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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眼看着花晨暮一个人耗尽体力吧,再怎么也要尽一份绵薄之力。
咻一声,匕首扔出,朝着黑衣人飞射而去,哎哟一声,梅郝韵得意地拍拍手,这次,还不中。
只听得花晨暮一声怒斥:“梅郝韵。”
啊???长大嘴巴,连忙捂住嘴巴,花晨暮的手臂上插着那把匕首。
已经难以应付那些黑衣人,她还在这里添乱子,帮倒忙。
映雪拉了拉她的衣袖,“公主,我看你还是别帮晨暮公子。”
点了点头,看样子,自己是功夫太差,连这点水准都没有。又开始后悔,没好好习武了。
花晨暮的功夫还算不错,终于摆平那些黑衣人,本来没受伤,被梅郝韵插了一刀,流了些许血,捂着手臂,咬牙吩咐道:“快上马车。”“驾。”驾着马车,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马车内,花晨暮的额头冒着冷汗,手臂上的血还在流着,梅郝韵这一匕首扔过来,用的力气可不小啊。
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心中难免有些愧疚,关切问道:“花晨暮,你怎么样了?”
“先送你回宫,否则再出事,我也保护不了你。”
咬咬唇,在这一刻,似乎花晨暮的形象光辉起来,变成了耶稣,那么慷慨大义。
“我帮你先包扎伤口。”说罢,已经撕下衣袍的一角,将他的袖袍挽起,“别动。还是留血,要止血才是。”
她的表情很严肃,很少看到如此认真的梅郝韵,眉宇之间那股专注的气息,感染了他。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将伤口旁的脏物擦拭,再用布仔细地包扎着。
她的五官看起来,精致美丽,也算是个美人,也许是因为那些传闻,让他从未正眼好好瞧过她的模样。
此时的她,看在他眼里,是那么温柔而又认真,小巧的樱桃嘴唇,微微一动,喉咙滑动,咽下唾沫,似乎呆着某种妖娆的味道,那么迷人。
哟西,花晨暮这厮,一身肌肉,看不出来呢,还这么结实,还以为是个文绉绉的家伙。啧啧,瞧瞧,这手臂上的肌肉,练得不错嘛。和花清歌还有得一拼。
“花晨暮。”良久幽幽地喊了出他的名字。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叫自己的名字,心中猛然一个悸动,说不出一种感觉,狂跳的心脏,似乎无法停止。
只是看着她,四目相对,那一波碧水,似乎可以融化一切。
“我想跟你说……”
梅郝韵顿了顿,没说下去。花晨暮的脸瞬间通红,喉咙也有些干涩,结巴道:“什……什么?”
“你……你……”眼珠转了转,松开包扎伤口的手,淡淡一笑。
他只是看着她,等待她的后面的话。不知为何,花晨暮觉得这种气氛好怪异,自己的心也一直不停地跳动着。
“我要向你道歉。”她的态度很真诚,从未有的虔诚。
“如果是今天的事,就不必了。”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将包扎好的伤口摸了摸。她的技术还算过关,勉强算合格。
“我错了,真的,我今天才发觉自己错了。“梅郝韵一副自责的模样,又接着道:“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文弱的书生,长得又有些娘了点,不像个男人。”呵呵一笑,抓了抓后脑勺,又道:“其实,我今天发现,你还蛮男人的,瞧,你的肌肉,练得多有型。而且,你刚才的姿势好有气势。”
这边,花晨暮的脸一阵青,一阵紫,嘴角抽搐着。原来在梅郝韵的眼中,他以前是这么不堪的模样。什么叫娘了点,不像男人?
他不是男人,是什么?还什么肌肉多有型?梅郝韵到这种危机时刻,都不忘记吃他豆腐。
天,这是错觉,方才的都是错觉,梅郝韵这女人怎么可能变得可爱呢。
不,他错了,应该是他错了才是。不该把梅郝韵想象得那么好。
他竟一时间失神了,不过一秒钟,清醒过来,推开她的手,慌张道:“好了,我没事了。”
切,梅郝韵白他一眼,要不是看他受伤的份上,才不会这么忍让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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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痕躺在浴桶里,闭上眼睛,正享受着热气腾腾的温水浴。今天和她正面第一次这样相见,她陌生的眼神,心中的确有些难受。
过往的种种虽然是过眼云烟,但是,自己却无法忘怀,不是吗?
经历轮回的痛,都无法比地上,永世无法忘记的痛苦。
紫瞳从窗户里飞了进来,在空中盘旋着,透明的翅膀扇动着,“主人。”
他并未睁开眼来,只是淡淡问道:“她回宫了吗?”
“嗯,刚回锦绣宫了,不过路上遇到了些麻烦,已经解决了。”紫瞳一直跟随在她身边,只要黑夜,他便寸步不离。
“哦?遇到麻烦?”幽幽地轻吐出话来,梅郝韵遇到的麻烦,能是什么?
“主人,我想我明白什么叫人世间的情了。”紫瞳歪着小脑袋,在空中继续飞着。
月无痕睁开眼来,长发上的水珠滴落,刚健有力的身躯,微微一动。
绝美的容颜在水波的映衬下,更加妖娆万分。
一个情字,让他三百年都无法忘怀,紫瞳小小的年纪懂得么?
只是轻柔一声问道:“紫瞳,你明白了?”
“嗯。”紫瞳重重地点了点头:“人世间的情,是不要在家里洗澡,要去河边洗澡,才有机会的。”
这是梅郝韵这么说的,主人深爱这么多年的女人,她对爱情难道认识还不深刻吗?
月无痕的眼睛猛地一动,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紫瞳说的话,究竟是谁教给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河边洗澡,家里洗澡。
紫瞳变作小男孩的模样,又道:“主人,真的,你跟我来吧。”
不知道,他在玩着花样,看到那稚气的小脸,微微一笑,人世间的情,岂是如此理解。
不过,笑笑也无妨。
套上衣衫,跟随着紫瞳,踏着月色,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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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郝韵手中摇着扇子,不知道为何,今晚会这么燥热,明明是初夏,还未到盛夏,已经热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映雪端来冰镇凉茶,“公主,你先解解渴。”
端起,轱辘一阵喝了下去,觉得舒服了一些。拉了拉衣领,扇子一直未曾停歇。
终于按捺不住站起身来,“不行,我要出去走走,闷死了。”
皇宫里,能让人感觉凉爽一些的地方,自然是湖边。梅郝韵已经到了湖边,吩咐映雪准备了小周,独自一个撑着小周,划入了荷花深处。
盛夏的荷花已经完全盛开,不像前些日子,只是绿色的荷叶,满湖的荷花连天遮盖,在夜色下,美得朦胧柔和。
小舟在荷花深处慢慢地划着,丝丝凉风过来,吹动连天荷花,像一波花海,好不美丽。
梅郝韵觉得似乎没那么热了,撑着小舟继续向前划着。
月无痕站在禁地的一边,看着一波碧水,随着微风荡漾着。几乎每晚都会回来吸取月亮花海的灵气,才能维持自己的人形。
透明的月亮花,盛开一片,摇曳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唱歌一般,悦耳动听。
水划动的声音传来,月无痕抬起眸子,看着那小小的人影,越来愈近。
那是梅郝韵!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紫瞳一个激动,开心地拍手道:“主人,我说的话,没错吧。要在河边才有机会的。”
呵,月无痕不觉一笑,虽然紫瞳的话,他不明白。但是她出现了,比什么都来得更加让他开心。
梅郝韵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小船,慢慢地靠近了禁地,只觉得烟雾越来越大,而自己几乎弥漫了在了雾气中。
四只无力一般,疲惫不堪,手中的桨落下,身体瘫软下去,趴在了船上。
她又做梦了一般,看到眼前一片透明的月亮花海,一阵风过来,花朵在风中摇曳着,发出有优美的声响。
他又出现了,那个一身红色衣衫的男子,他的脚步声,她能感应出来,他正朝着自己的方向渐渐靠近。
他的气息真的很熟悉,带着淡淡的花香,但是,又一时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慢慢地感觉到他离自己很近了,到最后,被他抱了起来,搂在怀中,那么温柔,那般亲密。
这是什么梦,为什么总是重复?
梅郝韵想叫醒自己,却发觉,无法喊出声音,也无法睁开眼来。
月无痕轻轻地抱着她柔软的身躯,像生怕碰坏的瓷器一把珍视,薄唇轻柔地印上她的额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三百年了,才能如此真实拥抱在怀,这种期盼有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