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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你的衣裳就在旁边架子上,洗好叫朕一声,朕再进来抱你出去。”
话甫说完皇帝便走了出去,还顺道体贴地掩上门。
匆促地洗好澡穿好衣,风穆颜强忍著身体的不适感,硬是自己撑著墙壁走出了浴间。
一阵香气传来,房间里的圆桌上头已摆满了丰富的饭菜。
“你怎麽自己出来了,真是的。”略带埋怨地,皇帝大步走到风穆颜身边,又将他一把抱起,送到了圆桌边的凳子上。
极力忍住到口的痛呼,风穆颜在心中恨恨咒骂著。他昨夜被皇帝摧残过的地方,怎麽可能忍受这张质地坚硬的凳子坐下来的感觉呢?
“会痛?”
风穆颜迟疑地点了下头,下一刻他的身体又被皇帝拉起,再坐下时,座位已换成了一处柔软温暖的地方……那是……皇帝身上称作大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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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多了吧?快吃早膳,免得它凉了。”淼残音将自己两只修长的手环在风穆颜腰上,虽然没有抱的很紧,可就是让风穆颜没来由的想脸红。
两个人的身高其实差不多,所以当皇帝把风穆颜抱到他腿上之後,皇帝的脸就等於是靠在风穆颜的背上。即使风穆颜穿的衣裳不算单薄,但他似乎就是能感觉到皇帝灼热的呼吸那样直接呼在自己背上,热热痒痒的,让他羞窘地想在第一时间跳下皇帝的大腿。
可是他不行。
不管在心里有多麽想直接跳下来,无奈他酸软的腰腿却完全没给他这个机会,相反的还丝毫不想离开这样软热舒适的人体坐垫。
在心里叹了口气,风穆颜面无表情的开始吃起了早膳。
看著风穆颜坐在自己腿上乖顺(?)地吃著早膳的画面,淼残音差点忍不住要偷笑了出来,没想到传说中的风穆颜风相爷也有这麽温驯(?)的时候啊!
风穆颜专注地吃著东西,没注意到後头皇帝那种想笑又不敢笑忍得极痛苦的诡异表情。
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淼残音才注意到风穆颜没绾头发只任著一头乌黑长发垂至腰间,说不出的清新可人,更别提他稍後还想起了昨晚风穆颜也是这样披著一头长发躺在榻上任他蹂躏……那个妩媚诱人啊。。。。。。。。。。。。
……现在好想做噢……
甩了甩头,淼残音为自己脑中刚刚闪过的画面汗颜,他居然想就这样直接把风穆颜压到床上再做他个几次──真是太不应该了!风穆颜昨夜还只是第一次啊!他怎麽可以如此禽兽呢!!
在心中忏悔数遍後,淼残音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白玉簪子,就著风穆颜还靠在他怀里的姿势,替风穆颜把那头惑人的头发绾了起来。
感觉到皇帝抚上自己的头发,风穆颜本能的颤了一下,不知道皇帝要做什麽──可过了一会儿他就明白了,皇帝只是要帮他绾发,顿时放松了戒心。
说来奇怪,虽然被皇帝用那双漂亮的手梳爬著发,可风穆颜却丝毫不觉得讨厌,甚至产生了觉得这样的自己就好像一只小猫被主人温柔的梳著毛的奇异幻觉。
皱著柳眉,皇帝懊恼地开始在心中埋怨风穆颜的长发──过於滑顺反而不好绾啊!
丝毫没想到是自己娇生惯养以致於笨手笨脚的皇帝无奈地看著手中的发丝再度散落後,终告放弃,将在手中熨得生热的白玉簪一把摆到了桌面上。
风穆颜在等了好半天但皇帝迟迟没弄好时心下便明了了,待得皇帝放下簪子,他便伸手拾起,随手就将自己的一头长发绾的整齐漂亮,足见其心灵手巧。
风穆颜将自己头发绾好後便跳下皇帝的大腿站在桌边,虽然说现下他还是浑身酸软,且双腿还微微打著颤,可要是在皇帝腿上再坐下去,他会羞愧的想投江自尽。
不经意地一瞥,他发现皇帝办公用的案上有一些明黄|色的奏摺,於是走到案边,向皇帝询问的一望,可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叫人惊讶万分的回答:
“朕想说既然三日不上朝,反正也閒著,不如就把之前没批完的奏章拿来看看啦~”皇帝如此说道,夹著一抹清丽的笑颜。
皇帝……皇帝终於知道按时批奏摺的重要性了吗……?!
风穆颜感动的无以复加!
他激动地想现下立刻到皇陵前向已逝的先皇报告,那个游手好閒的懒皇帝,终於意识到自己该做的事了!!
但是下一刻风穆颜就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神色越发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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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写的这个是什麽?”黑著一张脸的风穆颜说道。
“嗯?你说这个啊。这个不就是李侍郎上交的奏摺麽?”皇帝走到他
身边,有些疑惑地回道。
“微臣的意思是,皇上您批的地方有问题。”风穆颜渐渐地回复了以往的冷静干练。
“啊?哪里有问题?”皇帝探首一望。好像没什麽问题啊?
“江南水患米粮不足为什麽要动用陕甘二省的义仓?陕甘二省今年明明就大旱人民早就已经苦不堪言了啊!”风穆颜冷著一张俊脸。
“还有这个,刘尚书明明是文官出身作啥让他去操练新兵?!”皱起剑眉。
“写这什麽!因为照黄历说今年不宜大兴土木所以就不整修城墙?!”一摔奏摺。
“还有这个#%&◎□○㊣※*&──”
半时辰後。
“──所以说,皇上您脑子里到底在想什麽啊!微臣平日的教导您都有听在耳里吗?!”
“爱卿,你、你先喝口茶吧?”皇帝诚惶诚恐地递上一盅今春新采的君山银针。
接过茶盅啜了一口,风穆颜继续说道:
“最离谱的就是这个,”风穆颜抽出其中一份奏章甩在案上。”为什麽太后诞辰要用到十万两黄金,啊?!”
“朕、朕只是想略尽孝心……”皇帝略带结巴地说道。
“尽孝心?请容微臣提醒皇上,现下江南水灾陕甘旱灾皇上若是还有馀裕替太后办诞辰还不如把银子拿去赈灾!” 他用力地把茶盅一把扣在桌上,足见其不满。
“朕知道了,改成万两白银可好?”皇帝一脸讨好地说道。
风穆颜仍是冷脸,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却清楚的让旁人知道,他生气了。
“皇上,要做什麽您明白吧。”风穆颜一挑眉。
“明白明白,朕明日就把道德经、论语、孟子各抄三遍交给爱卿。”皇帝脸上堆满讨好的笑。
“……再加战国策三遍。”风穆颜冷脸依旧。
“呃,这个可不可以一遍就好……?”皇帝脸上的笑容已然要崩塌。
“……微臣仔细想想三遍还是不够,道德经、论语、孟子、战国策各五遍,明日午时前交。”风穆颜酷酷地说完後,迳自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可怜的皇帝只得无奈地到御书房抄写了起来,好不容易抄完论语跟孟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接著跟仍然在生气且冷脸相对的皇后一同用过晚膳後,又回到了御书房去开始了道德经跟战国策的抄写,待得他好不容易抄完,却又已是翌日早晨了。
抄了一整晚书,皇帝於大婚後的第二个早晨挂著两只黑眼圈,疲惫地趴在御书房的御案上沉沉睡去。
所以当风穆颜走入御书房後看到的就是,一脸疲惫脸上还沾著些许黑墨的美貌皇帝趴在案上睡的香甜的模样,旁边堆著一叠写得整齐漂亮的战国策抄本。
睡著的人通常不会有什麽知觉,而皇帝也不例外,所以他完全没注意到,风穆颜曾经走入御书房,替他盖了件袍子,之後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才轻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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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窗外明月,趴在桌案上,淼残音觉得自己真是个失败的男人。
明明都已经成亲过後一个多月了,他跟风穆颜还是仅仅只有那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除了那次,两人甚至连个吻都没再有过。
不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而是不知道要如何解决问题。
淼残音可以肯定,那天的行为应该没有让风穆颜反感,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只要他一靠近风穆颜,意图做些较为亲密的举动时,风穆颜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却会身体僵硬地逃开,佯装自己很忙碌似的到处走动。
皇帝知道,风穆颜这样的反应只是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应对,这点从他不自在却又不认真推拒的肢体动作可见一斑。
虽然知道风穆颜是在紧张,但这样一次两次下来,就算是乐观如他淼残音也不免感到灰心。
但是他都已经忍了一个多月了,如果是以前不知晓情欲滋味那倒还好,但现在……哎,他已经快要无法克制自己把风穆颜拉到床上的冲动了……
偏生风穆颜就像是不知道他心里的挣扎似的,每日都依著原本宰相的职位上朝,之後就是耗去大半日的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