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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到了第三个晚上,野心的部落被另一个野心更大的部落吃掉了……
而我们,在他们争斗不休的期间,成功的进军到一开始企图侵吞我们而被灭掉地小部族地区。那里的人们一听到沙多鲁王亲临,已经在地上跪拜不休。
连年的征战让他们吃足了苦头,而我们重整国家的行动正是他们期盼的。
就是这样,虾米吃小虫,小鱼吃虾米,大鱼又吃小鱼,然后被更大的鱼吃掉……每一个人被贪婪所趋势去追逐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但却忘记了带领他们不上黄泉之道的正是无法满足的野望。
在他们征战不休几乎忘却了争夺的目标——我们的时候,一个个毁灭的部族领土再次被我们悄悄侵占。即便他们注意到我们的异动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因为在他们的理解中,我们只是一个完全没有军力的傀儡,即便我们得到多少领地,只要到最后胜利的部落把我们彻底征服,结果还是一样的。
可惜,他们忘却了我们这里即便开始的时候只是弱势群体,但领军的将领却比他们那些乌合之众要强上千万倍。
亚司跟瑞尔两父子很快的重整了各部落残留下来的军力,又重新挑选了精壮的士兵严格训练成为一只足以以一敌十的军队。
然而,我的日子不好过了。
那些大臣对我的态度大为改观,开始的时候也只是那些重要的决议来问问我意见,之后居然事无大小都跑来问我。反正他们是把我当成我那个没见过面的英明父亲的再世了,真的把我当成这个沙多鲁国的君主了……虽然我本来是。
每次每次我想偷懒或者想逃掉的时候,一对上瑞尔那双充满信赖的水眸,我便只有认命的努力干一国之君该干的事。说什么,我也不愿从那双水眸里看到失望的神色。
而瑞尔,虽然在人前对我冷若冰霜,但在深夜的晚上,他总是会悄悄地从我窗户爬进来……热情的缠绵过后,会在日出前的一刻离去。
眷恋着人类体温的我,很希望能拥抱着他直到早上。有一次我小心翼翼的请求他不要走,而他敲敲我的脑袋,责备着我不懂国君的尊严。
什么嘛……那个没见过面的老头还不是一样堂而皇之地抱过一个异族男子……怎么又不见你们说他什么……
即便心里埋怨着,我还是在每天的傍晚早早沐浴期待瑞尔的到来。
这样的生活,让我根本无暇外出,更无办法去探望蜜纱跟那群可爱的孩子。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
我们不得不终止了这种偷偷摸摸捡渔利的动作。
原因是已经没有渔利可以捡了。然后我们发动了一场小小的战争,将在这场小部族之中获胜却已元气大伤的部族消灭,获得了足已与这个沙漠任一势力抗衡的力量。
而这个时候,沙漠之中只剩下黑部族、魔砂部族与我们这个古沙多鲁王国。
9
——钟爱的颜色——
曾经我十分讽刺领导战争的人,
笑他们为无谓的东西争斗。
何时开始,为何原因,
我变成了策动战争的人。
或者,这是金发一族所受的血腥诅咒吧?
三足鼎立的关系让沙漠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虽然我的神经每一刻都感觉着那紧绷的战意,但平静的生活还是我向往不已的。
趁着瑞尔今天被他父亲叫了去,我悄悄的翻出了皇宫,往我以前地小屋跑去。
怀中揣了给蜜纱他们的金币,想来足够他们用一年了。因为我知道,战争一旦开始,恐怕我不会再有偷闲出外的机会了。
午后的阳光温暖着大地,让破旧的一切显出勃勃生机。
我看到蜜纱窈窕的身影正在小屋前的空地上晒晾衣服。
「蜜纱!」我开心的叫唤着,换来一张甜美的笑脸。
「尤罗大哥!你来了!」快乐的小公主迎了过来,后面的屋子内涌出那群天真活泼的小孩子。
「尤罗哥哥!」「尤罗哥哥,你终于来了啊!」
「尤罗哥哥,蜜纱姐姐好想你噢!」「是哦是噢!她每天都自言自语的问你什么时候来呢!」
那边的蜜纱听到小鬼们这般说话,可爱的雀斑小脸蛋顿时红彤彤得跟苹果没多大差别。
我只好装傻地笑着,然后惊讶的问道:「怎么今天有很多小朋友都没见过啊?」
蜜纱苦笑着摸摸那几个生面孔的小孩,说道:「有战争的地方,自然就有孤儿……」
她的话猛烈的撞击我的心脏。
天啊!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成为了制造孤儿的凶手!!
我从来也不知道,自己一个随意的计策,一个任意的决定,已经可以牺牲大量的生命,产生更多更多的跟我一样的孤儿……
「尤罗大哥?你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蜜纱凑过脸来,关切的看着我。
要怎么告诉你,我是杀死这些孩子父母的凶手?……
我拼命的挤出笑容,虽然我觉得跟哭的表情该是差不多了:「我可能很长时间没办法来,」把一口袋沉甸甸的金币交到她的手上,我忍耐着心脏撕裂般的剧痛,继续说道:「这是一年份的管理费用,你先收好。要好好照顾这些孩子!」
「谢谢你,尤罗大哥……你要保重,在这种战乱的时期,你一定要活下去啊!」蜜纱那双美丽的眼睛被泪水迷蒙了,那样的令人眩目。
孩子们依依不舍的拉着我的衣角,也都是满眼闪着泪光。
求求你们,不要用这种感激的眼神看着我……
我……我其实是让你们痛苦一生的凶手啊……
「再见……」
转过身去,我捂住痛得几乎要爆裂的心脏,狂奔而去。
只感觉到,身后那些孩子的目光烧焦了我的后背……
「尤罗陛下?你到哪里去了?」
当我狼狈不堪的逃回皇宫,在走廊上被来寻我的瑞尔撞到。
这个时候的我,因为认知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只是希望能有人听我的忏悔。我也不管这里是皇宫的走廊,也不管来来往往的侍卫,一把搂住瑞尔,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肯放松。
瑞尔似乎也感觉到我的失控,并没有如往常般推开我。
他用那温柔的声音询问道:「尤罗,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
失控的脑袋没有进行思考,只让嘴巴一味地诉说着无法让人理解的东西:「我不知道……怎么办呢……我好象做错了……做错了……我让他们成为了孤儿……我自己也是孤儿……孤儿很可怜……痛苦啊……我是凶手……他们会恨我地……怎么办……瑞尔……我不想当凶手啊……我不知道会这样的……瑞尔……如果我知道的话……
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想当什么皇帝啊……瑞尔……怎么办好啊……我好难过……」
语无伦次的话也不知道瑞尔懂不懂,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然后瑞尔很温柔的牵着我的手把我送进房间,在他那柔美的声音询问下,我把蜜纱跟那群孩子的事告诉了他。
听完后的瑞尔没有责备我,只是轻轻的搂住我,在我耳边诉说着:「冷静下来,尤罗……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
「尤罗,听我说,战争一定有牺牲的。身为一国之君一定要有这样的觉悟!」
「那我不要当一国之君了!」可能是孩子气,也可能是认真的,我赌气的回答。
「你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
听到瑞尔略带不耐的声音,我只好不再发脾气。
然后他放开了我,轻轻的解开我衣服的纽扣,用那薄细的嘴唇封印我的嘴巴。
在我失神的瞬间,听到瑞尔的保证:「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