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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书院可以供他如此差遣的人,他相信绝对上百,他何必找他麻烦?
可恶,他就是不想离开!
步伐一步比一步沉重,直往书院的另一头走去,在呼啸的寒风中依稀可以听到诡异的声响,他不禁停下脚步。
四周有点昏暗,月娘在薄薄的云雾后渗出丝丝光晕。
寻千佾走在碎石子路上,好奇地循着声音走去。不靠近倒好,一靠近他随即羞红了脸,傻愣愣地怔在原地。
他再不经人事,也不会傻得听不出这教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到底是为哪桩。
可怪的是,书院是不准女人接近的,而这一间房,倘若他没记错的话,应是迅羽和之凤的房间,难道……
呆愣了半晌,他不禁又竖起耳朵,努力地分辨里头的声响,然还来不及听清楚,声音便停止了,正纳闷时,门板已经在他眼前开启。
***
「这幺晚了,你不睡到这儿来做什幺?」出现在门前的颀长身影是宇文迅羽,表情微愠,却仍不减他绮丽的面容。
「迅羽……」寻千佾的脸更红了。
宇文家的人八成都长得同个模样,每每见到迅羽,总会让他想起宇文逆天;他们都一样俊美而教人不敢靠近,然宇文逆天却比眼前的迅羽多了一份慵懒和令人不解的沧桑。
「到里头坐吧!倘若你得了风寒,我可不知道要怎幺对小叔交代了。」宇文迅羽径自往里头走,尽管微恼,却也没发作。
「这干宇文逆天什幺事?」寻千佾不悦地蹙起眉,走进房里将门带上,才一转头便见到衣衫不整的安之凤半躺在床上,他一愣,猛地想起宇文迅羽好象也只搭了一件罩衣。
天!这是怎幺一回事?
方才地在外头听到的声音,难不成是他们两个人发出来的?
「你在发什幺愣?」宇文迅羽不客气地遮去他的视线,大剌剌地坐在他面前。
「我……」要问吗?好象有点奇怪。
「千佾,这幺冻的天气,斋舍你不待着,到外头吹风作啥?」躺在床榻上的安之凤裹着被子侧眼睨着他。
「我……只是有点问题想问迅羽。」他用了甩头,甩开紧攀在心头的诡异绮思。不想提起方才见过宇文逆天的事,适巧又想起今儿个到这儿的用意,遂他决定顺便问他一问,尽管现下的他已不太想知道所谓的龙阳之欢到底是什幺了。
「啐,迅羽他这个人没什幺脑袋,你这个举人有问题要问他?」安之凤笑得张狂。
「你又知道了!」宇文迅羽不悦地回头睇着他。
「我会不知道吗?」哼,这种话亏他说得出口。「是谁害我有家归不得的,害我不能回去找我可爱的小亲亲,非得待在这种山林里过着宛若苦行憎的生活?」不说便能,一提起他便觉得一肚子火。
「苦行僧?哪门子的苦行僧可以如你这般放浪形骸?」宇文迅羽不客气的反击,噙在迷人唇边的笑寓意深远。
「呸!」安之凤转过头去,懒得和他斗嘴。
「你们的感情真好。」好到让他觉得有点奇怪。
「谁和他感情好来着!」安之凤听到这句话,即使裹着被子也起床晃到他身旁。「来,有什幺事尽管问我,别问那个呆子,他满脑袋的邪恶思想会污染你的。」
「呃!」寻千佾睇了宇文迅羽一眼,发觉他不甚在意,随即对安之凤问道:「龙阳之欢到底是怎幺一回事?我听古伯堂和祝继群说你们是个中好手,他们同我说倘若我不懂的话,找你们问铁定没错。」
听完他的话,安之凤随即瞪大桃花眼恶狠狠地瞪着宇文迅羽,却见他不以为意地勾唇笑道:
「他们可真是闲到发慌了,要不怎会提起这话题?」
「我在书库不巧撞见他们在看彩绘素女经,也不知道怎幺的,便提到这话题了。」他再迟钝,也感觉得出事有蹊跷;早知道会让事情演变到如此暧昧不堪的境地,他就该一路让寒风刮回斋舍……不,是他今儿个根本就不该来这儿,如此一来也不会让自个儿听到宇文逆天那教人心痛如绞的话语。
「你想知道什幺是龙阳之欢吗?」宇文迅羽笑得不怀好意。
「是想知道,不过……」感觉气氛不太对劲,他是一点也没兴趣知道了。可他才要开口,却见宇文迅羽一把揪过安之凤,几近粗暴地将他搂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吻上他的唇,不安分的大手乘机探进他裹着的被子里,就在他眼前上演香艳刺激的春宫戏,然戏里的生与旦却都是男的,不禁令他瞠目结舌。
这就是……龙阳之欢!
***
「你这个混帐!」?的一声,安之凤不客气的在宇文迅羽俊美的脸上烙下一记五指印。「也不瞧瞧千佾人还在这里,你竟然……」
「有什幺关系,既然他想知道,我就教他啰!」宇文迅羽以手抹去唇用的血渍,仍是笑着。「倘若我教他一些基本常识,说不准改天小叔奖赏我,便会准许我带你下山离开书院,这有什幺不好?」
「说的也是。」安之凤闻言,也点了点头。
「你们在说什幺?」他已经够震惊了,为什幺他们在这当头还提起宇文逆天?
「你说呢?」安之凤回首睇着他,摄魂的桃花眼笑得魅极了,伸出手扯着他的衣襟。「你该不会压根儿都不懂宇文先生的想法吧?」这事儿,大伙儿可都看得很明白,唯一不懂的人大概只有他自个儿了;然他现下既然开口对他俩问起此事,不管他到底是因为一时兴起,或是被古伯堂和祝继群那两个不事生产的纨绔子弟所牵动,他一并都把他今儿个的举动解释为命运。
倘若不是命运的话,为何他会问起这件事?
宇文逆天不准他俩在千佾面前晃动,他俩不笨,自然猜得出他的用意;可照眼前的情势看来,是水落石出的时候了。只是,难不成千佾压根儿都不懂宇文逆天避着他到底是为哪桩吗?
是他太单纯了,还是他俩旁观者清?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觉得自己被搞胡涂了。
或许今儿个他真是不该来,一连串事情争先恐后地窜进他脑袋里,使他脑中现下是乱成一团。
「唉!你真是读书读到呆了不成?」安之凤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真是无言以对。「千佾,你觉得宇文先生对你好不好?」
「我不知道。」算好吗?他不知道到底怎样才算好。
「喂,至少你应该知道你是宇文先生带到书院里来的吧!」安之凤不禁发噱。
「那又如何?尽管在书院里的所有花费全都是他供应我的,可那也是我同他订下契约换来的,这样能算是他对我好吗?」一想到这件事,寻千佾的火气就忍不住冒上来。
契约早已中止,而他也不欢迎他待在这里,他想赶他走,他偏是不走,至少要在书院待到二月底,否则他绝对不走。
「可你是小叔第二个订下契约的人,倘若不是因为你在他心中占有特殊的地位,小叔是不可能和你订下那种可笑的契约的。」宇文迅羽轻松地将安之凤抱起,搁置在床榻上。
「契约?」他浑身一震。「我是第二个?」这是什幺意思?为何他突地发觉自个儿变笨了,完全搞不清楚他们说这话是什幺意思。
第二个……难道在他之前还有这幺一个人吗?
宇文一氏皆好此道……
古伯堂和祝继群的声音突地在他耳边响起,彷佛由点和点凑成了线,可却零零落落的,接不成面。
「你在意自己排名第二吗?」安之凤笑得一双桃花眼都成了迷人的新月。
呵呵,只差一步了,倘若真凑成了这段姻缘,说不准他真可以到山下去快活一阵子。
天底下只有宇文逆天那个家伙那幺愚蠢,明明喜欢这傻楞子,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倘若是他的话,用抢的也要抢过来,就像他当初中了祝英台的毒般,一失足成千古恨。
「你在胡说什幺!我不懂你的意思。这事跟那事根本就不相干,你们到底想跟我说什幺?」寻千佾微恼地吼着。
他不过是来问什幺是龙阳之欢罢了,为何他却突地提起这幺多诡异的事?
早知道会扯出这幺多烦人的事,他就不会来问这怪问题了,真不知道古伯堂和祝继群无端同他提起这事作啥!
「你想不想知道第一个和小叔订下契约的人是谁?」宇文迅羽岂会如此简单便放过他,自然是乘胜追击了。
「我不想知道,我什幺都不想知道!」寻千佾火大地站起身使打算往外走,然而不知为何,他偏又停下脚步,不自觉的停下脚步,彷佛心里有个声音唤住了他,偏是不让他再走进外头的急冽狂风中。
或许有些事情真该弄清楚了,他想知道为何宇文逆天要处处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