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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淫笑着将孔吉压倒在床榻上,一把抓过他纤细的手腕。
〃不是想知道过去的事么?我可以一件一件通通告诉你。。。。。。只要你能乖乖从我便是。〃
原本清澈的眸子此时却染上了浓浓的雾水,惶恐、害怕一并袭来。挣扎着,却惹来更加粗鲁的动作。〃哗〃地一声,领口被撕开了,他彻底怕了,而讽刺的却是这样的惧怕竟也觉似曾相识。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孔吉不是。。。。。。女人啊。。。。。。〃
〃燕山呐,那家伙你不会也忘记了吧,燕山的死可都是你害的。〃
。。。。。。什么。。。。。。死。。。。。。
听到了敏感的字词,迷离的眼神顿时哑然失色,脑海中短暂的空白后是如坠深渊的痛苦。
不。。。。。。不会这样的。。。。。。不会死掉的。。。。。。不会的。。。。。。
那个声音就是燕山么。。。。。。
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一个模糊的身影,手把手地教着自己如何玩皮影戏,仍是那个身影,总能够接住从高空走绳上跌落的自己。。。。。。
不,不。。。。。。那个身影的主人?就是他么?。。。。。。
不要。。。。。。
孔吉无助地哭喊着,顷刻间大雨滂沱,一道明天的闪电掠过漆黑的夜空,雨帘混杂着雷声响彻天迹,那可是秋雷啊,仿如连老天也为此愤怒。
当侍卫的手抚上孔吉的锁骨处时,孔吉突然疯了般拼命挣扎,再阴柔的外貌可毕竟是个男儿身,用力一抬腿踢中了那人的腰部。侍卫迟钝了一下动作,吃痛得蜷着身子,紧接着便朝着那惊慌失措的人儿狠狠一甩手,白皙的颈项顿时呈现出一道血影。
〃混蛋,竟然敢踢老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住手!〃
身后想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老侍卫愤怒地瞥了一眼屋内绮旎的景色,可耻的东西,竟然做出这样荒唐无理的事情!
侍卫落荒而逃,毕竟内侍大人是王身边的人,可得罪不起。
狼藉的床榻上,孔吉将身子蜷成一团向墙角靠去,微微颤抖着的双肩上凌乱垂着如绸的发丝,黝黑的眸子里满是惶恐与无助。
徐内侍对这种以色待人之事早已是见怪不怪了,既然做得出这等事就别怕丢脸,还装什么清纯?
冷冷一笑,正打算离开,墙角的人儿却开口了,那声音听着都觉得有些飘渺、凄凉。
〃燕山。。。。。。他。。。。。。是被我害死的?〃
唉,那该死的家伙,都对他说了些什么呀?
徐内侍一皱眉依旧冷眼相对,〃做没做过亏心事自己还不知道么?〃
〃。。。。。。。。。。。。。。。〃
他呢喃着什么,空洞的眼神,惨白的脸蛋,却在瞥见了那清澈眸子的刹那,不由一惊。
没想到这宫中竟还会存有如此纯净的眸子啊。
受伤的颈项泛着鲜艳刺眼的红色,风不住钻入破裂的领口,他抓紧衣衫却依旧冷得颤抖,仿如整个人都淋在滂沱大雨之中。
他还是个孩子啊。。。。。。
徐内侍的心渐渐软了下来,目光也柔和了许多。皇宫并不是什么天堂,或许它离地狱会更近些,宫中的很多事都身不由己,这孩子怕并不像外面流传的那般,又或许他和那可悲的王一样被谎言给欺骗了。。。。。。
徐内侍坐在床沿,轻轻搂过那凄楚的人儿: 〃可怜的孩子,你本不该入宫,进宫很好玩么?宫里有的只是无奈、悲哀、身不由己啊。〃
泪又湿了脸庞,他扑倒在侍内怀里抽泣起来。
。。。。。。进宫很好玩么?你这个笨蛋。。。。。。笨蛋啊。。。。。。
老天哭嚎了一夜,泪雨浸湿了整个皇宫,浇凌了秋枝,也浇灭了残香。
三、复 燃
天边泛起了微光,晨风带着雨后独有的气息从窗的那边吹来,掀起了屋内的轻纱,而后轻抚过人儿的脸庞。
孔吉缓缓睁开有些肿痛的眼睛,迷糊间昨晚的事又浮现在了脑海。
努力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恶梦是恶梦,努力忽视掉领口下的伤痛,努力不去回想,可依旧是碎心的很难过。。。。。。
有人说,泪是无色的血液,红色的血液,痛得只是看得见的伤口,而无色的血液痛得则是人的灵魂。
望向窗外,还依稀滴着雨水,泪眼模糊间却看见绿草白花中一对孩童的身影,仿佛还能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轻轻唤着: 师兄。。。。。。
徐内侍无论如何也未曾想过,当了一辈子的忠仆的他竟会为一个戏子挺而走险。待昨夜安顿好人儿后,他毅然下了一个天大的决定要救他们。
踏入后宫的一间早已废弃的储藏室,踩断枯枝的声音让屋里的人突然吼叫起来:
你们这群混蛋!。。。。。。快把孔吉还给我!!!
徐内侍定了定神,想不到多日滴水未进这人仍是如此精神。
借着子虚乌有的王的指令请来了医女和侍童。若说无畏生死那全是骗人的,可自从见着了那双清澈的眸子后便怎么也不想这难得的清纯沉淀于丑陋的囚笼之中。
也许是那夜刺激到孔吉的事情太多了,他变得更加的沉默,对于莫名成了舞者,又莫名当上了领舞,他已不会再像先前那般闪着水眸惊愕了,只是淡定地接受,默默学着,很少言语。
只有在午夜梦回之时会抱着被子哭上一会儿,人多的时候脸上便没有更多的表情,但尽管如此,他依旧有着独特的气质。有时杂乱的回忆一并涌入脑海,他还未理清头便胀开的痛。他用的是婴儿睡姿,只有缺乏安全感的人才会这样睡。
而这些徐内侍都知道。
那双倾城绝色的双瞳正逐渐黯淡下来,固然不想身边的一切都好似镜花水月般,可又该如何拾回被埋封在他们坠下绳锁的那一刻的多少红尘旧梦。。。。。。
一曲过后,层层舞群散开后,留下了中间身披粉纱的人儿,最后一名舞者拉去了粉纱,一身蓝衣素纱的孔吉缓缓站起身来,眸光似水,精致到几乎论得上是倾国倾城的脸蛋立刻引来众人的惊叹。
蓝衣与素纱间朦胧可见绣着两只交缠而舞的蝴蝶,蜿蜒垂地的袖沿隐村着单薄的身影,浅色的凄楚毫无顾及的飘浮在清亮透澈的眸子上,随着缓缓展向天迹的手望向坐席上空。
他在看这里么?
王不禁深吸了口气。
不,他看得是天迹,他想看清底何处才谓天边,又该飞多远才能更接近他想去的地方。(不要误会,不是天堂)
《蝶恋花》的乐起,芦音飘渺悠畅,众人再次一惊,那展起的手勾勒出舞衣美丽的轮廓,竟宛然成了蝶形。
舞态生风,似一只纤柔的蝶儿徘徊在花语丛中,轻盈地跃身、旋转,轻曼的挥袖,飞裙,若能就此化蝶而飞那又该多好。孔吉想着,听着熟悉的曲调,心里不由泛起一丝难言的悲凉。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深墨的眼浮起水意,模糊了杂乱的画面,干脆闭上眼睛,却不甚碎了一颗晶莹透亮的泪,逃离了眼眶。
闭上眼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就像瞎了一般。。。。。。瞎了。。。。。。不就只有漆黑的一片。。。。。。连对方在哪里也看不见。。。。。。
你在哪里。。。我在这里。。。。。。不,我在这里,你在那里。。。。。。
〃嘿,别跳了,你这丫头。〃f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在舞台的上方。
众人纷纷仰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一阵莫名的紧张萦绕在王的心头: 怎么了,我在怕什么?
紧接着,热闹的鼓声代替了芦音,一群宫服袖彩抱着鼓锣的戏子包围了惊讶的人儿。远远看见一个手持破扇的红脸出现在人前。。。。。。他竟然走在离地面几尺高的空气中而单凭一根绳锁!众人不禁揉了揉眼睛。
一身蓝衣袖彩的红脸摇着扇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夸张的抬脚举步稳扎,还不忘冲着木愣的孔吉张牙舞爪一番。
〃我的准新娘,不认得夫君了么?〃
话音刚落李怿猛地拍案而起,怒目相视,眉宇间更是透着雷霆之愤一触即发的可怕。
王的强烈反映令满朝文武大失所望,那已不是单纯对舞者的欣赏与喜欢了,或者说更像是要占为己有的欲望。终究还是陷入了错误的情愫,若再不除此祸害怕只会重演燕山的悲剧啊。
〃王请息怒,他们只不过是在演戏。〃
演戏?这叫什么戏?让那疯子离孔吉远一点!
〃嘿,你摸样还真像丫头。〃
红脸一侧身干脆坐在了绳上,俯视着那双犹如一泓秋水般涟洁的眼眸,哑然失笑: 没变,没变,一点都没变,又能看见那双清澈的明眸了,呵呵,也依旧是易湿的水眸啊。。。。。。真是。。。太好了。。。。。。
秋水般的眸子里映着来人的关切目视,抿了抿红润的薄唇,回忆着什么,突然,眸中闪过一丝神彩,轻轻咬住的薄唇渐渐掺出血色般的殷红,木然伸出手,想握住什么。但太高了,太远了,握不住啊。。。。。。
脑海中浮现了那个画面,梦了多少回却第一次那样的清晰与真切。。。。。。
从高空跌落于地,耳边尽是吵嚷声,头痛到混身发软,像被抽去力气般,可还是竭尽全力去握那人的手,握住了,可手心传来的冰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