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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边、往那边走去了”小太监被她摇晃的话都说不清楚,指了指右侧的长廊。
端木锦恬一把松开他的身子一推:“他上那去干嘛了,说”
“奴、奴才不知道呀”小太监的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满脸痛苦,端木锦恬气急,内心都将轻尘给骂了八百遍了,赶忙往右侧长廊那边走过去,可是挑目望去,条条宫长廊相接应,空空旷旷的,除了偶尔几个宫婢路过,还有阶梯墙下的侍卫排排站着,压根就没有轻尘的身影,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无耐之下,只得赶回殿内。
“皇上,那个轻尘肯定是怯场了,真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端木锦恬有些支吾的说着。
她潜入蓝王府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接近云楚的院子便被人发现,逃窜之迹,是那个叫轻尘的告诉了她云楚的所在地,一开始她也以为那是云楚设的陷阱,所以她还是比较谨慎的,特意等放夜才下手,没想到云楚真的在风云天下,只是她低估了云楚的身手。
逃离了云楚的魔抓后,她是先找到五皇子帮忙,再暗中联系了轻尘,轻尘告诉过她,他与蓝王府有不供戴天的仇恨,而她既然不能再嫁蓝玄昊,那她自然也不会看他跟云楚逍遥,特别是云楚那个女人,居然敢如此坑害自己,将自己整得这般狼狈,这般惨,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所以打算找回自己身份的同时,也打算当场揭发云楚,所以才找来轻尘,她相信一个跟蓝王府有仇恨之人,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却压根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个轻尘居然失踪了。
真是恼坏她了,皇帝眉头深拧,紧紧的索住眉头,内心窝火得不得了,表面却做出一幅被人玩弄的神情:“郡主莫不会太过儿戏”
“郡主本原本就很儿戏,否则怎会丢下西灵仪仗队独自前行呢”云楚懒懒的接过话语,所以有的错,将由端木锦恬一力承担,虽然皇帝在明面上也不能把端木锦恬怎么样,但最起码与她无关,更可以无辜的说一句,她是个受害者。
蓝王却好像刚刚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来:“那个轻尘是什么人?跟云楚丫头有何关系?”
云楚无语的闪闪大白眼,这个蓝王啊,还真是可爱得紧啊,这装得就跟真的一样。
钟离澜好心的解释起来:“郡主说,轻尘是蓝玄昊身边的得力隐卫,而且郡主还说,楚楚这些日子病得起不来床都是装的,还说什么,那个新崛起的风云天下是楚楚的产物”
“真的吗?”蓝王一听风云天下是云楚的产物,好似兴奋得要流口水一样,引得众人一阵唏嘘,只是他才高兴没多久,便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呀,云楚丫头前些日子病得只剩一口气强撑着等玄昊小子回来,怎么可能会是那名震金奚的风云天下幕后主人,听说风云天下是一个叫做朗月公子的人创建的,怎么扯到丫头身上了”
蓝王那是一脸不解呀,随后又反应过来,肯定是那什么郡主在冤枉呢,气得差点没拍案而起,好似看在她是郡主的份上才客气了一点点:“本王念你是西灵郡主,本不想这般跟你说话的,只是你区区一妙龄女子,是何居心哪?居然说我家儿媳的病是装的,她要是在装病,玄昊小子用得着为给她寻药满天下的寻找怪医吗?真是莫名其妙”
“哎呀,来来来,喝杯酒压压惊”钟离澜一搭一唱的,拉过蓝王的身子,让他坐他,一边给他斟上一杯酒:“你也不用多惊讶,这郡主呢,人家也不是莫名其妙,人家可是带着当你儿媳的目的来的,可如今你儿媳这位置被楚楚给占着呢,她自然要把楚楚踹下去才行咯”
钟离澜绘声绘色的,加上轻尘又没出现,众人更加相信,这郡主分明就是居然不良,故意在冤枉云楚了,毕竟她生病的事,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
蓝王都没顾得上喝酒,大掌往案上一拍,怒火刺啦做响的冲端木锦恬大声道:“居话,我儿子认准的女人只有一个,本王认准的儿媳自然也只会有一个,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的,丫头虽然护孙不利,但好逮是玄昊的女人了,这清白了身子给了我家儿子,难不成还想让玄昊小子负了她不成,这西灵堂堂郡主也太过不像话,居然为了小小的私心如此来诬蔑本王的儿媳…”
“太、太、太过分了…”最后一句话,蓝王显然气粗沉重,脸色在瞬间暴红,好似病得不轻一样。
云楚心里头一紧,蓝王的身子重重的落在坐席上,钟离澜看他这样,也被吓得不轻:“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父王、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心病又犯了,哎…”
“这可怎么办是好,你就该在府上好好呆着的,这、原本就未痊愈的身子,又犯起老病来,这可如何是好啊…我自己都不介意她的诬蔑,你为什么要这般生气哪,不知道你的身子经不起气的吗?”云楚真是又急又气,一时间不知所以。
她一急,众人都跟着心急着,看蓝王被钟离澜扶着一个劲的喘着粗气,好似一口气随时会断一样。
云楚也懒得顾忌这么多,松开蓝王的胳膊,转身朝皇上行了个礼:“皇上,父王身子不适,玄昊不在,我身为儿媳也是半个女儿,父亲有事,我不能不管,请皇上恕罪了,我这就带父王回蓝王府医治”
说着,也不待皇帝答复,自个扶起蓝王,顺带让钟离澜也帮个忙,两人扶着蓝王粗喘的身子缓缓走出大殿。
“皇上,这…”如妃看着云楚离开,美目里闪过丝丝毒意,故意很无语的在皇帝耳边呢喃,就是想让皇帝知道云楚这是有多无礼,这人是有多猖狂。
唯有皇后一脸淡然,眉目正视的,永远都是一幅母仪天下的样子,好似其它事情都与她无关。
皇帝自然也是及恼怒的,偏偏这蓝王病得还真是及时,云楚又没给他回应的余地就搀扶着人走了,害他连那句唤御医前来医治的话都没说出口,而他们走得如此正义领然,还真是让人挑不出刺来呀。
倒是端木锦恬,即便回到了自己的郡主位置上,却没人众人留下半个好映象,皆认为她是觊觎人家夫君的坏女人。
五皇子亦是一脸愤然的,恨不得上前添油加醋几把,本想着等轻尘出现了,他再好好收拾云楚,却没想到轻尘会不出现,而王反倒意外的出现,将这出计划打乱成一盘散沙。
“今日夜已深”皇帝沉声道:“来人,护送郡主回驿馆”
皇宫的宴会被端木锦恬这一闹自然是不欢而散,这和亲之事端木锦恬也没顾得上提,如此没大脑的女人,说实在话,皇帝并不是很愿意纳这样的媳妇入皇家,若非看在两国联姻的面子上,不管他的哪个儿子,他都不会同意的,若真可以如她所说,塞给蓝玄昊就好了。
皇帝心里千思百杂,回到寝殿里,并没有传唤任何一位妃子,如妃本想跟过去,也被他草草的给回掉了。
看着那一抹金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金色流苏在发间阵阵摇晃,月色下刺目挑过几分光辉,如妃满脸恶毒的,本以为云楚嫁给蓝玄昊了,皇帝便不会再有执念,却没想到他居然还不死心,内心暗暗思索,这个云楚,必须得除去,就像她那个贱人娘,一样都该死。
皇城内的马车上,和谐的一幕落入眼帘,蓝王哪里还有先前的狼狈。
云楚失笑:“父王,你可真是越来越会装了,刚才差点连我都误以为是真的了”要不是上了马车后她急急的给他探了一下脉,发现一切如常,怕是她还真要大费周张的去寻大夫呢。
“就是,差点连本少主都给唬住了”钟离澜满脸黑线的。
“不过那个轻尘到底是怎么回事,看那个破郡主自信满满的,他应当是有出现在皇宫的,为何又不见了?”钟离澜不解。
云楚沉眉深思,她当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却是把狐疑的目光对上蓝王。
蓝王笑得无比灿烂,给了钟离澜一个斜眼:“还是丫头聪明,一眼便猜出来这事跟我有关了”
“你?”钟离澜有些不相信,蓝玄昊武功如此变态,他身边一等一的高手自然也是差不多哪里去,蓝王定是达不到火候的,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销声匿迹。
“这还不简单,殿内的事,殿外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找个人传个假话,就说端木锦恬计划失败不就得了,然后再让人领他离开,这种事情无论真假,殿前,一个暗中的隐卫,自然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
蓝王说得风轻云淡的,可云楚先前分明感觉到他气息不正常,是有与人动过手的,不然进殿的时候也不会喘气这般沉重了。
“那父王是怎么知道轻尘有问题的?”她一直以为蓝玄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