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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对于俘虏或者是失去战斗能力的敌人,她都会尽可能地把对方活生生地切成碎片。就是这种残忍的性格成就了她可怕的绰号。
路西法多从前曾经和手持匕首的蕾斯战斗,从当时好不容易才制服她的经验来看,他很清楚对方不是自己在抱着都市警察的电脑刑警的同时还能战胜的对象。不仅如此,被她见缝插针地抢走红作为人质的危险性也非常之高。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既不能坐视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的红被杀,也不能扔下他一个人逃走。
不光被路西法多称呼为欧巴桑,还被他包含着恶意数落体重和服装品位的蕾斯,露出了确信胜利的笑容回应说:
“常年身处军队之中,整天看的都是好像男人一样的女人,我可不认为像你这种人能够理解真正的女性的魅力。”
“女人的话就是这种地方很不可思议呢。不管是什么的丑女都一样能自恋。对于客观的评价完全听不进去。不过既然对自己来说幸福,那应该就0K了吧。”
在路西法多用仿佛一直都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的口气如此回答的时候,守在蕾斯背后的疑似佣兵的两个男人,出现了明显的动摇。
路西法多把蕾斯讥讽为丑女的评价并不正确。如果是拥有正常的审美感觉的人的话,立刻就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要侮辱蕾斯,让蕾斯不快。
男人们大概是在吃惊,居然还有这种可以面对他们的队长,若无其事地口吐暴言的男人存在吧?
只要是一度和蕾斯对敌的人,就绝对不会忘记她是多么危险而且可怕的女人。如果明知道她的为人还敢扔下这种台词的话,只能说这已经超越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范畴,而是接近于自杀行为。
与此同时,身为精神感应者的红害怕地紧紧抓住了抱着自己的男人的胸口。
在听到刚才的一句话的瞬间,从蕾斯全身喷射出来的火焰一样热烈而激昂的感情中,不光存在着憎恨以及怒火等等理所当然的感情,甚至还包含了众多被杀意所点缀的官能性的欢娱。
那种淫荡而残忍的感情的激昂,给缺乏感情强弱的水丽人的精神造成了强烈的负荷。
她正在梦想着侵犯、凌辱和虐杀路西法多那一刻的无上的幸福。因为有自信在这样的状况下,自己绝对不会让眼前的男人逃走,所以她对于暴言所产生的怒火并没有部下们想象中的那么大。
不过也难怪她会有这样的确信。因为乍看起来,蕾斯她们确实处于绝对的优势。
但是,路西法多本人对于这个状况并不是非常悲观。虽然穿着衣服在冰冷的河水里面游泳并不是很愉快,不过要是单纯逃跑的话,要防御这些家伙的射击其实非常简单。
路西法多让怀中的精神感应者读取了自己的想法,一方面是让他安心,一方面是劝告他不要着急行动。
与其通过放开红而获得双手的自由,路西法多更在意能否降低让他被抢走作人质的可能性。如果他变成|人质的话,两个人就都无法逃走了。
接触到他冷静思考的红解除了紧张。确实,如果没有路西法多的告诫的话,为了不成为绊脚石,红也许真的会采取舍身忘我的行动。
以取缔网络犯罪为工作的电脑刑警,将自己全权托付给了在现实世界中也是实战经验丰富的男子。
对不起,路西法多。我想要把那个女人的想法传达给你,但是她的意志力太强,我无法解除她的防御。』
听到精神感应者表示了自己的努力后,路西法多做出了没有语言的温和的回应,不要勉强自己,免得让身体更进一步恶化。
真心进行威吓的蕾斯的声音压低了。
“小鬼,看来你还是一样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你以为敢对我说出这样的台词还可以平安无事吗?”
“切。你以为自己是老几啊?只不过是个有几分身手的佣兵而已吧?而且还是出于个人兴趣而切割别人身体的变态,就算在业界你的评价也是三流以下。现在还要附加上是联邦指名通缉的悬赏犯。会雇佣你这种家伙的怪胎,也就只有为了金钱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犯罪集团而已了吧。卑鄙无耻的暴力集团的走狗,想要找我这个银河联邦宇宙军大尉干什么啊?”
佣兵中的男性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光是对于蕾斯的女性身份进行的侮辱就已经足够万死了,可是那 家伙居然还嫌这样不够,竟然进一步践踏了她作为佣兵的尊严。就算双方是敌人,他们都不禁担心起了这个有勇无谋的家伙的最终下场。
青鳞人的脸上失去了表情。
“就算是想要虚张声势,也有可以说和不能说的部分的区分。看来脑筋不好的小鬼连这一点都分不清呢。为了让你了解,似乎有必要好好调教你一下才行了。”
“拜托你少用那种粘粘糊糊的口气说那么恶心的台词。我不管你是活了三百年还是四百年,快乐杀人狂的变态欧巴桑没有资格对我进行什么说教吧?”
“ 是这样吗?就是因为活了四百年,所以活着的人类是多么无价值
而且恶质的生物,我已经体会得再深刻不过。也就是偶尔用来杀着玩供 我享乐的时候还算得上可爱而已——你怎么了,干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佩戴着护目镜,全身黑衣的大尉好像个孩子一样张大嘴巴,茫然不知所措。
听到蕾斯的话后他才清醒了过来。
“你说你四百岁是真的?”
“ 你用不着那么故意地假装吃惊吧?你难道不知道青鳞人一向长命吗?”
“哎呀,我真的不知道。哇,糟糕……不算不算。刚才的不算。和年龄有关的坏话统统删除。虽然说我原本不知道,还是对不起啦。”
面对慌张谢罪的男人,蕾斯皱起了眉头。虽然她不认为这是新型的挑衅,还是一面警戒着一面询问。
“……你在说什么呢?”
“从小时候起我妈妈就一再严厉地告诫我,老年人都是活生生的宝物,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啊,不对,我的意思绝不是在说你是老年人。不仅如此,因为你的外表看起来实在非常年轻,所以我一时有点得意忘形,说出了很失礼的事情。对不起。对不起。我反省。绝对不会再说第二次了。”
红喷笑了出来。
“喂,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吧?为什么你要笑出来啊。”
“毕竟……路西法多,你是真的在头疼的样子。事到如今才这样也太奇怪了吧?”
佣兵中的男性们露出牙齿,做出了夸张的愤怒表情。
因为一个弄不好就也要笑出来,所以他们只能拼命地维持这个表情。如果在这里一个不小心笑出来的话,他们回头也许会被蕾斯出于泄愤而杀掉。
“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有恶——那个,要说恶意的话确实是有啦。可是我一不小心就拿地球人作为标准衡量了你的年龄,说什么也没有想到你年岁大到了这个程度,所以才这么失礼——啊,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越说越不妙一样。这就是所谓的陷入泥沼吗?或者说是接二连三地踩到了地雷?” _
拜托了,请你不要说了。——眼睛中浮现着泪水,表情已经只能用壮烈来形容的男子们,发出了不敢付诸声音的悲痛呼喊。
这个样子下去的话我们会笑出来啊。
如果是因为和眼前这个嘀嘀咕咕在持续找借口的愉快的超绝美形因为作战而死去的话,他们也就认命了。但是,如果是因为没能控制住笑容神经这样愚蠢的理由而被蕾斯凌辱致死的话,自己的人生也就实在太过可悲了。 _
最后拯救了可怜的他们的人,还是身为这一痛苦发源地的女佣兵。
不知道是不是脑袋在作痛,她把一只手插进了大波浪的金属蓝色的头发中,烦躁地打断了对方的谢罪。
“——已经可以啦。你的心情我已经很清楚。虽然就算如此,我也不打算原谅你。”
“原本就是我明知故犯地踩下的地雷。所以只要你能了解我的诚意就足够了。蕾斯大姐。”
“这算是怎么回事嘛。害我白白期待了半天。结果你居然来这么一手自毁形象,让我一点都打不起精神来了……早知道是这个样子的话就把你让给阿鲁贾哈鲁教授了。”
最初的意气飞扬已经彻底萎缩的蕾斯,无视已经无法判断是认真,还是在恶作剧地开玩笑的路西法多,满心不爽地迁怒一般地喃喃自语。
“阿鲁贾哈鲁教授?赛伊多·哈达姆·安里·阿鲁贾哈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