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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此仇不报非君子!你就等着瞧吧!!
说是这么说,当真的到了换班的时候。祈圣已经是连头都好象变重了。拿着灯走过回廊时他甚至觉得冷。不禁拉了拉衣服的前襟。
“啊……这该死的古装,热的时候不透气、冷的时候又不保暖!”边走边自言自语:“该死的,我这次肯定是感冒发烧了,起码有四十度了!”用弓起的手指敲着晕忽忽的头。他只觉得想睡觉,而且最好能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睡……
走了半天才到目的地,交班的人一脸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的神色,换班后就匆匆离去了。
祈圣走到那个奇怪的古代计时器边上,学以前看到过的姿势跪坐下来。该死,早知道也该选唐朝以后,起码发明了椅子,可以不用像在空手道道场上一样的“端坐”!他可怜的脚啊……
还好他总算是知道这“计时器”是怎么用的,想想古代的皇帝还真是奇怪,明明身边就有钟,还偏偏喜欢找个人在身边报时。他就连自己看钟都不愿意吗?还是皇帝都特别懒……
有点晃悠的视线因为好奇而离开“计时器”,在空气中晃了半天才对上面前闭合的纱帘。烛光把一个男人的剪影投射在帘子上。真奇怪了,这个皇帝这么晚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寝宫不就是用来睡觉的吗?
看了那不动的剪影半天,当他几乎要怀疑那是不是个假人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在这里该做的事。忙把视线对准了身边的“计时器”,然后吞了口口水润润干涩的喉咙:“子时。”天啊!都这个时候了,平时的这个时候他早就钻进温暖的被窝里,大睡特睡了!好困,喉咙也开始发烧。他应该是夏季感冒吧,听说夏季感冒都很难好……
就在他陷入高烧中的胡思乱想时,开始模糊的视线捕捉到一个从帘内走出来的人影。啊……他终于想去睡觉了吗?他等得花儿也谢了……咦?为什么这个人向他走过来?皇帝向他走过来啦……他是不是该起身迎接呢?但他现在好晕,两只脚也麻掉了。不行……
不知何时走到他面前的男人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你叫什么?我好象没看见过你。”
恩……他的声音还挺好听的,脸好象长得也不错……不行,他看不清楚对方的脸了。“啊?名字?哦……我叫祈……不对,我叫董贤……”
对方也没有纠正他乱七八糟的言语:“董贤?你就是那个新入宫的舍人——董贤啊,果然如传闻的一样,是个美人胚子呢。”他的脸离得很近,动作极为暧昧。
“美人胚子?不要这么叫我。我……讨厌!”他又不是女人!对了,妍炎不是说过,这个皇帝是个同性恋的吗?那么他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动物本能让他打算逃跑。(其实是理智都被高烧烧掉了!)他努力晃动身体想站起来。但他面前的皇帝——也就是汉哀帝刘欣却根本没看出他的意图。他一时兴起,扶起这个用词奇怪的少年:“董卿,你怎么了?”他的动作好象有些奇怪。
“我不要……做了,好危险……”他也不管是谁扶的他,没想到自己那麻掉了的脚就想转身往门外走。自然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刘欣很自然地拉住他,为了稳住他摇晃的步伐而将他一把搂到怀中。“你不要做了?可是,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准确地说,怀中的男子并不算是个很美丽的人,但他那种特殊的气质与不同与后宫缤妃的态度言辞却激起了他的好奇,特别是对方在烛光下显得苍白的脸色及微微湿润的眸子,更是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笑话!本少爷想走……谁能拦得住我!”怎么有人帮他站住了呢?这个人是谁?好象……该死的,记不起来了。他的脑细胞估计被烧死了十亿……不过,这个人身上好暖和啊,正好给现在感到寒冷的他来……祈圣说归说,人干脆就靠在搂住他的人身上了。
“你怎么了?”怀中之人突然变得温顺,刘欣感到一丝诧异,他拉开一些两人的距离,再度抬起他的脸。
温暖离开了……祈圣觉得不悦,几乎是半闭着眼睛用力回抱对方,再度钻进暖和的所在。“不要,我好冷。别推开我……”
刘欣突然觉得一种奇特的烦躁涌上心头。这个男孩,也是个想利用自己的美色来诱惑他,意图谋得一官半职的人吗?在这个历代帝王大都喜好男色的汉代,他已经遇到不止一个这种人了。可惜他对男人没有丝毫的兴趣。
他板起脸欲推开祈圣:“朕要就寝了,你退下吧。”
“睡觉?我也要睡觉了。”祈圣干脆闭起眼睛,倚在他的怀里。反正他今天是赖定这个温暖的地方了!“要睡就睡吧。”
他的话可以说是吓到刘欣了,他见过再豪放的女性也没有像他这么直接地说这个啊!更何况是个男人……烦躁变成了不悦,然后是怒气。他一把握住祈圣的双肩:“你这么想要吗?好啊,那朕就施一次恩,临幸于你。只是,你别妄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
终于能睡觉了吗?太好了。埋在刘欣怀里的脸上泛起一抹浅笑。只是,这个人怎么说话这么奇怪?什么临幸不临幸的!他以为他是谁啊……不管了,睡觉皇帝大!皇帝?皇帝……他很想搞清楚为什么皇帝这个词让他有奇怪的感觉,但大脑已经宣布罢工了。
祈圣很简单地决定放弃,把全部的重量都加诸在拥住他的双臂及胸膛上,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就这样一半是睡着,一半是晕倒地失去了意识,连身边的男人将他抱上寝床、脱去他的衣物、吻上他干涩的唇……都一直没有醒来。
好舒服的床啊,床单柔软中带着淡淡的熏香气味,似乎更有让人做个好梦的功效!只是……为什么这么热呢?浑身好象都是汗了,粘粘的很不舒服!他一向盖的都是薄被的啊!又是谁乘他睡着的时候给他盖了那么厚又那么重的被子?
闭着眼睛皱了皱眉,他挣动了两下却没挣掉被子。真讨厌!他睡觉可没把被子卷在身上的习惯啊!!哼!我踢~~~~~~~
被子成功地被踢离了他的身体,却发出一个承重的“咚”的声音掉到了床下。咦,“咚”?这被子还不是普通的重啊?!然后,被踢下去的被子发出了“哎哟”的痛呼。
奇了,被子会叫痛?这又是哪个时代的新产品?!因为好奇而终于睁开了眼睛,祈圣没有料到第一眼看到的居然会是一张男人的脸孔!
俊帅的男子寒着一张挺有威严的脸,一看就知道他现在非常非常地生气。令祈圣不解的事,他的怒气好象是冲着他来的!
对方开口了:“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将朕踢下床?!——”
四)
刘欣从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这样叫醒。他也终于知道了地板有多硬……世界上怎么会有敢把皇帝从床上踢下去的人?!特别是,这个人被他吼了以后还一脸迷茫的表情看着他,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正好眠的时候被叫醒(而且以这种粗暴的方法)会还保持好脾气的,更何况他昨晚“操劳”到大半夜……但不知为什么,看着那张迷惑的脸孔,他突然不知下面该说什么。
就在他不说话的时候,祈圣已经完全醒过来了。一夜睡下来,他已经病痛全无,只剩刚睡醒的慵懒。当然了,他本来就是个健康宝宝嘛!
晃了晃睡到发昏的头,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对他大叫的男人是谁。还有,这里到底是哪里?他努力地想着,昨晚被烧到半死的脑细胞慢慢地活过来,开始恢复工作。
昨天……他好象在皇帝的未央宫值夜,然后……感冒了很不舒服,再接下来……皇帝走出来了?再然后……恩?怎么记忆里有好奇怪的片段啊?!自己要走的时候怎么会突然跑到一个温暖的地方的呢?他又不会瞬间移动……越想越奇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也许是他沉默了太久,刘欣对他的反应感到不解。他重新坐回床沿:“你怎么了,董卿?”经过一夜,他可能已经忘记自己在一开始打算唾弃这个少年的决定了。
“我?”祈圣总算还是记得自己现在的名字,作势要从床上坐起来。但才移动了一下身体,一种特殊的刺痛就由下而上窜进他的感觉神经。随之而来的昨晚其他的记忆也一起涌上。他怀着很不好的预感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呃……这些淤青和红印怎么看都不象是他自己弄上去的呢,也不象是普通“打斗”造成的。再往下看……
他的脑中“轰”地一声炸裂开来,猛然抓过一边的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只手直指床边的刘欣,愤怒地全身发抖:“你……你——我!!”过度愤怒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这实在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