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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救谁,救谁……
“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做不到……”慕晴低喃,却心如刀绞,仿佛那火场一幕尽显眼中。
这一刻,心……好痛。
慕晴忽然抬起眼眸,大口的呼吸着,汗水浸透了衣衫。
苏慕晴在和谁说对不起,她做不到?
那场火……是她放的,所以才会如此愧疚……
是谁被她锁在仁景宫,是谁……
是……北堂风。
苏慕晴真的曾经要置北堂风于死地吗?
可是为何到了最后,又去喊侍卫将北堂风救出……
苏慕晴,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为何要放火,难道只是为了卷轴吗?
这时,慕晴忽然缩瞳,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对,卷轴是要挟皇上的东西,卷轴……当是防备皇上未被烧死,而留下来的护身符。
这时,慕晴忽然跪在了地上,蓦然觉得脸上干涩,于是用指尖轻轻抚过,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仿佛是那一日的情景,是苏慕晴记忆里,最痛最痛的回忆。
“要烧死北堂风的……果然是我吗?”慕晴身子有些发抖,轻轻的蜷住,甚至将脸埋在双。膝中不忍抬起。
可就在同一时间,书库大门却被倏然推开,随着那一声巨响,慕晴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却在看到来人后无力的松了手,致使史册掉地,一页一页被风掀起……
来人顿足,在看到地上放着的不停被翻动的史册后,深黑的眸顿时缩住,仿佛是在一瞬间,落入了最深不见底的黑暗之渊。
这一刻,他抬起眸,颤动的看向同样一脸苍白的苏慕晴,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才用着狠狠咬牙,却几近苍白的声音嘶喊,“苏……慕……晴……!!!!”
【156】你若不是苏慕晴,那究竟是谁?
来人顿足,在看到地上放着的不停被翻动的史册后,深黑的眸顿时缩住,仿佛是在一瞬间,落入了最深不见底的黑暗之渊。爱残颚疈
这一刻,他抬起眸,颤动的看向同样一脸苍白的苏慕晴,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才用着狠狠咬牙,却几近苍白的声音嘶喊,“苏……慕……晴……!!!!”
“皇上……”慕晴轻喃,第一次感觉竟如此无法思考,因为此时此刻的她,在得知了这么多天大的秘密的她,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男人,只得是生硬的垂下眸,淡淡的说,“臣妾……给皇上请安。”
北堂风抚着自己的心口,向前轻轻迈了一步,随后重重的将大门关上,声音之大,几乎震裂了整个书库。
他就这样看着她,用着从来没有过的痛楚和愤怒,然后一步一步的,依旧向着慕晴靠近,直到站在她的面前,直到那寒冷的香气,将她重重包裹妃。
这时,他弯下。身,捡起了那本史册,与慕晴一样,一页一页翻动着,然后忽然用力的将它扔开,使得慕晴的身子都不由的因他的愤怒而下意识的轻动了一下。
“苏慕晴,朕万万没有想到,朕纳妃,你竟会以这种方式来嘲笑朕……现在,你很得意吗?”北堂风扯动着唇,用力的喘息着,而放在心口上的手,也愈发的用力,仿若只有这样,才会让他的痛楚减缓稍许。
慕晴似乎安静了很久,而后用双手撑着地面,缓缓的站起身来,望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北堂风,“你认为,这是嘲笑吗?舂”
当慕晴站定,好不闪躲的看向北堂风的一霎,北堂风的眸子亦顿时缩动。
因为在慕晴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泪痕,如此坚强的一个女人,哪怕身陷囹圄都不会眨一下眼的女人,竟然因为他……哭了?
但是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如此的眼泪,却让他更加的痛苦,于是狰狞的笑了几声,缓缓的摇着头,说,“不嘲笑,所以可怜朕……对吗?”
北堂风冷笑了几声,继而说道,“没错,朕一共爱过三个女人,第一个是养大朕的母妃,第二个,是生了朕的母妃,第三个,是你苏慕晴!但是所谓的爱,尊敬,体贴,换来的不过是要将朕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时的朕,就像个可怜虫一样,没日没夜的读书,就为了让母妃安心,那时朕,满身伤痕,受到的只有严苛,这就是朕唯一的记忆。还有亲生。母亲,因为无法烧死朕,所以在朕的面前,负罪自。焚!还有你……”北堂风说着,忽然靠近,一把捻住慕晴的下颌,冷望着眼前的慕晴,“朕是那么的爱你,将所有最好的,都给了你。但是到了最后,你却比她们更甚,不仅威胁朕,还要置朕于死地,一把火一了百了……哈哈哈!”
说到这里,北堂风忽然向后退了几步,闭眼之间似是回忆起了那一幕幕最痛的画面,而后干脆跌坐在地上,用单手捂着自己的眸,仿佛在用尽力量压抑住心中那几乎快要迸出的痛苦。
慕晴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慢慢的,也将手上移,缓缓抚住自己的心口,仿佛那里也跟着这个男人在一起痛。
半响,她一步一步的靠近,然后半跪于地,将双手覆在北堂风的膝盖上,静静的说,“你是皇上,你拥有世间最大的权力,所以你必须承受世间最痛苦的回忆,我确实会因为她们的作法而愤怒,也确实会替你打抱不平,恨不能钻回到那些年,陪在你身边。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也没有意义。最重的意义,就是你,是最后的赢家。你,手握皇权,俯瞰了天下!这就是意义,除此之外,谁在乎!”
听了慕晴的话,北堂风的身子蓦然的僵动,随后缓缓的将手拉开,透出了那依旧带着碧光的眸,似是在疑惑着,又似乎在思考着。
“苏慕晴,你……真的是我认识的苏慕晴吗?”北堂风倏然开口,那如同利刃般的眸,一下穿入慕晴的心底,使得她也微微轻动了一下,多了几分闪躲。
“那皇上以为呢?”半响,慕晴才勾唇,稳了心情,回望向北堂风,可就当四目相接的那一刻,慕晴才轻动了下眸,发现在北堂风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方才那看在她眼中的极度的悲伤,反而平静无比,平静的就像先前只是演了场精湛的戏码,使得慕晴的眉心蹙起,也缓缓眯住了眼眸。
“皇上,是想听臣妾的说法,才进来悲痛了一阵吗?”慕晴尽可能的压低声音,语气中透露出了极度的忍耐。
“你觉得,朕还会为了她们,而流泪悲伤吗?”北堂风冷语,随后勾动了丝讽刺的笑,同时将手轻轻的抚过慕晴的发,“你听过一句话吗?心都死透了,就不会再痛了。”
说着,北堂风便将慕晴的手,从自己的身上移开,并撑起上身,俯视着还蹲在地上没有起身的慕晴,说道,“你说的没错,对朕来说,朕,已经赢了,也俯瞰了天下,所以无所谓了。”
可还没等北堂风说完,慕晴却蓦地起身,望着北堂风道,“真的完全无所谓了,臣妾就不会劝皇上了。”慕晴也笑,向前走了两步,“臣妾与其他女子不同,不是满口仁义道德,大爱天下的美好的女人,臣妾也是在最黑暗的地方战战兢兢的活过来的,所以就算方才皇上是骗臣妾的,但臣妾依然就是那句话,要想得到真正的意义,就成为完完全全的赢家,所谓美好,在这个世界,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法。所以,臣妾同意皇上说,皇上确实不必伤痛,因为现在是赢家。”
慕晴缓缓笑了,走到北堂风身边,说,“既然皇上早就已经跳出过去,甚至如此从容的又耍弄了臣妾一次,现在来看,真正的输家是臣妾,所以臣妾,甘愿为了自己再一次的愚昧任凭皇上处置。”
慕晴说罢,她继而冷哼,“不过,臣妾今日来书库,只是想找到皇上身体不适的根源,好为皇上寻得药方,若是皇上认为慕晴只是来偷。窥秘史,就照着规矩,砍了慕晴的头吧,不然,慕晴就告退了。”
苏慕晴说着,便没有一丝停留的从北堂风身边而走,却忽的被北堂风捉住了腕子,然后一把将慕晴拽回。
当她狼狈的退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又面对了北堂风的那一刻,她发现北堂风的神情,似乎陷入了一种与之前更是不同的平静。
“你真是为了帮朕找药方,才来到书库的吗?”北堂风低身问,声音中稍稍透露了些柔软。
而看到这样的北堂风,慕晴心中却还是明了。
就像她说的,如果他真的已经无所谓了,那他也不会说那些话。
就算他说那些痛楚是假,但是她苏慕晴,还是分得清里面真真假假各有多少。
那些在北堂风心中的伤,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仅仅是像先前那样被他强迫的隐藏起来,不允许任何人看到,想起那段回忆时,他还是会痛。
而方才那些痛,也是真真正正的,所谓现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