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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愁。真矛盾。
一噘嘴突出几个梅核,阿婉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阿婉,怎么一个人子啊这里?”随着一声笑吟吟的招呼,离红走到了近前,一双眼眯成了缝,“少爷人呢,没有陪你么?”
用脚丫子都可以想到她是来找阮慕白的,阿婉一伸懒腰呵欠一打:“找阮慕白的话,姐姐不还是去别的地方吧,我可是也有好几天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了。”
“哟,这话可是酸的紧。”
“哪里有!”阿婉一听这调笑的话霍然怒目而视,看到离红轻掩了唇的手巾,又轻轻“嗤”了一声,“阮少爷来扬州当然是有正事要办的嘛,又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怎么可能天天腻在我这里的咯。”
“害羞啦。”
“都说了没有!”
“好了好了,不调侃你了。”离红笑过了,视线在园子里面溜了一圈,然后看向了另外的方向,“少爷既然不在这里,可能又去柳寒烟那里了。”
阿婉在旁边呷了口茶,没有接话。
虽然没有刻意去打听过,但阮家公子府邸上的那几个女人之间的事,她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三个女人一台戏,虽然平时里一直是风平浪静,但要说她们私底下融洽和睦,她还不至于单纯到真的会信。
沉默是金。
很多时候,这个绝对是雷打不动的道理。
阿婉默念着,依旧吃着她的话梅,喝着她的茶,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离红念叨了一会,见阿婉并没有上心,多多少少也兴致缺缺。
心情愉悦地把离红送走,阿婉自然是乐地清闲,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养神。
阮慕白最近活动频繁,虽然很少上她这里,但她还真的知道他的去向。
这些都是最近陆续和陆子昂往来的书信里听他提及的。说是阮家在扬州东郊那里还另外有一座宅子,阮府主宅在城中人多口杂的关系,阮慕白为了行事方便,把主要办事的地点设在了那座别院。一阵子里时常也是在那里宴请的陆子昂,一直没在阮府里再看到过柳寒烟的身影,以前以为是因为她又回复了那种深居简出的生活,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阮慕白把她也接到了那里。
说起来,阮慕白对那柳寒烟还真的是好啊……阿婉随手又丢入一颗话梅,酸酸的分外不是滋味。
要说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把女人给捆在身边呢……感觉上应该是这样,逼近摆在眼前比较有安全感嘛。话是这么说,(W//RS//HU)不过她孤零零地被丢在大院子里,还真是很不受用。
门外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一个人,阿婉本来也没在意,心里继续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却听头上有人压低了的声音。
“阿婉姑娘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阿婉心里白眼一翻,想着着阮府里居然还有没见过她的人?抬头一眼看去,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于是也没多少伤心,随口应了句:“是啊,有事吗?”
“这个,有人托我转交给你。”
“什么人?”接过那人双手递上的书信,阿婉心里才渐渐涌上了些许的狐疑。不管怎么说,这个人的行踪也总是太过可疑了一点。
“我也不清楚,阿婉姑娘看过书信的内容,应该就知道了。”
回答不卑不亢,看得出来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阿婉将信将疑地把书信打开,一字一字地看下来之后,乌黑的眸色渐渐沉静了下来:“你家三少爷……什么时候到的扬州?”
“两天前。”
“阮府的人那么多,我恐怕……”
“这点阿婉姑娘放心,三少已经吩咐过了,只要姑娘届时到侧门小候,自然会有人替姑娘把人打开。”
看来,唐青墨是打定了主意今晚要看到她啊……
“我知道了。”
渐渐吐出一口气,阿婉不得不这样应道。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那时候从金陵离开的时候,答应苏哲来找阮慕白的时候,从唐府逃出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以唐青墨的个性,他不可能会让她就这样离开的。再之前他差人转交到她门前的那封信,也已经充分证明了这点。唐青墨这个人的执着,恐怕是很多人都想象不到的,只是她也没想到,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过了这么多的时日,他居然就已经到了扬州了。
这样的话,唐青墨和陆子昂,是不是也应该已经见过了呢……
她很少有食不知味的日子,今天却是这样。现在身在阮府,却是要深更半夜地跑去见另一个人,就算她再天大地大,不免也有些忐忑不安了。
“姑娘,这是您的点心。”
“放在这里就好了,都退下吧,我困了。”阿婉摆了摆手,动作夸张地做了个大哈欠的动作。
“是。”无比整齐的一声,然后一个个态度恭敬的退下了,最后一个婢女走出的时候无比优雅地合上了房门,果断利落。
她……无语。
难道自己最近就给她们留下了这样好吃懒做的印象?明明才是刚刚月上梢头的时候,她说想睡觉,居然没有一个人感觉怀疑!
阿婉哀号一声,为什么以前她没觉察到自己做人居然这样的失败!
“林初容,在妹妹我四面楚歌的时候,你这个死人又跑到哪去了?”一边不忘咒骂自己的无量哥哥,阿婉一面手脚利索地给自己换着行头。在阮府的一身典型大家闺秀的装扮是穿不得的,这样出去太过招蜂引蝶。
咒骂林初容只是一时兴起,她也不怕被人说是没义气,反正她就是每次到了要命的关头才会想起她的这位大哥没错,那又怎么样呢,那死人居然真的丢下她一个人让她和阮慕白来了扬州,如今她可是四面楚歌、无比凄凉啊。虽然碰到了陆子昂的确是一件让她心情愉悦的事,但是忽然冒出的唐青墨,让她感觉前途无比的抑郁。
一封书信,虽然只是约她出去外面一聚,但是直觉告诉她,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的事。别说她不相信商道上会有简单的角色,就算有,这个人也不可能是唐青墨。
换了身毫不起眼的下人装束,阿婉照着书信里头描绘的路线蹑手蹑脚地走去,倒还真没碰到什么人。看来唐青墨的确有派了人手在这里疏离过,连她向来早睡也知道,所以现在房里灯火一暗,也根本不需要担心会不会有人发现异样。
“全是狐狸!”直到上了街口转角的马车,阿婉还不忘骂骂咧咧的。贼船都上了,这个时候唯一能期盼的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阿婉姑娘,请这边请。”
马车停在一家酒楼前,马上来了一个小厮在前头带路。
酒楼的布置分外的奢侈华丽,每个转角处灯火阑珊,风中都透几分淡淡的酒气。来往的人很多都是华衣锦服,不难看出都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光看小厮来来去去端上送入各个包间的佳肴,就可以知道价格不菲,显然也是一处格调极高的会所。
阿婉在漱斋期间看惯了大场面,这里的一些倒反而还是觉得比之不足,更小家子气了几分,小厮带了一段路后渐渐远离了那些嚣杂,到了一处僻静的楼阁,才打了一个揖:“小的就只能带到这里了,姑娘请沿着这条路直走就是。”
阿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一处独立设出的楼阁,遥遥看出里面灯火旖旎,门口站着一个瘦长的人影,自从她出现在视野之后也就一直牢牢地看着他。
唐青墨既然来了扬州,那么唐瓷出现在这里当然也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但是,在看到唐瓷的那一瞬,阿婉才感到自己最后的一点希望终究也是真正的破灭了——唐瓷会在这里侍酒,那么这个楼阁里面坐着的那个人,除了唐青墨之外,再也不可能是其他的人了。
“唐瓷啊,好久不见啊。”阿婉嬉皮笑脸地把嘴角扬到了极点,尽量摆出一个最为和善可亲的笑容,如果身后有尾巴,恐怕也得摇起来。
唐瓷想比之下,倒是毫不给面子:“你来了?跟我来。”
“是。是是。”
眼见唐瓷连余光都没多给她留一滴点,阿婉嘴上点头哈腰地应着,在他转身的一顺,生生做了一个大鬼脸,舌头一吐。
啊呸,要不是看在他背后有人撑腰的份上,她才懒得跟这个装腔作势的死小鬼一般见识。
楼阁二层的窗棂大开,她没有留意到窗旁的人捻起酒杯轻轻地抿上了一小口,唇角冰凉的弧度微微抿起,深邃的视线落下,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尽看在了眼中。
44
44、第41谋 预设的局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唐青墨自语般地几句喃喃,耳边落过几声脚步声,楼梯口处隐约多了两个人影。
“少爷。”唐瓷把阿婉带到,恭敬地施了一礼。
唐青墨徐徐扬了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