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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刚刚下朝的楚陵楠坐在龙椅上认真的批阅奏折,像是丝毫没有留意到要搭理棠下坐着的两位女子的意思。
为什么把她叫进宫了又晾在一边?唐若兮疑惑的看着身边同样一言不发的另一位紫衣女子。对方投以一笑,手指抵在唇边示意等待即可。
不知过了多久,唐若兮无聊到开始数手指头时,“咕噜”声在耳边响起,有人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楚陵楠摸了摸肚子,看着眼前有人,这才反应过来,镇定道:“你们坐了这么久,怎么都不跟朕问安呢?”
我们不问安,您就不能先说话了吗?
唐若兮傻眼:“……”又不是她求着来皇宫面圣的。不过看着眼前金冠束发,成熟稳重的俊逸男子,怎么就再也找不到当初除夕宴上那种霸气凛然的感觉,反倒是眉宇之间有着和楚云文相似的随性。想起楚云睿楚云文,果然他们家的人都很能装啊……
紫衣女子起身礼貌回话:“小女子是怕打扰了皇上您处理公务。”
双手撑了下桌子,楚陵楠懒洋洋地起身,舒了口气声音磁性浑厚:“还是若兮懂事啊。”叹完后绕过桌子正要下台阶。
能不能不要那么和蔼可亲地叫她的名字……而且她哪里懂事了?
唐若兮大跌眼睛:“……”我们不熟啊皇上,即使今天的你看起来是有点和蔼味道。
紫衣女子同样抖了下身子答道:“皇上谬赞。”
唐若兮这才反应过来扯皮一笑,楚陵楠叫的不是她,她在他们面前就只是睿王妃而已。
走近她们,楚陵楠意味深长的盯着唐若兮看了半响,直到把唐若兮看的无语得冒冷汗后才敦厚笑道:“老四家的,你不用紧张。朕就是关心的老四的近况,所以便请你进宫一趟。”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紧张了?唐若兮按了按额上青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关心楚云睿那请楚云睿来不就得了,何必非要扯到她头上!
唐若兮淡淡道:“他挺好的,牙好胃好吃嘛嘛香。”
楚陵楠好奇道:“……那你能跟朕分析下为何大臣今日奏折上会提及老四好男/色之事?老四怎么可能好男/色?他还只是一乳/臭/未/干的无知孩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乳/臭/未/干?无知孩童?您被您的好儿子骗了您不知道吗?
误会是肯定有!不过想起早上看过的那几本艳/情/话本,唐若兮口不对心摇头:“我不知道。”当下就直接把事撇的干干净净。
楚陵楠犹豫了下,一本正经道:“此事朕当然不信!可朕听说关于这个事还出了不少书……下次睿王妃你再进宫时帮朕带几本,朕倒要看看民间怎么诽谤我皇儿!”他哼了两声仿佛还气不过。
您都不信了还问我干吗?况且深宫大院,消息怎么也这么灵通?
看着楚陵楠过于正气浩然的样子,唐若兮再次傻眼:“……”皇上您一定知道那是什么书的对不对!想看直说啊!要不要这么藏着捏着披着父爱无疆的皮囊……
唐若兮在心中无力吐槽之时,楚陵楠再次开口,不过话锋蓦然一转:“话说老四家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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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晚了,见谅~~
正文 102 凡是代嫁(说好了,补7月15日的,嘻嘻)
唐若兮在心中无力吐槽之时,楚陵楠再次开口,不过话锋蓦然一转:“话说老四家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问的好,来了半天就这句话比较靠谱点!
可是,她到底是什么人……抬眸看向前面,唐若兮陷入回忆。
犹记得去年,秋风飒飒,犹如人间仙境的凤郡里也是落叶飘零。望娘岭上大片大片宛若火焰燃烧般的嫣红枫叶漫天飞扬,天地浑然一色。一弯弯清浅山泉自山顶流下,三两汇聚成溪。
一道绵长约两丈宽的沟壑将望娘岭裂开了一大半,泉水泻下注入一碧波寒潭。寒潭延伸到崖底一处洞穴深处,水温介于冰水临界,冷湖冰泉,崖底的世界也仿佛染上了冰霜的色泽。
感受到有阳光的味道,她自沉睡中醒来,浑身湿透又僵硬难受。瘫坐在她身边的是一血衣女子,整个人都坐在一滩血水之上,绝色脸庞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
血液在地上蔓延,也浸透了她大红喜庆的衣裳,她想起身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女子,却发现自己四肢僵硬,根本还无法动弹。
然看到她醒来,女子对她浮笑,手拖在地上划了段圆弧,在她面前放下半块玉佩,竭尽最后一丝力气清楚地告诉她:北楚国,唐正!眼,最终欣慰的闭上。
收起玉佩,望着蓝天白云,她静静坐在崖底沐浴在阳光中,四周宁静空气清新却始终安抚她迷乱的心。
昏迷前的种种记忆全都清晰起来……
哥哥与嫂子拜堂礼成之后约定在望娘岭等待属于他们的第一个日出,及笄少女怀着一颗懵懂的好奇心起偷偷跟了过去,可在半路就遇到了独自回归的嫂子,一时好奇多问两句,结果却惊愕地发现原来所谓的婚礼,不过是一场劫杀前的庆典。
当时的她没有想到,那*是她们凤氏族人亡灭前的最后一场载歌欢笑!
远远看见乡镇的位置有火光冲天,她不安的想掉头回去,却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纠缠脱不开身,所谓的嫂子龚霓裳更是暗地偷袭了她。
毒针穿身,她一时有些昏厥,听不清他们在她面前唧唧喳喳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听到了几个词:设计安排、利用、宝藏……
而霎那时,地震了。山崩地裂,树影剧烈摇晃,脚下的路都是举步维艰。雷鸣闪电、石滚树裂,夹杂着大地蓦然崩开的巨响在耳边不断响彻,刺激着脆弱的耳膜。她猝不及防地跌落身后刚刚裂开的夹缝中,来不及挣扎也无力挣扎,只是在昏迷前感受到坠入水中的知觉。
真心,爱情,厮守一生全都是泡沫,她们是为传说中凤郡的宝藏而来。她甚至都还来不及问一句哥哥在哪……
敛起神色,粗糙地将救她的女子埋葬,她也接受了自己双腿已不能行走的事实。只是崖底一天,不知人间多少岁月。
爬着,找到树枝拐着,当她衣裳褴褛地回到凤郡,那里早已被夷为平地。野菊悠然绽放,是一片欣欣向荣的花海。
昔日宗祠的地方,也不复以往存在,那儿被种上了成片的曼陀罗华,花朵红中带紫,妖艳绽放,带着犹如来自地狱的空寂阴冷。
一巨石矗立在花圃前,岩上是用内力极深的剑气划出的“凤“字,一笔一划断断续续并不流畅,仿佛在倾诉着书写之人悲凉痛心的绝望之情。
时间、立碑之人都没有注明。她想不明白还有谁会帮忙立碑在此,甚至都无法知道这块碑石到底承载了多少人的灵魂寄托,更无法确定除了她以外,她还有没有其他族人可以共存。
碑前守了三天三夜,她最终离开,为了那个救她信她的女子,那位死前还怀念唐正的女子。
昼伏夜出,一路上风餐露宿,她都到了利用身残的缺陷去坑钱的地步,终于在三个月后来到了北楚京师。
那一路,她知道了自己原来已被冰封百年,知道了苗疆的凤郡也销声匿迹了近百年,还了解到,六十年前龚霓裳家族因贪污受贿协助谋逆而惨遭流放,却又被离奇灭门的事。
手抵在眉上遮挡住冬日刺眼的阳光,她抬头平静的看着眼前略显岁月的门庭和牌匾——唐府。
报恩,或许是她可以执着的唯一信念。
那时已是初冬,她一身冰雪之气,冷漠的面容不带一丝苟笑,眉宇间都似乎是冰封不化的怅然。可唐大夫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唐若兮的贴心陪伴,让她渐渐卸下脸上、心里那层防御……
楚陵楠伸手试探性地在唐若兮面前晃了晃,声音大了好多:“老四家的!”
想的入神却被吓了一跳,唐若兮从回忆中被拉回心绪,双眸有些湿润,无辜地看着楚陵楠:“……”一惊一乍很好玩吗?
“老四家的,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唐若兮呆呆然:“什么问题?”显然她的三魂七魄还没完全归位。
楚陵楠脸颊微微一动,不满道:“你刚有没有在听朕讲话?”
“睿王妃,皇上刚才问你的身……”紫衣女子刚提示,就被楚陵楠怨恨的瞟了一眼,其他还未说出口的话全被顶回肚里,耸耸肩退了回去。
用力的眨眨眼,双眸已不见刚才回神之时的迷茫,唐若兮淡定自若道:“臣妾原先也只不过是个江湖郎中罢了。”
楚陵楠皱起眉头瞪着唐若兮看,仿佛想在她脸上看出朵花来,不可置信道:“江湖郎中?就这么简单?”看到唐若兮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他接着道:“那你刚才想了半天还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是要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