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疼了吧?”他狐疑,作势要丢下我。
“我疼,真疼。”吓得赶紧收拢手臂。
死不要脸的黏在他背上不肯下来。
我是真疼。
大难临头了,我连逃脱的力气都没有。
四、关于奋斗。
我相信一个道理,人这生,是该吃些苦的。
最好在年轻的时候,为了梦想,可以飞翔。
和那什么的人在一起,或者志同道合,或者互相吸引。
****
丫鬼子的好心眼维持不了多久,没一会儿就不爽背我,“焦元宝他爹……”
我半死不活地答应了一声,“咋地?”
臧关陌声音带点警告,企图挑战我的胆量,“还想保着自己的爪子么?”
“想,我要当明星的。”
“……活见鬼了。”他轻声咕哝了一句,“想保着爪子就安生点儿,不该摸的地方别乱摸。”
这什么对话,a片哪。
我挺替这孩子担心的。
叹口气,为自己辩解,“我就觉得你这衣服的料子不错。”说着,爱惜地在他袖口顺了顺,你说人这东西就是好,瞅着明明是棉质,却顺滑的象真丝。等以后熟络了,让从美国给捎两件,他要好意思一定收我钱的话,就赶那种年末清仓买一送一的时节出手。
“那是,知道这衣服值多少么?”
他脚步停顿,我偏不下来,两人在路当中摆着武松背虎的造型,幸亏行人不多,只有一对牵手散步的白发夫妻,老爷爷好奇地冲这边看了一眼,不停打嗝。
“哼,值钱了不起么,”我骨气给他看,老子不是没见过烧钱货,“我们家元宝两千三呢!”
基本上,这两千三就像我的血汗钱了,没闾丘什么事。
连冬买跟拐杖还两百八咧。
“抵两个半你儿子。”
他轻描淡写,我吓得“砰嗵”就松了手,一屁墩坐地上,他唬一跳,赶忙回身蹲下问我痛不痛。
我是什么人哪,丢脸的事儿爷们不认,撕着喉咙一字一字,“还……可……以。”
臧关陌瘪一下嘴,手一揉鼻子,想弹我又忍住,“你小子,死爱钱,死要脸,元宝他爹,活宝。”
忍不住大笑起来,我痴迷地看着他耀眼的侧面笑颜,落日余晖,灿若骄阳。
不知呆了多久,他睃我一眼,“看什么看?”
“……看你。”我一晃神,就傻逼地忘了矜持。
“嗯?”他打量我,“你丫奇怪啊,看我一爷们看这么出神?”
我脸色一白,他继续问,“……那想什么?”
“……想你刚才说特当利斯的故事,觉得大难临头,逃不掉了。”
“什么特当利斯?是特利斯当!再说错我殴打你。你把刚才那话讲清楚。”他整张脸都拉长了,又露出面试那时候,跟我一病毒似的一把推开的复杂神情,“我说特利斯当的故事关你屁事,什么叫大难临头逃不掉了?你陷什么坑里了你就逃不掉?”
我眼珠轮了半圈说咱不熟,有个事儿忘告诉你。话没说完他就挺讥讽地刺我,你有多少事,得到紧张关头才想起告诉我的?
事到如今没法子了,我只能把弱点坦然告知,跟人说我天生一纯情善良的人还总不得信,可你看,我就是听不得感人的爱情故事,一听就饿,死饿死饿的,饿到肚子发疼,什么力气都没。
“饿就饿吧,我不都背你觅食呢吗?”他不信的样子。
“……我一饿到这份上,普通的食物基本就和粥没两样了。只有那种特豪华的牛排才……”我直叹气。
他一呆,就差没黑线满头。
“……就是那种如果在外吃馆子,特贵特贵的牛排……”我哀伤,一说贵这个字眼我就打从骨子里情绪低落,“……不过,对一件t恤四五千的人来说,就不算特贵特贵……”
他蹲在我身边,大笑着青蛙跳了好几下,乐得快抽筋了,“焦焦,咱再怎么也不能耍赖是不是?说好了你请晚饭,就你。”
我说我肚子越发疼了。
他笑得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弹我额头,“你丫一怪人!一箩筐怪事儿,还真有意思。”
我惊恐,说你别对我有意思。
他顿了顿,毫无戒心地又笑出来,“焦焦你很单纯哪。”
“傻b被我欺骗了不是?”我洋洋自得。
“谁唬谁可不定呢。”他一咧嘴,站起身来拍拍裤子,伸手拉我。“走吧,给你这破人找牛排吃去。”
××××
说心里话,我真不想吃牛排,要不是肚子饿得死疼死疼,说什么也不吃这种烧钱货。一路上餐厅林立,看得我都眼花了,没混过这带儿,心虚。
我这人有一毛病,不好生,嫌这儿不熟。
臧关陌眼神一扫,你是嫌这儿不便宜吧。
我一挺脊梁骨,是这种人么我!
不是就好,他一伸手,就拉我进了一家店。
踏进店门,那环境明摆着“抢钱”二字,我后悔的挖心,你说跟洋鬼子争这口气干嘛?欠修炼欠修炼。
店里气氛很小资,昏暗的灯光,宽敞的大厅,连端盘子的侍应生都是高鼻子老外,臧关陌拿着菜单冲人一通嘀咕,我心都倘血了,嚷嚷着别乱点别乱点,把我惹急了你后悔。
侍应生茫然转头,臧关陌挺乐悠地食指一伸指着我,“my baby;bobby。”
老外礼貌地对着我say hello;“hi,bobby boy。”
boo你个b啊,我被噎得还没缓过气来,牛排就血淋淋地上桌了。
我一农民出身的老实人,进了西洋餐馆就犯怵,特别怵。看着牛排,我只想一口啃精光,拿起叉子小刀装斯文,我真觉得丫骚没边了。
臧关陌就属这号骚没边的人物,斜斜坐在椅子上,背脊却直挺,不愧是练舞的人,随便这么一摆,都觉得气质出众。
他还算体贴,知道我就快小宇宙爆发,给我点了牛排之外,自己只要一份意式宽面条,吃完后一抹嘴,臧关陌意犹未尽,“焦焦,来杯咖啡吧。”
“你他妈神经病,”一想到得付钱了,我什么话脏说什么,“回宾馆喝速溶的。”
他无所谓地挑挑眉头,打着响指叫waiter,我偷偷在桌子底下学他的手势,真有腔调,男人味流淌,赶明儿回家做给得克萨斯看,刺激她多下几个蛋。
帐单过来,我一看,急着要休克,丫脑子不争气,怎么都晕不了。绝望之下,只能冲臧关陌求救,“哥,你借我点儿,我没带这么多现金。”
“刷卡啊。”臧关陌一听,也急了,优雅、风度全狗屁了,腑过身对我嚷嚷,俩狗男,侍应生眼珠子瞪得贼大,就怕我们溜了。
我说我一刚毕业的高中生哪来的卡,你别这么龟,先借我点,咱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赖不掉你的。
他无辜的就快对眼了,我真不是不愿意,你说你请晚饭,我什么都扔在宾馆了,随身就那么十来快钱,刚不买了书么?
废物,哥都白叫了,我愤怒唾弃,淌着俩陀泪,小心翼翼又无可奈何地拿出钱包,抽出人民币数了又数,交给侍应生,“服务费一定得收么?”
消费的就是皇帝老子,侍应生当没看见我的痛苦,礼貌回答,“得收,这是规矩,先生,请让我们为你撤下盘子。”
臧关陌挺气地瞪我一眼,伸出手候在我嘴巴下边,“张嘴,让人收盘子。”
我终究是个文明人,不能强盗,一张嘴,打从看帐单那刻起就死咬紧的盘子落在臧关陌手上,他眼都不抬交给侍应生收掉,拉起我就走。
一出门口,他问,肚子还疼么?我可关心你啊。
我说,不疼了,哥,换别地儿疼了。
××××
走到街上,已经是华灯初升,有微凉的风吹拂过来,舒爽。
路两旁一片繁华,市中心就跟我们那儿不一样,吃的玩的臭美的什么都有,水果店都是我们家门口的两倍,全是进口货,大半我都没吃过,臧关陌欠揍的说没什么特别好吃的,啊,除了这个,这个美味。说着指指一种小红枣似的戴梗果子,我一看,进口大樱桃,一袋五百克,七十八。
他妈的,我怒吼,等我当上明星有了钱,买来我不吃,专放脚底下踩。
走几步,被一个卖各种饰品的小摊吸引,蹲下,仔细端详。
并不纯是女生的玩意儿,还有一些类似于西藏粗矿风格的男生用品。我贪婪的一兜眼,看上一条皮革编的绳环,很清爽的品位,不娘。
老板直夸我眼光凶,这可是正宗小牛皮编的,手工也好,配不配坠子都成,一挂脖子上街上全是小娘们回头看你。
我心说倒也不希罕全街的小娘们,万分垂涎的摸着,手感凉凉的,顺滑,我就觉得这该我的,要不是街上人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