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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来在王都南方作案,只抢钱财不杀人,就是借商人和行人之口,告诉王都众人,那里有匪徒出没,以后谋杀目标在那里遇害,便是匪人所为。”郑钰铭继续补充。
余奎的眼睛发亮,自己投靠的两位主公真是天人,一点线索就能推敲出背后隐藏的东西。
“往南方的封主只有两个,一个是蔚山君,一个是西侯。”达城在王都南方偏西,西侯封地在王都正西,不过因为要绕过大河和丘陵,跟公子光一样,出了西门,先往西南方向走。
“西侯封地势弱,西侯虽为长辈,其实就是个摆设,他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阻挡漪姬的只会是公子光,那些早就布置的匪人要对付的就是公子光!”
郑钰铭额头有汗了,这歹毒的女人,从没有对王位死心,吴王传召封主,她就已经在布局了,第一步先把第二继承人借匪人之名宰了,然后才是对太子昭下手,等前面两个法定继承人都暴毙,那么她儿子就是唯一王位候选人。
“这吴王都,比这女人有心计的大臣真是没有呢!”楚朝辉笑起来,有他和郑钰铭在,漪姬这女人的阴谋注定要落空。
“两位主公,接下来奎应该怎么做?”余奎请示楚朝辉和郑钰铭,接下去是不是要向吴王揭露漪姬、姜大夫的阴谋?
“卿只管注意姜大夫一举一动,漪姬的阴谋我们不方便揭露,现在我们只要想法避开这场祸事就可。”楚朝辉摇头,如果向吴王揭露漪姬真面目,那就会暴露他和郑钰铭早在王都埋下眼线,这可是统治者大忌。
“奎遵命!”余奎深看楚朝辉一眼,站起身弯腰领命。
等余奎走后,郑钰铭才朝楚朝辉发问:“不揭露漪姬面目的话,太子昭就危险了,我们还不知道漪姬要用什么手段把太子昭拉下马。”
“那种心中狭隘,眼光短浅之徒,拉下马才好。”楚朝辉冷笑,他很乐意看到漪姬陷害太子昭。
“你是说,趁漪姬陷害了太子昭,我们扶植公子光?”郑钰铭马上领悟到楚朝辉用意。
“不错,公子光比太子昭要好几倍,只有公子光成为吴王,我们山谷才会拥有最大自主权。”楚朝辉其实不喜欢公子光,但矮子里拔将军,短中取长,公子光本性还算是个君子。
“我们有这种实力相帮吗?”郑钰铭发愁了,山谷里的士兵不多啊。
“漪姬要动太子昭不会在最近动,参加盟誓的封主军队还全副武装在封邑边境等候,最起码得等封主们都回了封地,把军队从交界地撤回。吴王现在还比较清明,漪姬不会鲁莽从事,我觉得她会等太子和王庭贵族们松懈下来再动手,估计得有段时间。”
楚朝辉分析,如果漪姬在,她要热泪盈眶,高喊楚朝辉是知音了,漪姬最近一举一动都是认命的样子,朝中权贵对漪姬越来越放心。
“山谷和南埠经受过训练的人员有千人,回去后,我准备大量扩军,把士兵人数扩张到三千人左右。只要给我十个月,这三千人就能训练得上战场。蔚山君府武装力量有四、五千,加上其他贵族的私兵,达城可以凑够一万军队。漪姬在王都作乱,借吴王之口要谋害公子光的话,我们就拥立公子光反抗自立!”
据楚朝辉观察,吴王再耳根子软,都不会主动对自己二儿子下毒手。如果有诏书对公子光不利,只会是吴王被软禁的情况下,所以拥立公子光反抗不算谋反。漪姬如果加害太子昭得手,最先要应付的只会是拥嫡派和被她侵犯利益的贵族们,收拾公子光得等下一步,这也是漪姬要先把公子光干掉的原因。
“一万军队?”郑钰铭叹口气,这点军队真能自保吗?“那么我们如何避开西南方的陷阱呢?”很显然,姜大夫的两百多私兵埋伏在西南方向,就是等着半路打劫达城八、九十人的朝拜使团。
“来前我就研究过从王都城回南埠的走法,放心,我们会安全回到南埠的,让姜大夫的私兵见鬼去吧。”楚朝辉得意一笑,猛然抱住郑钰铭:“今天还没有抱过呢,差点忘记。”
“谁允许你每天一抱的?”郑钰铭在楚朝辉怀里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
“这还要允许?王都百姓都喊我们是一对璧人了,你可没反驳!”楚朝辉抱着郑钰铭滚到软榻上,没头没脑就是一通狂吻。
院子里负责警戒的卫青和霍思中听到房内传出的暧昧声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不约而同转身离开院子,回房间睡觉了。
67、第 67 章
魏慎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吃早点,侍者就来禀报,南埠知事郑钰铭和楚朝辉求见。
“请他们进来。”魏慎有点奇怪,他一向起得很早,这个时候,行馆中没多少人起床,郑钰铭和楚朝辉这么一大早求见,会有什么要事呢?
侍者到了门外,气宇轩昂的楚朝辉第一个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是郑钰铭。魏慎看到郑钰铭的脸色,觉得郑钰铭昨天晚上肯定休息得太好了,因为郑钰铭白玉般的脸上有着抹红晕,唇色异常鲜红,真是越看越赏心悦目。
楚朝辉和郑钰铭两人先向魏慎行礼。行完礼坐到软塌上,楚朝辉才对魏慎拱手说话:“请问文宰大人,我们何时启程回达城?”
“后天吧,明天公子进宫向大王辞行。”丰收节一过,封主们便准备动身回自己封地。
楚朝辉和郑钰铭对看一眼,这么说来,风险就在后天了。
“怎么了,两位知事觉得不妥吗?”魏慎见楚朝辉和郑钰铭对视后就不再说话,心里有点疑惑,这一大早来找他,就为了问归期?问了归期又一言不发,这举动太古怪。
“文宰大人,请屏退左右,在下兄弟有要事相商。”郑钰铭站起来朝魏慎慎重一揖。
魏慎眼睛来回扫视郑楚两人,发现两人脸色严肃。
“侍者!”魏慎把侍立在门外的侍者喊进来。“你去院门守候,谁也不要放进来。”这位侍者是魏慎的亲信。
“即使公子进来,你也要拦一下!”楚朝辉忽然补充。
魏慎眯眼看了楚朝辉一会,才转头对等候的侍者吩咐:“如果公子进来,你一定要大声通报。”
魏慎已经明白郑楚两人今天找他,是不想让公子光知道。
“到底有什么事?两位知事如此神神秘秘?”魏慎等侍者站到院门旁,亲自把房门关上,转身看着郑楚两人。
“我们兄弟二人建议文宰回程改变路线。”郑钰铭轻声说道。
不能向公子光和魏慎暴露在王都布下的耳目,又不能让达城使团走原路回去。郑钰铭和楚朝辉商量了半宿,决定从魏慎这里下手说服,商量的过程是在楚朝辉又搂又抱又啃的动作下完成。
“你们发现了什么?”魏慎神色一凛。
“刚到王都,我们从市井上听说了一件事,离王都南方五十里的地方有大股匪人出没。”
“有这事?”魏慎一愣,使团到了王都,他也派人在城内打探各种消息,他派出的探子,没听到人们议论南方匪迹,原来在王都的暗探,对这事没重视,以为是普通窜匪,跟达城没有关系。
公子光一行到了王都城后,王都百姓已经不谈论匪人的事,因为虎贲去剿匪过两次,每次都没有找到,王都的老百姓都认为匪人已经流窜到别处去了,匪人出没已经不是新闻。如果不是余奎在王都注意一切风吹草动,郑钰铭和楚朝辉也不会知道有异常出现。
“这股匪人人数很多,他们抢劫过往商人只要钱财,不害人性命,好似不怕商人报告给王庭知道。虎贲两次剿匪都寻不到人影,这些匪人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那匪人的所作所为,仿佛在有意告诉别人他们的存在。从这些迹象来判断,在下认为他们不是真正匪人,是有人装扮成匪人。”
楚朝辉和郑钰铭商量的结果就是,想法引起魏慎对匪人出现的怀疑。魏慎把公子光当命根子,只要威胁到公子光的地方,魏慎都会想尽办法排除。
“这么做有什么目的?”魏慎脸色阴沉。
“往南方走的只有我们达城和西侯。”楚朝辉相信魏慎是个聪明人,会明白其中隐藏的奥秘。
房间里一时间没有声音,过了半饷,魏慎才说道:“我会请太子派遣护卫护送我们回达城。”
郑钰铭和楚朝辉相对视,魏慎果然如他们所猜测的,第一时间向太子昭求援。
“文宰大人!”楚朝辉声音缓慢:“去年公子和文宰曾帮太子解过大围吧?”
魏慎点头:“不错,去年公子向两位问计,用两位提供的计谋解了太子的危机。”
“这次进京,在下没感觉到太子对公子有多感激。”楚朝辉声音里有意露出不平。太子如果心存感激,怎么着也会私下会见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