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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祁菁眉头挑了下,“你当过自己是我兄长吗?”
“我当然是你兄长。”祁晔嘴上动作不停,在祁菁雪白的颈项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不过,我更是你相公。”
祁菁笑了,转身过去抬手环上祁晔的脖颈,凑上去在祁晔下巴上重重落下一吻,“祁晔,你真可爱。”
目光流转,祁菁双手捧起祁晔的脸,在他脸上落下点点轻吻,最后纠缠上他的唇舌,酿造丝丝温柔之线。
祁菁喜欢祁晔的眼睛,喜欢他与她温存时唇边勾起的那抹笑。她喜欢他的怀抱,喜欢与他肌肤相亲的那种感觉。
一连几个晚上,祁晔会出现在祁菁的梦里,那种梦境是那样真实,哪怕第二天早晨清醒,身上似乎都沾染着他的温度与味道。
祁菁迷恋上那种感觉而无法自拔,她也不知她是怎么了,是单纯的欲望使然,还是仅仅因为欲海对岸的那个人?
总而言之,这几日来,祁晔给予祁菁的快乐,令祁菁感到莫名的不安。那种快乐就如同罂粟一般,吃一口便会上瘾。祁菁讨厌这种令她无法掌控的感觉,但却只得跟着感觉,去寻找那株令她着迷的罂粟。就是祁晔。
祁晔的本意是将祁振和祁宏打发走后,再将怀中的这个小女人拐上床完成他们之前未完成的事儿,奈何天色已不早,二人不能在王府耽搁太久,还要赶着回宫。
故而祁晔只是将祁菁抱在怀中温存了一会儿,便牵着祁菁离开了王府。
烨王府拐角处,一抹颀长的身影已在那里等候许久。他清楚的看见祁晔走出王府,身旁还跟着另一个人,而那个人显然就是祁菁……
☆、62避孕
二哥果然和太子在一起!
早已在暗处等候的祁振看到烨王府门口这一幕时竟然丝毫也不觉得奇怪,因为祁晔与祁菁站在一起,不知为何,竟是如此和谐。
两人虽有些距离,却显得亲密无间,当中插不进任何旁人。
祁振觉得困惑,倘若他的二哥背弃宏王,当真转投太子门下,那么他,到时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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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贤妃正在琼华宫内用晚膳,祈佑匆匆步入寝殿,面上神色复杂,手中还紧攥着一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牛皮纸包。
撩起门帘,祈佑挥手屏退殿中众宫人,煞有介事的走到贤妃近前,将手中纸包放于矮几之上。
贤妃抬眼瞧了祈佑一眼,美目流转,视线又移到放于矮几上的纸包。贤妃优雅的放下筷子,拿起桌边的锦帕擦拭樱唇,而后捻起桌上的纸包,一层层剥开,露出其内之物。只见那是一牛角样物,触感尚还有丝潮意,移至鼻端轻嗅,药味儿浓郁。
贤妃秀眉皱了下,将那物从鼻端移开,放远了些,“这是什么?你拿这个来让本宫瞧作甚?”
“母妃有所不知。”祈佑坐到贤妃对面的椅子上,手指着那味药材,眼中明光闪烁,“这药是儿臣差人费了好多周折才从太医院得来的。母妃不是一直让儿臣差关于太子的事吗,儿臣差人去太医院问过了,给太子看诊的从来都是刘太医,别的太医根本未曾经过手。而那刘太医偏又是萧皇后的亲信,从他身上自然是问不出什么来。”
祈佑说着,将贤妃手中的药材拿过去,语气中有丝得意,“但是,儿臣派去的人也没有无功而返,他们发现了这个。这物是从太子近来喝过的药的药渣中得来的。”
“药渣……”贤妃眉头轻蹙,思索着祈佑的话,“本宫记着太子最近未曾患病,为何要喝药?”
祈佑闻言倾身过去,压低声音道,“儿臣让人验过了,这可是一种避孕的药物。”
“避孕!”贤妃惊叫出声,下意识的掩住自己的口,一把从祈佑手中抢过那‘证据’细细打量起来,“佑儿你是说,这种避孕药是你从祁菁喝过的药物残渣中找出来的?”贤妃的声音有些抖,“你确定这药是熬给祁菁喝的?”
贤妃声音之中是压制不住的兴奋与不可思议。
这东西不但可以证实祁菁的确是个女人,更可以证明祁菁行为不检点,与人无媒苟合。现在只要将这‘证据’在大庭广众之下呈给骁皇,并当场对祁菁验明正身,祁菁便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到时以骁皇对祁菁的宠爱,即便有心要放过祁菁,朝中大臣也不会善罢甘休,这让皇室蒙羞的事情,骁皇不得不办。
到那时太子一除,祈佑的胜算就大了。
不过,这其中倒是还有一个宏王,虽说骁皇已对宏王有所猜忌,但宏王目前的势力仍旧不可小觑。宏王看似平庸,谁又知他心中真相?
若到时除去祁菁,宏王坐收渔利,那时事情就不好办了。
现下祁菁的把柄被他们握在手中,任何时候他们都可以扳倒她。如今当务之急,是先将宏王除掉!
不论祁宏是真昏庸还是伪装得太好,他只要是宏王,都是个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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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宏王似乎是转性了,举动诡异,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当一个好色之徒突然不再玩弄美人,当一个富甲一方的商人突然将全部身家的二分之一无条件捐入国库,当一个集权势于一身的弄权者突然说自己难以胜任过多的权力,而主动削掉自身羽翼之时,在外人看来,不可谓不诡异。
然而,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也是祁晔给祁宏支的招。美人和银钱祁宏是一个也舍不得,但是偏又无法,因为祁晔说,要想让骁皇不继续猜忌他,他就得向骁皇主动示好,并将自己的权力基本交出,令骁皇知道他根本没有造反之意,不论金钱势力,都无法再造成任何威胁。
说来祁晔的这个法子果然凑效,骁皇圣心大悦,当儿子突然变弱的时候,骁皇的父子亲情便会自心底牵出。骁皇针对祁宏的事情暂且搁下,还特地在朝会上将祁宏大肆赞扬了一通。
祁宏表面上感激涕零,实则心里在默默滴血,二分之一的身家,那可是实打实的银钱。虽说祁宏原就留了个心眼,将多年积存的部分财产未计入名册,但这回仍旧是大出血,那些钱还是足足令祁宏肉疼了许久。
再说自家中遣散的那些美人,可都是他差人从各地重金搜罗而来的,才貌不亚于宫中嫔妃。如今人才两空,祁宏欲哭无泪。
不过再怎么不舍,都没有性命来得重要,这一点祁宏还是明白的。
只是宏王就是宏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下改邪归正,何时又会经不住金钱与美人的诱惑,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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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五月的天气,繁花似锦,自淑芳苑那日之后,骁皇再没有提过让祁菁娶妻之事,祁菁松了口气,私以为一切不过是那日骁皇的一时兴起,这件事便被搁下了。
至于贤妃和祈佑那边,也没出什么事端,平静得让人觉得诡异。
回宫到现在也未见祈佑给她使什么绊子,祁菁都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记得当日在淑芳苑中贤妃盯着祁菁的脖颈看,祁菁虽逃过一劫,但对于祁菁的男儿身,贤妃必定已起疑,如此还是要早作打算为妙。
如今的安逸,祁菁总觉得有点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期间祁菁和祁晔单独见过几次面,每次不知是谁先挑起,亦或是原本要做什么,总之再回过神时,就已双双滚在床榻之上,一发不可收拾。
且不说祁晔,祁菁初尝**滋味,也有些食髓知味。只是这事儿不管做得再隐秘,时间长了,也必会有人知晓。
就比如祁菁的亲信——半夏和刘太医。自第一次与祁晔一起那日,祁菁便暗中吩咐刘太医替她开了些避孕的药物服用。祁菁不怕半夏和刘太医知道她的事,她只是怕这事传进萧皇后的耳朵里,继而闹得严重。
对于半夏,祁菁有把握,但是刘太医其人,祁菁说不准。所以祁菁并没有将祁晔扯出来,是以刘太医只知道祁菁有与人发生关系,却不知那人是谁,只得道一句‘殿下万事小心,切莫大意。’
春季里气候多变,一日祁晔和祁振在半路上与祁菁撞上,于是祁菁询问祁晔从哪儿来打哪儿去,祁晔淡淡笑说他与祁振正要去淑妃宫中请安。
过了这许多日,淑妃的病却仍未见好,竟一日比一日沉重。
近来祁晔和祁振总会抽空去看望淑妃。
说来也巧了,隔三差五的祁菁与祁晔便会‘偶遇’,二人目光交汇,眸中的神采让祁振越看越疑惑的。自那日在烨王府门前见着祁晔与祁菁在一起,祁振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留意这二人,这二人之间无意中透露的默契,竟让祁振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曾几何时,想他才是他好二哥的‘亲兄弟’。可如今,祁振竟时常不知祁晔心中在想些什么。虽说以往也多半猜不透,但从未像现在这般。
祁晔有时会莫名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