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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转过来,傻笑不变,呵呵呵的,道:〃新年快乐~~。〃
靠,把自己搞得也太可怜了吧?我被这个意外中的意外搞得有些湿了眼睛。这孩子咋就恁招人疼呢?伸手把他拢进怀里,拍拍他的脑袋,虽然这个画面看起来肯定有些怪,谁叫黑皮比我高比我壮呢?但这是我真心实意地想安慰安慰他,顺带著安慰安慰自己。
他倒也是很乖,窝在我的怀里,任我揉弄。不知道是为了舒服,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黑皮闭上了眼睛。
〃走吧,跟哥出去放炮,咱也重拾一把童心。〃
把黑皮拉起来,一起下了楼。点了支烟,买了些能量很小的散炮,点了往对方身上丢。这种互丢游戏颇有些危险,衣服炸出些花是最正常的事。可是也非常快乐,你丢我跑,你跑我丢地来回奔了几回。一群半大的小子看我们玩得快活,也自觉自发地加入了进来,一会儿功夫就发展成两大阵营,我与黑皮各领一方,站在马路两边相互攻击。直玩到炮没了,才算散场。我与黑皮二人相视一笑,压抑的心情都随著炮响消散,勾肩搭背笑呵呵地回了屋。
这一年的除夕,我是与黑皮锺相依为命,我会记得,炮火之下,这个黑皮笑得时候牙齿很白。
8
二月,该回来的,都回来了。允言回来了,小三也回来了,黑皮永远都在。日子没有任何变化地往前狂奔。
生意有些回升,但还不忙,旺季还要再等两个月。最闹心的也许就是小三。对於毕业生来说,工作是最打击人心的事情。不找工作不知道自己几两重。一找工作,更是连那几两重都没了,贬到轻如鸿毛,还是没人要,真是可悲。
听小三的意思,他家里也没什麽钱,家人更是淡薄得很,连心理上的扶持都做不到,挺悲哀。我说:〃要不我把我妈分你一半好了,我妈又爱挣钱,又爱儿子,典型的疯狂老妈。〃
他在那边笑得快活:〃哪儿有人这麽说自己妈的?你妈是果汁吗?〃虽然他这麽说,但听他语气就知道他不以为然。可不,他的家庭那样的亲情,指望他能余多少对长辈的尊重,倒有些为难他。
〃我妈是辣椒水,呵呵。〃我也笑,想起老妈总是很精神的胖脸,忍不住就想乐:〃爱死恨死,都是她。呛得很。分你一半,给你点热量,她绝对办得到。不过。。。。。。〃
〃不过什麽?〃果然上钩。
我嘿嘿一笑,道:〃不过,前提是,你要定期给他烧纸。〃
〃烧纸?!〃小三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傻傻地重复一遍:〃什麽意思?你妈。。。。。。不在了?〃
〃嗯哪。〃我点头,也不管他看见看不见。
〃对不起。〃声音有点怯。
〃无聊。有啥对不起的?我相信我妈在哪都是一样快活的,她就有这个本事,你对不起啥呀?跟你嘛关系没有。是我说出来逗你玩儿呢。〃我耸耸鼻子,为这世人想不开的事实有些郁闷。
〃那。。。。。。你,你现在一个人住吗?〃
〃嗯,一个人。〃想到这个,又有些叹气:〃可能要一个人到死啦。〃
〃干嘛这麽悲观?这世界找个爱人挺容易的。〃
〃挺容易,你咋还是处男?〃我爱逗弄他的毛病又犯。
〃靠,你见天拿这个笑话我,有意思没意思呀?〃现在只要提到个处字,就能撩起小三的火来,呵呵,挺有意思,我喜欢他发火的口气。又要发火又要理我,我真有成就感。
〃有意思,太有意思啦。〃我笑嘻嘻地口气道:〃你一天是处,我就一天惦记你,招人哪~~〃
这话一出,不知道他在另一端是生气还是羞窘,反正是半天也没吭气。这下我急了,这小子不会摸著我的脉了吧?知道我受不住他不理我,才故意这样沈默。
〃喂,不会真生气了吧?〃
〃没,我在咨询行情。〃
〃什麽行情?〃我一愣。
〃小姐们的行情。〃
听他的声音倒是冷静,我却半分也冷静不下来了。我模模糊糊地好象都看见了我的小三被某花枝招展的小姐压在身下呻吟的模样。受不了,受不了!我一阵恶寒,赶紧道:〃我逗你玩呢,别当真。处男挺好的,我以後不说了还不行吗?千万别去找小姐,小心爱滋!〃
威逼利诱,我可全用上了,管用不管用,我却没办法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在那端哈哈大笑。我知道我被耍了。但不知道为什麽,我听到这笑声,竟然一丝怒火都没有,还有些淡淡的甜。於是,我也跟著呵呵笑了起来。
〃十四号情人节了,你打算怎麽过?〃笑声停了之後,他突然问。
情人节?谁还记得有这麽个节日?翻翻日历,还真巧,情人节是在周末,那麽那天,我应该是与允言过一个情淫节吧?〃你呢?有什麽打算?〃我没法说自己的打算,只好反问他。
〃明知我没情人,你这麽问我不是糟我心吗?〃他倒占理了。
〃那你还问我?〃
〃你那麽大了,肯定有情人的,我才问的。〃
〃我多大呀我?〃被说得跟个老头子一样,我再看一眼镜子,还是帅哥一枚,抚弄了一下发型,不禁恨恨:〃就比你大点,就那~~麽大了?!〃
〃你说这麽多也不说正题。是不是你。。。。。。其实也没有情人,跟我一样是个处呀?〃
男人确实经不起在这方面激。我一怒之下,夸大其词道:〃靠,我操过的人比你见过的人都多。〃
〃你以为我打小就是瞎子吗?〃他明显不以为然,可这话说得那个调皮劲儿,让我怒火消了一半,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这麽岔三岔四地聊天,最後他也不知道我情人节会怎麽过,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招小姐。我真有些恐惧,怕我心爱的小三,终於会堕落在某个倚门卖笑的小姐手里。
其实我有时候想断了与小三这种荒谬的关系,可一般撑不过一天,第二天准会饥渴地爬上去,还找各种理由解释自己的失约不是故意。这种关系的荒谬性在於,它不但损害我的精神,还损害我的身体。我一天一天地跟他耗著,每天下来,都觉得身体是硬的,满身的火无处可消。遇到了周末,能与允言缠绵一天,但是,这样的一天,以前能有的满足感,现在没了。做做做,往死里做,结果还是空虚,还是渴望。要命,我想,我是坠入情网了。
身体好象有了他的印记。只要想到小三的名字,只要想到他的声音,我就会勃起,自蔚的机会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能满足,真痛苦。
我知道自己只是爱上了自己想像中的小三。这种类似网恋的感情,不牢靠之极。我为这种纠缠不清的汹涌感觉恐惧,我为付出的感情收不回感觉恐惧,我为这个身体无法从别人身上得到满足感觉恐惧。我,无时无刻不感觉恐惧。恐惧这荒谬没有结束的时候。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样子。除了他的声音,我对他一无所知。可,问题在於,连这声音都可能是失真之下的声音,所以,就算我面对面与他相遇,我也不知道他就是小三。
我甚至不能提出见他。因为,这种爱恋的感情只是我单方面有,他对我只是心理上的依赖,对一个大哥的依赖,对一个长辈的依赖,对一个朋友的依赖。是啊,他不爱我,也并没有意思要与我在现实中相见。我也无法面对他,我如果真的见到他,他会被我的眼光烧死。
仰天长叹,注定空虚。
9
情人节,我终於还是没有去与允言会战,站在自家阳台上,看楼下一片灰得很单调的屋顶,发呆。
经由小三的提醒,我才想起情人节这回事。再三犹疑,还是电话允言,说不打扰他过情人节,会战另约。不知道允言听了以後有没有觉得我有点奇怪,我也顾不了这些了,只是挂了电话,觉得自己很无谓,果然是病得不轻。
情人节的二十四小时与平日里没有不同,一样一分一秒地前行。但我在主观上无限夸大了等待的长度。过了好几个世纪,那个说是没有情人的小三,也没有在情人节的夜晚出现。无数我臆想中的乱七八糟地画面不停地钻出来扰得我根本无法睡。一个电话过去。
〃黑皮,睡不著,过来喝酒啊。〃
〃唔?〃黑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一付没睡醒的迷糊模样。我突然觉得自己这样任性的行为有些无谓,干嘛去找这个无辜的人来当替死鬼?转头看见窗外的月亮,难得地亮,银辉泻进没有开灯的屋子,还真让人觉得清冷。我哼了一声,没说话。想挂电话,就听他到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声音还是迷糊的,但神志看来是清醒了:〃等我会儿。〃
二人对坐阳台,就著月光喝酒。依旧独酌,不喝酒的某黑皮很没品地抱著一大罐牛奶做醺然状。
〃黑皮,你是处男吗?〃最近我纠在这个问题里出不来,别怪我这麽狭隘。
沈默,完全沈默。月光下的黑皮看不出表情,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