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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了。据说,带头的是两个人。”“不是人那还是什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据说,这两人都长得极是好看,却偏生杀人不眨眼。一人青衣,他衣袂翻飞之间,袖里的暗器就能取人首级;(戚少商的眼皮一阵狂跳。)另一人白衣,只是负手看天,但凡有欺他荏弱上前挑衅的,被他手指一点立时毙命。(王小石手的茶杯一颤。)这两人可真的是飞花摘叶也可以伤人性命的主……”
戚少商和王小石走出茶楼,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那两个人都出现了。上次分开到现在有多久,已经不记的了。戚少商很想再和那个书生喝酒,一醉解千愁;王小石想拉那青年游历,闯遍大江南北。然而,过去只是奢侈的回忆,见面即是死斗。一想到刀剑要染血,要沾染那人的鲜血,他(他)忍不住会颤抖,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或者只是不舍?其实,只要轻轻摇晃一下脑袋,仅存的一点不舍也就飞了出去。想到终于可以留住那只飞鸟,留住那个人,即使双手染血再在所不惜。到底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想要成就他,想要毁灭他,更想得到他。这真是一番心理挣扎。幸好,这只是在钻牛角尖的时候才会蹦出来的想法,公理正义永远比自己的本心来的重要。
“他们是敌是友?”
“这要看他是否一斧子劈过来。(这要看他是否一指弹过来。)”
刚在楼子里坐下,雷纯就登门了,尾随了低着头的大堂主。雷纯有些憔悴,但这并不妨碍她还是个美女,她说,“请帮我。”美女,一位手握重权的美女求你帮忙,总不好拒绝的。
“你说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白愁飞看着顾惜朝。
“当然是等那几个主事的贵人们出来,与我们见面呗。人家日理万机,难得有时间见我们。”
“我可不想见他们。”白愁飞的表情像被什么灼伤了。
“你心虚什么?有对不起他们的事?”“没有。”白愁飞说的是实话,他自认为对不住的人已经不在了,其他的人,他没有愧疚,成王败寇,他如今还是这样想,所以他才不想见他们。记忆里的小石头就应该是那个笑着叫他二哥不问对错的乐观开朗的青年,而不是那个总来坏他好事,一脸正义地说“你这样不对”的英雄、好汉。
“那怕什么?我背叛戚少商,却依然敢理直气壮地见他。只因为从我这边看来,并不觉得那是错的,一如当时你若夺位成功,金风细雨楼又该是另一番景象。”
白愁飞哈哈一乐,“看来我们都是不知悔改的人呢。”他觉得自己遇到知己了。
“本就没错,要什么悔改。”顾惜朝说得豪气云干,他自己却知道午夜梦回哪次不是泪湿沾巾,那女子再也不会对他笑,那男子再也不会说:‘我把你当知音。’会明白是一回事,解脱又是另一件事。但他不要低头,低头那是降了一格,其他一无所获,所以才会想帮那个人一把,不是赎罪,而是重新开始,只是他想的,也、却总是做不到。
“把他们当作敌人还是朋友?”
“这要看他们是否拔剑相向了。”
六分半堂的十一堂口,血战,青衫浴血,白衣染尘,两个谪仙似的人物杀得兴起,却停下手来,烟尘滚滚里,那人的身影却分外清晰,顾惜朝眯起眼睛,看见了那个迎风而立的男子,几年不见,他保养得很好,眼神里的沧桑疲惫却更甚了几分,这让他也觉得很累,但还是提起精神,冷声说道,“顾惜朝送上拜帖,大当家不屑赴约。雷家小姐天大的面子,一句话就把您请来了?”
那人叹了口气,眼睛里写满了失望,“果然是你。”顾惜朝很讨厌他这种貌似深情的凝望,明明无情,却要装做多情,只要看到他,自己就没来由地心烦,周围的空气突然鬼神夜哭一般铮铮作响,原来是小斧已经出手,戚少商只是深深地看着他,没有动。王小石的剑却快速划过,这是他和戚少商事先商量好的,白愁飞则交给戚少商对付。他不想用自己的手伤害白愁飞,同样的,他也不想别人的手伤了自己的伙伴。小斧落地,剑势却不停,顾惜朝这才想起后撤,眼看那剑却长了眼睛一般直追过来,只有用手硬接,终于在那剑碰到肩窝的肌肤还没入骨的瞬间停住了它,疼,手掌血肉模糊地疼,他皱了皱眉。
戚少商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这边,刚才他没有反击,倒不是记得事前商量的对策,而是,他发呆了,两军对垒,死生之地,他走神了。他在想,几年不见,那人还是一样的丰神俊朗,只是为何越发地瘦了,是不是日子还是不如意?回过神来的戚少商看了看负伤的顾惜朝,有些不忍,看向这边,“罢手吧。”王小石握了握手中指向顾惜朝的剑,他以为戚少商是在对他说,他刚要说这人两眼泛红,显然是杀人入魔了,怎么能听之任之。却听得一个清冷的声音,“为何不来?”
顾惜朝无视那把染血的剑尖,直直看向戚少商,戚少商低下头去回避他,“那天有约。”“息红泪。”“本来是方小侯,没想到是她和郝连。”戚少商把重音放在了‘郝连’二字上。“应付她和郝连春水花了些时间?”顾惜朝有了些笑意,口气也温和了一些。看他笑得似一池春水,戚少商连连点头。顾惜朝却忽然正色道,“你没觉得这有个阴谋在里面?”戚少商走到他身前来,点了点头,“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见到你我更加确定了。”王小石看得一个头两个大,这算什么?仇敌相见?怎么看也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在寒暄,那自己呢?这样想着,视线就转向了在顾惜朝身后戒备的白衣书生。却听得一声“小心!”循声望去,戚少商已然扑着顾惜朝避到一处,地上一抹寒光,带点蓝色,是暗器。目标既然顾惜朝,应该是雷纯的手下,只是为何不能用正当的手段?而且看这准头,竟然是误伤也无妨的样子。
正思忖间,只听得外围几声惨叫,听得凌乱的落地声,原来他们一招不中,行踪暴露,立刻被守备的白愁飞弹指格杀。顾惜朝感激地看看白愁飞,连忙查看戚少商的伤势,只见他小腿上中了一只,连忙用小刀剜出,又拿解毒丸给他服了,“顾惜朝,你不用管我的。”“闭嘴,又不是剧毒,看你那胆量!”戚少商只好识趣地噤声。白愁飞看他们两个情状,一时迷惘起来,等他听得风声看向侧面,王小石已然向他扑来,白愁飞本能地想给他一指,对上他的眼神,却收了指掌,任由他抱了个满怀,两人在地上了滚了两滚,王小石背上中了一枚暗器。白愁飞看了眼顾惜朝,对方冲他点点头,他便飞身起来,连弹数指,周围墙头几处碎裂,又有几人落了下来,一声呼哨,那些人隐匿了声音,似是已经撤走了。而在走道上,却传来大队人马的声响。
顾惜朝封住自身的伤处,扶了身体麻木的戚少商,却见白愁飞坐在王小石身边,一动不动。“走啦。”顾惜朝焦急地说道,“看样子对方是想把我们四个都置于死地。”‘我走不了了。“白愁飞吐出一口血来,刚才血气上涌,又用力过猛,这会儿只觉得从肺部到四肢百骸里都针刺一样的痛。顾惜朝来扶他,他却把手缩了回来,低头看向昏迷中的王小石,“我要和我的兄弟在一起,若不是他刚才救我,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顾惜朝听这话,只觉得着急,这都什么时候了?忙提高声音说道,“他的伤也不是大碍,我们一起走,老头儿可以治他的。”白愁飞摇了摇头,“我们只能是你的负担,能逃一个是一个,护着你的朋友先走吧。”刚才一役,他已经知道那两人是友非敌,所以他说‘朋友’。看他眼神坚定,顾惜朝也不好说什么,有些懊恼地跺了下脚,“我会来救你的!”
一路上风声擦着耳朵呼啸而过,被他携着,戚少商有些感慨,自己刚才救他全是不由自主,那他现在待自己呢?
白愁飞给王小石理顺了头发,大军就杀到了,是楼子里的人,杨无邪带头,应该是精英了。也对,楼主遇险嘛。现在自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场面,仿佛人是他害的,证人却在昏睡。自己刚才发什么神经,跟着惜朝走就好了,他突然想笑。
杨无邪记得苏老大的仇,所以他低喝一声,“拿下。”
这时候,一只手抓住白愁飞的手,是王小石睁开了眼,他说:“别动我二哥。”然后又昏了过去,仿佛刚才众人做了一场梦,梦里他张开了眼睛,但杨无邪知道,那眼神是不容否定的强势。没有他允许,没人可以伤害白愁飞,于是他说,“把楼主请回去,白公子也随行。”
白愁飞坐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