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种情绪,就像是用刀切了一段藕,本以为再无纠葛,一看却原来还总是挂着丝一样不干净不彻底,让人看着难受。可终归自己还该是走自己的路吧,那个人,他此时想起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了。该恨吗?或者是,可似乎自己真的已经不够恨,虽然那些伤害不会被抹去,可自己也杀了他弟弟,才引来他的报复。
很多时候,所谓伤害一定是相互的,你来我往,才会有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说法。
也许这就该是一段往事,只是曾经存在,在那里而已。
慕容天正要起身,却发觉身边的人都望着自己身后,纷纷让开。卖草帽的货朗也急匆匆地夺过他手中的帽子,挑起货担开始退。起身的同时,他听到了身后慢慢的马蹄声,一步步,朝他逼近。
那个气息真是熟悉。
于是他没有转身,直到马停了,热呼呼的鼻息喷在他脑后。
「你要去哪?」李宣在他身后说。
慕容天心想,他的眼力实在是好,连蹲在人群中的人都能看见,然后转身。李宣逆着光坐在马背上,高高在上。
慕容天忍不住用手挡了挡那阳光,因此他也没看清李宣的表情,但那声音中并没听出怒气或者之类的情绪,相反他觉得那声音中更多的像伤心,让他想起之前一个夜晚,李宣说被扑了冷水时的表情。
这个想法让他不忍。
所以他很平静的回答,「回家。」这实在是个不会让人更伤心的理由,很平缓,又让人无可挑剔。
李宣静了片刻,点了点头,然后从马上翻了下来,把缰绳递到他手中。
他说了两个字,慕容天没想到的两个字,他说——
保,重。
慕容天不用再典当东西,李宣命令薛红羽拿了几锭金锭给他,足够他在路上花天酒地游荡一个月,所以慕容天把那包裹给扔了,扔到田边,也许有农人将会因此发笔小财。总之,他不想还给他,那俊脸上常有的嘲讽神色,他似乎不想在此刻消受。
马边啃草边慢慢行走,它奔了一夜很累了,幸好新主人并没再鞭打它。
慕容天在想,想自己为什么见了李宣更加郁闷,难道自己有什么对他不住的地方,然而他想不清楚,人心太复杂,自己的也一样。目前他最该做的,就是回山庄,弄清楚那里的情况。
到了晚间,入客栈打尖时,他已经下定决心,只考虑一件事情,最该做的那件。
然后,他吃饭睡觉。
合衣躺了一会,正要闭眼时,瞧见了悄然伸入窗子的那支芦苇管中,吹出了一缕青烟。慕容天盯着那烟,边掩住口鼻边郁闷,自己甚至没来得及脱衣,这个人怎么这么心急啊。
等了片刻,窗子被支起,一个黑影跳了进来。
第十章
慕容天早已守在窗内,那黑影就直接跳到了剑下,抬头看清那明晃晃的兵戎,怔住。慕容天脸上扎了块湿布,烟这会还没散。
他道:「你是谁,来干什么!」不得不例行公事般的问一问。
那黑影不说话,慕容天轻轻一劈,他脸上的黑布一分为二,露出一张娇比春花的脸,朦胧月光下,双眸剪剪,樱唇一点,那身黑色的原来不是夜行服,而是套深色胡服。慕容天怔住,他确实没想过这个用迷|药的居然是个女子。来人被挑了蒙面布巾,却毫无怯意,对着他妩媚一笑,真叫顾盼生姿,倾国倾城,想来没人能够拒绝。
慕容天也不例外,他把剑往下移了移,免得那锋刃伤了那张毫无瑕疵的脸,然后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来人显然没料到自己的美人计会失效,冷了脸色瞪了他半响。突然大叫起来,「快来救人啊!救命啊!要杀人了!」慕容天这下真骇了一跳,旁人若进来,谁也不会相信这个绝色女子会给自己下迷|药吧,自己全身有嘴也是说不清楚了。只得不顾男女授受不清之铁则,伸手把那张樱桃小口给捂住了。
那女子几番挣扎无效,便直接一口咬在了慕容天手掌上。小嘴虽然是樱唇一点,可咬起人来,那贝齿下也是蕴涵着无穷力量,慕容天忍痛受着,痛苦之余,突然想起当初自己也给李宣来过这么一口,不觉深感愧疚。
那女子还是不松,慕容天终于受不住,另一只手反转剑柄,往那女子脑后一击。那女子瘫软,口也终于松了。
慕容天将那女子扶到床上躺下,心中疑惑又恼怒,这会自己该睡哪里呢。
这女子什么人,为什么来袭击自己,他想了半天,毫无端倪,起身正要推开窗子透透气,突然见窗子外又有个人头探了来看屋内,心中一跳,贴墙而立。
片刻,一个人跳了进来,慕容天正要出手,窗子一暗,又跳入一个。慕容天心道,原来来人还不少,再等了片刻,却再无人进入了。
那两人身材高大,显然是男非女,屋内无灯,他们自光入暗,一时间难辩屋内事物,一路摸到床边,正摸到那女子身边。慕容天心道不妙,他虽不知那女子的身份,却也不愿眼睁睁看她被人轻薄,坏了名节。踏前几步,出手如电,点了那两名男子的||||穴道。
他原准备了后着,却没料到此举一击即中,这下心中暗自诧异,这两人武功平平,不知道又是来做什么?
隔了半晌,见屋外再无动静,慕容天燃了火烛,一时间烛影摇窗。
那两名男子也都黑巾蒙面,进屋莫名其妙就被点了||||穴道,这下灯亮,正见那女子昏迷在床,不禁都瞪大了双眼。剑光一闪,那两张黑巾落地,慕容天仔细瞧了瞧,这两人均是高大魁伟,浓眉大眼,面目间有几分相似,似乎是兄弟。此刻正如有不共戴天之仇般怒视着他。
慕容天暗下纳闷,这年头,怎么做贼的比被偷的还嚣张啊。
点开一人的哑||||穴,那人当头便呸了一口,大吼道,「狗贼,你有种便杀了我们三人。」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天空,也不知道惊醒了隔壁几人春梦,慕容天只得把他哑||||穴又闭了,笑道:「原来你们三人是一伙的。」另一人闻言,拿那铜铃大的双眼恨瞪这人,这人自觉理亏,低头不语。
正在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当口,只听嘤咛一声,床上女子悠然醒转,睁目见那两人,不禁瞠目。慕容天走近,笑道,「你可认识这两人?」
一双美目在那两人脸上转了又转,女子转头冷道:「不认识。」这话一说,两男子都似乎激动了起来。慕容天双手一弹,两枚铜板激射而出。
「眉儿,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两个||||穴道一解,同时脱口而出,有一个泪也快下来了。那眉儿皱眉,气道:「你们两个蠢人,我说不认识他便会放了你们啊。」慕容天心道,那却不会。
「难道三人死在一起很好吗!!」
「我宁可跟你一起死了!」那两人又异口同声,说完都互相望了一眼。
眉儿气得直笑,「我是打个比方,谁想和你们一起死了。」
那两人低声,「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一人道,「我死了也要让你出去。」另一人也赶忙点头,「我也是。」
慕容天看这三人打情骂俏,心中好笑又不耐,「且慢讨论生死问题,你们到底来我这里做什么?」
三人住了口,相互看一眼,那眉儿自怀中掏出个物件,「这是不是你的?」慕容天一看,好不眼熟,正是自己从王府拿出,后又丢弃的一个银茶盅。点头道:「是啊。」
眉儿有些面红,「那你就是个有钱公子了,就是给人偷过一回,也不算什么啊,何必抓了我们不放。」
慕容天才知道原来自己丢这东西,财露了白,引了这三个笨贼,不禁大笑。
那两人见他笑声不绝,都变了脸色,道:「罢了罢了,你既然不放我们,这女子你总下不了手,把眉儿放了也行。」眉儿横他们一眼,「不行,要死一起死,要见官也一起去。」说罢,瞪着慕容天,只恨他心不软。
慕容天见这三人不待自己开口,自己便把后路定死,不禁逗弄道,「我也没那么狠,不过既然被偷,总得有一个留下来见官,你们自己定一个吧。你就算了,美人挨板子总让人不忍啊,」慕容天对着眉儿一笑,换来美人怒目一视,他却微微一笑,「就两个男的里面挑一个吧。」
那三人面面相觑,眉儿下了床,三人蹲成个圈嘀咕了半天,看看慕容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