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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轩和武宰从坡地回到军营接见了卫国使者,卫国派出的使者是卫王的小儿子适和一位老臣子。
“父王说贵国为大义出征辛苦,派适送了点粮草等财物,请太子君笑纳。”卫适才十八、九岁,举止显得微微稚嫩,他临出使前,卫王反复吩咐卫适在赵轩面前要小心谦卑,千万不能惹怒赵太子,弄得卫适见了赵轩反而心中紧张。
“多谢卫君心意,轩就笑纳了。”赵轩一脸和蔼。
卫国老臣子连忙呈上犒劳礼单。
赵轩打开礼单一看,上面列着足够赵军一个月消费的粮草,许多金银珠宝、锦帛,最后是六名侍女和两名使者。
“军营都是手脚粗莽的虎贲,我们大王担心太子君的起居没有合心下人使用,就精心挑选了几名侍女和侍者,太子君过目一下如何?”卫国老臣子讨好的说道。
赵轩微微一笑,明白这些侍女和侍者不是来料理他生活起居,而是吴王特意准备给他作暖床之用。
“卫君费心了!”
卫国虽然面积不大,却向来盛产美人,六名侍女个个楚楚动人,两位侍者面目清秀,唇红齿白。赵轩一一过目后,心中有种蠢蠢欲动,不由暗暗赞叹卫国水土养人。对卫王送的礼物很满意,赵轩摆了酒宴招待卫国犒劳使者,并让卫国送来的美人在宴会上表演乐艺。
卫适见赵轩对他非常和气,说话文雅有礼,一点都不像自己父亲描述的阴险蛮横,神色不由放松,在酒宴上不再拘谨,有了享用美食美酒的心情。
赵轩斜躺在靠榻之上,一手撑头,一手拿着酒杯轻抿。六位侍女正在歌舞,姣好的面容,柔软的腰肢,吸引了宴席中所有人的目光。赵轩朝卫适座位一瞥,嘴角不由往上一挑。卫适整个人放松下来后,喝了许多酒,宴会上正在歌舞的侍女吸引了他的目光,妙曼的舞姿让卫适入迷,他脸色潮红,嘴巴不知不觉张得老大。
就在歌舞酒酣之际,赵国设在吴国都城的细作送来了吴国最新消息。
“郑钰铭不肯继承王位?”赵轩一脸吃惊。
“是的,吴国王庭大臣跪请落雁公子继位,都被他拒绝。”细作对郑钰铭的称呼沿用康城百姓的习惯。
“呵呵,不过是装模作样。”赵轩讽刺道,谁不想爬到权力巅峰,假以推脱不过是为了坐稳王位。郑钰铭的公子身份,赵轩是半信半疑,不过为了赵国利益,他是不能承认。
“落雁公子说他十一年前远避海外,心念父王和兄长才回吴探望,受兄长遗命才领军平乱,现在吴国大局已定,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落雁知事不但自己不愿继承王位,还推举西侯和自己的庶叔为王位候选人。”
“推举两个人选?谁有胜算?”赵轩摸着下巴寻思郑钰铭的动机。西侯也是庶出,他是吴王的叔叔,公子明的庶叔是吴王仅存的庶弟,如果公子明不想做吴王,这两人倒是血缘最近,最有资格。
“是西侯,公子明的庶叔人品有污,被王庭大臣们否决了,这位庶叔在奸妃作乱时,做了帮凶,害了另外一位庶弟弟的性命。”还关在王城大牢中的姜大夫供出了这位王位候选人私底的龌龊事。
“那下任吴王就是西侯了?”
“卑职从王都出来时,吴国王庭大臣的意见就是这样。”因为下雪行路艰难,赵国细作从康城骑了五天马才赶到赵轩这里。细作的消息是五天前的。
“为什么落雁公子自己不登王位呢?难道他真是个假公子?怕自己登上王位位置不稳?”赵轩想到这里眼睛一亮:“吴国和唐国的交战状况如何?吴军是不是处于不利位置?”
“吴军没有处于不利,吴边境传回王都的消息是唐军已经被吴大军包围,缺粮缺衣缺取暖柴火,唐军每天冻死冻伤饿死无数。康城的百姓都猜测唐军已经投降。”消息从边境传回康城也要两天时间,康城百姓坚信,唐军不会再熬过两个饥寒交迫的日夜。
赵轩听完一呆,喃喃说道:“难道落雁公子确确实实是公子明?因为谦让才不肯继承王位?”
北侯被灭,唐军受困,吴国已经没有威胁,大军掌握在楚朝辉和魏仁之手,郑钰铭即使是个假公子也可以稳坐王位,可是稳稳的王位让给别人,只能说他真是谦让了。这郑钰铭如果不是傻子,只能用真君子形容他了。
赵轩想到这里,心中开始烦躁。郑钰铭如果登上王位,赵国还可以借北侯的书信,对郑钰铭的公子身份发出质疑,以为北侯报仇的理由向吴用兵占据瞿城。可是现在吴国王位是西侯继承的话,赵国就没有了出兵借口,西侯的继承人资格可是在北侯之上,赵国没有任何可以质疑他的地方。
赵轩重回酒宴显得心事重重,他实在是不甘心两万赵军费钱费力忙活半个月却无功而返。赵轩喝着酒沉思,却被歌舞的侍女一声惊叫打断。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卫公子适喝醉了酒,站起身踉踉跄跄跑到案几前去抓跳舞侍女的衣角。公子适失态的举动引得宴席上赵国将领一片嬉笑。
赵轩注视着这一幕,嘴角挑起,眼里有了笑意,对吴是没有借口索取土地,不过趁着吴国元气大伤,将卫国收入囊中,却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至于吞并的理由,没有可以立刻制造一个。
在赵轩琢磨着吞并卫国时,西侯却因旧伤发作,躺在康城王宫的大床上奄奄一息。
楚朝辉回王都知道郑钰铭的想法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宫办了一件事,他带着黄钟去大牢审讯了姜大夫。第三天,姜大夫和其余党指认吴王庶弟的罪状口供出现在王庭大臣的面前。吴王三个庶弟唯一幸存下来的王位继承候选人,当即被王庭众大臣否决了继承权。骠骑大将军和许多贵族再次请求郑钰铭继位,郑钰铭依然态度坚决的推辞。
西侯父子和魏慎扶着公子光的灵柩,在郭泗的护送下进了王都。漪姬已灭,余党姜大夫和西司马都已落网,公子光的大仇已报,他的心愿了结后,灵柩将入王室陵墓安葬。
西侯到了王都才知道自己成了王位候选人,当郑钰铭请西侯继位时,西侯反过来请求郑钰铭继承王位。两人在王位宝座前反复谦让,到最后西侯体力不及郑钰铭,被郑钰铭硬按在王座之上接受了王庭大臣们的朝贺。
西侯被硬按着继承王位之后,一直心情不好,直到郑钰铭晚上跟他推心置腹商谈良久,西侯的眉头才慢慢舒缓,第二天在王庭上任命郑钰铭为总理事,总理王庭一切行政事务,楚朝辉为军事总理事,统领吴军。总理事官职为西侯创立,行政总理事为文官之首,军事总理事为武将之首。两总理事直接向吴王负责。
王都大局安定后,楚朝辉回了边境。周成和东司马、南司马率领的大军已经将唐军包围,唐军饥寒交迫之下,已经走投无路,面对绝境,唐王派使者跟吴军议和。楚朝辉返回军队是为了摘取胜利果实。
作者有话要说:
蝴蝶认为民主是相对于独裁而言。
分封家国制,在中国历史上可以称之为共和制,共和实质上是共治的意思,是与诸侯共治。在分封制下,实际上最高特权要被分散的特权所实质制约,也即特权被分割。因此最高特权,一方面得以削弱,另一方面特权之间形成实质的制约关系。我们从春秋争霸的史实可以看出,相互制衡的特权对社会权利的成长预留了必要的空间。这一点我们也可以从英国法治成长的史实得出同样的结论。另一个是,高度集中的特权有能力也必然对社会实行全面专政。也就是说,特权必然延伸进入每一个社会细胞,社会被特权极度蚕食乃至殆尽。研究中国历史或文化的学者,把中国国家制度由分封家国制向集权家国制的转变,看作是历史的进步。其实这只是专政制度本身的完善,特权的进一步强化,而绝对不是社会之福、人民之福。这些人们只看到了分封制下发生的战争,而看不到:由于特权被分割,为社会、为权利成长预留的空间。春秋战国时代中国文化的兴盛正是这个空间结出的果实。况且,集权制下又何尝真的避免了战争?
蝴蝶选择这个时空背景就是觉得这里适合培养民主意识。很多读者理解的民主是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民主,可如今世界上哪种民主最先进还在争论不休,蝴蝶到今天都不知道那种民主最适合人类,唯一会肯定的就是,不能一家天下,看看隔壁金大胖统治下的人民,不由你对此制度深恶痛绝。
世上没有成型不变的制度,它随着人类进步在一直不断完善,就是在现代化的今天,地球上形形色色的政治制度林立,当政者都认为自家政治制度最优越。
现在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