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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高了身量故意大声的说道:
“皇上请明鉴!凌王是冤枉的!”
她的出现本来就让很多人吃惊。有些人甚至是第一次有幸见到这个传说中不知廉耻、死活赖着楚王的紫幽郡主。皇上赐婚是众所周知的事,原以为她不过就是凌王娶的一个摆设,可没想到在凌王即将被治罪时,这瘦弱得跟个小丫头一般的凌王妃居然跑出来为凌王叫冤。
这可是惊倒了一片的人。
而刚才那凌王妃在做什么?居然跑去摸死人!还是当着众官员和皇上的面,不管她的用意为何,但是那本不该属于她的胆量,就让人又跌了一次心跳。几乎所有的人都屏着呼吸,耳朵竖得老长,双眼恨不得落到最前面去看个清楚,听个明白。
大家此刻最好奇的无非就是这凌王妃凭什么叫冤?这北疆使者之死就在眼前,而凌王从头到尾虽没说话,可也没否认啊。还有几个宫人能证明确实是凌王杀了北疆使者,这凌王妃只是摸了两下尸体,凭什么就喊冤?
难道就凭皇上对凌王的宠爱?
皇上对凌王宠爱纵容那是众所周知的事,看凌王平日里的生活就知道了。不思正事,不务正业,整天跟一些男人勾勾搭搭,皇上非但没引以为耻,反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跟不知道似地。
这种纵容怕是连当今太子都没能有的。
可再怎么宠爱,眼下的事也得解决妥当,不能仅凭感情用事啊!
这北疆使者死在凌王手中,如果不向北疆给个交代,那两国关系会变得如何,几乎都不敢想象。
周围的人伸长了脖子竖长了耳,就想知道这凌王妃突然冒出来到底想干什么,而最让他们在意的,就是皇上要如何处置这对夫妻。
上官谦威仪四射的背着双手,视线凌厉的扫过众人,眸光忽冷忽暗,实在让人猜不透这帝王到底在思索什么,但他迟疑良久的态度却让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具有压迫感,那双幽深难测的黑眸最后停放在身前挺直着背脊的小女人身上,良久,才冷冷的开口:
“凌王妃难道没有看清楚吗?凌王借酒行凶已是事实,况且还有宫女能作证,皆是看到了凌王残忍的行径。你还有何冤枉替凌王喊的?”
上官谦威严肃冷的声音刚落下,就有一名宫女跪到了他们身边,哆哆嗦嗦的指着北疆使者的尸体道:“奴婢从御花园经过,确实看到了凌王正对北疆使者行凶。”
慕容紫拧深了眉,侧目望了过去,眼眸顿时浮出一抹凌厉的逼人的视线,“你是哪个宫中的人?为何半夜会到此处?”
好大胆的宫女,居然能说出这种指鹿为马的话,她倒想知道她背后的主子是谁!
“奴婢乃朝霞宫的宫女,因贵妃娘娘的耳坠掉了,奴婢才到此处寻找,不想却看到了凌王行凶的一幕。”宫女服趴在地上,埋着头,看不到神色,但那颤抖的声音却无声的告诉着众人她在害怕。
慕容紫冷冷的勾起一丝笑,伸手将宫女服趴在地上的上半身拉了起来,让她转头看向身后,当着众人的面重声的叱问道:“你亲眼看到凌王行凶?那本妃替凌王问你,他为何要去杀一个已经死去两日之久的一个死人?!”
她是故意把音量调高的,目的就是想要所有的人都来看这一场好戏。既然有人搭了戏台让上官凌当演员,那她自然要把这出戏帮上官凌演好。
果然,众人一听慕容紫的话,心中顿时都惊了一跳,纷纷朝死去的使者看去。
“王妃你这是何意?奴婢说的千真万确,奴婢也知道你是为了袒护凌王,所以才想否认凌王杀人一事。可是奴婢是真的亲眼看到凌王杀了北疆使者。”宫女哆嗦着身体,状似害怕的不敢看向身后的尸体,但指认凶手的语气却丝毫不见半分松口。
慕容紫朝上官谦磕了磕头:“皇上,这只是他人的一面之词,紫儿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凌王绝对是冤枉的,绝对并非这宫女所说的那般,是杀害北疆使者的凶手。请皇上恩准紫儿拿出证据证明凌王的清白。”
上官凌无声的闭上了双眼,指尖已经嵌入了掌心之中。这丫头处处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现在是彻底的后悔带她进宫来了!早‘死’晚‘死’他都得‘死’一次,这本该让他重生的大好机会,没想到这丫头却不管不顾的来救他,将他所有的计划打乱。
不可否认的,他确实被她的做法震惊到了。是没想到她为了自己居然能堵上自己的性命……
上官谦目光深了又深,见众人脸上都充满了好奇,此事已经闹大,如果不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怕是难以抚平人心。他倒想看看,这曾经被养在楚王府中的一无是处的郡主,到底有何能耐能洗刷凌王的冤屈?!
“北疆使者毙命于宫中,眹必须得给北疆国一个交代。你有何证据不妨拿出来让众人一看,真相到底是何,眹今日就让在场的人来辨一辨。”
“谢皇上。”慕容紫再次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身走到了尸体边,蹲下身子,素手指着尸体的伤口处,眼睛环视了一眼四周的人群,正色严肃的说道:“这宫女说是凌王杀的使者,可紫儿并不赞同。其中有几点,大家容紫儿慢慢的道个清楚。”
捡起上官凌身侧的长剑,慕容紫手握剑柄转了一圈,让所有的人都看了一遍自己手中的‘凶器’。
“诸位都看到了,这剑长约三尺,通身沾满血迹,可见当时刺及至深,鲜血喷溅甚多,可你们看看——”慕容紫走到上官凌身边,抬起他的手,“凌王手上却干净无比,衣袍之上也并无一丝血迹,再者——”她拉了一个侍卫出来,让其帮自己搬动了一下尸体,将尸体的后背示于众人,“如大家所见,这么长的剑沾满了血迹却没将尸体刺穿,那么是不是可以怀疑这把剑有问题呢?”
她示意侍卫将尸体再次仰躺,那锋利的剑在尸体伤口处比划着,抬眸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这伤口宽约三寸,厚度半寸不到,可你们看看,这剑身,宽不过一寸,厚不过半寸,诸位说说,就这把剑能刺出这样的伤口吗?”
伤口处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被慕容紫擦掉,露出伤口的形状,众人所见,有抽气的,有惊讶的,也有摇头不知想什么的。
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中,慕容紫捏着尸体的下颚,露出惨白失血的脖子,对众人说道:“先前,紫儿说这具尸体是死于两日之前,可这宫女却百般不认,硬是指认凌王为凶手。现在各位请看,这尸体身上这么明显的尸斑,难道才断气这么一会儿,就有如此摸样了吗?大家要是不信,可以找个太医或者仵作来验证一下,看紫儿是否是在说谎!”
“那还未干涸的血迹算怎么回事?”人群中不知是谁喊出了这么一句。
慕容紫寻着声音望去,却并未发现有怪异之人,眯了眯眼,她收回视线,拿起锋利的剑往鼻子上嗅了嗅,然后扬声冷冷的道:“这不过就是鸡血罢了。如果大家不信,可以找个厨子来,相信宫中的御厨每天都能宰杀不少的家禽,这种味道做厨子的再熟悉不过了。”
上官谦半眯着眼,静静的听着慕容紫掷地有声的解说,然后朝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没一会儿,侍卫带着一名白发的老者和一名膀大腰圆的男人出现。
许是来时侍卫就向两人说明了情况,两人朝上官谦跪拜行了礼,然后自觉的行动起来。那老者将尸体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走到上官谦面前,恭敬的回道:“回皇上,这北疆使者确实是已死去两日有余。伤口宽厚,是死于大刀之下。”
“回皇上,这剑身上的血确实是鸡血。”膀大腰圆的男人紧接其后的回道。
这下众人傻眼了,当着皇上的面,他们自然不敢相信还有人能这么光明正大的作假来帮助凌王洗脱罪名,更何况凌王妃说的有理有据,根本不容人辩驳。
“皇上。”慕容紫见尸体的事情已经证实清楚了,又朝上官谦跪了下去,“请皇上明鉴,这宫女指认凌王是杀害北疆使者的凶手,纯属说谎。试想,就算凌王要真有那么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在这御花园行凶,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且,他即便要行凶,为何却还要对付一个已经死去多日的人?皇上英明,务必还凌王一个公道。”
她字字坚定,声声震耳于心,转过头她看了看一直低头沉默的上官凌,伸手握了握他放在身侧的大手。
至此,上官凌也娇娇滴滴的磕了一头,抬起头时那张倾城绝色的容颜已是委屈得楚楚动人,“父皇,孩儿冤枉,还请父皇为孩儿主持公道。”
事以至此,只怪他千算万算,没有将这丫头给算进来。机会失去了,可以再有,他不懊