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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摇头,又猜测道,“夫人大概是闷了,许是上街去了。”
祈菁想想便点头,叫管家下去,在家里闷了几日,依着她大嫂那性子,怕是发慌了。随她去吧。
祈菁拆开信,仍是没什么新意的战事报备,但祈菁喜欢每封信后寥寥几笔问候。
就像是祈烨的喃喃低语,萦绕在她耳边。
看完了信,祈菁做了个深呼吸,将信贴在了胸口。
腹中的孩儿该开些降生,祈菁想去前线,想策马战场,想与祈烨比肩,祈菁想做的事太多太多。
如她这样的人,窝在家里生孩子,实在有些屈才。
祈菁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肚子上,腹中的胎儿似乎感觉到母体对它的排斥,抗议的踢腾了起来,祈菁皱了下眉,想着等这家伙有朝一日从肚子里出来,一定要好好教训它一顿,让它知道什么是孝顺!
整个下午祈菁都在院子里虚度,天色渐渐暗下,祈菁的心里没来由的开始不安。
晚饭时分,金铭雪仍未归,直到一名丫鬟狼狈慌张的站在祈菁面前,祈菁心里的那份不安达到了顶点。
金铭雪出事了!
这名丫鬟便是金铭雪的贴身丫头名唤阿香的,据她所说,今日中午她与金铭雪在院中乘凉,忽听墙外有卖番石榴的呼喊声。
江州地处东南,并不产番石榴,故而金铭雪从未见过。
今日有幸,金铭雪便拉了阿香兴冲冲的跑出了府。
卖番石榴的小贩叫声不断,将金铭雪引到屋后背巷,阿香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人,只觉颈后一沉,随即昏了过去。
那条巷子人迹罕至,是以阿香晕倒几个时辰,也无人发现。
待阿香再醒来时,小巷中已暗了下来,早不见金铭雪踪影。
听完阿香的叙述,祈菁吩咐人将她带下去休息,而后陷入沉思,故意将金铭雪引出李宅,将其带走,却放了阿香,这显然是一场有预谋有目标的绑架。
江州城尚有三万人马驻守,往来皆有盘查,劫走金铭雪的,到底会是谁?是为钱财?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
“二夫人,夫人失踪的事,要不要通知金家?”
李管家一直恭敬的站在祈菁身旁,祈菁不似寻常女流,算得上冷静睿智,李管家对她一直是信服的。
这些日子李家上上下下,内里有金铭雪,外间的一些大事,都是又李管家与祈菁共同打理。
“不用。”
祈菁沉思片刻,摇头,“先别让消息传出,但凡绑架,一定会有目的,所以大嫂暂时应该没有危险。我们切不可先乱了阵脚。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留在家中,静候消息。当然,为安全起见,你派出一小部分人,沿街暗中寻找,看看有什么线索。然后……暂且就这样吧。”
金铭雪的突然被绑,祈菁虽将消息压下,但李府之内,还是弥漫上了一层压抑紧张的气氛。
顶着这样的气氛,祈菁晚饭只吃了几口,腹中翻腾的剧烈,还夹杂着几丝隐痛。
晚饭后,祈菁准备回房休息,途经一处墙壁,祈菁抬头看去,墙壁对面,正是阿香所说的那条巷子。
祈菁突然有一种意识,牵引她去墙壁那头看看,在那里,或许能够找到些什么。
脑中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腹痛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停止,腹中胎儿似乎也同意她的这个想法。
当然,祈菁脑中理智尚存,左右看看,想找个人陪她一同去,然而一时间却寻不到一人。祈菁抚了抚肚子,就在府外,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并不进前,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就这样,祈菁顺着墙壁,鬼使神差的出了李府。
那条小巷确实偏僻,黑洞洞的,与大街的走向成丁字型,祈菁站在巷口向内望去,什么也看不清,倒有一丝丝阴冷从巷内传出,带着冷僻意味,祈菁打了个激灵,准备打道回府。
看来根本寻不到什么线索,祈菁对冒险没兴趣,还是等明天白日,多带几个人,在去后巷吧。
然而就在这时,祈菁却发觉一道青色身影从侧旁一闪而过,祈菁连忙站头,便见那道身影已在不远处,以背影对着她。
祈菁有一种直觉,那个人,一定与金铭雪被绑架有关。
来不及多想,祈菁抬脚跟随。
☆、93黑暗
青色的人影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那男子在人群中移动的不疾不徐,祈菁在后面跟着,两人之间总是保持着一道固定的距离,给祈菁的感觉,就好像是那男子明知道她的跟随似的。
夜晚的江州华灯异彩,祈菁无暇欣赏,穿过人群,那男子依旧在祈菁前方。那恰到好处的距离正好在男子周边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祈菁窥视不到她所想知道的一切。
肚子又开始痛了,祈菁一手托在腰后,一手伏在小腹,咬牙忍过那阵痛楚。祈菁知道如今自己的跟踪行为没有丝毫好处,这是一个摆在明面儿上的陷阱,那名男子不过是在引诱她上钩。
只不过,虽明知是这样,可是,金铭雪的失踪应该与他脱不了干系。如果说,他绑架金铭雪,是为了引自己上钩,那祈菁倒想看看,眼前这神秘人到底是谁!
拐过一道弯,人群渐疏,祈菁仍腹痛不止,忽然脚下一个踉跄,祈菁扶墙而立,腹中阵阵隐痛,好似整个腹部在向下沉,压得祈菁有些喘不过气来。
再次抬起头,眼前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青衣男子的身影?祈菁终于发觉自己今夜的行为似乎不是个明智之举,若是往日也罢,今日腹中一阵阵与往日有异的翻江倒海,似乎是——孩子要出世了。
有了这样的认知,祈菁便再顾不上与人周旋,转过身就欲往回走,就在这时,祈菁只觉颈后以沉,紧接着一大片阴影兜头笼罩下来。
那人并没有弄晕她,只是点了她的哑穴,将她罩进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布袋里,然后拦腰扛起她,走向不知名的方向。
祈菁想呼喊,出不来声,没力气拍打,腹中的疼痛随着移动变得更加剧烈与清晰。祈菁苦笑,这些月都安然渡过,这孩子就不愿在腹中多呆那片刻么?
孩子今夜怕是真的要出世了,是福是祸只得听天由命。
无边无际的颠簸与疼痛令祈菁晕厥,祈菁现在异常想念祈烨,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晚风呼啸,厚实的帐帘竟也被吹得鼓起,如豆橘灯照亮一室,祈烨坐在灯下,手中的书卷半天也没翻过一页。不知为何,今夜他总觉有些心绪不宁。
几案边是祈菁寄回的回信,别扭的语句中透着关怀情意,祈烨看了又看,仍不舍收起。
这几日战事频繁,河东河西一带,西齐将士一连打下好几座城池,再往南走,有些地方官见虎威军打来,直接开城投降,不费吹灰之力。
风明派来的将领之中不乏精英,虽兵少,本也能抵挡一阵。只不过,风明的皇位是从祁家抢去的,名不正言不顺,西齐诸王乃皇室正统,孰轻孰重,明眼人一看便知。
虎威军所到之处,军纪严明,不伤百姓,更是救济穷苦,广施恩义。祁宏多年经商富甲一方,钱财颇丰,就是比起以往大齐国库也不遑多让。
有了这个财神,西齐恩义之名远播。
恩义之师,正义之师,天道之师。
普通百姓虽不至相帮,但虎威军一路讨伐,却也未遇到太大阻力。如此足矣。
至于风明当日广布天下的关于大齐诸皇子造反弑父之事,早已无声无息消散于风中。
不管任何朝代,百姓永远是健忘的,亦是最聪明的。他们永远只相信眼前所见到的,对他们有利的人和事,对于那些有的没的,听听便罢,没有人会真正记得。
如今虎威军已攻打到京城周边,不日便可抵达京师!
将手中书卷抛在桌面上,祈烨站起身,走出帐子。
帐外,祈烨负手而立,今夜夜色并不好,墨色云雾遮挡着银月,雾蒙蒙一片。
但见如此天色,祈烨心绪烦乱更甚。有种异样的感觉压在心头,祈烨直觉是与祈菁有关。
是因为太过想念吗?不知远在江州的她过得可好?这个时辰早该睡下了吧。
祈烨侧头,便见远处一小兵急匆匆向这边跑来,“烨王殿下,皇上有请。”
小兵神色慌张,祈烨蹙眉,知是有事,也没问什么,进帐披了件衣服,便随小兵去见祁宏。
一进中军大帐,祈烨便见祁宏搓着手来回踱步,身边还站着闻讯赶来的祈彬,见着祈烨,祈彬点了下头,见祈彬面色,祈烨知道确实是出事了。
“大哥,到底何事?”
祁宏已是慌乱无措,听到声音,这才发觉祈烨已来,三两步走过去拉上祈烨手腕,“二弟,平日你主意最多,快替大哥出出主意。”
“到底何事,大哥别慌,慢慢说。”
“是……哎!”祁宏回身去,祈彬已会意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