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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长夜带着阿蒙在鞍寨里逛了一圈,让他认识寨里的一切事物,接着又带他骑着马在外头绕的很多地方。
阿蒙感到很新奇,一直兴致勃勃的跟着长夜玩,现在玩累了,可是心情依然是兴高采烈的。
「很晚了,我门早些歇息吧!」长夜微侧着身子,低声的说着,唇边有着浅浅的笑意。
闻言,阿蒙先是皱眉,在回头看看他们走过的路径,之后抬起头盯着长夜。
方向不对啊!这不是往他房间的方向,长夜要带他去哪里?
「再走一段路,就是别院,我的卧房就在那儿。」长夜指着前头,他口中的别院与鞍寨是完全分开的,必须走一段路才会抵达。
这是长夜要求的,他想要让自己有独处的空间,所以才会如此安排。
当然,除非有长夜同意,否则是不准他人乱闯进别院的,而阿蒙则是第一个。
「今晚你就待在这儿过夜,好吗?」阿蒙脸上的疑惑,长夜连忙解释。
有鉴于昨夜阿蒙因为睡不惯自己的床而跑去柴房过夜,长夜决定今晚陪阿蒙一起睡,就像以前那般……
为什么?
阿蒙依然不解的看着他,眼底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就像小时后我哄你睡觉那样啊!」
阿蒙摇摇头,认为这样极为不妥,好歹他也十五岁了,不需要别人哄,他自己就可以入睡了。
「不行,难道你又想跑去柴房睡?」若是又发生那种事,他铁定会把那间柴房给拆了。
阿蒙抽回被牵住的手,百般不愿的摇头。
「放心,别院比那间房还要舒服。」长夜拉住阿蒙的手,不等他反应,径自牵着他往别院走去。
阿蒙虽然还是有些抗拒,却缓缓的跟着他走,只是他不懂长夜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用意?
「换好睡服之后,就快上床歇息吧!」长夜坐在窗边,点着一盏烛光,手拿着一本书,专心的看着。
阿蒙站在床边,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床铺。
「有什么问题吗?」长夜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奇怪阿蒙为何不睡。
见他依然不动,长夜叹了口气将书本收起来,走向床边将阿蒙抱上床。
长夜决定提早歇息,他将唯一的烛光吹熄,随后躺在阿蒙的另一侧,并为阿蒙盖上被子,就像以前让阿蒙靠在自己颈间一般,倾听着彼此的呼吸。
木窗是打开的,他们躺的方向刚好可以看见外面,漆黑静谧的夜空中星星显得特别亮。
「还要像以往一般,数着星星,你才睡的着吗?」长夜轻笑着。
阿蒙摇摇头,睡意正逐渐升起,这种感觉让他充满安心,一切彷佛回到还在宫里时的情景……
● ● ● ● ●
「听说御膳房的老爷带了一个小哑巴进宫呢!」年纪尚小的旱衿,蹲在角落盯着正在练剑的长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本来跟着长夜练剑的,但是这几天练剑习武的时间太长,让他的手长了水泡,全被磨破了,疼得无法握住剑柄,只好将剑搁在一旁,偷个优闲。
正在熟背剑诀的长夜没有响应,专心练剑的神情不似一般孩童稚气,而是早熟的稳重。
他与旱衿以及其它同样身着白衫、系黄衣带的孩子们一样,是卫时平宰相精心挑选的御用侍卫。
他们从小就被带进宫习武练剑,为的是将来成为保护皇室的侍卫,因为身负重任,因此格外的艰辛。
长夜是所有的孩子们中最出色的一个,他被卫宰相封为统领,依序则是永昼、旱衿。
他对自己的严格要求,连卫宰相都极为佩服,却也相对的让他看起来冷酷无情,敢靠近他的人只有永昼与旱衿。
「你听到了吗?老爹带了一个哑巴进御膳房耶!」
旱衿不断的重复这件事,聒噪的声音让长夜频频皱眉,无法集中精神继续练剑,只好收回动作,非常不耐烦的看着旱衿。
「那又如何?」长夜实在不懂,一个小哑巴有什么好惊奇的?
「当然很严重!御膳房的人反对不说,连宫里的娘娘、皇子们都极力反对。」旱衿摇摇头,对这件是可真是忿忿不平。
「怎么说?」长夜还是不明白,不过是个不能言的人啊!
「他们怕小孩会传染哑巴病。」旱衿对这个传闻嗤之以鼻,对于老爹的做法他非常支持。
「哼,无稽之谈。」长夜冷笑一声,认为那些妃子、皇子们真是愚蠢至极。
「是啊!不过幸好太子殿下出面力挺,他对这小哑巴可是非常喜爱呢!」旱衿开心的说着,彷佛这件事就发生在他身上一般。
「那就好。」长夜点点头,幸好太子殿下是个明理的人,不愧为储君。
「是啊、是啊!」旱衿连忙点头。
「既然说完了,就快起来别偷懒了!无法握剑柄,你就练拳吧!」长夜重新挥剑,背着剑诀。
「再让我多歇一会儿吧!」旱衿的懒病无时无刻不在发作。
长夜无奈摇头,不再理会,继续动作。
● ● ● ● ●
后来,长夜见到了旱衿口中的小哑巴,是一个不到五岁大的男孩子。
这孩子因为有着不能言语的残疾,老是被皇子们欺诲,而他的个性又倔强,更让他们为之气结。
这个不到五岁大的孩子,身上总是带着伤,衣袖上长有被人踩过似的鞋印,老爹问起他总是不愿响应,默默承认,一滴眼泪也没掉。
这孩子,出人意外的坚强!
最后,老爹生怕他被皇子们整死,于是将他调来内院,替这些未来的侍卫送饭。
他的名字叫作阿蒙,是卫宰相亲口告诉长夜的,卫宰相似乎很喜欢阿蒙,而他如传闻中一般,有着倔强的眼神;据说他是个孤儿,连个姓氏都没有,指认得「蒙」字──他的名字。
从此,阿蒙身上的伤痕变少了,那些未来的御前侍卫也很喜爱阿蒙,只有偶尔御膳房忙不过来时,才会将他调到宫里帮忙,而伤痕总会再次出现。
● ● ● ● ●
深夜,长夜将内院打理好之后,正要步出大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时,在一个角落看见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他走向那道身影,然后蹲在他面前。
是阿蒙,他缩在角落,两眼无神,脸颊上有着不寻常的红肿。
「你被打了?」长夜伸出手轻触他的脸颊,这是他们第一次接触。
幼小的阿蒙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并没有躲开。
长夜低下头,透过些许的月光瞧见阿蒙那双小小的手上,布满了瘀青以及细碎的伤痕。
「来我的房间,我帮你敷药。」长夜心中涌起不舍,抱着他起身。
阿蒙好小,将他抱在怀中,犹如婴孩般的瘦小,他颈间的伤痕、绝不掉泪的坚强,让长夜不禁将他拥紧。
「是娘娘和其它皇子他们打的?」
一路上,长夜试着问出端倪。
阿蒙没有任何响应,将脸埋在他的颈间,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想哭的话别忍着,这儿不会有人瞧见的。」长夜轻轻的说着。
不一会儿,长夜颈间的衣领全被泪水给沾湿了,怀中的小小身躯不停的颤抖着。
他好静、好静……连哭声都不轻易让人发觉,他也才五岁,遇上种事却也可以忍到现在,更让长夜心疼不已。
「乖孩子……」他身手拍了拍阿蒙的背,想让他舒服些。
乖孩子,不疼、不疼,有我陪着你……
● ● ● ● ●
这天夜哩,长夜将阿蒙留在自己的房里过夜。
长夜不是早早就寝的人,他还有许多事要做,他将阿蒙的伤口包扎好之后,轻轻的抱他上床,要他先行歇着,至于其它的事明天再来解决。
阿蒙很乖,任由他抱着自己上床、盖上被子;他揪着棉被的一角,逐渐睡去。
长夜依照往常的习惯,待在窗边看书,却在这时听到一种不寻常的声响。
原来是躲在被下的阿蒙,正轻轻的发出啜泣声。
长夜好奇的放下手中的书本,靠近床铺,掀开被子。
那小小的脸蛋上挂满泪痕,双眼依然紧闭着,但是眉头深锁,手却不住的抓着床铺。
「是做恶梦吗?」长夜伸出手抚着阿蒙的额际,轻轻的磨挲着。
长夜这才想起,像阿蒙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是在母亲的怀中安稳的入睡,而不是像他这般受尽欺侮,不安的等待明天的到来。
这不是他现在该有的遭遇……
难道这个小家伙是在梦里偷偷哭泣吗?
这样,他睡得安稳吗?
盯着阿蒙的脸庞,看着不停留下的泪水,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