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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倒也不希罕全街的小娘们,万分垂涎的摸着,手感凉凉的,顺滑,我就觉得这该我的,要不是街上人多,我真会抢了就撒腿跑。
老板看我神魂颠倒的样子,估摸这票生意能成,装出一脸爽快的样子,“小弟,这样吧,看你这么喜欢,我给你个实价,一百五。……什么我就发烧了啊,你仔细看看货,这可根外面那些仿皮革的不一样,那些能带么?一渗汗,好嘛,退色的退色,裂缝的裂缝。这一分钱是一分钱的货,你要真喜欢,咱就算交个朋友,一百三!”
我说我卖血去。老板脸色不好看了,一咬牙,“最低,你也得让我挣些跑路费吧,一百二。再不成您另请吧。”
一百二买条狗链子,我是一定不干的,磨蹭着只为多摸会儿,臧关陌那王八突然出声,“老板,麻烦你给我戴上。”说着,拿出两张敬爱的毛主席,老板刷的眼睛红了。
我也刷的眼睛红了。
“他妈的,臧关陌,你把我当猴耍着玩儿呢!刚问你借钱你说没有。”
他痞笑得激我,你不也一样把我当猴耍?带着钱硬说不够现金,我总得自卫啊。
“下作,大街上讲什么自蔚,”我就故意泼他脏水,越想还越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猛地起身,臧猴子还蹲着任人往脖子上套狗链,急吃巴咧的嚷嚷,焦焦去哪儿?
“给连冬买盒饭,”我回头吼,“他对我比你强多了。”
等着打盒饭的时候,我脸色肃杀的跟工商局冲黑贩一样,打菜的师傅吓得多给了一红烧狮子头,撑死连冬。
后边挨近一人,那股子不用看都感受得到的傲气,知道是谁。
“喂,”臧关陌喊了一声,从打菜师傅手上拿过饭盒,我一回头,正接着他扔过来的一满袋大樱桃,“别一口气猛吃,不消化。”
我眼珠子都笑没了,嘴巴里狂塞七八个。
屁颠颠儿地跟在他身后,他挺老大地昂首挺胸,丢我一眼神,“连冬对你强,还是我对你强。”
“你跟我这么一屁孩子身上讨心满意足,多没劲啊你。”
“人闾丘养一宠物,还能听两句叫唤呢。”
见我还不答话,他手一伸就想拿回大樱桃,我赶紧“吱”了一声,他这才扬眉吐气,顺了顺我头上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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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宾馆,我敲开连冬的房门,他一看我身后跟着的臧关陌,立即浮现警惕的神色,使劲打量,我把事情说一大概,连冬嗯嗯地答应,迟疑的拉着我欲言又止,臧关陌哼了一声,说我先回房,焦焦你和朋友聊吧。
他前脚走,连冬就一把拉我进屋关门,我挺怒地冲他发火,“我从小怎么教你的,懂不懂礼貌你!”
“去。”连冬一踢我,我痛得怪叫起来。
“丫你小子故意憋着报仇呢吧,踢那么大劲,你还怪我抢你名额了,白惦记你肚子了。”作势就要把饭盒往外扔。
“你还有完没完了。”连冬没好气地一把抢过晚饭,狼吞虎咽,“跟你说我的失落对事不对人。”
我倒杯水让他慢慢吃,“饿成这德行,跟你小情儿没少说我坏话吧。”
他瞪我一眼,“神经,谁有空说你!我没具体告诉她来考演艺界,就说一计算机技能的考试,砸了。”
“那她都怎么安慰你?”我挺来劲的伸长脖子,最好有黄|色点的内容,我爱听。
连冬无意识的浮现出花痴般笑容,刚说了一个她字,就警觉得闭嘴瞪我,“干吗告诉你?要听甜言蜜语不会找嫂子啊,光爱听别人,你机能障碍。”
“妈了b,”我一拳头锤在他背上,他自个儿都笑起来,“你别神神叨叨,网络这玩意儿不能太作准,对方究竟什么样你还真地听她怎么说就信啊!不定一男人呢,重一点是个性变态,轻一点也同性恋。”
我说着不停笑,连冬倒像想起什么似的扯我一下,“哎,傻冒,说真的,那臧……臧什么陌的,什么来头啊,我那会儿在棚里瞧他跟肖恩说话特拽,谁都不鸟的样子,我觉得不踏实,要不你今晚来这屋睡吧。”
我说干嘛,人挺好的还给我买大樱桃呢。
连冬气的狮子头顾上不咀嚼,一口吞下去,踢我出门,滚吧滚吧,我留着气跟我小情人继续热乎,谁给你买大樱桃你噎死谁去。
走回房,门虚掩着,我推开进去,就见臧关陌不要脸的靠在床头卖弄肌肉。
头发湿淋淋,应该是冲了澡。下身一条棉麻的休闲裤,上身光溜溜,麦色,早知道他身材正,脱了t恤原来肌肉练这么紧致,我真想管服务台借口锅子敲上去,看看他痛还是锅子痛。
《特里斯当与伊瑟》那本书翻开一半,封面朝上扔在床头柜上,也不知读到什么惊天动地的桥段了,他看着窗外,眼神那一缥缈,追忆往事一般。
我随他一起缥缈,大樱桃也忘了吃,直到嗓子痒得咳出来,才发现他指间夹着一根烟。
“咳咳,”也不知他抽什么牌子,味儿又辣又呛,激得我剧烈咳嗽,他听到动静,向我看过来,定定的瞅了我两秒钟,茫然的表情慢慢消失,逐渐生动,仿佛从梦里面清醒,眼神活了过来,整个人都跟着活了过来。
下巴一弩,示意我关门,丫挺流氓的举烟深吸一口,张大嘴喉结蠕动,把整口烟全都吞下。
我受不了他那种颓废,傻逼,穿四五千的衣服还装什么边缘少年啊。走过去,抓起床头的垃圾桶跟他身地下候着,“自觉点儿,两人合住,不准抽烟。”
他嬉皮笑脸,我说看什么看,不拿我话当真啊?把烟给灭了听到没,咳咳。
他上身一整,张嘴冲我脸就喷出一大口烟圈,我猝不及防,被呛的不停咳嗽,眼都无法睁开,泪腺直冒酸气,别过头特狼狈的挥手。
流氓乐了,“原来,这次是真咳啊。”
“王八蛋,精神文明你一个零。”我被捉弄的挺受伤,再给买十袋大樱桃都是一张丑恶的地主嘴脸,一拉柜子门找行李,“爱抽你自个儿待着吧,我去连冬那屋。”
臧关陌看我真怒了,才晃悠悠的把烟给掐了,打开窗子通风,回身一巴掌拍我手背上,你这臭脸还说摆就摆啊。
我一没留神,手松了劲,包掉在地上,一股囊囊沉甸甸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宝贝顺势滚了出来。
我立时汗就下来了,不知羞耻的绽开向日葵般的笑颜,“知错能改,就好就好。”
臧关陌没搭理我,歪着脑袋挺困惑的问,“焦焦你这什么掉出来了,看形状……有种熟悉感啊?”
我心说你吃撑了你,包成这样还有什么熟悉感,压跟就算计着我的宝贝呢吧。“没什么没什么,耗子药。”
臧关陌又喷笑又皱眉,“毛病啊,你出门随身带耗子药干吗?”
“还不是我妈,我们那儿的习惯,”我眼珠都不用轮,张口就来,“在外边过夜都带这个,听说能避邪。”
洋鬼子被我们中华民族的地大物博给震了,啊的点点头,脚搁在桌上练基本功,“你不去洗澡?”
我把东西捡起来,回头一打量,藏关陌闭着眼便哼歌边拉腿,压根没瞧我,小心翼翼地把它藏回包里,放进柜子。
冲了澡,我就穿了内裤晃出去,还好带的是四角裤,算得上大方得体,反正两爷们,没啥可矫情的。
臧关陌正不知廉耻的偷吃我的大樱桃呢,抬眼一睃,“噗”地喷出声音,“焦焦……你……”笑的直喘气,“你野心不小啊,龙内裤都穿,骚劲。”
我一昂脑袋,神气活现的指着四角裤上的龙图腾,“你懂什么你,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有审美观念么。”
是是是,臧关陌笑的腰都掉地上了,乐了半晌,傻逼兮兮地说“不行,我笑伤了。”
我不理他,一看时间不早,一骨碌躺在床的半边,蒙头就睡,臧关陌哼哼着要清货,踏入厕所就听他又狂笑的跟非洲野驴一样。
妈了b;我后悔的直捶枕头,怎么忘了把换洗衣服收起来,果然就听流氓在那头消遣,“焦焦,我没看错吧,你内裤上画条龙也就算了,怎么这还有咸蛋超人哪?哪儿买的哪儿买的,太他妈艺术了……哈哈!”
我装睡,发出“呼噜呼噜”的巨响,他走过来,边脱外裤边说,“别发猪叫声。”
我偷眯开眼缝,口水直咽的把他的身影全偷放在心里,真他妈的,我一参加那集训就要死命练舞,非练出跟洋鬼子一样的翘屁股。当然了,这志向跟谁我都不能说,准被指着背脊骂下作,可……真垂涎啊。等练成后,我也在所有内裤上写上“ck”两英文字。
壮志未酬,我得先睡。一闭上眼,就感觉身边沉沉的陷了下去,一股温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