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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稍微检查了下里面的册,在确认无误后,便又同上来时的步子那般,缓缓下来,然后将那册子轻轻的放在了慕晴手上,道,“这段历史,是皇上自己都不愿回忆的,希望皇后看完,可以好好陪伴皇上,不要让皇上再经历过去那般的痛苦了。”
老太监说完,便将慕晴独自留在这里,并强硬的带着东方楚晏离开这间大房。
当门被关上的一霎,周围再次陷入一阵绝对的寂静之中,唯有书香飘过,静静的缱绻在每一处。
慕晴望着手中的有些泛黄的册子,指尖轻轻抚过,脸上透露着一种暖,喃喃自语,“看完后,我就能了解你了吗?”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后,慕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那般,缓缓的将那册子的第一页拉开。
随着书页那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中的那一刻,片片文字也随之落入慕晴的眼中。
慕晴用指尖在上滑动,不愿意露过任何一个细节,可就在她翻到第二页,看到“北堂风”三个字的时候,眸子忽然一缩,同时用着异常难以置信的声音低喃着,“怎么可能……这种事……怎么可能……!”
【155】火舌四起,黑暗之渊
慕晴用指尖在上滑动,不愿意露过任何一个细节,可就在她翻到第二页,看到“北堂风”三个字的时候,眸子忽然一缩,同时用着异常难以置信的声音低喃着,“怎么可能……这种事……怎么可能……!”
在震惊之后,慕晴轻。咬下唇,多了份淡淡的颤抖,并用指尖,静静的滑过那几个关系到这个男人的字。爱残颚疈
“北堂五十六年,皇子风出生,伴有一道青芒,自后其母珍妃产后萎靡不振,以为妖孩,北堂五十六年腊月初三,珍妃……”低声念道此处,慕晴的指尖微微用了些力,“珍妃……弑子未遂。”
念道此处,慕晴忽然用力的抱住那本史册,眸中透露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怒意,甚至不想继续再看,仿佛这只是一个开端。
在深吸了几口气后,慕晴吞咽了下唾液,又将史册翻开,继续下看妃。
“疯癫珍妃,弑子未遂,继而被侍卫扣押,从此打入冷宫,皇子风由柔妃抚养。”读到这里,慕晴才稍稍松了口气,眼中透露了些安心,因为读着这段史,仿佛每一个画面,都在眼前一一闪过,不停的揪动着自己的心。
之后,慕晴翻动到下一页,却看到了一行有些奇怪的内容。
“柔妃养皇子风为子,却终日思念自己亲生之子——皇子……墨……”慕晴眸子一缩,“柔妃,竟是王爷的母妃?裾”
已经感觉自己可能会看到什么不寻常之事,慕晴在深深的吸了口气后,继续读道,“柔妃念子心切,逐渐疏远皇子风,夜夜偷入别宫私看皇子墨,自后被发现,皇上下令,为专心抚养或为太子的皇子风,柔妃……永不得见其子,故而将年又五岁之皇子墨,封为祈王,送出宫外,以致母子相隔,永不再见。”
“王爷……”慕晴低喃,心中愈发的沉重,“王爷心底,应当是……恨着皇上吧……”
慕晴摇摇头,又长舒口气,继续看去,“北堂六十六年,皇子风年有十岁。聪慧好学,熟知帝王之道,但其后母柔妃,因常年过度思念皇子墨,而怨恨皇子风,故而常常私下打骂虐凌。皇子风生性仁孝懂事,知人言轻重,故而从不对外人言之,更未对皇上言语半分,此后引得柔妃变本加厉。直到……北堂六十九年……”
当慕晴将指尖滑到这个年份的时候,眼眸倏然蹙动了下,“北堂六十九年,皇子风年有十三,生辰当日,并不清楚当年之事的祈王皇子墨应邀进宫,与皇子风甚为交好。期间,柔妃闻皇子墨入宫后,万般求见未果,痛不欲生,于柔听宫自缢……享年,三十四。同日,皇子风得知亲母珍妃之事,皇子墨为十三年未见过的母妃,远赴东陵,守孝三年,宫史记载,三年之中,皇子墨未留一滴眼泪,却三年未发一语。”
“得知生。母乃冷宫珍妃,皇子风悖逆皇上之命,连跪冷宫门口三日,只为求见母妃一面。其中多人劝阻,却无果而收。但珍妃始终未出,皇子风因病晕倒门前,此段无果告终。……之后三年,每逢佳节,皇子风都来此冷宫,跪求母妃。北堂七十二年,珍妃走出冷宫,愿与皇子风共用一膳。皇子风欣喜,亲备膳食,送予珍妃……同日夜……”
忽然间,慕晴像是看到了什么让自己决然无法相信的事,蓦然顿住了一切的动作,甚至反复看了那几行字,怕自己读错,或者看错。
但是无论她看多少遍,那几个字却依旧冷冷的滕印在史册上,让慕晴的心,似乎被狠狠的穿透。
半响,她狠狠抑制住自己几乎有些发颤的唇,用尽力气,一字一字的念,“同日夜……珍妃口称皇子风为妖孩,火烧亭台,意求与皇子风……同归于尽。但阴谋未果,珍妃于皇子风面前,自。焚于世。侍卫虽将皇子风火中救出,却高热多日未退,从此皇子风性情大变,再无笑颜……同年,皇上高龄,因柔妃与珍妃相继而亡,逐日惧怕皇子风,一度想撤其太子之位。”
慕晴看到这段史的最后,似乎已经不知在说些什么,只是苦涩的淡笑,似乎终于明白了老太监在进来时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个世上,或许从来没有人真正的爱过这个男人,亲母弑子,父皇惧怕,兄弟怨恨……还有……
慕晴忽然想到了自己今日来的最重要的目的,于是马上手拿这本书,迅速的往后翻着,一直翻到了有“孝端仁”皇后这三个字的地方。
这时,慕晴的心似乎已经悬到嗓口,甚至紧紧闭上眼睛,不看就这么一下看下去。
在看完北堂风的过去后,她已经快要无法思考,而接下来,她或许马上就要知道苏慕晴与北堂风,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
在这时候,她,这突然降临的灵魂,又将会面对怎样的转折,又是否会想过去那般,可以毫无忧愁,坦坦荡荡的面对那个男人?
是了,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苏慕晴就是苏慕晴,苏慕晴犯下的罪,也是她犯下的罪。
在深吸一口气后,慕晴倏然抬了眸,并将遮掩在“孝端仁”上的指,缓缓移动开来。
“北堂七十八年,皇子风登基为皇,号敬风帝,未办大宴,敬风帝终日为国操劳,不近女色,宫中流言四起。同年腊月,敬风帝迎娶南岳第一正宫皇后——将门之后苏氏慕晴,封号孝端仁。”
“将门之后……?”慕晴忽然停顿,脸上布满了疑惑。
她若没记错,每当她私自问起自己家人的事,宫里的人都是支支吾吾,而且有时也会说,孝端仁皇后并无家族。
可……可史记上又说……
慕晴不解,继续下看,却被下一行字弄得有些愣住。
“同年,苏氏因举家陪同苏大将军共赴战场,全部葬身其中。”慕晴忽然安静了下来,眉心却紧紧皱动,“总觉得……有点蹊跷,是错觉吗?”
慕晴摇摇头,脸上归为凝重,于是继续下看,“北堂七十九年,仁景宫大火……”忽然间,慕晴愣住了,甚至停留在书页上的指尖也发了颤。
因为在北堂七十九年,宫廷史只记录了这一件事,只提了这一句话。
没有说北堂风,也没有说苏慕晴……
历史被截断了。
是谁这么做,又是谁能勒令史官从此停笔?
慕晴蓦然哆嗦一下,抬起眼眸,发了愣。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当然知道!
全天下,能让史官停笔的,只有一个人。
当今圣上,北堂风!
慕晴在深思中,缓缓的将史册合上,并将手贴附在那已经发黄的背面。
北堂风深爱苏慕晴,甚至不惜截断历史,抹去苏慕晴的这一笔。
是啊,要放火烧死皇上,这是何等的大罪,北堂风从来不说,从来不提,甚至不惜抹去历史,为的就是……保全苏慕晴的性命。
这一切,与那卷轴有关吗?在放火的时候,卷轴……
这一刻,慕晴忽然抱住了自己的头,似乎又被一阵剧烈的痛楚所袭来,而那带着炙热和焦灼的片段,似乎又开始层层渗入她的脑海。
大火,漫天的火舌飞舞。
这是哪?仁景宫吗?是,是仁景宫,就是她曾经去过的,过去的苏慕晴留恋着的,仁景宫。
慕晴用力的闭着眼,无视那几乎快要将她吞噬的痛,拼命的在脑海中搜索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线索。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卷轴,她看到了卷轴……她在将卷轴交给一个人,是谁?
侍卫,好多侍卫,她在唤着他们,让她们去仁景宫救人……
在救谁,救谁……
“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