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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宣伸手过来,试图拥抱亲吻他。他猛地侧头,然而却避不开第二次,被压在身上的那一刻,他绝望的看着他,希望能从那双已经满是情欲的眸子中看到一丝熟悉来。
终于失望。
那钝器第二次劈开了他的身体,缓慢的,耻辱的,痛楚的,进入他。他闭着眼,紧缩着身体,即使这么做他只会更痛苦,却不知该如何改善。
「放松……放松些。」李宣在他耳边轻声道,并停止了动作,轻轻地抚摩他,吻他。
他睁开眼,星目中潮湿着,似乎隐隐有泪,也许是因为那痛,或者还有别的,他的心也跟着抽痛,「放松……宝贝。」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喜欢你,……爱你,……想要你……」李宣说得很轻,连自己也快要搞不清楚。
他闭上眼。
那一波波的抽动,是他的快乐,也是他的痛苦。
可原来他依然不在乎。
他再也没看他。
「王爷,王爷……」婢女惊慌的阻挡声中,门「砰」的被推开,李绪和正站在他身前商谈的曹子劲都转头来看,一袭华衣的李宣抬足踏了进来。
曹子劲连忙跪下,「奴才叩见同钦王爷。」李宣瞧也没瞧他一眼,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二哥。」
李绪放下手中信纸,轻轻一笑,挥了挥手,曹子劲咬牙退下。
「坐。」李绪招了招手,片刻后有人便上了两杯茶。「怎么不多睡会?」
李宣果然依言坐下,端茶笑道:「都睡了一夜了,还怎么睡。」
「睡了一夜?」李绪眯眼,促狭一笑,「我倒听说昨天夜里有人折腾了半宿,闹得整个院子的人都没睡好。」
李宣脸微微一红,气道,「二哥你居然找人听房?」
李绪眉一抬,瞥他一眼,「怎么会,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李宣心下一动,低首。
这位二哥平日里手段颇毒辣,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的便敢上了战场手刃敌将,有没派人听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中是否起疑。今天这番对答,却是一言便定生死,说好了,李绪必然对自己百般信任,说差了,自己丧命不说,连慕容天也必是陪着下黄泉。虽然自己觉得两人死在一起也是不错的主意,可人毕竟还是活着好。
再抬头,李绪脸不变色心不跳,也看不出是否言有所指,止笑嘻嘻抿着茶。李宣展颜一笑,「二哥你昨天不是说有正事吗,说吧,为了这事,今儿我可是特意起了个早床。就如同二哥说的,我这腰可还酸着呢。」
「早知道就不说这话,九弟也可以多睡片刻。」李绪笑道。
李宣不耐烦挥手,「二哥你说话也开始绕弯子了,跟大……大哥一个毛病,有事情直说吧,大家也不是外人……」
李绪脸色变了变,看看李宣,又沉吟片刻,道:「其实我原本不想拖你下水……不过,既然你到了这儿,却是不说也不行了。」
李宣心中一跳,看着李绪。
李绪缓缓道:「九弟,你觉得李启坐这太子之位,他合适吗?」
他竟是连大哥也不叫,直称名讳了,显然谋反之心已定,这事情终于由他亲口承认,李宣心中又是郁闷又是伤感,半晌没开口。结了,才瞪大眼看着李绪,也不回答。李绪以为他是事情过大,震惊所至,笑了一笑,脸突然沉了下来,只盯着李宣的眼看。
李宣吃了一惊,垂下眼帘道,「……这个,这个……其实……」
「九弟有话直说无妨。」李绪道,眼光却没离开过李宣的脸。李宣心念微转,自己如是倒戈太快,对方必然不信。抬起眼看看李绪,又匆忙转开,目光惊慌,游离不定,状似困惑,「……二哥你这……,这可是在戏弄我吗?大哥他,他虽然有时,但到底是身为长子,还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呢?」
李绪盯看他了片刻,突然笑起来,「九弟到底还小,我也不吓你了,二哥在逗你玩呢。」李宣一怔,不知他何意,心中倒真有些忐忑起来。
两人天南地北嘘寒问暖的说了一番,李绪绝口不再提此事,坐了片刻,李宣起身告辞,做不经意状,突然问道:「对了,二哥,你为何亲来此山庄?」
李绪看他一眼,脸色突然有些阴郁,冷道,「九弟,你也累了,不如先去歇息吧。」自三人相处以来,李绪和李启对李宣都是疼爱有加,从不曾如此冷淡,李宣怔了怔,只得告退,心中却是一阵阵发凉。
不知道自己哪一步露出了破绽,让他起了戒心。
回到房中,走时还未醒的慕容天此刻已经起身,穿好了衣服。李宣在门口处站住,昨夜自己那般疯狂,此刻居然呐呐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低下头正要说话。突觉一阵风过,却是慕容天仿若无人,与他擦肩而过。
李宣原本心中沉重,见了他这般决裂,更是沮丧,颓然坐了下来。
听门外守卫喝道,「退回去。」却不见慕容天回答,只听衣袂飘动之声,「扑通」一声便有人倒地,吆喝声起,身后纷乱打了起来。
慕容天几招便把那守卫打倒,纵身冲出。李宣埋着头不再动弹。
他能逃了却也好,怕只怕……
隔了半个时辰,果然听脚步声纷纷而至,到门口停住。李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九弟,你可要管好你这慕容公子啊,放他到处乱跑可是不好。」
李宣起身,叹息,「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走了便走了吧……」
转身见一群人中,慕容天被人反剪,跪倒在门外,一张脸几乎要压倒地上去,不由心痛,往前踏了一步,却又站住。慕容天咬牙,谁也不看,脸上的伤火辣辣的疼。
李绪站在慕容天身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一派儒雅的笑,「真不知道他什么本事,把我这嚣张的九弟迷得性子都变了。」
李宣轻轻一笑,「二哥既然知道,便把他还给我吧。」
李绪凝目看他半晌,叹道:「看来九弟却是真动了心,这可不好。人一旦动情,便是有了死||||穴。」
李宣不语,只看着慕容天铁青的脸。李绪举手示意,押慕容天的侍卫便松了手,慕容天跪在原地没动,那些人纷纷退开。李绪转身正要走,突然转头一笑,「我开始说的那事情,九弟再想想。人这一辈子,要做的抉择并不多,可这种时候错了,便是满盘皆输啊。」
李宣一怔,原来李绪倒并未对自己起疑,诸多姿态,只是为了给自己施加压力。
脚步纷呈而去,偌大的院子,片刻间便只剩了他们两人,一立一跪。李宣迟疑片刻,迈步上前扶他,慕容天猛的拍开他的手,也不抬头,也不开口。李宣苦笑着松手,看着他站起,吃惊见他又往院门走去。
「慕容!」
果然在院门又被两名黑衣侍卫拦下,慕容天这次也不动手,只静静道:「我不想待在这院子里,你们不让开,我便一次次打出去。」
那两名侍卫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困惑的神色,忍不住看了看李宣。李宣停下欲追的脚步,口中突觉苦涩,勉力一笑,「你总是脾气这么大。」那两侍卫恍然,分别看着两人,都暧昧的笑。
慕容天却没回头,笔直站着,似乎也没听到他的声音。李宣看着他的背影,那么遥远,居然再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阵风起,将地面的灰尘卷出一个小旋涡,摇曳着,突然又散了。天色漫漫便沉了,真是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屋檐边上阵阵黑云翻滚,不一会,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两人谁也没动,任那雨水把自己打的一身狼迹,倒是那侍卫知是两人闹别扭,跑到旁边屋檐下躲雨去了。
隔着雨帘,远远看着这两人。
「哎呀,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病了。」却听李绪的笑声自门外传来,片刻后,修长人影出现在门口,李宣含笑起身相迎。
「二哥。」
李绪执了他的手,上下左右看了看,眉目间含笑,「听说你跟那慕容公子赛谁淋雨淋得久,最后是谁赢了?对了,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