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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世上还能有让王爷说出讨厌的人,看来,这个人了不得呢。”慕晴笑道。
“嗯,了不得。”北堂墨似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俊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只不过是在本王还是皇子,随父皇逐鹿时,被那个人用了连环计火烧军营,还同时摆了一个八卦阵,使得本王与十万大军一路狼狈跑回南岳。不过那时,确实是本王年轻,有所疏忽,所以从那时起,本王才深研兵法,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再与那人较量一番。”
“慕晴能问,他手上有多少兵马?”慕晴又问。
北堂墨勾唇,将茶杯中的水饮入,有些自嘲的笑了,而后抬眸看向慕晴,道,“五千。”
北堂墨说着,便拿过桌上的笔,静静的在纸上将阵法图及地形图画出,随后推到慕晴面前,说,“你也懂得兵法,看看便知。”
慕晴点头,随后用指尖将那张纸缓缓拉过。
当那明明极简的用兵之法落入慕晴眼中的那一刻,她的眸子忍不住的缩动了一下,甚至屏住了一切的呼吸。
“此人那时年有多少?”慕晴蹙着眉,将那张纸旋转三下,细细看着。
“当是与皇上年纪相仿,那时,年方十五。”
慕晴听后,蓦然抬了眸,连唇。瓣也微微开启。
“这个人,是用兵天才。”慕晴说罢,又低头看了看,随即露出一抹淡笑,眼中却泛着一抹璀璨,“若是有可能,我也想与之较量一下。”
慕晴说完这句的时候,不远处的床下忽然传来了一抹非常轻的笑,只可惜相隔太远,无人听见。
“这个人啊。”北堂墨说着,却摇摇头,将那纸转过,道,“确实是天才,但是,这个阵法,现在看来,满是漏洞,可见当年他与我,均未成熟。不过关于较量……”北堂墨说着,眼神露出了一抹利光,甚至在那张绝世俊脸上,显出了一种慕晴从未见过的杀意,“还是算了,因为他的性格,也真是难得一见差。”
“啧。”随着北堂墨的话,床下又传来一个声音。
慕晴见到王爷此时那僵硬的神情,不知为何,心底总是隐约的想笑。
若是她没猜错,王爷嘴里的楚晏,定然是对也年纪尚轻的王爷做了什么让王爷记忆犹新的事。
年少的青春,某种意义上,还是很美好的,至少……就算再大的恶作剧,都不会像如今人与人这般,明争暗斗,生死相搏。
“王爷,那……”就在慕晴想要找到一些其他话题,将北堂墨从那恶劣的回忆中拉回时,北堂墨反而先一步扬起了笑,喝了一口茶,道,“罢了,不提他了,反正也是一个绝对不会出现在你我面前之人,而且也只是年少轻狂的回忆。……本王来此,另有他事。”
慕晴忽然停了手上的动作,专注的看向北堂墨,似是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同时,北堂墨也放下了茶杯,静静的凝望着慕晴,道,“皇后,本王来此,只是想亲自对皇后说一句话。”
慕晴点头,认真聆听。
“有些人,有些事,是不会让树静的风。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风起前,先下手为强。”
慕晴听后,眸子冷不丁的一缩,似是在心中有了些底。
看来,连王爷都察觉到了,她身后的那把无形的刀刃正准备对着她的心口,一击即中。
而且看样子,王爷是已经得到了什么消息,否则也不会无缘无故亲自来凤阳宫对她说。
定是朝堂或民间,开始又风吹草动了。
见慕晴看起来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北堂墨这才又安静的饮了口茶,随后放下,也同时起了身,低声说道,“最后送皇后一个字,‘军’。”
北堂墨说罢,便用手轻轻的抚过慕晴的发,深望着她,指尖下移,忽的划过她的脸庞,“本王今日,也就是来与皇后说此一句。皇后也久未见本王,没有话,要与本王说吗?”
经北堂墨一提,慕晴忽然怔了一下,而后随着北堂墨起了身,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让王爷担心了。慕晴向来不爱主动用计,但是若真到了不得已之时,慕晴自有思量。”
“那本王,就放心了。”北堂墨扯唇,将指尖下移,最终轻轻拍动了她的肩膀,“如我们这般人,不能有情与爱,因为那些看似心动的东西,也不过是可怜的昙花一现。我们没有任何的精力去在意,因为我们时时刻刻都站在刀刃之上,一不小心,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北堂墨说罢,便稍稍上了前,靠近慕晴的耳畔,“另外,失去的,本王会帮你,夺回来。”
言毕,北堂墨便向后稍微退了两步,“或是许久未见,话多了些,望皇后别介意。”
“王爷这么说,就生分了。”慕晴回道,心中却多了一份沉淀。
王爷方才的话,她听到出其中的含义。
王爷在警告她,不要因为与北堂风的牵绊而动摇了自己的心。同时也在提醒她,皇宫处处危机,必须时时冷静。
“本王府里还有些事,就不多留了。”北堂墨说着,便稍稍对慕晴点了下头,只是在转身路过床畔的一霎,稍稍停顿了下,眸子冷冷一划,便望向床底方向。
随后,北堂墨勾动了下唇角,再没说一句话的离开了正房,慕晴也随之跟出去送。
待他们都走后,床下的东方楚晏这才出来,不悦的拍动了下。身上的灰尘,而后再度走向窗旁看向与慕晴同走的北堂墨,琥珀色的眸中闪动了些许沉寂。
“这可是个……危险的男人呢,皇后娘娘。”说罢,东方楚晏便扯唇笑开,而后重重坐倒在椅子上,用手遮住半个脸庞,愈发笑得开怀,“越来越有意思了,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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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慕晴相别后的北堂墨忽然收敛了俊脸上的一切笑容,沉默着步步向着前方而走。
这时,在宫外等待的离若白即刻跟上,来到北堂墨身边,问,“王爷是否有心事?”
北堂墨扯唇,却并未说话,只是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倏然停住了脚步,猛的回了头看向凤阳宫方向,眼中再度透露出一道利光,“若白,凤阳宫可能进来了一位贵客。”
离若白不解,又问,“王爷说的是……”
“一个让本王想起十年前之事的人。”
离若白听后,脸色顿时列为列为了苍白,随后压低声音说,“王爷说的是,十年前,先帝及王爷和昭玥两位王爷一同逐鹿中原的事吗?”
北堂墨缓缓眯住眼,似是陷入回忆,唯有离若白仍然在说着,“记得史记上说,那一次有人用火攻,昭玥两位王爷因为来不及逃跑,被困军营,最终殡天。可此事和凤阳宫……”
“若白。”北堂墨忽然打断了他,随即挂起淡淡的笑,“永远都要记得,有些事情,宁可不知道,也别知道的太多太深,否则……”北堂墨说着,便侧了眸,凝视着离若白,“活不长久。”
语毕,北堂墨便轻甩袖袍转身而走,在那俊逸的脸上,仍然挂着一丝笑,却是夹杂了一种仿佛是挖掘出掩埋已久的痛苦的那种笑容。
假如凤阳宫的当真是东方楚晏,那么,这样的格局,将会出现什么结果。
或许,假装不知,在静处看看,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方法。
想罢,北堂墨的笑容,便愈来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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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王爷,慕晴总觉得心绪有些凝重,好像一下子有好多事加注在自己的身上。
那蠢。蠢。欲。动的危险究竟是来自何处,以至于要逼她先下手为强?
而王爷说的断绝情爱,则能变得冷静又是否是她心中所想?
慕晴停了步子,下意识的用双手静静的捂住双耳,仿佛是这几个问题不停的在脑中盘旋。
王爷和皇上,看来总是针锋相对,但是她苏慕晴看得出,他们两人,果然是血脉相连,都是想将心深深藏起来的人。
割舍掉、忘记掉情爱,则能掌控一切,判断一切。
如此的方式,他与他,如出一辙。
“或许,只是害怕罢了……”慕晴忽然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脸上却多了些疼。
因为害怕受伤,害怕不能控制自己,所以宁可放弃爱的资格……不停的争抢着权力,不停的封闭着自己。
除了对权力的***外,当是都有着一份在皇权争斗中,深深烙印下的不安吧。
害怕当自己失去手上紧握的东西后,会变得一无所有。
想到这里,慕晴微微停了步子,脸上多了些安静。
不过,话说回来。
总觉得,王爷在提到十年前后,心绪有些不宁了,否则这些来自心底的话,绝对不会轻易和外人去说,这绝非平日冷静风趣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