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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握著他的手,他的身体在颤抖,深深凝望他,然後用力闭上眼压抑心里狂躁的不安。
“你一定要等我回来。”z
“我还等著看你穿女装的模样。”他迎著阳光的脸在发光。
眷恋的看著这张脸,然後低下头在他有些冷的唇上印下一吻,才松开彼此的手,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
直到坐上早已经装备在外的精良马匹,他才回过头看著站在门後的人,却也只是一眼,他便策马离开。
“去时用半天,回来用半天,那找到凤凰谷要几天呢?”
当焱影的身影消失在街的别一头,成烨才低头呢喃,内心的失落感在焱影头也不回的那一刻便存在了。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不知道应该怎麽回答。z
在送他回屋里时,一直陪伴他的何威突然道:“烨公子。”
“什麽?”以为他有事,成烨回过神看著他。
“以往说主上长得像女人的人都死了呢。”
“啊?”
“可是他居然还答应穿女装给您看……”
“啊。”
“您别站在屋外发呆了,会著凉的,快进屋里吧。您可是一点事都不能有的啊!”
因为早已经布置妥当,前去月华山时一路上都很顺利,比预期的还要好,所以焱影比预期的还早到达月华山,临近午时,他便已经站在山脚下。
抬头了望山顶,看著被住在镇上的传言不能接近的死亡之地,焱影冷笑。
人为的罢了,天,他都敢与之为敌,更何况是人。
随手把马绳捆在一棵树上,安顿好马儿後,他才纵身一跃跳到一棵大树上,凝目望了山顶一阵子,选定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方向後,他以飞鸟之姿穿梭於灰暗阴森的丛林之间。
他的速度非常之快,巧妙敏捷的闪避每一处障碍,如若有人不经意之间窥见这道一闪而过的影子,也会因它的疾速认为不过是错觉。
因为身体拥有的特异体质,焱影并不把满山的毒雾放在眼里,但越往深处,看到越发浓黑的毒雾,他心里越犯嘀咕。
总不能住在山里的人都跟他一样有百毒不侵的体质吧,不然怎麽在都是毒雾的地方生存下去?
正这麽想著,焱影马上感觉到不对。
一直前行的身子停下,他警戒的注视著周边的情况。
没有错,这个地方他刚刚就来过,可是怎麽又转了回来呢?
没有思忖太久,他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一个人为的迷幻阵,所设立的障眼法可以使闯入的人怎麽也找不回原来的路。
意识到这点,他心中的疑虑消除了,他没有猜错,这里的确有人居住,至於居住在什麽地方,只要走出这个迷幻阵……一切就都解开了。
左右观望後,他跳到一棵高树的最高点,黑色浓雾阻碍他的视野,能见度很低,但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他需要的,只是找到解开迷幻阵的方法。
他是学过怎麽解开这样的阵形,却从没遇上,所以这次,让他费了些心机。
在这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森林中,他花了好些功夫,才掌握一些要领。
他开始往看起来没有路的地方走去,遇上岔口就在树身刻下记号,开始还有点迟疑不决,到後来,他脸上泛著终於解开阵形的自得笑容。
当挥开眼前的树枝,他扬著自信的表情一脚踏入了一个完全没有黑雾,阳光照射,跟外面的世界没什麽两样的地方。
“谷主,有人闯进凤凰谷!”
正在细饮上好的青茶,忽闻侍从惊传来的声音,他的确震惊了。
立刻恢复冷静,他凝眸低声问跪在地主的人:“说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回谷主,暂时还不清楚,但是设在谷外的阵形的确起了变化,这明显是有人闯入才会出现的改变。”
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站了起来。
“知道是几个人了吗?”
“没听到多大动静,必定是在五人之下。”
“五人。”他低头,目光闪过一丝肃杀的冰冷,“不管是多少人,闯入凤凰谷者死!”
“我现在就去阻止这些贪婪的人进入凤凰谷,我遵奉祖训,绝不让一百年前的灾难再发生在凤凰谷之中!”
“来人啊,给我剑,我要去会会这些人。”
“不但能躲过我们设下的雾毒,连迷幻阵都没有难得到他们,看来这些人有两下子。”
接过手中的长剑,他霍地抽出,顿时,闪著冷光的剑破空而现。
空气之中,因为这把剑的出现刹时低了下来,那无比锋利的剑身就在夕阳的光芒下,夺目的发光。
“一直沈睡的剑,就在等待有人惊醒它,为防止灾难再次出现,它会染上鲜红的血液,血洗入侵者!”
长剑在他手中一挥,身边坚实的茶几顿时无声息裂开。
这是一把上好的剑,而剑,通常都用来杀人,身上染上鲜红的血液,那时的剑,会变成蛊惑人的魔魅之美,摄人魂魄。
看著在空气中闪著寒光的剑,他的目光不止寒冷,且噬血。
“百年前的灾难几乎使凤凰谷消失,此後吸引教训的我们,将不会让悲剧再次发生,我手中,这把祖先遗留下来的剑,惊凤之剑啊,守护我们的凤凰之谷吧!”
到处充满杀机。
焱影知道,他进入了一个绝对禁止外人的地方。
尽管已经远离了有毒雾的地方,但是他仍然没有见到半个人。
纵然没有人影,却不代表没有人,焱影知道,就在目光所不及的地方,有无数的人在监视著他。
这些人的气息很静,监视的手法高段,武功皆是上乘,焱影自是不敢松懈。
他非常确定他来这里的目的,在没有得到他要的答案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一身劲装,两手空空的焱影就这样,冷静而平稳地走在芳草萋萋,枯叶飞落的山林间。夕阳悬挂在天际,照射的红色光芒让人血液沸腾。
周遭的空气突然变了。
焱影停下了脚步。
杀机更甚。
他放在身侧的手变幻了一个角度,原本空著的掌心多了道细如针的暗器。
带刀剑之类的武器过於麻烦,他较喜欢用暗器,方便携带又杀人於无形。
空气中,肃杀的低空气越来越沈,焱影不禁凝眸,这股能够影响他的低空气使他明白,棘手人物将要出现。
“嗡──”
果然,在风向骤变的那一刻,剑的破空声随之而来,只见冷光一现,势如破竹的剑气向他劈来。
不能挡就闪,在千钧一发的时机,他翻身躲过了这凌冽的攻击。
“啪!”
行动未定,发带猛然断开,发却已随风散开,原来,仍然被击中了。
那绸密浓黑的长发如黑色瀑布飘散开来,风不合时机的吹来,散开的黑发在风中,在旋转的行动中,划出一道道不可思议的景致,教人,看呆了。
也不过是那一瞬间的呆滞,握剑的人手上顿时一麻,惊觉不妙,手中长剑已经被卷走,高高抛至空中,夕阳之下,闪著异样光芒。
“嗡──”
他听见,听见,剑在长啸。
沈睡之中被惊扰,带著愤怒,咆哮著要染上血腥,平息那满腔怒火。
剑冲向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度,向地面飞来。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向地面俯冲的烈火之鸟,失去控制,长啸著向他飞扑而来──
更令他惊讶的事情出现了,眼见就要刺向他的烈火之鸟被那个入侵者以极其之快的速度攫取,握在了手中。
长剑又是一声长鸣,却不是受制的愤怒,而是,喜悦!
本不该落入外人手中的剑,在眼前的人手中纵情挥舞,以他长年来都不曾见过的唯美舞姿,频频绽放最动人的光芒。
再一次,他看呆了。
苦难中磨练,烈火中永生,不死之鸟,沈睡中惊醒──
惊凤之剑,惊凤!
长剑最後一次舞动,向他迎面而来,却没有避开,来不及也不能!
那黑色却冷的眸,那红却寒的唇,那夺目却杀人的剑,向他逼来,也让他情不自禁。
“哼!”
风之中,传来谁低低的笑,却也不过近在耳边。
剑在眼前划过,面颊一冷,顷刻之後血色的血液由破开的伤口中滑落。
伤口传来刺寒的痛,眼睛凝望面前的人,发觉,心中同样裂开了一条缝,痛楚与脸上的伤口相似。
“剑是好剑。”握著剑的人冷冷一笑,散乱了一头的发在风中轻轻的飘舞,声音清晰悦耳,却冷得伤人,“可惜,落在了不会使剑的人手中。”
惊凤於他手中轻轻一扬,就这样深深没入了他面前的土地上。
话伤人,但他更伤人。
死去的祖先说过,爱是一道伤,那不能控制不能自拔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