天黑了。”睁开朦胧的眸子,有些睡意未醒,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
他已经辨别不出方向,茫茫的荷花海,遮天的荷叶,想是要被困在里面了。
“我们怕是要在这里度过一夜了。”
“为什么?”
“找不到出口了。”
梅郝韵的身子瘫坐了下去,花清歌都会迷路,真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