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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夜晓便是,莫要在叫竺玉这名。”
阿壮站了起来,拍拍裤腿咧嘴道“那就叫夜大哥!”
阿壮呵呵一笑,背着包袱也跟着站在边上等。略有半个时辰后,大军便浩浩荡荡的扬长而来。领先的自然是为首的莫川,他身穿铠甲金衣,整个人威风凌凌。看到竺玉一行人,下马笑道“师爷家事可办妥?”
竺玉不回,指了指阿壮说明他意,问他的意见。可莫川却是摸着下巴久久不言。半会后才道“师爷,你带妻带仆都罢了,如今又加上个毫无经验的鲁莽大汉,这军里可没个规矩了。”
竺玉神情冷淡,开唇回道“不过帮他问问罢了,你定夺便是。”
莫川笑了笑,走进细看阿壮,见他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发丝犹如枯槁的稻草随意束在脑后。身上一抹臭汗味袭来,便不禁离远了些。
阿壮从未被人如此露骨的审视,他尴尬的咧开嘴冲着莫川笑了笑。回过头来看向屠娘,眼神之中是一点惧意。
屠娘见阿壮被人当猴这般看着,莫川眼里更是满满厌恶之意。不免替阿壮抱不平。
屠娘上前,挡在阿壮跟前替他挡了那般露骨的审视,却是紧闭双嘴不去跟莫川说话。
她心里可都记着呢,夫君说过什么。
可她这小身板一档,莫川不得不把视线移向她。见她如此维护这身后的莽汉,不得不去看竺玉如何所想。
而竺玉双手附在后面,神情之中丝毫未动摇半分。那莽夫对他而言,不过是甲乙丙丁。他神情淡然着,倒是另莫川略有差异。之前自己不过在招兵处说了一句话,就令竺玉大发雷霆当众给他了个难堪。如今这番平静,倒是一改往日形象。
细想一二就知,这莽夫对竺玉是丝毫构不成威胁的,他是从未放进眼里。
这番淡然,另莫川大笑,指着屠娘身后的阿壮道“我说师爷,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你可得仔细的走着道儿,免得到时候不知被哪路的石头绊了脚,摔坏了身子可不好。”
又用眼神示意和阿壮紧紧挨在一块的屠娘。道“师爷,你是要我如何?”
“你且决定。”
他依旧那句话,说完便把屠娘抓到了身边,替她拍了拍身上,凑近道“吃不了他,凑那么近作甚?”
屠娘撅着嘴回道“你们脑子好的说的话我听不明白,可心里还是清楚的。不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个乡里人。”
“胡言乱语。”他抬头不看屠娘,望着莫川。
莫川抬起手向后一招,选了个士兵到前来。对着阿壮道“你若把他掀翻在地,我便让你充军。”
☆、第57章 春晓被打
阿壮冒着大汗,在日下眯着眼睛看着被选出来的士兵。吞了口吐沫马步一蹲,已然摆好了架势。那士兵个头也不小,看起憨憨实实的却一股子灵活的劲儿。他同样随着阿壮蹲下马步;双方提着对方的裤腰子开始了比试。
阿壮是一直处于下风,几经快要被人撂倒在地却硬是挺了过来。地上的尘土慢慢往空气之中飞扬;士兵们都是一阵叫好声。
屠娘捂着嘴背过身子,不想去看,总觉他们这样就跟打架似的。而背后阵阵的衣服摩擦声响和飞扬的尘土无一不说明着战况太过激励。直到身子碰撞大地的声音响起,宣布比试结束。
她回头去看,躺地上的正是那灵活的士兵。旁边站着阿壮;手上拿着他的裤腰带。想必是情急之下手劲使大了导致腰带断裂;那人慌忙用手去提裤子却被阿壮撂倒在地。
赢得虽是不光彩,可先前并未说明是如何定义。胜负已定,莫川缓慢的拍了拍手道“你到后边去领一套军衫换上。”
阿壮扶起士兵;拿起地上的包袱给将军道了个谢。看了眼屠娘便一溜风的走进兵队里。大家不做任何停留;整兵出发。
屠娘看了眼城门口,偷偷抹了把泪;和竺玉坐在马上向远方扬程而去。可城墙上的一位老者;便扯着嗓子大喊“屠娘!屠娘!!”
声音苍老嘶鸣;惊起城墙上的几只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起,也引来了众人的注意。
城长正站在城墙上大喊,挥舞着双手剧烈摇晃。深吸了一口气,提着丹田。用这辈子最大的力道在此喊道“烟城就是你的根!走哪儿可别忘了本!房子给你留着,想回来时你就回来!”
她鼻子一冲,眼泪不由自主的大颗落下。挥舞着手臂和城墙上站着的老者相互辉映。整个军队仿佛感染了背井离乡的伤感之情,在莫川的带领下向前行,脚步沉重。
她反复扯着嗓子道“烟城就是我的根!走哪儿我都不忘本!”
这声音久久回荡在城门口,像是要冲破云霄回荡在大地之中。
离了烟城大家继续前行,整个军队先前都感染了屠娘的离乡之情,都显得有些死气沉沉。屠娘本和竺玉同坐一匹马儿,可却被莫川给搅了。
他说“这好歹是军队,光天化日之下同坐一匹马儿搂抱的如此之紧,如何做好军师表率?”
屠娘埋着头不去看莫川,本想回击他不是自个儿都带着凝水呢么。但竺玉却不与他辩解,把屠娘放下了马道“坐到后边去吧。”
她听话的应了竺玉,跑到后边坐在木车上。可刚上去,却被春晓吓了一跳。
春晓躺在车里,整个身子没个遮挡阳光的东西,全身都发着烫。不仅如此,她身上的衣衫都破乱不堪,整个身体全是被鞭打之后的痕迹。伤口化着脓血触目惊心,眼睛和脸都肿的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屠娘吓得轻轻摇晃着她道“春晓妹子,你咋被打成这样!?”
她听不到声音,整个人昏沉的睡着,另屠娘无比担心。而周围的士兵却垂着头都不与屠娘直视,只管沉默着走着。还是其中一位士兵道了出来。
“我们本想为她包扎伤口,可春晓姑娘她不让碰,说自己是太子爷的人。”
周围的人连番点头,无可奈何的样子。屠娘气的拍打车木板道“这孩子咋这傻!”
“有药箱么?”屠娘撸起袖子,拿出水洗了个手。准备给春晓上药,这伤口不能在任由自生自灭下去了,先处理好伤口在细问其中缘由吧。
士兵们拿来了药箱子,离了周围好几十步不去看。屠娘也就把春晓衣裳全都撕了开,伤口暴露在阳光之下,吓人得很。她看着又急又气,手中的力道却是放轻在放轻。把伤口周围的地方全清理了一遍才开始上药。
想想也知,军队之中敢打人的还有谁?
她一边上药,一边道“这才多大的一个娃,咋遭这罪受!”
春晓轻轻哼了一声,睁开肿成核桃的双眼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人,直到看清这人是屠娘才哽咽着哭了出来。
“屠姐姐。。。”她虚弱的张开嘴“可算见着你了。”
见着人醒,她松了口气道“先别说话,屠姐给你上药。”
她快速的处理好伤口包扎完毕,从春晓的包袱里掏出里衣给她穿上,撑开大伞绑在车旁边遮光。又给春晓喂了点水喝。
屠娘累的冒着细汗,却给春晓一直扇着风。这会子春晓倒是清醒了,靠在枕头上鼻头一酸哭了出声“那个凝水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跑去告状。”
她哽咽着屠娘不再这几天的经过说了出来,说太子向着凝水,给她发了个皮鞭。谁要是再敢说她嘴长得如何,不用过问他,直接挥鞭相像。凝水拿着鞭子当时便用上了,士兵们都不敢拦。春晓被打的遍体鳞伤无力还手,她更是欺身而上照着春晓的脸蛋扇了数十个耳光。接下来的俩日里,春晓躺在车上不吃不喝,也不让人给上药就这么挺了过来。
屠娘听了咬着牙拍着膝盖生气,可心里却理解春晓为何不让人给上药。她心心念着太子,自然不想让谁看光了身子。
“凝水在哪儿,我去找她辩辩理!”屠娘气不过,站起身子就打算去找凝水,可却被春晓扯住了裤腿。
她虚弱的摇了摇头,泪水滑了出来“姐,别去了。太子。。。太子护着她呢。”
见着春晓如此,屠娘心里五味杂陈。她重新坐下,从边上掏出几个水梨,用小刀给春晓切成一块块喂进了嘴。
还未到饭点,只得先用果子垫垫胃。
旁边的士兵这会子到是凑近了,阿壮也是跟在了车边走着。屠娘生着气,连连骂周围的士兵都不是男人。小女娃被打成了这样,没个良心人站出来拦一下,就任由凝水胡作非为么。
士兵们听着屠娘的抱怨,都是低着头不言。他们之前是打着看好戏的心态,却没想到凝水别看年级小,动起手来也是把人往死里弄。而且谁都知道凝水现在可是太子身边近身的丫头,谁敢拦?
屠娘气的别过头,弯下身子给春晓扇着风。阿壮见屠娘也是滴着汗,忙抢过扇子边走边给俩人一起扇着。直到天黑。
大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